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当道》未若央之

90、第一章

　　第一章
　　隋朝末年，炀帝多次发动战争，劳民伤财，使本来就逐渐不稳的江山陷入了分裂的危机。
　　届时，群雄并起，先有杨素儿子杨玄感举兵叛变，后有瓦岗寨起义，最终形成了宇文化及，王世充，李渊三足鼎立之势，不过谁都没有能力打败另外两方，一统天下。
　　三股势力一直都想打败另外两股势力，但是谁也不会和谁结盟帮着对方打败另一方，三方一直僵持着。
　　三方都想早点结束这样的局面，一统天下。于是就开始寻找江湖人士帮忙，不知从哪里传来消息说：魔王石之轩死前留下了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说是谁拥有这宝藏等于拥有了天下，但是只有玉菩提能开启这魔王石之轩留下的宝藏。可是玉菩提在哪，玉菩提长啥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个传言流传了很久很久，总有人跃跃欲试，听说还有人找到过这个地方，但是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疯了，不仅疯了，还武功尽失。最后死在了出口的不远处，尸骨至今无人领取。
　　宇文化及知道这个宝藏之后就到处派人寻找这玉菩提，可惜始终都没有消息。

　　不过近日，阴葵派的阴后自称洞悉了天象，推测出了玉菩提的大致方位在玉灵山，随后便派出了首徒婠婠去查探这玉菩提的下落。
　　江湖人士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纷纷派人去玉灵山寻找这玉菩提的下落，李家的李世民更是多次上慈杭静斋，希望慈杭静斋圣女师妃暄能够出面帮忙。

　　慈杭静斋
　　“掌门，李世民公子已在外恭候多时了。”小女童行礼禀报。
　　梵清惠想知道师妃暄的想法就转而问师妃暄，说：“妃暄，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师妃暄放下手上的书本，起身，行礼说：“回师父，这李世民已多次上我慈杭静斋，无论我们怎么回绝，也是不恼，有王者风范。”
　　梵清惠笑着，换了一个坐的姿势，示意师妃暄继续讲。
　　师妃暄看了一眼师父，蹙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当今天下，依旧是三足鼎立之势，无论如何战果如何，最后只能有一方成为霸主，纵观这三人…”
　　“你希望最后这是李家江山？”梵清惠接了师妃暄的话。
　　师妃暄顿了一会，继续说：“师父，这天下谁做主都是要让百姓生活的更好，显然宇文家和王家都做不到。”师妃暄依旧面无表情和梵清惠谈论这件事。
　　“你是想帮李世民去找魔王宝藏？”梵清惠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师妃暄没有注意看师父，根本就察觉不到。
　　梵清惠一直以为师妃暄会在慈杭静斋呆一辈子，或者说她想师妃暄待在慈杭静斋一辈子，她怕师妃暄出了这个慈杭静斋的门，她以前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可如今，看这个样子，怕是她还要想要去找魔王宝藏！
　　师妃暄看着师父语气都变了，就跪了下来，说：“师父，妃暄不是贪念这魔王宝藏，只是我们每日布粥的时候，妃暄看着那些难民，他们本来都有家，有丈夫，有孩子，炀帝不仁，将壮丁都抓去打仗了，剩下这一家老弱妇孺，只能靠着乞讨度日，我们慈杭静斋虽然每日施粥，但一顿终究只是一顿，根本就解决不了这本质的问题。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师妃暄依旧淡定的说着这一切，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梵清惠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妃暄这般慈悲天下是好事，一旦妃暄出了这慈杭静斋，她便再也护不了她啊。妃暄还在襁褓的时候，她就带妃暄了，到她现在，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她不能跟着妃暄一辈子，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可心里还是难过却又无力发泄，她确实是希望妃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一辈子，但是…她的妃暄终究是长大了。

