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番外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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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人，气味会有很大的差别。
揍敌客家的血有轻微糜烂的甜味，可能是长期被有毒物质反复锤炼，也可能仅仅是甜点吃多后腌入味了。
偷猎者的血更腥臭，血液里仿佛都有动物身上的膻味。
人会有不同的味道，皮肤上，甚至血液里，这中间细微的差别取决于体／液中物质成分的比例，就好比不同的饮料因为配料的差异变成不同味道。
某些人有自己超出理论的感知去察觉不同味道，这感知不是“念”带来的，而是某种动物性天赋，例如领地意识或捕猎本能。
在表层的和平世界、在普通人中，偶尔也会有对血液、气味、人心等有超常感知的人，他们敏锐、警觉、善于感知和观察，逐渐发觉自己与略迟钝的旁人不同。
继而，其中有人逐渐偏离了“良民”队伍，若有若无地跨出安全线，甚至一头扎进黑泥中。他们的动物性天赋逐渐苏醒，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释放出来。
最普通比如明确察觉到自己与旁人是非观完全不同，但仅限于脑中犯罪的疑似中二病；最极端比如对犯罪有超高天赋的变态杀人犯。
当然，这都只是“普通人”中可能出现的情况，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念”特权的狩猎者才会变成什么变态杀人犯，对里世界来说，不过是手臂起落那一瞬间的事。
黏糊糊的血浆没能在长棍上停留，和脑髓一起被莱茵甩进草地里。现场一个活口都没留，该问的已经通过他们的海马体看得一清二楚。
很久没用“爱丽丝·琼斯”的方法杀人了，莱茵发觉自己变得有点多愁善感，脑袋里出现很多无意义放飞。
当年的长棍依然坚／挺着活动在战斗第一线，它曾因为不符合莱茵自己的风格而被长久放置，再拿起来却还是很贴合手掌。
粗暴地一棍子砸碎别人脑壳带来了一瞬间的颤抖感，莱茵甩掉血液的动作就仿佛甩掉不该存在的见血应激反应。
她又不是很粗暴的小姑娘，战斗都是一击毙命没什么机会见到那么惨的死法。
啊，最近被养得太好，有点娇气了，这次回去以后不能再和糜稽宅在后勤工作里，接点大单子吧。
天眼术范围里，有一场不小的骚动引起了莱茵的注意，位置挺远的，莱茵只往那边瞥了一眼，绝对心跳的标记提醒她那是西索。
既然是西索，那就别多事了，直接撤退到人群中去吧。
莱茵正想撤，那一瞥眼的视线，仅仅不到一秒的时间，正要收回时，黑白速写画中，无数草木的线条后，代表西索的那个人形好像突然把头转了过来。
明明看不到脸，莱茵却能脑补出他现在神情。
糟糕，就是这种，她刚才说的有超强感知的类型。
很难说如果被西索一路追到第二场考试的位置，会不会因为太显眼被奇犽注意到，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认不出来吧？不不不一旦被注意了，她要是再去接近伊路米表现出黏糊糊的样子，万一被猜到了呢？
啊~好麻烦，就算对自己的伪装有信心，唯一完全伪装不了的就是对伊路米的狂热，真是甜蜜的烦恼~
就在莱茵脑内高/潮的瞬间，西索脚步毫不迟疑地往这里狂奔而来。
他肩膀上甚至还扛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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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竞技场一别，西索再也没有过“爱丽丝·琼斯”这个人的消息，当年查到的东西都是伪造精良的假资料，这样一个人，即便最普通地走在人群里也会引人侧目，不可能消息全无。
很多年，偶尔会想起这个大苹果的西索，在一次次战斗中逐渐领悟到更多不可言说的格斗心得，记忆中还原的场景里，他看到了这个女人越来越多的伪装。
一层层剥开后，是完全不同的人。
“好久不见了，爱丽丝酱～”
西索狭长的眼中，虹膜金黄，瞳孔竖立，俨然兽类。
而这个女人冷冰冰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雷欧力，再看看地上的尸体，仿佛在问他这人死了没。
她的表情和以前比有了细微的不同，冰冷的面容下，眼角眉梢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明明是面瘫一样的冰山脸……
不，好像不是这样呢~
西索仔细第打量这个“爱丽丝”：五官和以前相比好像有了些不同，就连体型都有变化。
如有实质的色气眼神在少女比例完美的腰臀上缠绕了好几圈，又在丰满的胸部摩擦着。
对了，少女，好像是比那个时候看起来更年轻。
而那张脸上的表情，其实并非完全面瘫，眼角眉梢明明都在说话，正因如此，当年天空竞技场里不论他，还是那个倒霉的谁，都能从她的一瞥眼中自以为窥伺出她的想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的表情明明都在传递着她故意想让人知道的信息，却因为自身气场，莫名其妙地给了人面瘫脸的错觉。
