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Archery 箭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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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家被捧上天，再加上希尔有事没事就给他洗脑，德拉科慢慢觉得雪貂阿尼玛格斯才是世界上最酷的阿尼玛格斯。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已经不觉得体格太小抬不起头，而且很乐意向他的狐朋狗友炫耀。
毫无意外，雪貂先生在学生中受到极大欢迎。
就连哈利都快要狠不下心，对那样一只看起来无害的小动物做点什么，只好埋头苦学阿尼玛格斯。
少爷的动物形态确实带起了一股阿尼玛格斯的学习热潮。
但是阿尼玛格斯并不是一种容易学会的变形术，如果没有老师指点，自学的时候很有可能发生各种意外。
麦格教授阻拦无果，只好要求感兴趣的人不许私下练习，必须在她指导下尝试。
这确实是很难的咒语，没有谁真的在短短半年里成功，好在有教授看着，半年来也没有人因此丧命，麦格教授十分欣慰。
另一方面，她对德拉科情感复杂。
“多亏了你，马尔福先生，我不得不提心吊胆乃至增加课时。”金发斯莱特林找去办公室时，教授谴责地看着他，“阿尼玛格斯应该是你的秘密武器、杀手锏甚至最后一条生路——而不是出风头的工具。”
“而且如果你对这种危险的变形术感兴趣，就应该来找你的变形术教授系统地学习——先天的阿尼玛格斯的建议很容易误导初学者，很高兴看到你没有缺胳膊少腿。”
男孩抿了抿嘴，看在未婚夫的份上道了歉。
“不过你确实掌握得很好，而且你才五年级，”女巫稍微缓和了神色，严肃的脸上终于透出一点笑意，“我相信O.W.L.s的考官一定会给你加分的。”
“谢谢您。”德拉科略微鞠躬，“我以后一定会多向您请教。”
“你本来也该这么做。”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中级变形术还是很有难度，你最好别指望靠加分就拿到O。”
“当然，但是除了阿尼玛格斯，教授，我还有别的问题想请教您。”金发斯莱特林收敛目光，看着女巫桌面上铺开的信纸，“有没有可能说，一个巫师自然地失去某一段记忆……”
“或者说，成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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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先生最后拿到了13个O——
“O.W.L.s而已。”
金发斯莱特林谦虚地这么说，然后把成绩单裱了起来。
马尔福们都很高兴。
本来他们还以为谈恋爱会耽误学习，没想到为了帮希尔“拉均分”，少爷反而卯足了劲。
作为奖励，希尔陪他去买下学期的书，顺便帮他把对角巷橱窗里的那把新扫帚扛回家。
马尔福家今年本该去法国度假，然而一个名为“最后塞勒姆”的麻瓜民间组织绊住了家主先生——
那似乎是个有一点历史的反巫组织的延续，危险分子“M”的帮助使他们变得更加棘手。
魂片清除之后，巫师界从未真正安全，而今年尤其不太平。
从年初到七月为止，全世界已经发生了七起麻瓜出生和在麻瓜界生活的巫师遇害事件。
其中三起发生在欧洲，有一起在英国。
受害巫师的遗体附近总能找到被折断的魔杖。有一个男巫的魔杖甚至就握在他自己手里。
遗体胸口的弹孔上留有便条，宣布“最后塞勒姆”为此负责。
和受害人住在一起的麻瓜亲友无人幸免。
“最后塞勒姆”在字条上说，这是因为他们与巫师为伍。
此时巫师界的存在尚未向麻瓜世界公开——
国际巫师联合会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大部分保密法依然有效。
显然有人对此不满。他迫不及待地要曝光这个隐秘的小世界，迫不及待地要将它颠覆摧毁。
第二起案件发生的时候，英国魔法部部长里德尔，收到了玫瑰和一只空信封。
信封上用金色颜料画了一个大大的“M”。
巫师对麻瓜的态度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人们惊讶于柔弱的麻瓜竟然会做出这等暴行，迷惑不安的同时忍不住怀疑，暴徒背后有巫师辅助或指使。
开始有人提出加强保密法的管制范围和执行力度。巫师界的居民再一次被告诫不要向麻瓜展露身份。
