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遵命，我的夏目》雨夜中的星光

9、第九章 迹部被控？

　　“你--你是谁？”迹部森由于被扣住了脖子，说话显得很是吃力。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直视着迹部的眼睛，一眼就发现了不同，低声呵道，“你还敢出来？十年前就没有弄死你！”
　　“咯咯咯，十年前，神代茜那家伙是快要弄死我了，要不是你插手，我还活不下来呢！森，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迹部宛若一个木偶一般被操控着，目露疯狂，脸色诡谲。
　　夏目焦急地咬着下唇，怎么办呢？如果他现在一拳挥上去，是能击退妖怪，可是迹部怎么办？夏目求助地看向了斑。
　　斑轻蔑地看了迹部一眼，“在本大人面前还敢嚣张，找死吗？”说话间，它的身体快速膨胀，占据了三楼走道的休息处。幸好迹部宅够大，不然，斑现出原形都能把房子给震塌了。
　　附在迹部身体里的妖灵一晃，在斑的原形面前开始胆怯，它感受到了强烈的妖力还有威亚，到最后，只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从迹部身体里滚出来，不然我打得你魂飞魄散。”斑眼睛一眯，眼角的红痕变大之后，更衬得他威武异常。
　　那妖灵本是颤颤巍巍地要出来，身体却突然蓝色光芒暴涨。一边是纯净的蓝，一边是极致的黑，两种颜色的灵力在迹部的体内拉扯，迹部的脸也在这半蓝半黑中显得诡异。黑色的灵力吞噬了蓝色，他的嘴角就露出了邪笑，“哈哈哈，神代茜，你看看你现在落魄的样子。”
　　而一会儿，蓝色又压过了黑色，“花妖，你这个已经堕落的妖怪，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要想动他们迹部家的人一下。”
　　黑色好像重新积蓄了力量，压倒性地战胜了蓝色，蓝色只有羸弱的一簇小火苗在那抗争，“呵呵，是吗？我看你拿什么和我争？你忘了吗？十年前，森选择的是我，是我。”
　　此话一出，蓝色的光芒又暗淡了不少。
　　听到了此话的夏目，心中有了思索，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花妖说迹部叔叔选择了她？而茜又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迹部叔叔选择十年都不回国？
　　脑中的思绪繁杂。夏目一时也理不清楚。
　　“夏目，握住迹部的手。”斑看准时机，趁着两个灵魂的拉扯松懈了对迹部森的压制之后，它突然伸出尾巴横扫了一圈，圈住了挣扎的迹部，然后要求夏目过去握住他的手。
　　夏目一愣，赛巴斯站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欲向前行的脚步。猫咪老师总不会害他，夏目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也十分担心迹部的身体，因此，他拂开了赛巴斯的手，朝着他微微一笑，“没事的，我可以。”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斑，最终，握住了迹部的手。温暖干燥的手在接触到迹部的一瞬间，蓝色似乎得到了升华，一瞬间轻轻松松地把黑色彻底压制了起来，然后，就看到神代茜从迹部的身体里离开，幻化出了夏目之前见过了蓝色女子。
　　迹部软软地靠在了斑的身上，斑把尾巴一扫，轻轻地把迹部安置在了一旁的沙发之上。这一次，它几乎可以确定，它的想法没有错。
　　“森，好久不见。”神代茜柔柔地笑着。
　　“小茜？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迹部森瞪大了眼眸，刚刚也许愣怔了一秒，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十年前，你怎么回事？”
　　神代茜无奈一笑，“其实，十年前我对于玫瑰花妖的封印并没有完成，那个阵法，缺了一角。当时阵法本该完成之际，突然出现了群魔乱舞，我因为压制他们灵力被抽空，再加上你那时候被迷惑了心神，又被诱惑着进入了法阵，为了保全你的灵魂，我只能选择强行抽回了我的灵力，造成了二次创伤，情急之下，我只来得及把你送出那个房间，然后就以灵魂注入了法阵，也因此被困在了迹部家。”
　　“那你之后为什么不叫我？我明明还在日本停留了三个月。”迹部森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两步，他的眼神里满是忧伤。那个时候，他再次醒来，除了乱成一团的家，其他什么也没有了。而之前明明已经互许终生的女子也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寻找，几乎就要把日本翻过来了，可谁知道，原来她竟然一直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漫长的等待之后，神代茜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就听她说道。
　　“我没有勇气见你。”
　　“我无法确定，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花妖。”
　　“呵呵，是不是很可笑？想我一代阴阳师，竟然会自卑……”
　　她的笑声中蕴藏着深深的无奈和落寞。
　　迹部森颓丧地退后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明明是四十多岁的人，可是却哭得像个傻子。“我喜欢的就是你啊，我一直分得很清楚。我……”
　　一时的犹豫，一次的胆怯，伤害了两个人，两个本可以相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人。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人类那贪得无厌的心。
　　夏目不忍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无言的支持。
