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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和你同班 ...
倏然一过竟是三年,宁琬半发的头发也稀稀疏疏地过了胸,只是个头拔得有些慢,然而不言不语之间也有了些小姑娘的温和婉转。除非小结巴宁琬不开口,偶一开口便停不下来。
特别是面对耿秋的时候。
宁琬结巴的小毛病也只有在面对耿秋的时候表现得格外明显。新结识的小朋友们个个都羡慕着宁琬脱口而来的即兴演说,只有于琬知道,宁琬在面对耿秋的时候结巴得特别明显。
但是耿秋很耐心,即便宁琬说话慢,可耿秋依旧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宁琬将一句简单的名字说完,她才会一一点出来给出自己的点评。
可就是这样,宁琬面对耿秋的时候话才会特别多。这种话多,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的随意,不像面对其他人那般,仔细捉摸,细细斟酌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耿怀月也是通过这件事才发现宁琬的思维实际上特别快,她能迅速地将思路捋清,然后字斟句酌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所以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宁琬一点儿也不怯场,甚至于某些时候宁琬比其他人的气场更足
只是在面对耿秋的时候,这些唬人玩的小伎俩用不着,她也不喜欢,结巴便结巴罢了。
反正耿秋又不嫌弃。
小结巴近来有些焦躁,因为耿秋小升初快考试了,宁琬比家里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张,换了新的环境,耿秋的成绩不说提得多快,但是偶尔经过宁泽的提点,也总算是往上爬了很大一截,如今挂在中上游荡着,她倒是也不急。
可总是急坏了太监小结巴。
宁琬悄悄地将门拉开了一条缝,然后歪了个脑袋进去,她将自己平板样的身体挤在了门缝当中,眨巴着眼睛往里面瞧,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轻手轻脚地凑上前去将脑袋凑到了耿秋的身后。
只见耿秋小心翼翼地捧了一本书压在课本的后面,余光偶尔会悄悄地瞥出来,正好被偷偷来瞧的宁琬抓了个正着,好似发现了不对劲,耿秋侧身抬起头来,正好撞进了宁琬好奇的目光之中。
耿秋呆呆愣愣地,收了书也不好,不收书也不是,只好愣愣地看着宁琬。宁琬微微地抬起眼皮,她掀起眼皮的时候眉头微微向上挑起,好奇的目光一个劲儿地往耿秋压在课本下面的书里瞧。
两人一个心虚,一个好奇,愣是呆了好半晌,耿秋才一把将书给拍地一声合上了。
宁琬眨巴着眼睛瞥了瞥耿秋,耿秋心都跳快了好几拍。
宁琬看了半晌耿秋后,悄悄地凑到了耿秋的耳边,她冲着耿秋课本下的书挑了挑眉头:“姐姐你……在看……看什么?”
耿秋一巴掌将宁琬的嘴给捂上了,她轻轻地瞪了宁琬一眼:“没什么,这时候了还不睡?”
