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打脸人渣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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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任务完成！文化风俗类进谏成功！】
【获得20谏币！】
【日常任务完成！礼乐制度类进谏成功！】
【获得10谏币！】
【日常任务完成！测绘度量类进谏成功！】
【获得50谏币！】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楼杞静静听着不断传来的反馈，心中逐渐被一股暖洋洋的喜悦充满，就像是从黑暗的羊肠小道，走到了宽阔的大路上，知道自己一定会到达繁华的集市，这条路没有走错。
“文先生，现在一共有多少谏币？”楼杞问道。
【1360谏币。】
楼杞不由得扬起嘴角，他至少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安稳无忧了。
不过，冷静下来分析，不同的进谏被接纳之后，获得的谏币也不同。
像是关于土地制度的进谏，内容丰厚，资料扎实，是实地考察得来，因此获得500谏币之多。
而礼乐风俗之类的进谏，则是楼杞临时挤出来赚谏币用的，并未经过扎实考察，对于原有制度也没有明显改善，因此只能获得10~20谏币。
这样说来，文先生获得能量的方式果然奇妙，将进谏一事，区分的如此细致。
文先生以前会不会也是一名谏官呢？
楼杞这样想着，文死谏系统并没有给出答复，他自觉自己是猜着了一些端倪。
……
“我们要离开吴国了。”周子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楼杞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马车里，旁边就是周子恒和吴起。
“嗯。”楼杞赶忙调整面部表情，毕竟无端对着空气傻笑是有点奇怪的。
“我以为你不想离开吴国。”周子恒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吴国确实很好。”楼杞微笑道，“如果我有一方田地，养养花，弄弄草，我会选择在戚水……但现在我还想看看别的国家，不打算逗留在同一个地方太久。”
“哦？你不打算入朝为官？”周子恒微微挑眉，“亲面天子，直言进谏，这样不是才能更好地施展你的抱负么？”
楼杞一愣，周子恒说对了，可是……
“身体残缺，面上毁伤，不能为官，怕惊吓了君王。”
“完全没有这样荒谬的规则。”周子恒道，“这样说来，战场上勇猛杀敌，因此残缺肢体的将领，还要被贬黜了？谁愿意为这样无理的朝廷卖命？何况君王垂览天下事，这点小事就要被惊吓，那还是不要做君王了。”
楼杞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惊讶的是，周子恒如此胆大，敢说出“不要做君王”的浑话，好笑的是，他笃定的态度，就好像他是君王本人一样。
然而不管楼杞打开系统几次，进谏那栏显示的都是最高.领.导人不在服务区……
吴起咳嗽一声，插.入两人的对谈中。
“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吴起问道。
天色尚早，吴起又不是体力不济，竟然早早提出要休息，令两人都有些意外。
周子恒略一思索，会意地笑了。
“成，我记得码头边上有一家客栈。”周子恒笑道。
三人安顿下了，周子恒才对楼杞说，吴起晕船。
从吴国度到前面的宋国，需要过一条大河，叫做“常水”，常水浩荡，水流湍急，从这边渡到那边，坐船需要一天一夜。
这对吴起来说简直是噩梦，因此他需要先好好休息一夜，第二天才不至于吐得太惨。
吴起早早休息下了，周子恒和楼杞点了几个清粥小菜，舒舒服服吃完后，往黄昏时的码头上走来，这时码头集市刚刚散去，渔民们正把白棚子收起来，拎着鱼篓和渔具各自返回家中。
空气里充满鱼鳞味，抬头就能看见天幕自橙红变作幽远的深蓝，一抹浅白的新月点破黄昏，几颗星子散落各处，时而有长风刮过，带来江上特有的水腥。
“楼儿会水吗？”周子恒问道。
两人并肩踱着步子，吹吹风，很是舒服。
“会。”楼杞道。
楚国多水，楼杞小时候就经常在山涧湖泊中嬉戏。
