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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Record 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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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校时,校园已经相当冷清了。
大街上也是,有些小店都关门了。
只有火车站人多。
在火车上坐了一夜,没睡。
转天上午到家,只有弟弟一个人在。
我把包一扔,就扑到沙发上昏睡过去。
也说不清为什么,在沙发上睡总比在床上睡得香。
也许是因为在床上睡显得正式,而在沙发上就没有负担?
反正睡够几个钟头,就超级舒坦,伸腿捅捅桌边看书的弟弟,指使他去拿汽水。
躺在沙发上等汽水,一边醒盹。
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说话,好像是DN的声音?
还以为自己大白天睡傻了。
等弟弟拿汽水过来,我喝到一半,听见他跟手机对话,才意识到原来他在和DN视频!
这一分心,真是被汽水呛到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视频的,我这都当了多久的人肉背景。
趁弟弟离开,手机里的DN跟我打招呼,问我那里还痛吗?
我说早没事儿啦。
DN说看你刚才睡觉一直都撅着。
我……
得知家里随时都在摄像头的监控之中。
我不得不规范自己的行为。
在客厅里翻东西,都像在照着剧本。
做饭也尽量得体些,因为食物不可避免要出现在DN的视线里。
爸妈很晚才回家,一整天都在四处送货。
正是年前最忙的时候,转天我也到酒厂干了一天体力活。晚上回到家,累得只想一头扎进沙发里。但我不能。
我要好好洗个澡,再换上干净的T恤卫裤,照着剧本(?)在客厅走几步,开一罐汽水仰头喝几口,随性的刷一会儿手机,跟高中同学打两通电话。麻蛋好像上真人秀一样。
晚上倒床上真是累得不要不要的了。
早晨醒来,又察觉到我弟鬼鬼祟祟在捣腾我的手机。我没吱声,他以为我还在睡,没解开密码就来动我的手指,试了几下好像是解锁了。
不一会儿,有来电提示,原来我弟把DN解除屏蔽了。
我那几天正在听霉霉的《look what you made me do》。
有点儿婊里婊气的。
就在微信上跟DN说:The old XX can’t come to the phone right now。
(翻译过来就是,过去的我现在没空来接电话了)
DN问,why?
(翻译过来就是,歪?)
我说:Cause he is tired,in bed and having fun right now。
(翻译过来就是,因为他累了,躺床上,正舒服着呢)
DN问,without me?
(翻译过来就是,不带我吗?)
我……
我会的英语都用完了。
虽然我不知道DN联系我要干嘛。
但拒绝了他,我很开心。
甚至还想有更多拒绝他的机会。
所以,我开始玩起了欲擒故纵的小游戏。
之前有加过健身大佬的微信,从他朋友圈里学到几个徒手健身的姿势。
由于我骨骼清奇(?),很快就掌握了。
适应了酒厂的体力活,晚上回家也有剩余的力气,就在客厅里锻炼,甚至倒立。(不要担心表情狰狞,因为我自摄过几次了)
我特别喜欢倒立着倒立着,忽然嵌在裤子里的T恤就滑下来了,滑过腹肌(?),滑落到脸上。(嗯~德芙可以这样丝滑)
我也特别喜欢倒立结束时,两条腿像时针分针一样,轻盈但精准的着地。
有时练着练着,我都想上我自己。不,我都想被我自己上。
But,这只是大人间的小游戏。
不用担心带坏我弟,他背对着我学习可专心了。
想着他这样上进,将来由他承担家族的重任(?),我就可以终日沉浸在这探索自我的美妙修行之中了~
就这样过去几天,我弟突然跟我说,他和DN可能不再适合视频了。
为什么?我看我弟凝重的脸,嘴唇上的黑影更加明显了。
我弟说,我可能要放弃他了,虽然他人还是很好的,但是,他最近跟我讨论问题都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