这遮遮掩掩的态度,肯定会有些什么。
宁琬轻轻地眨了瞅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小梨涡里跟剩了酒似的,她轻轻地又靠近了耿秋,咧着一口白花花的糯米小牙来冲着耿秋笑,趁着耿秋不注意一把抽出了耿秋藏在课本下的书,还没看清书名呢就冲着耿秋狎昵地眨了眨眼睛:“我要告诉……妈妈,姐姐,偷……偷着看小说!”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俏皮的意味顺着这故意压低的声音露了出来,透过耿秋的耳膜,她轻轻地笑着抽出了宁琬手中的书。
耿秋哪敢真的将书被宁琬抽出去,立马就压死了自己的课本。
两人顿时居然僵持了起来,宁琬不依不饶,愣是想要看看耿秋藏了什么好东西,耿秋心里发虚,也不敢真的由着宁琬。
宁琬抽了两次居然都没抽出来,眼眶一红,慢慢地将手收了回去,可怜兮兮地盯着耿秋,眼睛里顿时蓄起了泪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耿秋,努了努嘴后,颤悠悠地开口:“姐姐为什……什么,不给……给琬琬看……啊。”
耿秋被宁琬这说来就来的眼泪花花给吓愣住了,手一收准备去拍宁琬的小脑袋,结果刚一收手,就见宁琬的眉稍倏尔就扬了起来,她心头一恼,宁琬就笑嬉嬉地抽走了耿秋遮遮掩掩的书。
耿秋到了看闲书的年纪了,这类的闲书并非小时候她捧在手上给宁琬讲的明媚小童话似的闲书,而是情情爱爱那一挂类的,悄悄地藏起来,不能被耿怀月和宁泽发现,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先发现她的小动作的竟是宁琬。
但宁琬年纪还不大,抽出来看了一眼后撇了撇嘴:“这你为……为什么……藏……藏着我啊。”
耿秋没有说话。
宁琬拉住了耿秋的衣角:“姐姐别……别生气。”她将书又递回给了耿秋,“给……给你。”
耿秋的脸色涨得通红,小秘密被揭穿后的不知所措立马就飞了起来,冲着笑嬉嬉的宁琬,一丝恼羞成怒的焦躁也顿时烟消云烟,她没有接宁琬还给自己的书,却见宁琬也不着急,她先将左侧边的抽屉拉了出来,紧接着将书放了进去,随后慢慢地拉上了抽屉。
“你先别……别看,等……等考完试,我们……一……一起看。”
耿秋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宁琬见耿秋笑了后,她才抿起了唇角,跟着耿秋一起笑了出来。
耿秋扫了一眼被紧紧拉上的抽屉,然后指了指被宁琬悄悄咪咪拉开的门缝:“赶紧走赶紧走,我自己看书。”
“妈妈洗……了水果,我给……给你拿两……两个进来。”说完宁琬就跳着跑出了书房。
耿怀月抬眼瞥了宁琬一眼,奈何在宁琬的眼里没有她这个当妈的,只有还在书房里嗷嗷待哺的姐姐。
耿怀月叹了口气,轻轻踢了宁泽一脚:“你也给我拿一个桃子呗。”
忽尔蝉鸣就争先恐后地啼叫了起来,炎炎夏日也接踵而至,光顺着树叶打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突然飞出来的蝴蝶扇着小翅膀眨眼间就又飞远。耿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接过了宁琬专门给她倒的一杯酸梅汁,咕咚咕咚喝了两长,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来。
六年级的课程越来越紧,很多时候老师都会拖堂将学生们留在教室里做完作业,一个一个检查完后才能离开,宁琬就在自己的教室里做完了作业,又慢慢悠悠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这才飞出学校给耿秋买了一瓶冰镇酸梅汁。
冰冰凉凉的,夏日里最是可口解暑。
等到耿秋的作业检查完后,宁琬就拉住了耿秋的手,也不嫌热,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就握住了耿秋微微有些汗水的手,摇摇晃晃地冲着耿秋笑:“姐姐。”