说起来，这种特质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有个差不多的……
“雷欧力！”
听到追在身后的小苹果的声音，西索畅快地疯狂大笑起来，转头把雷欧力抛了出去：“接好了哦~”
在小杰的视野被雷欧力糊住的一瞬间，西索冲上去对着莱茵的脸就是一拳。
交手瞬间劲风螺旋而起，杀气像飞刀一样刮得小杰和酷拉皮卡脸皮都疼了，一瞬间好像还有什么极端可怕的东西升腾起来，让小杰敏锐的动物性感知警铃大作，全身毛发都炸起来。
当他快速地把雷欧力架住，昂起头看这场战斗，令他惊骇的东西消失了，眼前是一场精彩的危险战斗。
目不暇接地盯着战斗的小杰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他从来没有和人这样战斗过，却仅仅一眼就被这种交手吸引，脑中还后知后觉地在想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眼睛已经贪婪地盯住了战斗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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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个人渣打人打脸的！
莱茵下意识地用念力去抵挡，但西索的眼神居然在战斗中飞快地往边上漂过去。
天眼术是全场视角，莱茵当然知道那个位置站的是小杰和酷拉皮卡。
所以呢，他想表达什么？
直到西索的拳头贴上她防御的手臂，莱茵仍然没有想起来西索要表达的意思，终于在接触的一瞬间，西索的拳头上有极其仓促的不稳定念力，被莱茵撞得散开。
他这是没用念力？
莱茵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我没想到，你为什么不用念？
然后她发现小杰仿佛被吓到炸毛了。
哦对，这个世界还有对普通人保密念力存在的习俗。
莱茵站了很长时间的上帝视角，根本没有保密念能力的观念，她的念能力又是可以随时使用的隐蔽型，工作中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不需要暗杀的普通人，渐渐地就把这潜规则忘掉了。
酷拉皮卡就没感知到这念力轻微的泄露，但小杰的确是极端敏感型。
理解了西索的果农心态，莱茵也撤掉了自己身上层层包裹的念，但这种情况下再和西索战斗，她就是拿自己一身娇生惯养的后勤□□去抗肉盾血量的狂战士。
何苦来哉，不如撤退。
伊路米仿佛和莱茵心有灵犀，定位器就在这个时候发出响声，打断了这场交手。
伴随着定位器哔哔哔的声音，伊路米的声音隔着变声器传来：[莱茵，西索，你们该回来了。看情形第二会场快到了。]
西索把这个名字在心里转了两三遍，拐了几个弯地叫出来：“莱茵~嗯？嘛，这个等会儿再说，我马上就过去。”
有知道了新消息，今天一天给的惊喜够西索开心好几天，他甚至转头跟小杰说：“人真是不能没有同伴，对不对~”
在小杰愣住的眼神里，西索轻巧地从他手中再接过雷欧力：“这家伙还挺重的，我帮你带过去好了。一个人回得去吗？”
完全不在状态的小杰下意识点点头。
“呵呵呵~”西索扛着雷欧力，另一只手拿着定位器，表扬小杰说，“好孩子。”
说完又转头往莱茵方向，果不其然看见她也拿着定位器，仿佛还在和伊路米小声说着什么。
“莱茵？”西索尝试着叫这个名字，她果然回过头来，眼中还有一瞬间来不及收起的极端炽热，和刚才冷冰冰的爱丽丝判若两人。
对哦，那种明明五官里都是表情却给人面瘫感觉的特质，不就是和伊路米很像吗。
西索瞬间包子脸：和小伊像啊，那就没办法了呢，说不定也是很让人头疼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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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并不需要定位，她拿着个只是为了和伊路米联系，交换完情报后，把定位器放回口袋。
她已经没有“空间盗取”了。
看到西索的包子脸，除了感慨一句“不愧是二次元”，莱茵也知道自己的伊路米的关系暴露无遗，这就是她的目的了，伊路米能制住西索，当然也能浇灭西索对爱丽丝的热情。
从奇犽同款卡包里拿出名片，莱茵看到西索的略微鼓起的两颊，包子脸仿佛还升级了。
这个人不发疯的时候其实还有点可爱诶。
不管西索看到恶搞名片上满满的“揍敌客家长媳”“伊路米的女朋友”之类的话后瞬间石化的样子，莱茵一个人先跑去和伊路米汇合了。
西索觉得自己无形中好像被塞了一把什么东西在嘴里。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番外二（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