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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吾心悦尔 ...

  •   景云殊还未开口,对面的人却是先道“这个给你吃,我上次瞧着你喜欢,暗器且先放着,别伤了自己。”

      景云殊一时心思复杂,都不知道该先想哪个?
      对面话里的意思就是他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景云殊心道不知道是对面的武功高强,还是他演技拙劣。

      景云殊怕对方是在虚张声势,自然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他道“上次是何时?我们见过?”

      对方一手兜着布包,一手拿着糖葫芦,闻言,他不由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具。

      景云殊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此时也跟着他的手移到了他的脸上,那面具估计是铁铜含量多一些,素面,颜色深沉,没有什么花纹,便莫名的厚重一些。

      他的手里还捏着糖葫芦,与那面具放在一起看,很是不协调。

      他微微侧了侧脸,似乎是在躲避景云殊的目光。

      景云殊莫名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他一向信任自己的感觉。
      他道“我们应是见过的。”

      对面的人目光一亮,他道“见过的,在秦先生的医馆,后我又去找过先生。”

      这下,景云殊便全都想了起来,只不过对面的人如今的打扮穿着和当初在秦永望的医馆见到的那个丑面,素布荆簪的男子差别太大,果然是人靠衣装。

      挡住了那骇人的伤疤,这下半部面容倒也是刀削斧刻般,透着几许英武的味道,那面具里漏出来的眸子,灿若星辰,深邃坚毅。

      这样看着,倒是也还顺眼。

      景云殊突然想起什么,道“你可是来寻那枚玉佩的?”
      他说完便要唤知礼拿玉佩,才想起来这里不是永安城,那玉佩他也不可能随身带来扬州。

      对面的人道“不,不是,我只是……只是在外听闻先生病了,特地来看望的。”

      景云殊哪里肯信,他好歹也是于对方有恩的人,见对面的人还不说实话,当下也冷了脸,道“看望我?扣府登门便是,缘何要把我那护卫引走?”

      对方道“天色晚了,晚上登门不合礼数,不便搅扰他人,我也等不到明天了。”
      “……”对方如此直白,景云殊还是第一次遇到,倒不知要如何说了。

      他顿了顿道“你着急见我,可有何事?缺了银子?”

      “不不,我就是来看望先生的”他说着要打开布包,又发现了手里还拿着糖葫芦不方便,当下塞到了景云殊手里。

      “先生先吃。”
      然后他自己把布包打开在旁边的矮几上,道“我带了些补品,先生收下。”

      景云殊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道“我于你并无多大的恩,无功不受禄,糖葫芦我收下了,旁的东西你便拿回去吧。”

      对面的人却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想来看看先生,我这便走了”他说完拱手施礼便转身要离开。

      景云殊看着这个怪异又倔强的人,心里满是疑惑,他道“你叫什么?”

      那人停下步子,转过身道“武承谖。”

      武承谖?景云殊诧异道“楚王?”

      武承谖道“某不才,不敢透露姓名让先生为难,回来思虑多日,才想明白。”

      “那日在医馆初见先生,为先生风采所折服,心悦先生,忧思难忘,先生清风俊朗,某不敢有任何冒犯亵玩之想,拳拳之心,只有亲近之意,听闻先生病重,心下不免担忧。”

      “先生居西南,某久在北方,日后恐难相见,知后日苏园邀诗无缘面见先生,不免失落,这才看望,某知先生不缺这些,但这是某得心意,先生不必为难,好生将养,某这便走了。”

      景云殊难得的愣住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面前是一个他只见过两面,对方又是位高权重的一个男子的表白。

      这早已不是好男1风的魏晋,男1宠也只是偶尔为之,并不盛行,女子示爱格外大胆,古有香车掷果,今有写诗诉情。

      却没有想到今天,也有一个男子这般大胆直白,让景云殊无法招架。

      如果他理解的没有错,那就是表白吧。
      听起来真心实意的表白。
      可谁来告诉他,他当如何?