“周地发源于岐，南面秦岳，北面黄原，岐以东沃野千里，唯独水系不如吴楚发达。”周子恒说道，“吴起坐不惯船，我虽然不怕水，但坐船也不太舒服，所以才要早早休息。”
“原来如此。”
“周人喜食面饼、大肉，食物没有吴楚精细，人人都长得身强力壮。”周子恒又说，“因此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两人明明在说吴起晕船的事，话题不着痕迹地被某人引到了周地风俗上。
从特色美食，到穴居生活，再到一年四季的节令活动，周子恒侃侃而谈，如数家珍。
楼杞心中不由对周地生出向往，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先君圣王的遗迹，见识一下九州七国昔日的王者——周天子治下的礼仪之邦是什么样子。
“正所谓庭有梧桐，凤鸟自来，想来周天子是位贤明的君主，才会有你们这样年纪轻轻就出来周游列国的子民。”楼杞忍不住赞道。
“这口气可有点老，好像我比你大吧？”周子恒笑道。
两人又走了一阵，来到停泊着数十条船的码头上。
楼杞站在码头边上，向下看水里黑沉沉的船身，忽然，水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将楼杞拉了回去，他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就贴进了周子恒怀里。
“怎么了？”楼杞闷声问道。
周子恒摸了摸他的头发，沉声道：“有埋伏。”
“？？？”楼杞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子恒放开楼杞，示意他看地上。
楼杞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凸出来七八片利刃，乌黑的刀刃从木板缝隙间插上来，一看就是下面埋伏有人。
“我刚才确实看到……船底有什么东西掠过去。”楼杞顿时有些腿软，假如不是周子恒及时把他拽过去，他的腿就废了。
“此地不宜久留，走。”周子恒握住楼杞的手，两人跳下码头，很快走进人群中。
这次遇.袭，两人对坐分析了一阵，也没分析出什么，到底袭.击的人，是什么人，目的何在？如果是为了攻击楼杞，楼杞什么时候得罪人了？如果是为了吓唬他们，吓唬的目的又是什么？
“砰砰”，走廊里的灯光将一个人影投在门上。
“谁？”周子恒问道。
“送夜宵的。”那人说道。
周子恒与楼杞对视一眼，面露疑色。
他们俩人都没有叫夜宵，客栈不至于还送这个吧？
“不用了，我们不吃。”周子恒扬声道。
那人影徘徊了一阵，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熟悉的怒骂声，吴起似乎和什么人起了冲.突，从床上爬起来了。
只听腾腾脚步声接近来，门前的人影慌忙遁走，吴起捶了捶门板：“周子恒，周子恒？”
自从周子恒让他叫这个名，他就连名带姓叫上.瘾了。
周子恒打开门栓，把吴起放进来。
“你们没事吧？”吴起一进来就问。
“怎么了？”周子恒眯起眼睛，他预感到吴起也遭遇了点事情。
“有个送夜宵的，想暗算老子，被老子一拳打爆了……”吴起看见脸色发白的楼杞，便把暴.力血.腥的后半句给吞了回去。
三人一合计，送夜宵的果然有问题，但这小地方，客栈疏于管理，又查不出是什么人干的。
“不过倒是可以证明一件事。”周子恒思忖道。
“什么事？”吴起问。
“暗算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楼儿的。”周子恒道。
“嗯……有道理。”吴起点点头。
“你们两人以前也不认识，是因缘巧合在离开楚国的时候，才结伴同行，这样说来，他们多半是我们吴国得罪的人。”周子恒继续分析。
“我们在吴国……得罪什么人了吗？”楼杞惴惴不安，他最怕的一种可能，就是杨奉发现他没死，派人来杀他了，如果因此连累到吴起和周子恒，他心里会非常难过。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对方目的明确，就是要杀了我们中间某个人，其他人只是跟着倒霉。”吴起瞥了一眼周子恒。
周子恒沉默。
两人又讨论了一阵，发现楼杞特别安静。
周子恒向身边的青年看去，发现他脸色白得不正常，身上还在微微发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打脸人渣师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