和麻瓜混居的巫师受到了魔法部统一派寄的安全指南和劝谏书，希望他们注意自身安全，提高对陌生麻瓜的戒心，以及最好还是回到巫师村落暂避。
大多数麻瓜虽然尚不知道巫师社会的存在，但这不妨碍他们把“巫师”理解为其他麻瓜遇害的理由。
人有个很奇怪的特性，他们会下意识地为自己所处的阵营辩护。
“最后塞勒姆”制造的几起犯罪不仅提供了“受害者”和“加害者”两种身份，还提出“巫师”和“麻瓜”的区分。
他们强调自己是麻瓜，而“巫师”则是罪恶之源，不仅给自己、也给他们身边的麻瓜带来灾祸。
很少有麻瓜能把对灾祸的担忧，放到对凶手的谴责之后。
有些情况下，他们甚至会忽略到底谁才是加害者。
“按理说，麻瓜出身的巫师对犯罪的警惕性应该更高才对，哈利跟我说过赫敏是怎么用猎枪射杀野熊……”希尔无意识地摸了摸茶杯口，转头看向他的上级，“你在想什么？”
俊美的巫师跷着腿坐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一枚黑棋：“你说，什么是‘统治’？”
“什么？”
卢修斯走进部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的亲戚们正在落地窗前说话。
Lord看见他微微点头，抬手示意他找个位置坐。
希尔和他打个招呼，看了部长一眼，又蹙着眉看向窗户。
窗外的景象当然是魔法，毕竟整个魔法部都在地下。
好在汤姆的办公室楼层不深，再加上去年那一段时间贴身保护，年轻的大缄默人对地底环境的不适症状已经减轻很多。
强制疗法总是有效果。
卢修斯把视线从年轻人身上收回来，简单汇报起他代表英国魔法部参加的国际巫师联合会会议内容。
作为部长嫡系，他现在是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
会议部署了针对麻瓜实施的反巫恐怖活动的调查和打击方案，麻瓜的联合国也派代表参与。
没有人愿意看到巫师和麻瓜再一次恶化，但是前几年提出的互相开放议案，显然要暂时锁进抽屉。
“下周一还有二次会议，需要你亲自到场。”马尔福先生将手杖靠放在一边，换了个放松一点的姿势坐着，“他们想加强保密法，麻瓜还没表态，到目前为止，联合国代表尚未受到邀请。”
“事实上，我已经收到了会长邀请函。”部长懒洋洋地笑笑，召来办公桌上的信纸给他看。
盖着公章的羊皮纸上，落款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不可能同意加强。”希尔认出老师的字迹，眉头舒展了一些，“你们竟然在同一战线。”
“我可不这么觉得。”大人微笑着把信纸抖开给他看，“你的老师告诉我他会弃权，而我将支持修订更严格的保密法。”
“为什么？”年轻人扬起眉毛，“我以为他是亲麻瓜派，而你也想把势力发展到巫师界以外的地方？”
“法令严厉与否并不影响我的势力扩张。”汤姆摇摇头，把信放回原处，“我也不真的希望两边再次隔离，只是向那些麻瓜表明态度。”
希尔茫然地看向岳父：“我应该理解吗？”
“你只要知道，”卢修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政治，亲爱的，不是学校里的麻瓜研究课。”
“所以我不用想方设法拿到O，谢谢你告诉我。”希尔松了一口气，“好了先生们，梅林说我可以下班了，要一起走吗？”
“不了，你的前辈们还要加班开会，替我跟茜茜说点好话。”卢修斯不由叹气，“等小龙毕业了我就辞职，把所有事都让他接手。”
“嘿，他还小呢。”希尔不乐意，又看向部长。
部长同样是一脸生无可恋：“记得把你爸拖出来吃饭，我晚点过去。”
“对了，要是我十点回去，却发现你们两个都还蹲在坩埚边上，我就跟德拉库尔说请他们把临时盖的魔药间拆掉。”
希尔撇了撇嘴，小把戏消失不见，转瞬间出现在德拉库尔的府邸——
先生们忙于工作并不影响其他人悠闲地旅行。
纳西莎母子接到德拉库尔夫人的邀请，来到阿尔勒度假。
魔药大师与他们同行。他受邀出席欧洲魔药协会的学术会议，同时受雇替普林斯家主处理几宗药材交易。
马尔福在里昂其实有自己的房产，但是友人盛情难却。
德拉库尔先生对魔药也有一点钻营。他听说过斯内普，知道他也到法国，就极力邀请他来庄园小住，甚至为大师准备好配备齐全的魔药间。
斯内普对游览和购物兴趣不大，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和坩埚做伴，只是今天却不在这里。
德拉库尔先生告诉他们，魔药大师开会去了，过几天才回来。
老爸已经走出监护范围，希尔干脆地去找自家小少爷。
德拉库尔家的花园确实很美，精心编织的藤架上爬满了浅粉的蔷薇。
德拉科正在教加布丽射箭。
芙蓉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手边还扔着两张弓。