　　师妃暄看着师傅久久都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就说：“师父，妃暄知错了。”
　　师妃暄清楚，师父不知道因为什么，并不喜欢自己提出离开慈杭静斋这个想法。
　　梵清惠冷静了一下，想，师妃暄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能传授她一身本事，却终究是护不了她一生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说：“妃暄，师父准你这次下山，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不过…师父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后，无论如何，你都要回慈杭静斋来。”这是梵清惠最后的底线。
　　师妃暄一笑，说：“谢谢师父，徒儿帮他们找到魔王宝藏了就回来。”
　　“还记得师父的规矩么？”梵清惠看着这已经长大的师妃暄，越发动人，好在平时妃暄自己也努力，武功的境界已经和自己差不多了，出去也没人能伤的了她。师妃暄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丝巾，蒙住自己的脸说：“师父，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去我的容貌的。”
　　梵清惠传令下去说：“请李公子进来。”
　　小女童咚咚咚的跑下去去请李世民了。
　　李世民进来之后先行礼，说：“拜见掌门。”
　　“李公子免礼。”梵清惠看着李世民，倒是堂堂正正 ，一表人才。以前也没有仔细看过，现在看了确是有点担忧了，孤男寡女，妃暄还这么单纯。要是被李世民拐走了，真的就回不来了。
　　李世民抬头便注意到了旁边已经蒙了面的师妃暄，师妃暄圣女的名声李世民早有耳闻，因为慈杭静斋常有布粥接济周边的难民，所以大家都在传慈杭静斋的圣女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今日一看，果然不假，光是看这眉眼就觉得好看了。因为不是隔的很远，还能看见师妃暄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一扇一扇的，煞是让人欢喜。
　　“咳，不知李公子此番前来有何事？”梵清惠看着李世民一直盯着妃暄，不禁有些不悦，明知他的来意还是询问一番。
　　李世民回过神，先差人将带来的薄礼先送上来，说：“家父知晓慈杭静斋每日都做善事，特命世民将黄金万两赠与慈杭静斋，希望能帮掌门大师日行一善。”
　　李家本来就是财阀，这万两黄金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巨款，梵清惠看着这万两黄金，又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看着掌门，掌门的眼神李世民读不出什么，但也只能稳住，以前多次请求都没有同意，这次李世民也没有把握。单膝下跪说：“世民代表李家，请求大师派人，祝我李家一臂之力。如果大师派人帮李家去玉灵山寻找玉菩提，用玉菩提开启魔王宝藏，等找到宝藏之后，世民定当每年向慈杭静斋捐钱款，让慈杭静斋的日行一善，传承下去。”李世民也算是用了小心思，毕竟慈杭静斋门面上能拿得出手的自然就这个大徒弟师妃暄了。
　　师妃暄一直站在师父的身后，静静的看着李世民，从他眼里的坚定，师妃暄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梵清惠觉得妃暄想的对，如今这乱世，早些结束才不会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越早结束，师妃暄就越安全。说：“且不说这玉灵山上找不找得到玉菩提，你们开不开的了魔王宝藏，就算没有找到，而你李家最后也得到了天下，我不希望你每年给慈杭静斋送什么金银财宝。”梵清惠又看着李世民，继续说：“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不再有这些难民，你可做得到？”
　　李世民不知道梵清惠大师为何突然这么说，难道说他们已经猜出，这天下将是我李家的天下？李世民内心激动，面上还是淡定的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世民一定做得到！”
　　梵清惠说：“这是我大徒弟师妃暄，她可以带你们去玉灵山寻找玉菩提，也可带你们寻找这魔王宝藏。”梵清惠觉得这样也许是对师妃暄最好的做法。
　　李世民嘴角浅浅的一笑，很快就消下去了说：“谢谢大师，谢谢师姑娘，世民一定会保护好师姑娘的。”说完还看了师妃暄一眼。
　　“妃暄，你去收拾一下行礼，为师还有话要跟李公子说。”梵清惠看着李世民眼里的欢喜，很是头疼。
　　“是，师父。”师妃暄就下去简单的收拾衣物了。
　　梵清惠等师妃暄下去之后就问李世民，说：“不知李公子从何得知这玉菩提是在玉灵山的？”梵清惠很是好奇倒是是从谁那里传来的消息，背后是何人在搞鬼！
