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No.032赤司征十郎的约会日常 ...
-
京都大学经济学部主办的这场公演，位于本部校区西校区的一座礼堂里。
因为这主要是一场面向内部开放的公演，对外发放的招待券也都是按照人数核算好的，所以尽管此时临近开宴，礼堂内的人不算太多。
近卫辉映夜和赤司征十郎进礼堂的时候，舞台上的学生们还在做着最后的彩排，而台下则三三两两地坐着前来捧场的几个学部的学生。
“你是近卫的妹妹吧。”近卫辉映夜和赤司征十郎两人刚进去走了没两步，便见迎面走来一个清瘦的青年，因为礼堂门口光线较暗，了近卫辉映夜一时没太看清楚他的面容。
“啊是的，请问您是......？”近卫辉映夜上下打量了对面的青年一眼，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近卫的同班同学，西川胜久。近卫她现在在后台忙不过来，就托我来招待你们一下。”自称西川胜久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因为今天来的都是熟人，所以你们两位刚进来我就注意到了呢。”
“原来家姐说的那位就是您啊。”近卫辉映夜朝西川胜久点了点头，“她刚刚有发信息告诉我呢，真是谢谢您了。”
“客气了客气了，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啦。”西川胜久摆了摆手，而后指了指过道旁边的座椅，“今天说是公演，其实不如说是试演，主要是为下个月的‘11月祭’做准备的，如你们所见人也不是很多，找着空位置随便坐就行啦。当然如果能给我们提点宝贵的建议，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您也客气啦，承蒙招待已是不胜感激，我们哪能提什么宝贵的建议啊。”近卫辉映夜笑道，“没事，我们这边也没什么需要的，您如果有事儿尽管去忙，不用再费心了。”
“好，既然这样我就去后台了。”西川胜久朝二人打了招呼之后，眼神在赤司征十郎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而后欢地快眨了眨眼睛，“那就祝近卫妹妹和你的小男友今天京大一日游愉快啦。”说着，便以光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礼堂内。
近卫辉映夜看着他落跑的身影，以比西川胜久刚才慢了十倍的速度也眨了眨眼睛。
天晓得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是啊，天晓得，现在这年头连实话都说不得了吗。髭切摸了摸下巴，与此同时茨木童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而全程一言未发的赤司征十郎，脑中则一直循环往复着西川胜久刚刚的话。
近卫妹妹和你的小男友......
和你的小男友......
小男友......
友......
......谁啊？他吗？
诶——————！！！！
——小队长突然螺旋上空炸成烟花！
这不意味着在路人的眼里他们也很般配吗？
“我们很像男女朋友吗，小征？”近卫辉映夜的眉头却是不禁微微一皱，有些疑惑地看向赤司征十郎。
“啊......”尽管心里对这种假设充满喜悦，但赤司征十郎看到近卫辉映夜的表情后，却是忙把心神收摄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道，“不......那个对不起......”
他直觉近卫辉映夜是不高兴的。
毕竟她是一个非常传统、乖巧的女孩子，突然被陌生人这么说，总归是觉得有些被冒犯的吧。
却是不料，近卫辉映夜歪了歪头，语气更加疑惑地道：“小征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为什么？
对啊，他为什么要道歉。
是因为怕她不高兴，所以下意识地就......
就在......躲她？
「虽然说年纪大了，什么事都见过了，不过主公您这样，可真让人着急呢。」髭切在一旁用着不咸不淡地语气说道。听他说话的强调，一点也不像是在着急，倒像是在冷眼旁观似的。
「是嘛，那你就继续着急吧，反正都已经是付丧神了，也急不死。」赤司征十郎也用颇为凉薄的口吻把髭切给怼了回去。
髭切也不计较，耸了耸肩，而后斜靠在旁边的座椅背上，淡定地继续看戏。
“你又没做错什么，好端端道歉做什么呀。”近卫辉映夜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又把目光落在礼堂舞台的幕布上，“倒是我觉得西川桑有问题，嗯，一定有问题。”说着还兀自点了点头。
“嗯？”赤司征十郎的脑中还在思考刚才的事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八成在追我家姐姐，所以才来另辟蹊径，希望通过帮助我来讨好姐姐，结果因为小征你在嘛，他觉得自己杵在这儿也没多大用处，于是就火速撤退了。”近卫辉映夜愉快地向赤司征十郎就自己的发现进行推断，“多亏了小征这个‘男~朋~友’呢。”
赤司征十郎不禁哑然失笑，好嘛，原来这小姑娘的脑袋里，刚才是在思考着这些东西的吗？他瞧着她漂亮的小眉头瞬间皱成起伏的小山丘，还以为她定然是不乐意了，搞半天真的只是“辉映眉头一皱，发现此事不简单”的节奏。
「明明瞧着您平时是个杀伐决断的人，却在这种事情上意外地矫揉造作呢。」髭切不失时机地递刀子。
这把刀也好原地滚蛋了！
赤司征十郎正就“如何把指定国宝无痕销毁”而思考方案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袖子被扯了下。他垂眸向左手边看去，就见那葱白的小手指拽着他的衣袖，左晃晃右晃晃。
随着她轻微的摇晃，赤司征十郎的嘴角也漾起了浅浅的笑纹。
老实说，这小姑娘从小就喜欢这么扯他的袖子，真没想到长大了也依然......