每次宁琬与耿秋说话,耿秋都会停下自己的事然后仔细去听宁琬的话,而此时宁琬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就没下文了。耿秋偏过头去看的时候就只能看到眯着眼睛冲着自己笑的宁琬。
渐落的夕阳余晖洒在宁琬的身上,宁琬跟个小瓷娃娃似的,粉嫩嫩的格外好看。
然后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等到耿秋上了考场,宁琬那几天正好放假,她心心念念地跑去学校外面等,热得不行她又去买了两瓶水,合着树枝上的蝉鸣,昏昏欲睡之间静静地等着。
小升初的考试也就那一天,考完也似乎并没有什么,耿秋出考场之后依旧像平时那样准备牵着自家在外面晒成焦黑的小公主回家,结果被同学逮回了教室听老师最后的一次讲话。
她便支着脑袋往窗户外面看。
耿秋的话不多,即便换了新环境认识了新同学,没有人再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捡回来的没人要的孩子,可性格使然,耿秋一直不太熟络于与别人打交道,更别说交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宋城,还是对方死皮赖脸记吃不记打赖过来的。
所以有事没事的时候耿秋总是喜欢冲着窗户外发呆,她喜欢靠窗的位置,但坐得少,她个子拔高得很快,班上许多女生都没有耿秋高,而小男生们则比耿秋矮的偏多,比耿秋高的也有,只是耿秋个子拔高太快了些,两条长腿很明显有些支楞不直,所以每次的位置都是在教室最后面的那一排。
就是没靠过窗。
此时随意坐,耿秋就坐在了靠窗的地方,她静静地往窗户外面瞧,正好看到低头拧水盖儿玩的宁琬。
宁琬坐在小花坛上,小短腿一晃一晃地荡漾着,她找了个遮阳的地方,斑驳的树影在宁琬小碎花裙上打出一个个小圆影,宁琬玩得无趣了,又会将两只腿晃两圈,探长了脑袋往教室里瞧。
耿秋便会迅速地收回目光,低下头,像是在认真听老师讲事似的,其实只是在淡淡地想:从前的那个大院子里,宁琬最喜欢的就是宁泽给她们做的两个大秋千,宁琬坐在秋千上面也是像这样将脚自然地垂掉下来,然后悠悠然地晃着自己的两条小腿,很是惬意。院子里被她们耐心栽种的花也刚发了芽,新长出了一朵娇滴滴的花,然后她们竟然就搬了家,老院子呢?爸爸卖掉了吗,她们还能再回去看一看吗?
想到这里耿秋心里就越发滋生出一种想要回去看一看的冲动,她有些紧张,更是不知道老师都在讲些什么,只想着门前刚栽的另外几种花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会不会就凋谢了,宋城说有些花比较娇贵,得耐心地伺候。
好几年了,她要去哪儿伺候呢。
住进高楼之后,她连左邻右舍住的是男是女,是阿姨还奶奶都没分清楚过呢,更别说在一个几平来的小阳台上打理花花草草呢。
宁琬最喜欢花,各种娇艳欲滴的花,总是格外吸引宁琬的眼球,可再喜欢,宁琬也栽种不了了。
耿秋有些遗憾,如果当年她只是上前拉住了宁琬,如果宁琬不必为自己讨说法,那一个铁盒怎么会在耿秋的脑袋上拉出一道伤,又怎么会在宁琬的心上扎出一条口呢。
耿秋想,再长大一点儿吧,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们会有一个新的房子,有一个大的院子,无论会耗多少时日,无论会过多少年,只要宁琬愿意,她们会在院子里种上各种各样的花,争相竞放,开满一整个院子,会是宁琬最为渴望的家。
直到有同学尖叫着冲了出去,耿秋便在这遥想之中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阶段的毕业。
有人冲出了教室,宁琬眼尖,倏地一下就从花坛上跳了下来,然后跑进了教室,一把抱住了准备站起来的耿秋,将耿秋猛地一撞,又撞回了椅子上。宁琬还是死死地抱着耿秋没放手,然后咯咯地笑出了声来:“恭喜……姐姐,毕……毕业!”
身边的一些小姑娘都跟着笑了起来,同耿秋玩得较好的一个小姑娘叫曾倩倩,一把将宁琬从耿秋的身上薅了起来:“来来来小不点儿,咱们带上你一起去庆祝,你就别拐着你家姐姐回去了!”
