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你说谁是豆芽菜

15、chapter 15

　　李大妞见蒋朝给杜白笙和翠柳把脉，连忙把李五儿给推了上来，“大娘子您劳累给我家五儿把把脉。”

　　蒋朝心想，李五儿这种还要切脉？看都看得出来是心脏病啊！但转念想想，把一把自己也不吃亏，能多了解一种病脉也是好的。

　　许是蒋朝在李五儿心中的形象太可怕了，李五儿都抖成筛子了，牙关都咔咔作响。

　　蒋朝郁闷至极，“你别怕，我只是把脉，又不是打你，你这样我根本没法把脉。”
　　把脉要求平心静气，这样把出来的脉才准。

　　“抖什么！你这样大娘子怎么把脉！”李大妞一巴掌打在李五儿后脑勺上，看得蒋朝是心惊胆战，就怕这一巴掌把李五儿给扇死了。

　　“行了行了，你别打他了。”

　　“你要是害怕，就扭过身去不看我就是了。”蒋朝温声细语的同李五儿说道。
　　蒋朝这个人，要凶悍时能凶悍，要温柔，那就能温柔出水来，看着你的眼神仿佛你是她的挚爱一般。

　　李五儿抬头看了一眼蒋朝，和她视线一对上，飞一般的低下头，过了一会，便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蒋朝见他彻底平静下来，方搭上他的手，心中细数。
　　脉搏连续快速跳动3-6次后，出现较长时间的停歇，脉象短促而不规律。

　　脉来急速，节律不齐，止而复发，如雀喙啄食。——雀啄脉。
　　古来又称七绝脉，凡见七绝脉，必死无疑。

　　多见于风湿性心脏病，冠心病，心肌梗塞等。

　　蒋朝矜持的收回手。

　　李大妞急切的问道：“如何？”

　　蒋朝很想回一句，直接准备棺材等死吧，但看向李五儿那还留有一丝希冀的眼睛，那恶毒的话还是吞了回去。
　　算了，做错事的是他的几个姐姐，自己何必迁怒于他，蒋朝心想。
　　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五儿的情况不太乐观，恐怕是有先天心疾。”

　　李大妞一听是心疾，脸都白了。

　　“五儿是否从小便口唇发紫，反复咳嗽，发喘？”

　　“是......”

　　“是否一跑动便呼吸急促，极易疲乏？”

　　“是......”

　　“可曾无故昏厥？”

　　“有过......”

　　说到最后，李大妞都沉默了，李五儿低着头，仿佛绝望了一般。

　　“大娘子，这病可能医治？”

　　可以啊，根治手术了解一下？介入治疗了解一下？心脏移植了解一下？

　　“这是个富贵病。”蒋朝暧昧的说道，仿佛这病能治好，你们和痊愈之间只差了一样东西——银子。

　　果然李五儿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蒋朝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江湖骗子了。

　　“不过只要平时注意，心疾便不会轻易复发。”

　　李五儿的眼睛更亮了。

　　“比如不能受到惊吓，像刚刚大妞突然打一下是绝对不行的，也不能太过劳累。饮食上要少油少盐，尤其是盐，得少碰，荤腥得适量，过少，人易消瘦无力，过多，易淤塞血脉。平时要注意保暖，手脚不能受寒。心情不要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要保持心态平和。”
　　蒋朝把心脏病的平时的忌讳都说了一遍，李家四姐妹和李五儿听得连连点头，表示牢记在心。

　　“大娘子，真是多亏了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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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做饭去吧。”蒋朝大手一挥，表示听课的可以散了。

　　【可以啊，小医生，忽悠病人有一手啊。】

　　蒋朝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忽悠，她这是照顾病人及家属心情好嘛！难不成要她说，‘没救了，等死吧。’这种话吗？

　　杜白笙跑到她身边，一双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她，“大娘子你是大夫么？懂好多医理啊！想来大娘子家中必是闻名于世的医门吧！”

　　这小子是来套话的吗？
　　其实蒋朝一直没自我介绍是因为她还没编好自己的身世，毕竟她是第一天来这儿，不知道该给自己安个什么身世好，主要是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户口本之类的，穿帮了就尴尬了。

　　“丫头我姓蒋名朝，家中并非如郎君所说的世家名门，家慈不过一普通武者，于吾年幼时早亡【妈我对不起你！】。之后我便随我师父四处云游，救死扶伤，我的医术便是同他学的。一年前，师父偶染风寒，短短数日便撒手人寰【老师我对不起你！】。余我一人，孑然一身。”

　　杜白笙对蒋朝死爹死妈死师父的悲惨身世震惊了，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山贼四姐妹也震惊了，难怪一眼看穿她们做的戏，大家都一样啊！

　　【小医生你够拼啊】

　　蒋朝双眼黯然，眼中蓄泪。
　　要是被她|妈知道自己咒她死了，绝对能把她腿给打折！
　　要是被老头知道自己竟然‘死’于感冒，能把她拖去解剖了！

　　杜白笙这傻白甜见蒋朝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十分自责，忙宽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蒋大娘子也莫要太过神伤了。”

　　蒋朝借坡下驴，不在聊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转而去关心晚上的饭食。

　　下午抓的鱼李二妞也收拾好了，将其斩成块状，加了盐，直接放入陶瓮里，加水漫过鱼肉，架到火堆上加热。
　　蒋朝洗了几个山楂，掰成两瓣，扔进鱼汤内，“山楂同鱼共煮有清热泻火，凉血解毒的功效，对心疾也颇有益处。”

　　“哦哦哦。”李氏姐妹忙受教。

　　蒋朝点点头，主要是只放那点盐，不放葱姜蒜，她怕鱼太腥了！

　　结果鱼煮出来，蒋朝还是觉得太腥了，也就勉强能够入口吧，跟早上比起来，区别就在于蒋朝终于感到饱了。
　　照例是蒋朝和杜白笙他们先吃完，再轮到李氏姐妹。

　　蒋朝乘着她们吃饭的时候去瀑布那儿洗澡，现下是夏末秋初，热得很。
　　蒋朝在谭边便直接脱了个精光，然后涉水走到瀑布下，清凉的水珠打湿了她的头发，水雾弥漫在水面之上，蒋朝就像是一条跃出水面的人鱼。
　　如梦似幻。

　　借着明亮的夜色，蒋朝擦洗起身体，她倒不怕被人看去了，这都女尊时代了，看了她的裸体，搞不好上吊的是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