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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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突然毁约，进军人族和妖族，同时向两族发难，赤溟握着手里的茶杯，丝毫未察觉热茶已成冰。
夙炀，你疯了么？
不仅赤溟惊讶，人皇同样惊讶，不过半年尔，夙炀前后的态度这般反转，着实令人觉得奇怪。
魔族大军突然发难，人族和妖族根本措手不及，叶浅琛听着前方传来的战况，赤溟也好，叶浅琛也好谁都知道这一次等不到人族的救援。
叶浅琛依旧不相信夙炀会突然疯了一样，突然想起会不会是当年的事故技重施呢。
“红钥，你说这一次夙炀和我谁会赢？”赤溟手指轻轻擦过手里的剑，剑身泛着淡淡的蓝色的光芒。
“陛下不会再让雪域城所有人遭受一次绝望。”叶浅琛笃定的说到，知道真相的赤溟只会比以往更加自责。
赤溟嘴角微微扬起“你说的很对。”
进攻人族的魔族是夙炀手下最信任的一名下属，而夙炀自己则领兵东进妖族。
或许魔族也有良善之辈，但能被选为魔族战士的却都不是良善之辈。
夙炀站在刚刚占领的妖族城墙上，城墙之上还有斑斑血迹，残破的妖族尸体。
轻轻闭上眼，风吹过耳边的声音，那么明显。
计算着时间大概明日赤溟就该来了吧。
“妇孺不杀，其他，看着办。”夙炀看着远方的冰雪，这样寒冷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体会过了。
夙炀从城墙上下来，魔族的破坏力，不可谓不强。
抱着玄赤琴走在街上，耳边都是小妖绝望的声音，夙炀充耳不闻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还是两百年前的模样，破旧的小屋，一座锻造台。
夙炀踏进屋里看到的确实魔族吞噬内丹的场景。
“见过魔君。”尚在屋里的魔族惶恐的看着夙炀。
“起来吧，你们杀的？”平淡的语气仿佛只是简单的询问，让被问到的悄悄松了口气。
“回魔君，是…”话未说完，那名魔族已经化作了一摊血水，同行的另一名魔族惊恐的看着夙炀，跪地求饶。
只是等待他的是同样的后果。
夙炀在那屋前做了一天，直到有人来报。
“妖皇亲率大军抵达城门，请魔君定夺。”
半月，九城，这是上任魔君都不曾做到的事，可夙炀做到了，也让魔族的战士对她更加的忠诚信任。
“比预计的晚了些。”夙炀轻声说到甚至轻轻扬起嘴角。
赤溟一身银白的盔甲，比起夙炀和往日一样张狂的轻便红衣，赤溟至少看起来靠谱多了。
叶浅琛作为赤溟的贴身护卫，自然跟在她身侧。
“赤溟，我还以为你不来呢？不如再送我九城如何？妖界虽比不得人界繁荣，但比起寸草不生的魔界可好多了。”夙炀坐在一只凶恶的焰兽身上，整个人都透着轻佻，仿佛这战争于她不过是一场游戏。
“好啊，你想要便自己来取，城在我身后，至于送，你夙炀何时需要他人的施舍了？”赤溟难得的笑了起来，夙炀看着她的笑容，垂下眼眸，大概是最后一次见到了吧。
玄赤琴随意的拨弄着，不少妖族的士兵将兵刃对准了自己的伙伴。
赤溟见状，冰霜剑在阵前划出了一到屏障“你真够无聊。”这样的伎俩在叶浅琛看来都不够玩的。
叶浅琛站在赤溟身后打了个哈欠，她有点想尔岚了，那家伙被赤溟派到人妖交界之处去了，隔得有点远。
“赤溟，老师死了。”夙炀收起玩笑的神情，难得的正经。
赤溟愣了下，随后自折了手里的冰霜剑，隔着虚空抛向了夙炀，凌厉的杀气，毫不掩饰。
“你送的，还你，玄赤琴我赤溟全当喂狗了。”决绝的话语，这是赤溟第一次这般决绝的对夙炀说出这样的话“吾以妖皇之名起誓，此生与夙炀不死不休，凡犯我妖族者，必诛之，有违此誓魂飞魄散。”
听着赤溟决绝的话语，夙炀却只是笑着，可夙炀不明白路是她自己选的，为什么会觉得眼睛发酸呢，那样懦弱的行为，为什么她还会有。
断剑的锋芒还是将夙炀伤了，温热的液体顺着手心流下，在刺进心口的最后一刻夙炀抓住了剑身。
手心的伤，却比不过心里的痛，她终究还是将赤溟推出了她的世界。
叶浅琛看着两人的神情，分明夙炀受伤的时候，赤溟眼里是心疼的，夙炀的模样更不用说了，那样子要说不在乎谁信。
作为唯一的勉强算一个局内人的叶浅琛，此刻只想扶额，在乎你们倒是说啊，有那么为难吗？
“夙炀，你动摇了。”脑海里传来那令人厌恶的声音，不仅如此那声音更是企图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本君的心思轮不到你来猜，滚。”或许是本来心情就不好，夙炀更加的不爽了。
强制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将手里的冰霜剑丢在地上“妖皇，不要的东西也别乱丢，会误伤无辜的。”
手指在琴上跳跃，魔族的军队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进攻。
赤溟也不曾示威，同样的用很迷的方式让别人看不懂。
一天吗，赤溟微微翘起嘴角，整个大陆有谁比她更了解夙炀，夙炀的所有弱点他都知道。