“你姐姐老是不跟我们玩,怪没意思的!”曾倩倩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拉着宁琬就笑:“你今儿就跟着一起,也别带你姐姐走了~”
“妈妈说了今天晚上姐姐得回家吃饭。”
“跟我说话你就不能慢点儿吗,跟对你姐姐时说话那样!”曾倩倩瞥了宁琬一眼,又挑着眉头看了耿秋一眼,这两个小姐妹有些好玩,曾倩倩总是忍不住多逗一逗宁琬。
宁琬抬头看了耿秋一眼,见耿秋只抿着笑意看着自己,本耿怀月也没有硬要求耿秋回家吃饭的,走前耿怀月还跟耿秋说过,如果毕业之后有什么聚会直接去就是了,不想让耿秋去玩的,只有宁琬。
耿秋是宁琬的姐姐,总是让宁琬生出一种,这就是我的的强烈占有欲来。
这种感觉滋生得相当奇怪,随着年纪的增大,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特别是那一年两姐妹被人贩子带走后的那一段时日里,宁琬时常半夜做噩梦,醒后就会跑到耿秋的床上,先伸出小手来将耿秋的整个小脸摸一遍,然后揽着耿秋的小肚腩,才能安然入睡。
别的小朋友总是会争先恐后地去抢每天放进来的馒头,耿秋也会去抢几个,但是那时候的耿秋个子也不大,手也小,抢到最后也最多不过三个馒头,她都是递给宁琬,等着宁琬吃完了才细细地去抿剩下的半个,剩下的半个,并不多,可耿秋总是吃得很慢,以此来延缓着强烈叫嚣的裹腹感,只是那个时候的宁琬不懂。
可有一件事宁琬记得,当时有个比耿秋大一些的小姑娘一把推开了耿秋,最后耿秋只拿了两个馒头回来,全给了被耿秋精心护着躲在角落的宁琬,宁琬轻声细语地问耿秋,姐姐也吃,会饿。
当年的耿秋只吞了口唾沫,默不作声地将馒头全给了宁琬。
宁琬再抬头扫向那个推耿秋的姑娘时,她总是会觉得如果自己足够强,她可能小小年纪会杀人进警察局里蹲着。
如果不争不抢,所有的东西都不会成为自己的,会饿,会累,会一无所有。
这种梦时时会来烦扰宁琬,也让宁琬的这种占有欲越发地不知所以起来,从自己的所有物开始,一直到耿秋。
姐姐也是自己的,如果不是,抢也得抢回来。
此时的宁琬突然就从曾倩倩的话里体会出了一种耿秋会被抢走的意图来,她不怀好意地抬起头来又看了眼曾倩倩,不安、紧张顿时全涌了上来,这让宁琬看上去有些阴鸷。丁点儿大的孩子,看人的眼神里,竟然有着杀意。
耿秋是最先发现宁琬不对的,曾倩倩在接触到宁琬的目光时也有些惊惧,她不知道这种惊惧从何而来,只是在大夏天里,自己的后背上居然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琬琬,”耿秋先拉住了还被曾倩倩握在手中的宁琬的手,然后轻轻地捏了捏,小心地拿捏着宁琬的情绪,见宁琬回过神来后才冲着宁琬又笑了起来:“咱们一起去,还是回家?”
宁琬从耿秋的问话里听出了询问的意思,她又侧身看了眼一直等着耿秋的好几个姑娘,除开曾倩倩以外,其余人都期待着看着她们两个小姐妹,宁琬低了低头,然后冲着耿秋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跟着一起去。
众人欢呼起来,曾倩倩低头看了眼矮自己半个头的宁琬,手心里的汗还没来得及干,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眼神有些可怕,刚刚扫过来的那一眼,活像是自己抢了她的整个世界。
城市里的小孩子最爱庆祝的方式之一,电玩和桌游,耿秋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环境,她缩进了角落里跟宁琬咬耳根。
“等过几天,凉快点儿的时候咱们回家去吧。”
“今天晚……晚上就要……就要回家,妈妈说了,不……不可以不回家。”宁琬一脸正经地对耿秋做着教育,耿秋愣了两秒才笑了起来:“我是说回大院里瞧瞧,妈妈说过,那个房子没有卖,外婆也找了人定期回去做扫除,咱们回去住几天,看看院子里的花长得怎么样了?”
