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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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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像平常的那个时候其起来的,像个僵尸一样笔直做起,然后空旷而冰凉的风渗入了被窝里,我打了个冷战。
我一向是冰冷的体制,讨厌夏天,更尤其厌恶冬天,每年第一片霜无声无息地降落在土地上的时候,我的手上,脚上也会落满密密麻麻的冻疮。
换了一个身体也许就会好吧,即使不再会生冻疮了,习惯性的厌恶冬天的这种感觉还是存在的。还好现在是秋天,还好离冬天还有一个季节。
闲庭信步于楼间,享受着难得的一个人的优雅的时光,不用想什么事,不用想太多事,突然觉得人生就是该这个样子。
一片一片枯萎的落叶,忘记了为何要凋谢,因为像要去拥抱冰冷的土地,因为要去温暖一颗腐朽的心,所以,腐烂了身体去感动他。不知道谁的文章中出现过这样的一句话,那时候,还是盛夏,苍翠的叶子,极盛的花,我却从那里读到了秋的悲凉。
于是我就这有记下了。
现在,我明白了这样的意境,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一个人。
我想,我现在该写诗,随便写什么也好,至少不会辜负现在这样感伤的心情。可是有人就会这样出现,来破化你的心情。
这次是很多人,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在我死的身后,前一刻还是枯萎的树,后一刻树下就站满了黑衣人,像是涌动在黑夜里的逆流一样,像是树叶腐败后留下的残骸,像是一堆寂静的影子一样。
我没有被这一堆突然出现的人吓到,这点从容淡定我还是有的。
向我抱拳后其中一个像是老大的人对我说:“主上要所有术异即刻启程,赶往帝都。”
现在?这个时候?未免太急了吧。我想反驳,但是这些人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我执起,带着我朝着远方风云骤起的宫禁飞去。
远方的天空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变成了这样沉闷的颜色,像是泪水化开了的斑驳的眼影,一点一点地述说着悲伤。阳光早已经退却,涌动的暗色的云狰狞地覆盖了整个天空,嘈杂的山林,寂静的流淌的河,灼闷的天气,这一切都在诉说这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信息。
暴风雨就要来了。
明黄色的宫墙层层叠叠,像是禁锢这鸟的笼子,即使飞的出第一层,也飞不出第二层,何况笼子与笼子这件,还有这么多的狩猎人。
而在那个最大,最精致,最豪华的用黄金,白银,玉石,翡翠等世间上最美丽,最贵重,最冰冷的东西堆建起来的笼子里,住着这个国家里最尊贵的鸟,那只名字叫真龙的鸟。
因为已经不会飞了,所以只能在这座冰冷的坟墓里,用别人的刀与剑铸建自己的光辉,用别人的身躯保卫自己的安全,用别人的青春与光阴来祭奠自己已经再也挽回不了的东西。
可怜的,那只再也飞不起来的鸟。我在心中嘲笑他,同时怜悯他。
这些在空中飞行的人,和我是一样的身份吧——术异。
所有人都在飞行,只有我和其中一个人是依靠在别人的力量下,他会什么异能,而我又会什么?
特意绕开最大的宫殿,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落下。
这个地方寂静而空旷,到处丛生的树木藤条,还有脚下层层叠叠的树叶,泛起绿波的湖水,还有嘶哑嘈杂的风。
而远处或远或近传来的哭叫声,让我明白了这里是哪里。
后宫中最不起眼,也是所有女人心中的噩梦——冷宫。宿居在这里的妃嫔们的怨恨使这里阴森无比,风中也似乎夹杂着宫人们的怨恨,像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苦。
好悲伤的地方。
“这里是冷宫?”我问他们。
哪个头一样也是刚刚抱着我的人回答:“算是吧,可这里比冷宫更荒凉,更容易让人遗忘,这里是往后宫,在冷宫里的女人疯了之后将永远留着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住着的所有人都是疯子。
“其实疯子也好啊。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不用负责。”那个和我一样,依靠别人来到这里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而后马上被刚刚接我话的人何止了。
“隐,莫说这样的话。”那个叫隐的孩子吐了吐舌头就不再言语了。
我从衍砚那里听过这个王朝的法律,好像有这么一条:疯子犯法就放逐到疯人院里,而不给予法律上的制裁。真想不到这样任性的王,居然会制定出这样人性化的法律。
他们带我走到假山边,没想到那里居然有个秘道,一干人等都下去了,隐在最前面,那个和我交谈的人在最后面。
迂回的道路,曲折的就像羊肠,我走在一堆人中间亦是不能做什么动作,下面的暗道九曲十八弯,我只能暗暗记下,但记到最后连我自己都糊涂了,只好听天由命了。
一束不太明显的像针尖一样细的光射了进来,前面的人向那束光的来源推去。随着重物被移动的声音,一大束光从出口处涌来,所有人都习惯性的遮挡了一下射来的光,包括我。
而后,我们一大群人一个个鱼贯而出。
华丽的宫殿。头顶是各种珠玉垒成的造型,脚下是大理石刻成的各种图画,上面还有一层光鲜的金漆,空气里到处弥漫的浓郁的香气。
空旷的宫殿中,就只有一个人,站在哪里,像是早知道我们会来一样,静静地凝视着我们,或是说,我。
这个人,我认得——二皇子。
果然是不简单的,这个人。
“二皇子好兴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想笑,好像我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又很好笑的秘密一样。事实上,我却是猜到了什么。
“哦,此话从何说起。”从容淡定,果然不愧是这个地方养出来的人。
“二皇子很有做皇帝的兴致啊。”此话一出,除了我,二皇子,其他的人蓝色皆变,甚至有一个已经在缓缓移动自己的手来到腰间,我肯定,那里有一把穿堂利刃。
二皇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哦,从何看出?”
“可惜您为什么要是是二皇子啊,您怎么会是沉迷酒色,宁怎么回到我这寻梦楼来,您怎么会有皇帝陛下亲手执掌的术异影部?”这四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也就是他问我的答案了。
“你说我想篡夺太子之位?”那位皇子笑这问道,眼里有无法言语的杀气。还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这位皇子还是稍显稚嫩。
“不止,你想要的,是皇帝陛下坐下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