本就熟读兵书的赤溟再加上叶浅琛的出谋划策，三十万的妖族硬生生将魔族逼回了城中。
夙炀了解赤溟，可不了解叶浅琛，开玩笑只要她愿意，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兵书都任她选择，毕竟她有系统这种开挂的存在，就是花点金币而已。
这个世界是力量的世界，总归很多人类的东西不能直接搬弄，叶浅琛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有待提高。
花了一晚上将自己从系统买的东西誊写一遍然后找到赤溟。
“何事？”赤溟拨弄着面前的地图，一遍遍推翻自己的设想。
“红钥有一东西交给陛下。”叶浅琛将手里的两本兵书双手呈上。
赤溟疑惑的接过，上面是新墨的痕迹，看起来刚刚干了不久。
《孙子兵法》，《六韬》其实叶浅琛想把《三略》也写出来，不过没时间了。
“红钥不懂这些。”叶浅琛恭敬的垂首。
赤溟看着面前的人，一身淡青的衣袍，虽是垂首却半点不见低态。
“本皇很好奇，你，为何愿意呆在本皇身边？”以她的资质，才智，再过几百年，妖皇的身份根本压制不了她。
这是个武力为尊的世界，游离于权利之外又备受尊敬的强者并不在少数。
赤溟这个妖皇之位，也不过是黄金狮族的人打下来的，妖和魔其实一样崇尚实力。
叶浅琛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谁愿意管你们，要不是那破系统，她才不管这些个人。
“宿主，我要提醒你一件事，要是没有我，你可能要被雷劈死了。”一号及时的戳刀的声音在叶浅琛脑海里响起。
“陛下，何必纠结于原因呢？红钥如今只是陛下的金甲护卫。”叶浅琛淡淡的说到，并不做多的解释，解释了反正赤溟也不会信，何必浪费口舌。
叶浅琛给的东西，虽是弱小的人类创造的，但其中的智慧却依旧给了赤溟不少帮助。
出其不备的夜袭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夜袭的妖族被发现，伤亡惨重。
夙炀看着那不远处跃过的身影追了上去，赤溟并未回头，她知道夙炀在追她。
“赤溟。”那低低的呼唤仿佛当年，年少的赤溟总喜欢光着脚丫在雪域城的冰雪中跑。
而身后总是无奈的夙炀。
夙炀总能趁机捉住她，给她套上鞋。
“皇姐。”
“嗯？”彼时夙炀总会在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静静的看着她。
“你干嘛总帮着母后欺负我？”赤溟晃着脚丫子歪着脑袋看着夙炀，嘟着嘴很不开心。
“哪有，你不是说想要一把属于你自己的剑，听说铸剑师涂河现在在清耀城。”夙炀眨巴眼对着赤溟，分明是在诱惑。
圈在腰上的手拉回了赤溟的思绪，夙炀将下巴放在赤溟肩上“怎么还是连跑都不会跑？”
“把玄赤琴还我吧。”赤溟不曾推开她，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冷淡的说出这么句话。
夙炀的心隐隐抽痛，分明是她自食恶果，可她有点后悔了。
“我说不呢？”
赤溟闭上眼，夙炀说出的所谓的真相还历历在耳，那天的离去只是一时消化不了那些消息。
她还有太多的话想问夙炀，为何这些年从不回去见她，费尽心思叫她去雁洛城是为什么，又或者父皇为了力量，那夙炀你呢？你为了什么？
赤溟来此之前做过和叶浅琛一样的设想，是不是当年的事再次重演了，可当看到夙炀的那一刻，她确定那是夙炀，不是圣君。
“为什么？”
没头没脑的问题得到的却是夙炀低低的笑声“赤溟，你不觉得看到那些人像蝼蚁一样反抗、求饶，很有趣？不觉得鲜血的味道很好闻？”
说着甚至在赤溟的脖颈处轻轻的咬了一口，刚好弄破了皮肤，渗出了鲜血，赤溟身上的温度很低，可鲜血却是温热的。
“说实话！”赤溟几乎是低吼的给了她一拳，眼角甚至隐约可见愤怒的血丝。
她讨厌被父皇，被母后，甚至夙炀欺骗，可他们一个个都在骗她，不管夙炀演的再像，赤溟依旧觉得她在说谎。
身后爆炸的声音让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夙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回头看向赤溟，嘴角是嘲讽的笑容。
“原来，妖皇陛下也学了人类的招数，夜袭为假，引我出来才是真，破护城阵法，乘机夺城。”只是那破阵之人不得不让她高看一眼。
“一日之约，你输了。”赤溟平静的语气不见丝毫的欣喜。
“那就问落城再会，我可等着你再给我惊喜。”
赤溟看着化为血雾遁走的夙炀，紧握的拳头终是松开了。
站在城墙上看着忙碌的军队，赤溟随手冰封了一块残破的城墙“红钥，你说这城有那么好破吗？”
“没有。”照常理而言，魔族同是三十万军，根本不用惧怕他们。
叶浅琛眉头轻皱，看来夙炀的目的并不在妖族。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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