少年如红宝石般的双眸倏地睁大，那红色在这有些昏暗的观众席依然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辉映，长大了给我们家征十郎当新娘，好不好啊？”
这是母亲赤司诗织的声音。
“不愿意。”
这是还年幼的近卫辉映夜的声音。
“为什么啊？”
“因为这件事首先要问小征吧，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新郎。”
“那如果我家征十郎愿意的话呢？”
“那，要看小征给我什么礼物了哦。”
“原来辉映也要用辉夜姬的方式来挑选夫婿吗，可真是想不到啊。”
......
她虽是那么说，可从小时候到现在，却从未真正地拒绝过他。
就包括，前不久的相亲也是，尽管她说他们是一种“为抵抗大人们的暴//政而成立的同盟”，但，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她，并不愿意拒绝他。
她，会不会也有点喜欢他呢？
这个假设让少年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度沸腾了起来。
「既然这么想，不妨就是试试看吧。」
可是，不，这样的话......
「踟蹰不前可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
永远......吗？
「主公，这如果在战场上，您可就......」
没等髭切说完，赤司征十郎的手掌便顺着近卫辉映夜抓着袖管的手指，将她的手牢牢握住。
“扑通——扑通——”
尽管少年此时面色如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目视前方的情况下已是心如擂鼓，于是目光更不敢触到少女的分毫。
手掌中那只小手软软的，温温的，并没有因为他的“突袭”而有半分挣扎，而是很乖巧地卧在他的手中，这种乖顺无形中给了少年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礼堂里有点黑，小心点别摔倒了。”赤司征十郎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为了压制中内心中的雀跃，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刻意的冷硬。
——给了你继续摸黑耍流氓还假装一本正经的勇气和力量了吗？
“嗯。”身后的少女紧紧地跟着他，任由他牵着向前排的座位走去，“谢谢你，小征。”
尽管看不到近卫辉映夜的表情，赤司征十郎却知道她一定是在笑的，那笑容纯净自然，一如她的声音一般干净纯粹。
她这么全心全意地信任他，而他却......
——对你在耍流氓！
「这时候可不能心软哦，一个犹豫间就输了。」髭切在旁边时刻提醒。
没人告诉他国宝还喜欢一本正经出馊主意的！
“坐中间那排？”赤司征十郎指了指前方的一排座椅，而后象征性地半侧过身，目光就这么不经意地落在了近卫辉映夜的脸上。
她面上的笑容，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甜。
见他回过头来看她，她好似两汪清澈地秋水的眼眸又弯了弯，小脑袋点了点，被他握住的手也跟着摇了摇他的手臂：“嗯！”
这么可爱真是犯规！
把全世界都给你！
啊，他要死了！
——小队长挺住啊！
从走廊到座位这段路很短，再加上也没什么人，按理很快便可以走过去。
可牵着近卫辉映夜的赤司征十郎却觉得，他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
待到终于落座了，赤司征十郎看了看少女的手，最后还是轻轻地放开。
手掌中的温热消失了，赤司征十郎的心里仿佛也跟着空了一块儿似的。
只有近卫辉映夜才能填满的一块儿。
——你这样很痴汉啊小队长。
“小征你知道今天演出的内容吗？”对赤司征十郎的内心活动完全不知的近卫辉映夜，如往常一般问道。
“......我不知道。”赤司征十郎照实答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姐姐说，好像是有点恐怖呢。”近卫辉映夜看着赤司征十郎的眼睛，语气里带了三分恳切，“所以，如果有很可怕的剧情，我可以抓住小征吗？”
这......算哪门子请求？
「Nice chance！」
还有你个平安时代的刀说毛英语！这种时候出现是搅屎棍吗？！
少年喉咙微动，左手的五指紧攥成拳，而后又缓缓张开。
“好。”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No.032赤司征十郎的约会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