100、第 10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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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不是来这度假的。
裴英对修真体系的文明并不是很了解，她从不爱打没把握的仗，选择来秦山剑宗不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还因为秦山剑宗是此界道统最为古老的宗门。
她干脆把道场辟在了秦山剑宗的藏书楼边上，毕竟要了解一个世界的文明体系就应该从它的文字开始，沈寂舍命陪君子，同她一并在藏书楼闭关。
两人的修为实力摆在那里，来借书选功法的弟子们最初时战战兢兢，然而等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这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佬。
裴英偶然一天发现斩魂与归魄的共鸣，询问起“归魄”的来历，沈寂便指了指一路跟随他的碧色竹杖，解释道：“归魄是母亲赠与我的本命灵剑，铸造者为它起名为归魄，我便不曾更改。”
沈寂的杖中剑裴英是见识过的，彼时还感叹过设计它的人何等巧思，毕竟锻造细节和裴英出身的星际世界完全是两个体系。
这个世界，在和沈寂重逢不久，裴英就知道了他的身世，此界中人见识不足，妖族亦各自为政，所谓龙凤麒麟之类的神兽已是上古之前的传说，而血统高的妖类更是寥寥无几，最高等级也不过是一只金翅大鹏妖君，与人仙等级相类。
妖族重视血统，少与人通婚，外界只知沈寂乃是人妖混血，殊不知他母系的血脉并非普通妖族，而是传说中的青龙。
沈寂出身修仙世界，他那时偶然觅得机缘，冲击准圣时险死还生，据传，青龙掌握空间规则，事实的确如此。沈寂继承了血脉传承，可以在一个又一个世界之中轮转历练，再次修炼，重度天人五衰。
只是很可惜，他并不能每个世界都遇见裴英，若说一开始只是偶然，那么在第二次的相遇，就是有心人有意为之了。
关于这点，“有心人”笑而不语。
“那你现在成圣了吗？”裴英若有所思，沉吟道：“我似乎能感觉到什么。”
沈寂抚过竹杖上的“归魄”二字，缓缓道：“还差一线。”
两人目光相触，裴英微微一笑。
沉浸在闭关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数十年，秦山剑宗好不容易适应这一对看似没什么存在感，实则很有存在感且不停对单身弟子造成瞎眼攻击的大佬，他们就突然地消失在了藏书楼，只留下一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传讯。
秦山剑宗掌门：“……”
与准圣级别只差一线的神识何等强盛，只要胆子大，一瞬可将半个修真界的信息收束其间，怎么可能真的好奇这个世界，那么他们去的只可能是域外天了。
*
大盛新历十二年，除夕将至。
离承平年间已隔一轮岁月，更改新历之前，朝野臣民百姓都万万没料到，那个贤良淑德的周皇后，究竟是怎么突然就篡了先帝爷的位，甚至不甘于垂帘听政，自己做了天子。
岁月不饶人，禁宫之中，饶是女帝再如何风华绝代，宫人再怎么为她尽心保养，案牍劳形之下，眼角也不免爬上细微的痕迹。
周曦瑶坐在柳茵茵派人新造的办公沙发椅中，提着钢笔似笑非笑地看着弹劾她牝鸡司晨的奏折，并不动怒，反而在上面圈了几下，然后扔到了一边。
这时御前女官进来禀报，垂首道：“陛下，户部柳尚书奏上。”
她递上薄薄的奏折，周曦瑶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就写了几行，字里行间都是催她赶紧出来聚餐。
这些年，她们虽然各自所处位置不同，身份也有了高低，因各自的观点有过争吵，也有过矛盾，但每个新年都必然要出来聚一次，无一缺席。
柳茵茵新开的火锅连锁新店，李薇依旧是最早到的，她刚结束了一场手术，坐下就灌了一碗醒神汤；紧接着来的是早早闭了京北大营在家过年的方意，她皱着眉强迫症似的把所有碗筷食材摆整齐了才落座；不一会儿董小如就把埋首实验室的赵涵挖了过来，两人自发的开了瓶饮料。
等了好一会儿，赵涵已经开始啃零食充饥了，微服的周曦瑶才在侍卫女官的护送下压轴到场，女帝陛下在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了这里面对着众人饿到愤怒的眼神也只能自己倒酒自罚三杯。
主人柳茵茵最后姗姗来迟，她抓着头发一脸痛苦得飘进了包厢：“算盘打得我手都酸了，一到年底盘账真是烦死人，涵涵你啥时候能把电脑发明出来啊，就是计算机也行啊！”
赵涵咬着筷子：“……你在想桃子。”
不一会儿气氛便热闹起来，她们有时也会有疲惫生气不愿继续的心情，但终究彼此磨合退步坚持下来了，柳茵茵看着在场的众人，眼眶微红地举起了酒杯，笑着道：“来来来，庆祝我们穿联合体的第十六年，干杯——”
李薇：“说全名有问题吗？穿越者联盟不好听吗，缩写叫窗帘多难听？”
