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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留宿 ...

  •   胡樾嘿嘿坏笑:“……除非,你愿意做我的压寨夫人!”

      花樊眼神懵懂,好奇的问:“什么是压寨夫人?”

      胡樾叹了口气,“压寨夫人,就是以后我养你,天天给你好吃的好玩的,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然后你得陪我睡觉。”

      “这么好?!”花樊略一思索,觉得十分不错,于是矜持道,“我不用你养,要不,你过来当我的压寨夫人吧。”

      “……”

      胡樾伸手捂住花樊的眼睛,“你个小豆丁,什么都不懂,赶快睡觉!”

      他说着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被自己的逗乐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胡樾挪开手,直视花樊双眼,“我还能逗逗你,要是等你好起来,这玩笑就开不得了——只是到时候你想起来现在这些事,肯定臊的脸红!”

      花樊眼睛眨眨,不说话。

      “好了,睡觉!”胡樾翻了个身,朔舟把枕头送了过来,他随手往头底下一塞,“睡醒了我教你玩个好玩的。”

      花樊安静的躺着,胡樾闭着眼,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觉新奇又有趣,脑中思绪天马行空,不一会儿就睡的深了。

      他这边睡的快,身边的人却忽然睁了眼,神色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花樊悄悄撑起身子,侧身看向胡樾。

      实在的说,胡樾这副皮囊相当拿的上台面,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惯常自带三分笑意,平日里虽吊儿郎当,但看人时目光专注,眼神清亮光正,便又从中透出几分疏朗气度。

      朔舟拿着薄毯,一进门却发现花樊没睡。

      “给我吧。”花樊对他做了个口型,朔舟于是将毯子递给花樊,只是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面露犹豫。

      花樊看他一眼,朔舟明白了,只好退了出去。

      “怎么了?”弗墨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伸头进去瞅了瞅,小声问。

      朔舟摇头,“没什么,都睡着呢。走,去我那里,你也睡会儿。”

      里头花樊拿了毯子,就着半起的姿势,一只胳膊撑着床,一只手抖开毯子就往胡樾身上盖。

      胡樾正睡得天昏地暗,此时好巧不巧一个翻身,胳膊和花樊拉着毯子的手撞到一起。

      “嗯?”他迷迷糊糊,意识还未清醒就又睡着了。似乎是下意识想抓住方才碰到的东西,胡樾伸手一捞,一把将花樊的手握住,而后往自己怀里一拉,心满意足的继续呼呼大睡。

      花樊:“……”

      他原本就撑的不稳,这下被胡樾一拽,整个人猛的一歪,直接趴在榻上,一只手还被胡樾抱在怀里。

      这个姿势实在太别扭,花樊挪动几下,总算把自己翻了个面儿。

      然后就变成了整个人都在胡樾的怀里。

      “……”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花樊认真的思考了把手从胡樾手中拔出来的同时又不惊动他的可能性。

      思来想去,花樊伸手一捞,又往上窜了些,将眼前人搂进怀中。胡樾哼唧一声,脸靠在花樊肩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的分外香甜。
      —

      半个时辰后。

      胡樾对着头顶上的睡颜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自己竟然有钻人怀里睡觉的习惯?!

      他一动,花樊也醒了过来,慢悠悠睁开眼。

      “嘿嘿,热了吧?”胡樾正想伸手揉揉花樊头发,突然察觉手指接触间皮肤清凉细腻,并非自己的。

      “……”不仅抱着人家睡,还抓人家的手?!

      胡樾第一次这么庆幸花樊的懵懂,不然这老脸也没法要了……

      屋子外头噼里啪啦的响,胡樾有心转移话题,红着脸大声道:“下雨了!”

      老天爷也给他面子。这边胡樾话音刚落,像是为了应和似的,外面立刻便轰隆一声,落了一个震天响的雷。

      暴雨倾盆。

      花樊揉了揉酸胀的手,把窗户推了条缝朝外看,想着胡樾通红的脸,忍住笑:“嗯,下雨了。”

      —

      雨势来的凶猛,天边黑云低低压来,清凉水汽弥漫,风一吹,便是一阵难得的凉快。

      “这雨……”胡樾眉头皱了起来。他原想着睡醒了就回家,谁知夏日雨说下就下,连个征兆也没。

      眼下这情况,一出门不过三步,浑身都得湿透。

      “雨下的这么大。”朔舟推门进来送茶,“风也大的很。”

      弗墨跟在他后面,看向胡樾,问:“那我们怎么回去?”

