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人生》叶曦ZY

5、第四章

　　另一个处！
　　芙蓉迷迷糊糊醒来，没有看到方言心，她四下寻找都没有找到，在不经意间看到方言心跪在那里不停的给过往的人磕头，让她想起那时她曾对她说过的话，“以后不要随便给人下跪。”
　　当时她宁愿饿着不吃，也不愿向他人下跪岂求，而如今呢？为了她，她甘愿放下尊严，为她求乞讨，她不想连累她，就像当初老乞丐不想连累她一样，她选择离开。

　　街头的方言心还在一遍一遍的跪在那里磕头乞讨，到了日头快要西斜时才拿起面前破碗，数了数共有几枚铜板。
　　“刚好够给芙蓉买药的，剩下的在买些吃的给芙蓉。”说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拿着钱就往药铺跑去，却不想一辆马车，迎面而来，方言心惊吓之余跌倒在地上，脖子上的玉坠露了出来。
　　“停车，快点停车！”马车里的余老爷急急走下了车，扶起方言心。
　　“孩子，你没事吧！”
　　扶起方言心的同时也看到了露在衣服外面的玉坠。
　　方言心摇摇头，心不在焉的一直看着药铺的方向，见那位老爷没有要放她的意思又连忙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
　　说完，不顾自己身体的痛疼，转身朝着药铺方向一步一步的跑去。
　　余老爷看着方言心的背影，喃喃道：
　　“是她，我的孩子。”
　　他跟着方言心来到了药铺，方言心已经买好了药，心里急着想要快点回去，急忙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余老爷身上。
　　她退后一步礼貌的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余老爷蹲下身子，扶起方言心看着她，眼中满眼的慈爱。
　　“你叫什么名字？”
　　方言心带着戒备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语。
　　余老爷看出了方言心心中的戒备连忙又道：
　　“孩子......我......我不是坏人，就是...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言心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穿华衣锦缎，面带慈爱，眼中带一抹光亮，那光亮是泪，是期待，是希望。
　　方言心淡淡开口。
　　“心儿！我叫心儿！”
　　余老爷微微一笑，带着欣慰，嘀嘀自语“心儿，心儿！”
　　余老爷伸手想要去拿方言心胸前的玉坠，方言心带着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余老爷看着方言心的动作，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脖子上的玉坠，是从小一直带在脖子上的吗？”
　　方言心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人，又打量了一番，心里想着：
　　这个玉坠是芙蓉送我的，眼前这个人，和芙蓉有什么关系。
　　余老爷看出方言心的戒备，于是又笑了笑，露出来只有父亲般的慈爱：
　　“孩子别怕，我不是坏人，你脖子上的玉坠，是我女儿出生的时候为她定做的，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听到男人的话，方言心心中想道：原来，眼前这个人，是芙蓉的家人。
　　方言心向前一步，拿掉脖子上的玉坠放在余老爷的手里。
　　“这个玉坠不是我的，是……是芙蓉送给我的，我带你去见她。”
　　余老爷看了看手中的玉坠确实是自己女儿的玉坠，心中升起一抹喜悦和期待。
　　“好！”
　　方言心带他来到破庙，却没见芙蓉。
　　她问这里的乞丐。
　　“你可知芙蓉去哪了？”
　　乞丐没好气的说:
　　“她死了。”
　　“什么？死，她死了？怎么可能，她说过会等我回来的，她不可能死的！”
　　方言心一把揪起半躺在地上乞丐的衣领：
　　“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那乞丐冷哼一声，小女孩的力气自然没有一个成年大人的力气大，一把被甩开。幸好被身后的余老爷扶住才没让她被甩地上去。
　　余老爷将方言心扶稳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子放在乞丐面前晃了晃，乞丐见到钱了两眼发光。
　　余老爷看到乞丐的模样连忙道：
　　“你若告诉我那个孩子去哪了，我便将这个给你。”
　　乞丐看到钱连忙什么都说了：
　　“那个死丫头从庙里跑出去了，看她出去的方向应该是城外了。”
　　余老爷将手中的银锭子仍给了乞丐，与方言心眼神交流后，一起走出了破庙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二人一直向路人打听。
　　“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和我一样年龄的小女孩。”
　　路人“没有，没有！”
　　余老爷向路人问道“这位小哥，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个子差不多这么高。”说着比划着身高。
　　路人依旧摇头“没见过，没见过！”
　　二人一路上顺着城外找到了城郊外，依然没有看到芙蓉的身影。却在一旁的崖峭上看到一只鞋子。
　　方言心蹲下身子捡起，放在手中看了看：
　　“这是芙蓉的鞋子，怎么就一只，芙蓉去哪了？”
　　说完她四下观望，余老爷从方言心手中拿过鞋子也看了看：
　　“孩子，你...你确定这是她的鞋子？”
　　方言心看向余老爷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这就是她的鞋子，我十分确定！”
　　余老爷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方言心。
　　“那我们再四下找一找？”
　　“好！”她应答着，便四下寻找。
　　夜幕即将降临，二人依旧未曾寻找到。
　　“她会不会从这里掉下去了！”
　　方言心心中想着便也说了出来。
　　余老爷看了看山崖下，又看向方言心：
　　“我们去崖底找找看。”
　　方言心点点头便随着余老爷来到了崖底，寻找一番依旧未曾找到人。
　　这时有一位樵夫身上背着一捆干柴迎面向他们二人走来。余老爷连忙上前一步问道：
　　“小哥是这附近的人吗？”
　　樵夫看了看他二人穿衣装扮，驻足停留点了点头，不做声。
　　余老爷看了看樵夫连忙上前解释：
　　“那你可曾看到过一个小女孩，五岁左右，大概这么高？”
　　樵夫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黑下来的天空，对余老爷和方言心道：
　　“这里荒山野岭的，经常会有野兽出没，就算曾出现过在这里肯定也被野兽吃了，你们那，就不要找了，找不到的。”
　　方言心急道：
　　“就算被野兽吃了，定会有破碎的衣裳和留下来的血迹，很明显这里没有，那，芙蓉肯定活着。”
　　樵夫看了看方言心，摇了摇头，转身预要离去，离去前好心提醒道：
　　“天黑了，野兽就多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樵夫走后，余老爷蹲下来与方言心平视：
　　“孩子，你可有父母？”
　　这话说的极为沉重，又带有一种决心般。
　　方言心看着他，摇了摇头，心中隐隐不安。
　　“父母故去，如今只剩我一人独活于世！”
　　余老爷拍了拍方言心的肩膀，重重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拉起方言心的手离开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