董小如翻白眼：“她还不是懒！”
方意嘴角弯弯，听着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她忽然怔了一下，往身边看去。
为什么刚刚好似，多了一个举杯碰撞的人？
*
另一个世界的大雍，同是寒冬，被臣工百姓公认为勤政贤明的天子陈昭也将近不惑之年，她忙于正事，少幸后宫，却早早立了太子，悉心培养继承人。
从那个角度看，她都是值得史书工笔的明君，恐怕她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未立并无大错的原配为君，而是新聘了太傅素有贤淑之名的公子为后。
但相较于她的太平功绩，这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罢了。
忙正事直至深夜，陈昭才乘轿辇回了寝宫，更衣梳洗之前，她收到了一份十分意外的新年礼物。
——一顶颜色充满绿色生机的帽子。
陈昭：……？？？
要不是帽子底下压着的保养品和各类农工水利建设书籍，她真的要骂人了。
*
从废墟中重建的曙光市成为了蓝星联合国的首都，每年都有各种肤色的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距离末世相隔百年，人类社会不但恢复了原本的繁荣，并且在精神力的辅助下不断发展，探寻宇宙，蓝星以外已经发现了数个人类宜居星球，但惨痛血腥的历史却始终铭刻在人类心中，蓝星上还居住着数量最多的人类。
世界各地建立了烈士纪念广场，其中以曙光市的希望广场最为出名。
这是“曙光之战”的战场，而今，飞满和平鸽的喷泉身后陈列着数座雕像，都是记载在历史书上、人们耳熟能详的末日英雄。
孙灵灵、许愫之、幸瑶、张莹，她们年轻美丽的脸庞、挺拔自信的姿态，彰显着战胜一切苦难的执着信念。
而不知道为什么，四方雕像之中，还有一个穿着军装，面目模糊的女性雕像，据说这是四大功臣都坚持要放在她们中间的。
“妈妈妈妈，中间那个姐姐也是英雄吗？”
牵着幼童的少妇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回答：“是的，她们都是帮助我们战胜末日灾难的大英雄。”
微风轻轻拂过，中心雕像的面部位置，忽然间有了浅浅的笑痕。
*
G市沈家，陆薇薇笑眯眯地逗着怀里的小娃娃，裴樱从房间里走出来，表情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已经可以正常和她们说话了。
“薇薇，听说你接了安导的戏？”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温柔，摸了摸另一个摇篮里孩子的脸：“安导以严苛著称，你恐怕要吃一段时间的苦了。”
陆薇薇笑道：“这是我努力得到的机会，再苦我也不会放弃的。少奶奶这段时间要是联系不到我，那就给老甜打电话，她差不多毕业了，该拉出来溜溜了，那个秦晓晓，”说到这里她有点牙疼：“这家伙要是再问你徐晔的下落，你就说不知道，那种危险分子哪能轻易放出来。”
沈靖风不可靠，一开始还不想要这两个孩子，后来知道自己不能生了就天南地北跑，想要找出治疗的办法，裴樱彻底冷了心肠，开始和他分居别住，自己带着佣人照顾孩子。
陆薇薇和阮语甜时常看望，就是秦薇薇也会笨手笨脚地帮她看下孩子。
裴樱点点头，听到门铃响，让人去开门，佣人开门回来，递上一个檀木盒子：“少奶奶，是国外来的快递，好像是沈三爷寄来的。”
“什么？”她打开锁，盒子里躺着两枚神光熠熠的平安符。
*
大齐自秀月政变始，无论庙堂武林皆焕然一新，赵月娆眼看着百姓在治下生活愈发平安无忧，似乎能渐渐体会到裴英一直以来的信念。
最初是很多骂名的，好在有裴英抗着，而随着时光流逝，那些骂声渐渐变弱、变小，又有许多人给她身上加诸赞誉。
但毁誉何妨，她终究在这世上留下了属于赵月娆的痕迹。
人终有一死，在闭上双眼前，她似乎听到了年少时的那个熟悉的声音问她。
“有什么遗憾或后悔吗？”
“没有，”她笑着喃喃：“前辈，多谢你，所有都是我主动选择，月娆并无遗恨。”
这一句话似乎打碎了某个屏障，倏然间万道金光自四面八方升起，涌入一个模糊的身影里。
*
裴英和沈寂重新回到修仙界时，此地已过去百年之久，这里的时间流速毕竟和其他世界不大一样。
但两人刚随便选了一座城池落脚，就察觉出了异样。
来往的修士都行色匆匆，城中则弥漫着一种紧张恐惧的气氛，沈寂随便拦下一个人询问，回来时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怎么回事？”
沈寂蹙眉道：“道魔会战，如今四洲都成了战场，连妖族也插了一脚。”
他们离开前，整个修仙界的氛围还是挺和平的，也许是有他二人镇守的缘故，但秦山剑宗和其余几个正道大宗又不是吃素的，怎么会闹成这样？
V587跑去和世界意识聊了会儿天，回来时整个都蔫了：“这都什么狗血玛丽苏剧啊，宿主，咱们走的太不是时候，正好错过了剧情期。”
在光团的叙述中，裴英兴致勃勃地摸着下巴听完，就听沈寂忍不住道：“荒唐！”
修真者求“道”，每个人的道途或许不同，但都有一定的责任。若只为长生而修行，必不能得长生。