宁琬先是愣了一瞬,继尔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喜感来,随后她的喜悦伴着一声不确定的“真的?”而飘了出来,混着电玩的声音,缓缓地露出一个笑来。
“真的,大院儿也比较凉快,跟妈妈说咱们回去避个暑。”
“可……可是,妈妈忙。”
“外婆还在呀,外婆跟着咱们一起回去,也可以的啊。”
宁琬的眼睛彻底亮了起来,她偷偷地瞧了眼耿秋,然后勾出了自己的小指:“真的?”
“真的!”
当天晚上回到家趁着宁琬洗澡的时候,耿秋就跑去跟耿怀月提了这件事,耿怀月低头看了眼这个小丫头,然后轻哼了一声:“你让你外婆去照顾你们两个小东西?哼,谁照顾你外婆呢!”
“我我我!”宁琬胡乱出来,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反了,跳出来的时候头发上的水珠珠还不断地往下滴,“我可以照顾外婆!”
急忙回到卫生间里拿了一块干毛巾的耿秋和正在看书的耿怀月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耿怀月指了指两个姑娘的房门:“赶紧去睡,这事儿我跟你们外婆先商量。”
宁琬也不急着争,老老实实地拖着耿秋一起回到了房间。她坐在床上,耿秋坐在她的身后,小心地仔细地为宁琬搓头发,宁琬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每次都是耿秋花时间给她擦干,这过程当中宁琬也会跟耿秋唠嗑,可是每次都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因为今天提出了会回家,宁琬便格外地高兴,连刚刚生出来的那丝面对曾倩倩的不安也跟消散了下去。。
“外婆一……一定会……答……答应的,外婆最疼……姐姐了。”宁琬说着嘟起了嘴。
她不吃外婆的醋,她巴不得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喜欢耿秋,因为也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对耿秋指指点点,说她是捡回来的野丫头了。
“姐姐,花……会不会都……都死掉了。”
“不可能,宋城说过会去浇水的。”耿秋答。
宁琬听到宋城的名字时轻哼了一声,她总是有些不太喜欢宋城:“姐姐你……你怎么能……信……信那个坏……坏小子。”
耿秋想了想也是,怎么能直接就相信宋城了,然后又只好闭了嘴,不再接这个话头。
宁琬想了想又问:“姐姐,你考……考得好……好不好?”
耿秋被问得一愣,她抬头,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我看看你考得……好……好不好。如果好,我……我就再……再努力……力点;如果不……不好,我……我也懒……懒得学……学了……”
“宁琬!你长本事了啊!”这话刚被准备进门送牛奶的耿怀月听在了耳里,她将声音一压,吓得宁琬顿时就怂得躲进了被子里,盖住了自己的耳朵。
耿怀月气得指着床上突起来的那一坨,冷哼一声,牛奶也没留下来,摔了门就走了。
只剩下一脸懵逼的耿秋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宁琬悄悄地探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来,四下里看了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妈妈走……走了?”
