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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一百一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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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些什么呢。”
冰冷的、冷漠的、机械的声音在相泽消太背后响起,令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可毕竟战斗的本能仍在驱使着他转过身。相泽消太戒备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面熟的容貌属于谁。
“你是月隐透?”相泽消太疑惑地问道,虽然面容仍与尚处敌联盟时的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男子点点头,月隐透:“是我。”
他转过了身,示意相泽消太跟上自己。
月隐透在这个本就不大的房子里转来转去,相泽消太也没想到这看似小巧的房屋内部竟别有洞天。而更令人吃惊的是,随着月隐透站定在一扇破烂的铁门前按下一个开关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漆黑楼梯。
“小心脚下。”月隐透出言提醒到。
相泽消太跟在他的背后,暗自掏出了手机,不知道月隐透做了什么,一踏入这个楼梯信号顿时变为了圈外。
不知这是不是敌联盟的底盘。
也许是猜到了这位英雄的小心思,月隐透趁着这段独处的时间把他和敌联盟的纠葛解释了一遍,“我本来加入敌联盟也是因为井央,现在自然没了顾忌,AFO死了,就凭死柄木那家伙也没资格收拢我。”打着这种小九九的人大多都趁着这段混乱的时间脱离了敌联盟,一些被死柄木认为是叛徒的家伙已经被暗地里处置了,可恢复了身处实验室记忆的月隐透并非是死柄木弔能够轻易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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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死柄木弔暴躁地抓了抓脖子,也不顾那个不小心被他遗漏在角落的面具,愤恼地一脚踹飞了面前的椅子。
他的这副模样这段时间敌联盟的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去触怒一头即将喷发的暴龙,而暴龙唯一的安抚剂——
“黑雾!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死柄木弔无能狂怒,他眼睁睁地看着月隐透带走了理操井央的遗物,甚至嚣张地留下了信息。
眼见着这段时间毫无业绩的黑雾讷讷不语,但他也无法重拳出击,一个人暴躁地回了曾经理操井央的房间,把自己甩在了那张已经冰冷的床铺上。
死柄木弔扯过被单罩住了自己,在一片黑暗中嗅觉变得格外灵敏,鼻翼轻微耸动,他似乎仍然能够闻到那股淡漠的气息。
是井央的味道。
你去哪里了啊,井央。
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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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着阶梯一路向下,黑暗中相泽消太无法估测过去了多少时间,待他们站在一扇金属质的大门前他觉得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月隐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电子门卡,在一旁的密码仪上一扫,伴随着“滴”的声音大门便打开了。
一如相泽消太所想,这里是一个实验室,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身处各式培养皿器里赫然是理操井央。
并非是一个理操井央,而是有数十个理操井央。
身躯的年龄有的幼小有的成熟,但相泽消太还是免不了将目光定在了那个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躯体上。
她随着水波上下沉浮,那一头泛着薄光的金发四散而来笼罩住一/丝/不/挂的身体,她闭着眼,面容安然,似乎在做一场美梦。
站在数个巨大器皿前的男人听见了背后的声响转过了身,他没有理会那个受到了震撼呆站在原地的相泽消太,而是热情地显得十分做作地迎过来甚至想要试图拥抱月隐透。这也理所当然地被月隐透躲了过去,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
“出岛平和,快去给我干活。”
看着出岛平和忿忿不平地跑到仪器前继续监察这些人造身体的情况时,月隐透趁此机会对相泽消太透露了理操井央的计划。
心理操控有一个极其特殊的能力。
这也是理操井央的一张底牌。
精神转移。
“精神转移……”相泽消太讷讷地说道。
怪不得理操井央当时问他,自己是否希望她活下来。
“我倒是想问问你了。”月隐透一改先前的冷漠,戏谑地问他,“如果理操井央真的站在你面前,你会把她抓起来扔进管制监狱吗?”
相泽消太一下就明白了月隐透的意思。
“在她杀了AFO的时刻,她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敌人了。”
或者说,在她开始计划的那一刻,可以被称之为英雄。
似乎是满意了他的回答,月隐透眯着眼笑了笑,双手插兜走向了黑暗中的角落,倚靠在墙壁上不再将目光集中在相泽消太身上。
相泽消太游走在这些放置着身躯的培养仪间,内心陡然生出了一丝奇异,他觉得理操井央仍旧存留与自己身边,可隔着那一面玻璃又甚是遥远。
他最终还是停在了原本就驻足的那副躯体前。
“你也喜欢这个啊。”
出岛平和凑了过来。
“这可是我最满意的一个哦,和原本的那个可以说是近乎相似了!”
对于他来说,强不强已是过去,像不像才是最主要的。
“用骨髓干细胞培养,虽然期间也报废了很多,没想到竟然在两年内就能完成,我果然是个天才啊!”出岛平和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那具在他眼中堪称完美的躯体,可口中说出的话语却让相泽消太犹然升起了一股不快,“快了快了,别急别急,再调试一下就能让您醒来了哦。”
相泽消太压下了那股作呕的反感,敏锐地抓住了出岛平和话语内的关键,“醒来?她快醒来了吗?”
可此时的出岛平和把自己全身心都投入了调试身体中,根本就没心思理会这些小问题,倒是月隐透接过了话,“的确是快了,不过我们暂时也没有把握能过唤醒她的意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把你带到这里的原因。”
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够唤醒她的吧。
相泽消太怔了下,他又扭头望向了那具闭着眼沉睡的躯体,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那泛着光的玻璃。
人体的温度顺着玻璃混入了液体,带着层层的水纹拨动着心弦。
我似乎听见了谁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睁开了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