“手腕要贴好，肩打开，下巴抵住……”金发的年轻人站在女孩身后，替她矫正姿势的同时余光瞥见来人，眼睛里顿时多了不一样的光，“算了，我给你示范一下。”
他对加布丽说着，眼睛却看着希尔。
小小姐已经看他示范了好多遍，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
但是马尔福先生不容拒绝地走到一边，他拿起自己的弓，站在原地就瞄准靶子放了一箭。
箭一离弦他就转头去看未婚夫，然后对上了一双透着笑的黑眼睛。
不用看箭靶，希尔就知道他一定精准地命中了红心。
那段已经不作数的经历中，他无数次看着他的男孩跟着莱戈拉斯骑马射箭。
加布丽兴趣缺缺地表扬了一下她的小师父，反而是看见来人的时候，表现得更活泼一点：“希尔！你来教我，他不好！”
芙蓉被茶水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缓和了一点之后用法语说道：“加布丽，你不能这么说德拉科，而且我告诉过你，希尔已经订婚了……”
加布丽不服气：“我也会订婚，希尔可以做我的情人。”
小少爷听懂了她们的对话，登时不悦地眯起眼睛，弓举高要敲小姑娘的脑袋。
弓柄还没碰到小女孩，就被希尔接过去。
“我好久不练……献丑了。”他说着试了试，然后从少爷脚边的箭筒里抽了一只钢箭。
张弓松弦，蓝羽箭去，稳稳地扎在上一支身边。
红心。
加布丽高兴得蹦了起来，闹着要另拜希尔为师，被姐姐拉走为晚餐换衣服。
男士们自觉地留下来收拾。
德拉科把弓拆散，看了一眼未婚夫搬回来的靶子，还是忍不住嘲讽：“有的人嘴上说着手生，该出的风头一点也没落下。”
“我本来不可能命中的，”希尔把两只箭拔下来，“但是谁让你在这。”
“不是只有你想在未婚夫面前露一手。”
德拉科看着那双逼近的眼睛，喜欢得说不出话。
他忽然觉得记不起来也无所谓，他只学了半天射箭就如此老练……这些疑点也都不用告诉他。
他们在开满白蔷薇的篱架下接吻，一如已经不作数的那段曾经。
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幸福。
晚餐时，眼尖的小鬼加布丽发现了希尔哥哥脖子上的红印。
她知道大哥哥大概不会愿意做她的情人，伤心得好几天没理德拉科。
但是马尔福们去里昂之后，又是她闹着要去拜访。
小孩子的喜恶真是很难捉摸。
不过她是想去继续献殷勤也说不定。
可惜神秘事务司不知道又接受了什么任务，小斯内普先生一连几个星期不见人。
国际巫师联合会和联合国的谈判进行到关键阶段，这个节骨眼上“最后塞勒姆”实施了第八起犯罪。
这次的受害者中有一个麻瓜幸存，恢复意识后他毫不犹豫地对“巫师”做出指控——
“那绝对是巫术！”
各国巫师界的出入境监管变得空前严格，神秘事务司虽然向来有办法逃避检测，但是频繁且固定的空间移动，很可能向他们看不见的敌人暴露行踪，甚至给亲人们带去危险。
到目前为止，“最后塞勒姆”下手的目标都是和麻瓜亲友一起生活的混血巫师，不与麻瓜为伍的斯莱特林似乎暂时没有危险。
但是这个邪恶组织的背后有“M”操控，这让汤姆很难放下警惕。
报纸头条报导案件进程时多多少少掩盖了一些更严重的问题。
自从希尔请福克斯传信过来说明情况，少爷就不再盯着报纸。
“最后塞勒姆”似乎发现了巫师和猫头鹰的伙伴关系，几条主邮路上经常有猫头鹰遇害或者信件丢失。
从各地猫头鹰邮局接到的投诉就可以看出，猫头鹰邮递已经不那么安全。
凤凰邮递当然足够安全，但是福克斯还要完成邓布利多的任务，有空才能帮小朋友跑腿。
希尔也不想太占用教授的宠物，所以这段时间他的每封信都写得格外长。
他从不在信里说执行什么任务，长长的羊皮纸上只告诉小少爷他又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偶尔会随信附赠一些小玩意或者礼物。
之后的一整年里，德拉科经常一两周才能见到他一面。
他当然挂念他的蛇，但是既然暂时帮不上忙，至少他得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负累。
他原本以为分开之后他会焦灼难安，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在这种情况下异常鲜明，他们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即使远隔重洋也踏实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288章 Archery 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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