　　神代茜感受到夏目的动作，转过头看了这个她很喜欢也很欣赏的少年，“夏目，你做的很好，谢谢你。”
　　似乎是了结了自己的心愿，亦或许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的灵体也开始消散了。看着神代茜轻松愉悦，如释重负的笑容，夏目的拳头握紧，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泠椿的牺牲还不够吗？茜也要走了吗？可是，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
　　“茜，我已经联系上了小悦，她明天就可以过来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夏目握紧了神代茜的手，可是，空有妖力却不会使用的夏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代茜一点一点地在他面前变淡。
　　“小茜，你，你怎么了？”迹部森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想要触碰她。可是，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脸颊，摸了个空。
　　迹部森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边喃喃说着，“不会的，不会的，我才刚刚相遇，老天怎么舍得……”
　　哽咽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在十字路口走丢了的孩子，迷茫而无助。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夏目的牙齿在打颤，见过那么多的人妖分离，他可以安慰自己，那是必然，可是人与人之间呢，明明相爱，明明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误会，才清楚了彼此的心意，不行，不可以。
　　斑看着越发颤抖的夏目，眉宇间满是担忧。他是知道有办法可以让妖怪多留个一时半刻，可是人……它也没有办法。
　　“呐，夏目，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悠长又带着蛊惑的声音从赛巴斯的口中发出，“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那么，我就可以把神代茜救下来。”
　　完美执事赛巴斯挂着得体的微笑，猩红的双眼里满是柔情和算计，“只要您愿意，我可以满足您的一切愿望，我的夏目。”
　　斑沉下了脸色，他一把把夏目圈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夏目，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赛巴斯并没有理会斑的警告，他只是专心地看着夏目，好像他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夏目犹豫地看了一眼越发透明的神代茜，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契约，就是一纸交易，所以，“可以告诉我，我需要拿什么来交换吗？”
　　“呵呵，不愧是我看中的夏目。”赛巴斯低沉的笑声想起，他单膝跪地，抬起了夏目的手，在上面轻轻印上了一吻，“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不管去哪儿，我都跟随您，直到永远。就算身体毁灭，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一起走到地狱的尽头。”只要你不离开我……夏目，我要的是你永生永世。
　　真的这么简单吗？夏目不相信，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赛巴斯，一直在等着他跳进来。可是目前，他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夏目的犹豫和决定，自然瞒不过斑的眼睛，“你是什么身份？”
　　“我吗？我不过一个执事罢了。别这么看着我，夏目。”对上了夏目不相信的眼神，赛巴斯笑得高贵而灿烂。
　　夏目注意到，他的绯瞳颜色慢慢加深，变成了他曾经看过的，代表着不祥，血腥的血红，那些暗藏在背后的杀机，仿佛勾起了人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夏目，做好决定了吗？”赛巴斯轻笑着，他瞥了一眼神代茜，“呐，我是不介意等待的，只是，那位小姐，还能再等吗？”
　　夏目咬了咬牙，走出了斑的保护圈，“好吧，我答应你，要怎么做？”
　　赛巴斯的眼神深邃，笑意更深。他第一次，脱下了他白色的手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餐刀握在了手中，“呐，夏目，给我喝下的你的血，这样是为了确保你对我的制约，然后跟着我念，契约成立就可以了。”
　　夏目犹豫了一秒，接过了赛巴斯手里的刀子，轻轻地食指上划出了一道口子，“这样可以吗？”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夏目割开了手指流下的鲜血，形成了一颗血珠，然后从夏目的指尖脱离，飘到了赛巴斯的面前。夏目目睹了赛巴斯喝下血液的全过程，然后，他突然觉得心脏一阵收紧，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一下没有忍受住冲击，晕了过去。
　　“夏目，夏目……”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斑的呼唤，还有一个丝滑中带着婉转悠扬的语调，“请把主人交给我，他现在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