佛修“善果”，道修求“真”，魔修则证“欲”，大多魔修选择放纵欲/望，多行“恶”事，但能有善终者寥寥无几，而道佛则是约束欲/望，与魔修截然不同，所以有正魔不两立的说法。
因此敢两边站队的人一般讨不了好。
像之前的“裴英”就是如此，要不是她的散仙爹和魔宫的长老有些交情，自己又是端明谷的长老，她早就被两边的人围攻了。
裴英沈寂两人万万没想到，这次和两边扯上关系，并挑起正魔大战的人竟然是慕雪若。
他们离开秦山剑宗之前，慕雪若已经成就元婴，下山历练过几回，看得出也是个宗门未来支柱的预备役了。
V587道：“其实慕雪若最初和澹台君问认识时是不知道他是魔尊的，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后来好几次她下山历练，澹台君问都伪装成散修和她同路。”
“结果有一回慕雪若遇险，触动澜回在她身上留下的保护剑气，澜回赶到现场，认出了澹台君问，就当场要自家徒弟和他绝交。”
“澹台君问当然不肯了，他说‘道修都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然后两人就动起了手，谁也不知澹台君问什么时候突破成就了天仙，再加上魔宫其他人的埋伏偷袭，就重伤了澜回。”
沈寂问道：“以澜回的实力，他们至多也只能伤到他而已。”
V587无奈道：“澜回出事养伤，但秦山剑宗当然不能不审问慕雪若，她和澹台君问的关系太可疑了，秦山怀疑她是卧底，出动了戒律堂。澜回撑着伤要她和澹台君问断绝关系，她也不肯。”
可想而知澜回仙君对这个弟子有多失望，他气极之下将慕雪若废了修为逐出了山门，紧接着慕雪若就投奔魔宫了。
裴英摇头道：“我猜她应该有什么苦衷，比如……澜回的伤要魔宫才有办法治愈什么的。”
V587惊了：“宿主你怎么知道的？”
裴英轻嗤一声，澹台君问之狡猾她深有感触，以她的敏锐，尚且在魔尊这里踩了坑，要不是实力强估计得摔得挺惨，慕雪若那般天真，少不了被澹台君问耍得团团转。
慕雪若一到魔宫，澹台君问便对她身上的伤势怒不可遏，她不仅修为全丧，还被秦山剑宗戒律堂罚了九鞭打魂鞭，神魂受损严重——上一个神魂重创的张衍就躺了一百年，修为跌了一个大境界，这还是裴英动手有分寸的结果。
于是在慕雪若昏迷之时，澹台君问就打着“敢动我心上人一分，就屠你满门”的旗号与秦山剑宗开战，战局迅速蔓延，短短三十年，修界四洲已无一处净土。
魔修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尤其是澹台君问为了和正道相抗，收纳了不少邪道修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白骨成堆，与修真界息息相关的凡界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连依附正道宗门的国度都。
沈寂金丹期时就为了惨死在魔修手中的一城百姓愤而拔剑，可想而知他对魔修的态度自然不见得多待见，听完前因后果之后，脸色便冷了下来。
V587又道：“对了，宿主，那个和你长相一模一样的裴英没死！她在打伤慕雪若之后就跑回了自家宗门，躲在裴铭身边了，正魔大战爆发后才重新出现，她不知道怎么又混回了澹台君问身边，澹台君问也没有问罪她打伤慕雪若的事。”
裴英淡淡道：“恐怕是因为他发现秦山剑宗对那张脸有顾忌吧。”
她之前削了秦山剑宗一顿，估摸着给他们心里留下不少阴影，许多弟子都认得她这张脸，在不确定究竟是哪个裴英的情况下，秦山剑宗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让别人顶着她的名头胡作非为，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
而魔宫之中，澹台君问几人还不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一袭红衣妩媚十足的女人倚在澹台君问肩头，娇声道：“君问哥哥，你难道还真的喜欢那女人不成？那个慕雪若到底哪里好了，又蠢又笨，我难道不比她……”
“好了，”魔尊冷冷地把女人推到一边：“做好你的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说罢这句话，就离开了，女人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脸色瞬间变了，她打开手中装着蛊虫的器皿，眼里闪过阴沉，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怨毒：“没了你，君问哥哥就是我的了——”
“没了你，就不会有人败坏我的名头了。”
“什么……”
红衣女人话还没说完，瞳孔骤然放大，如同照镜子般看见自己的脸，只不过那张脸上带着懒散的笑意，是截然不同的冷漠和张狂。
眼看人化成飞灰，裴英打了个响指，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找到了慕雪若。
