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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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的成绩从小就很优秀，她也十分庆幸自己读书时代的刻苦努力，将她带到了X大，带到了楚奇身边。
四年，她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去接近他，去让自己变得更好。他身边爱慕他的女孩子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像她一般坚持得这么久。然而尽管如此，他却依然没有爱上她。她自问已经很努力，并且足够热忱。楚奇毕业之后进入了餐饮行业工作，她甚至放弃了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机会，跟随他一路到这里。
她想他应该只是单纯的木讷，不解风情，只是需要时间的积累。毕竟这么多年她在他身边，她看在眼里，楚奇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驻足停留过，她已经是陪伴他最久的人。没有人能比得过她，如果她苏瑶都不可以，那还有谁能站在楚奇身边？
然而今天，在这里，在这个女孩子面前，苏瑶感觉自己所有的骄傲在一瞬间都被击溃成粉碎。
她看见楚奇起身，从她面前走过，神色匆匆。他微微蹙着眉头，敲开隔壁房间的门，随后将一位面色微红的漂亮女孩扶起，沉声向周围的人问道：“干嘛让她喝这么多？”
“你，你是……？”
周围的人不少，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稚气未脱的脸还挂着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面前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楚奇面色有些不悦，只是低下头，像怀中的女孩轻声问道：“弥弥，你醒着吗？”
那少女闻言，微微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倒真是让人我见犹怜：“嗯……”
楚奇叹息一声：“我给顾叔叔打电话。”
“啊？别别……别别别……”女孩一个激灵，略微回过神来，赶紧歪歪斜斜地摁住楚奇摁电话的手，醉醺醺的面容中透出一丝慌乱：“不可以……不可以。”
楚奇的面孔中出奇地，竟然闪过一丝无奈的宠溺：“那你说怎么办。”
“不……不打电话。”
“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结婚，结婚……要喝酒。”
“不可以喝酒了，乖。”
苏瑶站在原地，看得呆了。只觉得耳边回荡着自己重重的心跳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震得耳鸣，震得大脑发疼。
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苏瑶从来没有看见楚奇露出过这样的眼神。这么多年，他的眼神总是犹如一汪深潭，平静无波。
可是此时此刻，他对着别人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苏瑶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一般。
她忽然感觉自己十分多余。周围有人不断向她投来好奇与探究的目光，与对顾弥弥的温柔相比，楚奇与自己的关系显然没有那么亲密。说是同事，在这种地方一同出现又显得奇怪，说是恋人……看起来又不是。
她尴尬地笑了笑：“楚奇，还是先问问这位小姑娘的朋友吧，她要是实在不愿意回家，要是有熟人可以收留她一晚。”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来就好。”楚奇没有回头，朝她回答道。
苏瑶屏了屏呼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留下来也可以帮帮你。女孩子嘛，你照看起来也不方便的。”
楚奇没有回复她。只是向女孩身边的人开口：“我带她回家了，一会儿到了会联系你们，这是我的名片。”
“噢……好、好的。”接过名片的女孩看着楚奇，脸颊微微一红，连连应道。
苏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冒着怎样的勇气一路跟来的。
车上，女孩在后排，已经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苏瑶坐在副驾驶上。楚奇沉默地开着车，一路无言，只有夜色不断地呼啸而过，霓虹灯光闪烁略过，像是幻影。
楚奇好像对女孩家的路很熟悉，甚至不需要导航便开到了楼下。苏瑶想跟着楚奇一起上楼却被他拒绝。
“她的家人不认识你。”他说。
这话很奇怪，难道他和这个女孩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苏瑶只能笑笑：“那我就在车里等你吧。”
她看着楚奇将女孩半搂着搀扶上楼，只觉得心里酸涩，十分不是滋味。
夜色寂静，等到苏瑶回过神来，脸上已经淌满了热乎乎的泪水。她赶紧小心地擦了擦，怕染花了今天的妆容，目光却一直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一动未动。
过了良久，久到苏瑶坐得双腿有些发麻，楚奇的身影才从大楼中慢慢走出。时间正是初春，江南一带仍然有着料峭的寒意，苏瑶只觉得自己双手冻得像冰块一般，连呼出的气体都带着雾气。
“好冷。”她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楚奇却未作应答，他总是习惯性的保持沉默。回到车内，启动发动机，楚奇的视线望着前方：“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XX路，XXX酒店。”苏瑶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地图，递到楚奇面前：“看，就是这里。”
楚奇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个小姑娘……是你亲戚吗？”苏瑶试探性地问。
“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看起来好像挺熟的。”
“有什么问题吗？”楚奇终于转过头来，微微皱了皱眉。
“我……”苏瑶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哽咽，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好情绪：“我就是问问嘛，不想说就算了。”
楚奇好像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并没有作答。
苏瑶转过头去，将头贴在车窗上，愣愣的看着夜色中的车辆一辆辆驶过。直到到达酒店，直到楚奇离开，二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她不开口，楚奇就好像得了失语症一般，从来不会主动聊起什么话题。
转身的一刹那，苏瑶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心脏仿佛绞在了一起一般生疼。
醒醒吧，苏瑶，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你。
……
……
顾弥弥刚一醒过来，便被老妈揪了耳朵。
“老妈，呜呜呜，疼。”顾弥弥赶紧求饶。
“什么同学聚会要喝酒喝成这样的？你倒是说说看。”老妈一点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手上的劲儿使得更大了些。
“哎，那是您不知道，有两个同学准备结婚了，请大家吃个饭嘛。离家又不远，喝点小酒怎么了。”顾弥弥口齿倒是依旧伶俐，对答如流。
“还狡辩，平时怎么教你的？”老妈表情依旧十分不满：“要不是楚奇送你，我看你怎么回来。到时候在外面出什么事了有的你好受的。”
“楚奇？”顾弥弥对这个名字依旧有一些陌生感，她愣了愣，讨好般地向母上大人笑了笑：“是那个帅哥主厨吗？”
“是啊。”
“那可真是巧了。”顾弥弥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下：“不愧是得了我爸妈真传的，下……下次见面老妈你帮我好好表扬一下他。”
“你个小东西。”见顾弥弥这一副无赖又古灵精怪的模样，老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