      钟义和知礼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景云殊手里还捏着那根糖葫芦在发呆。

      钟义道“郎君?你哪里来的糖葫芦?”

      景云殊回过神,看向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突然伸舌头舔了一下,道“还挺甜。”

      “……”钟义无奈,低头看到矮几上的布包,里面有不少锦盒,“有人来过?”

      知礼也注意到了,跪坐下看着布包里的锦盒,打开一个看去,里面放着三根人参,她道“谁来送的礼?有心了,还给郎君送了糖葫芦?”知礼笑起来道“哄稚子的吗?”她回头瞧见景云殊,道“郎君可是身子不适?怎地脸也红了。”

      景云殊不免又想到了武承谖的话,他回过神,看向钟义,转移话题道“得亏人家送的是礼,要是人家送的刀片儿,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钟护卫。”

      钟义一时脸色有些难看,景云殊说的又是实情,他沉默着出去,看屏风的身影,竟是跪在了那里。

      知礼反应过来景云殊的话,忙跪下道“我竟是个聋的,刚才都不晓得这些,若不是钟大哥回来,我都全然不知情的,错大了。”

      景云殊道“起来吧,是高手,你听不到也正常,让钟义也别跪着了,横竖他只是报恩,又不是我的仆人,出去吧,我也乏了。”

      景云殊终于还是失眠了,他想不通这个手握军权的楚王到底为什么会看上他?纵使他面容丑陋,但这个权力至上的社会,他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的这段剖析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真只是表白?

      可景云殊不知道怎么回事,楚王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他忍不住想,他楚王,说的倒很像是真的……

      我这是怎么了,今年主桃花儿运吗?前有云文,后有楚王,但是楚王小心翼翼的说词,却并不让他觉得冒犯。

      景云殊的心思有些复杂,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知礼和钟义走到屋子外面,知礼轻声道“也不知来的是何人,郎君像是生气又像是不气。”

      钟义向来是沉默的,知礼知道,他没有回应,知礼也没有在意。

      拢着袖子在马车内等了许久的沈松寻抽着鼻子,觉得自己要给冻死了。

      最先回来的是杜恒,他进了马车,沈松寻搓着手道“大王呢?走不走?这也太冷了。”

      杜恒道“那云三郎身边有个护卫,武功高强,大王让我引开他,大王还在里头呢。”

      沈松寻又裹了裹自己的衣服道“杜恒,我觉得我失宠了。”

      杜恒“……。”

      不多时,武承谖竟也回来了,杜恒忙道“大王不是去探望云三郎?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松寻哪里管这些,只吩咐马夫道“别管这些了,我要冻死了,快回驿馆。”

      马车终于动了起来,扬州城夜里也是热闹非凡,坊间院墙传出喧闹的声音。

      这边因是达官贵人住宅,行人不多,马蹄声在夜里也算清晰。

      武承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道“我没忍住,见了先生,实忍不住。”

      沈松寻一愣,这没头没尾的话,他和杜恒疑惑的相视一眼,他道“什么忍不住?大王忍不住什么?您总不是打了那三郎吧?还有,那云三郎年纪尚轻,又无立书于世,您缘何称他先生?”

      先生,老师,是对读书人最高的敬称,达者为先,师者为意,那云三郎哪里配得上。

      武承谖犹豫道“那我唤他……三郎?”他暗自琢磨起这两个字,竟似要把他心底的那份惦念全引出来似得,他不适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种感觉很奇怪,三郎两个字似带着所有的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又厚重又情深,武承谖心道,我就在心里念念。

      不敢让旁人听见。

      “……”沈松寻道“大王,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大王,您的‘三郎’唤的太温柔,我牙酸。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零的营养液
    大家把营养液交给我呀!蟹蟹
    为什么不取字,因为字从名来,而且很讲究,取字很麻烦,而且人多怕你们记不住,如果不看规则随意取,还不如不取,不然显得特别那啥……low,个人的感觉
    星期四不更新~星期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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