当年俏丽活泼的少女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狗，目光死寂，见到裴英的到来她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呆滞，而她怀里的小狗瞬间被激怒，龇牙咧嘴地朝着裴英咆哮。
裴英叹了口气，少女似乎从她这异乎寻常的举止中看出什么，眼神亮起，爬到铁杆前：“是你吗？前、前辈？”
似乎因为太久没说话，她的嗓子都是沙哑的，小狗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安静下来。
裴英啧声道：“成了，小可怜，被骗这么惨，下次吸取教训吧。”
慕雪若没想到她竟然知晓前因后果，被人误解折磨的太久，这一点点理解和温暖，就让她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裴英救慕雪若，非但不谨慎，反倒大为嚣张地一路杀出了魔宫，慕雪若修为全失，只能慢慢地走在她身后，眼看着一路修士冲上来，然后一路修士倒下。
没有刻意，裴英都把她保护得密不透风。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似乎可以撑起天地的身影，张大了杏眸。
“这就是……强大的实力……”她喃喃：“原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回忆之前数十年，在宗门师长的庇护下，慕雪若活的无忧无虑，也不知世事险恶，她甚至……对自己的师傅有了不该有的感情，感情有时会使人冲动，使人被蒙蔽，否则她也不会落到今日地步。
澹台君问收到消息，但却无法回去支应，他被沈寂绊住了，在杀父仇人当面，他率先想做的事自然是报仇雪恨。
沈寂冷淡道：“我并不介意你上门寻仇，如果你不刻意挑起兵燹血战，为祸天下，我甚至可以留你一命。”
澹台君问嗤道：“别露出你那假惺惺的正义了，今日我就要用你的项上人头，以慰我父九泉！”
既然说不通，沈寂只好拔剑。
澹台君问终于意识到剑仙二字的含义，可惜太晚了，他此刻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败在眼前人剑下……
万物归魄，他僵滞地看着竹中剑刺下，溃逃的元婴发出一声啼鸣，赫然炸裂！
魔宫之主，陨落！
有了两个准圣级别的修士加入，战局碾压般摧枯拉朽地倾向一方，魔道在高阶修士几乎悉数陨落的情况下举白旗投向，估计又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藏起尾巴做人了。
V587感慨地道：“世界线本来发展应该是多年后慕雪若被她养的那只小白狗救走——哦，那应该是可以化形的妖族，有麒麟血脉，紧接着澹台君问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可惜那个时候他对她伤害已深。”
而澜回也忽然找回昔年斩断的情丝，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徒弟，满世界疯狂找人，然后与黑化的慕雪若相爱相杀，最后达成和解一起对付魔道。
裴英：合着本来这个慕雪若才是宅斗对象。
这看似是个HE的结局，但比起现在来说真是纠缠了数百年，底层修士和百姓苦不堪言，搞得修真界也人才凋零。
裴英快刀斩乱麻结束了动乱，功德金光如期而至，凝实准圣修为的两人和一统潇洒地和秦山剑宗打了个招呼，又打算踏上新旅程。
洗清了与魔道勾结的误会，慕雪若来送行，看着两道身影渐渐远去，依稀传来这样的对话。
“587，找你领导多搞点系统来玩玩？你是第587个，那应该也有很多别的系统吧。”
“宿主，你不可以花心！每个系统光团都是独一无二的！”
“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一样。”
“587是圆的，”这是个清冷的男声：“其他还有五角星、椭圆、正方形、史莱姆形状的……”
“哦？那他们有什么功能？”
“好像有男装大佬、女装大佬、宫斗、科举、基建、影后、好人、反派，唉，数不清……但是它们都没我可爱！”
“挺有意思的嘛，听起来数你最没用。”
“宿主，小心我不理你了哦！”
“……”
域外天、界外界。
站在廊下仰首望着青碧大树的长孙仪微微笑了，她侧过头，向一边白缎遮眼的青年道：“她做到了。”
青年淡淡道：“如此，也好，没白费你铸造斩魂归魄的心血。”
“我掌生，她掌死，真令人拭目以待。”
“……无限世界内，也总算有了制约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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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第 10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