　　李世民听了之后便很认真的回答说：“是探子从宇文化及那听来了一点消息，说这玉菩提已经在玉灵山出现了，但是玉灵山是荒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去玉灵山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我们还是要试一试，希望能找到玉菩提，开启魔王宝藏，以救苍生。”
　　梵清惠听了之后心里有些不安，当年应该没有人知道那件事，可是到底又是谁放出的玉菩提消息，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样必然引起一大波人去找寻着玉菩提。
　　李世民看见大师眉头紧皱，以为是在担心师姑娘的安危，便说：“大师放心，我李世民一定会用生命来保护师姑娘的。”
　　梵清惠听李世民这么说，只好笑笑。
　　师妃暄刚好收拾好了行囊，走到门口便听见了李世民这么说，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让人保护，而且也不需要。
　　梵清惠见师妃暄来了也就不说了，只是微笑的看着师妃暄说：“记住对师父的承诺。”
　　“嗯。”师妃暄重重的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下去吧，这样还能赶的回去。”梵清惠有些不舍，却只能放手，让师妃暄去游历了。
　　李世民就拜别了，说：“大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师父。”当离别来临，师妃暄还是觉得有些不舍的。
　　“傻孩子，又不是不回来了，去吧。”梵清惠安慰着有点哽咽的师妃暄。
　　李世民看着这个女孩子，心地真善良，不知不觉，已经是深情的注视着师妃暄。
　　师妃暄听了师父的安慰话，便可安心的走了，转头却看见李世民眼光怪怪的，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喂，你在想什么？”
　　李世民回过神，发现自己失礼了，边说：“噢噢，大师那我们先告辞了，说完就一个人走下去了。”
　　师妃暄看着李世民，梵清惠就上前一步，把师妃暄拉到一边，悄悄说：“妃暄，在外切不可动感情，为师将来还要将这慈杭静斋交给你呢。”梵清惠真的怕师妃暄被人给骗走了。师妃暄很少与人交流，万一抵不住这世间情爱的诱惑怎么办。
　　师妃暄拿着自己的武器，一支玉箫，跟师父行礼，笑着说：“徒儿明白，徒儿跟师父发誓，此生都属于慈杭静斋，这辈子都不会跟任何人产生感情。”说完也就回去了。
　　李世民一直站在马车旁，一直等着师妃暄过来，不知道她跟她师父在聊什么？看着师妃暄回来的时候，立马就笑了。
　　今日倒还没有仔细看过她，现在看着她穿着的依旧是素色的衣衫，风一吹，纱衣都跟着翩翩起舞了。她脸上蒙着面纱缓缓朝自己走来的时候，真像个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啊！李世民不禁感慨。
　　马夫一直叫着：“公子，公子？”
　　李世民回过神，收拾了情绪问：“什么事？”
　　“那位姑娘都已经在马车里了，您还站在这里，我们到底还走不走？”马夫有些怯怯的问。
　　李世民听闻便看，才发现这师姑娘确实已经坐在马车里了。发现自己有点失仪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想上前和师姑娘一起坐，看着师姑娘吹起了乐器，耳边悠扬的萧声，李世民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师姑娘，便和马夫一样坐在外面，静静的赶着马儿，听着师姑娘吹曲子。
　　李世民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很好听，一路上心情也很好。
　　不觉又想起了那年，他第一次遇见师妃暄。
　　“秀宁，你女扮男装出来玩，千万不能让母亲知道，少年的李世民看着比自己矮上许多的妹妹，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
　　“知道啦，二哥，你最好了。”李秀宁赶紧拿开李世民的手，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我们只能玩一炷香的时间，不然时间久了我们就会被发现不在府上。”李世民还是继续絮絮叨叨的叮嘱秀宁不能玩疯了，忘了时间。
　　“好啦，二哥，你再说下去，一炷香的时间都要过了。”秀宁等不及了，马上就溜之大吉。
　　“一炷香后在这里见。”李世民再唠叨最后一句。
　　“知道啦！”声音虽然还是传到了耳朵了。不难听出，才一会会时间，秀宁就跑很远的地方去了。
　　李世民无聊，也不想玩，对他来说，他什么时候都能出来玩，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当真无趣的紧。
　　不过走着走着就看见了两个有趣的人，一个没穿鞋，一个穿了鞋。李世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给没鞋子穿的那个蒙面小女孩了。
　　“妃暄，你在做什么”那个女子紧张的一问说出了这位姑娘的名字。然后就看见这位姑娘被她师父给抱走了。
　　“妃暄，妃暄，这名字真好听。”
　　再看看他们试图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