耿秋这才回过神来刚刚宁琬都说了些什么,耿怀月又为何这般气急败坏,她憋着笑抬起眼皮来,俏皮地冲着宁琬扬了扬眉头,眼尾顿时往上扬,眉目飞扬得格外好看。
“我估计你还得再努力三倍才行。”
“这……这么厉害?”宁琬叨叨着,扳着手指来算了算,“姐姐能……能读一……一中吗?我……我如果要读……读一中,可……可能有点……笨。”
宁琬边说边点头:“还要……再……再努力三倍。”
耿秋也只是跟宁琬闹着玩儿的,宁琬却真的听进了心里去,放假后的这几天耿秋在家里等成绩,小考的成绩出来得很快,耿秋的成绩也正好擦着边儿进了宁琬拼死拼活要去的一中,耿怀月高高兴兴地牵着两个小姑娘的手去办手续,宁琬头一次进一中的校门,努了努嘴没有说话。
等手续办好了后,耿怀月直接将这两个小姑娘送上了车,回到了她们原来的家。
大院中央的大树依旧挺拔,风霜雨雪,就它依然矗立于此,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么长的岁月,除开内里镌刻而出的年轮,也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体现出它的年岁了。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大树上的那两架小秋千被风雪侵蚀,不复从前,宁琬飞奔着跑过去往自己的秋千架子上坐,被风雨侵蚀过的木板已经承受不了宁琬的体重了,嘎吱一声断裂,宁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还没跨进院里的耿秋。
耿秋也不明所以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宁琬,最后还是宁琬撇了撇嘴,一副将哭欲哭的小表情看着耿秋。
“怎……怎么就……坏……坏了呢?”
耿秋这才快走两步将宁琬拉了起来,将宁琬身上的灰都拍干净了,这才往四周瞧了瞧。
如今的院子跟当年她们走时的院子不太一样了,她们走的时候,小院子里开了第一朵耿秋叫不出名字的花,有些草都还是蔫嗒嗒的,耿秋走的时候甚至都还在想,也许那一朵打了苞的花,开不出来了吧。
几年而过,再回过头来看时,如今的院子四周早已绿草如茵,草坪里零星有几朵开得正欢的花儿来,耿秋仔细瞧,比对着当年宋城跟她说过的某某花,还真就咂摸出了那么一丁点儿意思出来。
也许这是夏天,所以过了开花的季节,如果她们是春天回来的,会不会……早已经是一院子的花莆了呢。
外婆听到宁琬摔了一个屁股蹲的巨大声音后也跟着走了出来,一见两个小外孙女回来了,忙招呼着她们进来坐,外头院子里热。
宁琬最先跑进了屋,外婆递给了她一个大蒲扇,悠悠荡荡地扇出一股子清凉的风出来。
宁琬就坐在门口的大摇椅上,悠哉游哉地给自己扇着扇子,旁边还有一盘外婆做的小糕点。
耿秋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么一幅画,她想如果她和宁琬一辈子都在这里长大……那该多好啊。
被风霜雨雪侵蚀过的秋千架子,宁泽会想办法帮着重新再修好,等到耿秋年纪再大一些了,她也可以自己动手,不管在宁琬哪个年岁里,三岁也好,十三岁也好,甚至到了今后五十三岁,她依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秋千架子,慢慢悠悠地摇啊晃啊。
耿秋去冰箱里拿了两根冰棍,递给了正在摇扇的宁琬一根,自己也剥了一根,冰冰凉凉的,正是夏日解暑利器。
“姐姐,我们以……以后还回来吧。”宁琬喜欢这里,她是在这里长大的,也是在这里学会了第一个简单又温暖的词——姐姐,她曾经也是在这里和耿秋一起被坏人抓走的,又惧又怕,却都抵不了宁琬对这里的眷念,这是她内心里最深的,一处执念了。
耿秋点头,靠在了另一个大摇椅上,看着正在往下掉的落日,圆溜溜的盘子大小,四周金灿灿的一圈,也不刺眼,很温和,很舒服。只是留下来的余温将大地炽烤着,温度拔高,得借助于宁琬手中的大蒲扇,才能赶走这一天下来的热气。
很舒服,耿秋想。
很舒服,宁琬想,如果没有那讨厌的宋城的声音的话……
“耿秋!小秋!”宋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他扶着门半弯着腰,抬起头来眼睛里亮晶晶地盯着耿秋:“我也考上一中了!”
可去你的吧!
“跟你同班!”
宁琬快气死了,我可去你妈的吧!
狗蛋子这两天生病了,昨天有点吐,带去医院打了三针,今天才慢慢好起来,更新晚上抱歉!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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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和你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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