      胡樾无奈道:“先等雨停了再说吧。”

      原本想着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谁知一个下午过去,雨势倒是小些了,却一直没停。

      这下胡樾开始犯愁了。

      眼看着天色渐沉,若是再不走,就得留在国师府蹭晚饭。

      “不行不行,得回去了。”胡樾推开棋盘,“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他睡前说要教花樊玩个好玩的,原本只是随口一讲,没想到花樊倒是记住了。

      一言既出,总不好骗孩子,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教花樊玩个简单易上手的游戏——五子棋。

      起先他还怕花樊理解不了,后来却发现这孩子虽说失了心智,智商可是一点没出问题,几局过后就能和他这个老师打平手。

      “那就不走。”花樊显然还在兴头上,想拉着胡樾再玩几局,“住这里。”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花樊看着他,反问道。

      胡樾突然没了话说。

      —

      这么半推半就,胡樾还真就在国师府留了宿。

      晚饭是在花樊自己院子里解决的。吃完饭,两人又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便夜深了。

      朔舟准备了客房,又吩咐侍女好好伺候。

      那侍女不爱说话,安静的帮胡樾洗漱更衣。弗墨站在一旁,有些扭捏,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胡樾奇道,“有事?”

      “嗯……朔舟让我到他那儿睡,说晚上想和我说说话。”弗墨心里打鼓,按理说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他走了胡樾晚上谁来照顾?

      只是朔舟那边……

      胡樾听完后笑了:“我还以为什么要紧事呢,你去吧,我这不用你守着。”

      “可……”

      “叫你去你便去。”胡樾摆手,“别废话,赶紧走!”

      弗墨:“……”怎么听着像赶人一样?

      他又在旁边站了会儿,看那侍女手脚麻利的伺候胡樾,微微放了心,这才推门出去找朔舟。

      胡樾失笑,而后对侍女说:“你也下去吧。”

      那侍女将东西端了出去,又拿了个银炉进来,为他点上熏香。

      “这香安神助眠,胡少爷早些休息。”那侍女等胡樾躺上床,替他熄了灯,而后出了房间。

      胡樾不是个择床的人,况且花家的客房也很舒服,床睡着柔软又清凉。他一想到和花樊就隔了几间房的距离,莫名便有些高兴,一连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等花樊推门进来时,胡樾连被子都没盖,穿着中衣躺成大字型,一看就睡的香甜。

      今晚服侍胡樾的那位侍女跟在花樊身后,小声说:“点了整一两的入梦,不睡足四个时辰雷都劈不醒;另一个在朔舟那儿,他应该能看住。”

      “嗯。”花樊坐到床边,神色在微弱月光下分外难辨,“你出去吧。”

      “是。”那侍女躬身退去,站在门外等候。

      花樊从领口里拉出根线。线上吊着一个黑色的物件,约一指节长,圆柱模样,看起来像个扳指。

      他将扳指取了下来,放在手心摩挲一圈。这扳指是成年人戴的,他现在才十四,指骨太细,用不了。

      扳指摸着很凉,触感坚硬。花樊把扳指缓慢的放到胡樾摊开的右手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不过几息,那扳指竟然微微发亮。

      花樊目光平静,伸手合在胡樾手上。于是那扳指的光芒又慢慢减弱,最终重新变成漆黑一团。

      睡梦中的胡樾只觉得右手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正想甩开之时,又有另一个冰凉的事物出现,于是灼热的感觉被安抚住,开始变得温和舒适。

      花樊将扳指重新放了回去。

      “你来此处也是天选。”花樊敛眸轻声道,“别让我失望。”

  • 作者有话要说:  胡樾:看!我说什么!我说会同居吧!哈哈哈哈哈!
    花樊(面无表情和侍女说):迷香记得放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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