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绯闻风波（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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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教皇大叔和那喀索斯两兄弟来到女神殿的时候，华渺正开心地享用香喷喷的阿拉克涅特制手工红茶面包、就着山下村民刚刚送过来的新鲜羊奶，吃得不亦乐乎，嘴都停不下来。虽然说是还处于反省阶段，可早餐还是丰盛得让人咋舌。熏肉、煎蛋、蔬菜色拉，蛋糕、布丁、水果蛋挞，摆满了小半张餐桌，让人快要来不及消化了。按照这种吃法，华渺的体重有堪忧的可能。
哈希姆见相关者都到齐了，便关上餐室的门，打算进入议题。本来他是不想在餐厅这么不庄重的地方讨论严肃话题的，奈何关键的女主角吃得正欢怎么都拉不走，只好将就一下了。
哼，刚才竟然在一瞬间觉得她可怜需要安慰，自己真是脑筋短路了，哈希姆在心里忿忿不平。
清了清喉咙，他说了起来，“今天清晨，我临时得到了一个特别消息，关于消息的内容，想必你们都也有所耳闻吧……”
“吧唧吧唧”的咀嚼声肆无忌惮地响着。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当，甚至会引起圣域的大危机，所以身为女神辅佐的我有必要对这件事进行彻底调查……”
“咕咚咕咚”，某个不请自动的家伙一口气喝完羊奶，还满意地咂了咂嘴。
即使是150年前修养正好青春年少的进行式小正太，也一定没有办法忍受眼前的情形，更何况，此刻的他耐性早就被磨得一点都不剩了。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当事人一号华渺女神倒是小小被震慑了一下，停了口，眨巴着眼睛茫然地看着怒气冲天的前正太，而当事人二号那喀索斯根本没把燃烧中的某人放在心上，顺手摸了最后一只水果蛋挞，就要往嘴里送。
“啊啊啊——，我的水果蛋挞——”说时迟那时快，眼尖的华渺一下子就冲到贪吃水仙花的身边，动作迅速地不可思议，可惜她终于还是没挽救那惹人垂涎的水果蛋挞消逝在那张迷人小嘴里的命运，水仙同学很有先见之明地闪了闪身，接着一口吞下了手中的东西，让人不禁怀疑他口腔的实际容量，怎么看都和外表相差很多呢。
“呜呜，我的蛋挞，我最喜欢的蛋挞……”华渺差点哭出来。
“难过什么？我可是很好心地帮你处理多余卡路里哦。”虽然嘴里嚼着东西，可水仙同学仍然是口齿清晰，“你再吃下去会发胖的，到时候没人要可就贻笑大方了。”
“呜呜，要你管，我就要蛋挞嘛……”可华渺还是不依。
“行了行了，别哭了，要是以后没人要你，我要你好了。”那喀索斯此话一处，四下皆惊。
第一个出声抗议的是华女神，红扑扑地脸蛋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不用你多事！”
教皇大叔站在一边狂咳嗽，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得了感冒。
哈希姆则是被激得还剩最后一口气，“你们，竟然敢无视我的话？啊？”
华渺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满头十字花的前正太现伪正太同学，小声冒出一句，“话是用听的，不是用看的。”
“你……”哈希姆真的要爆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再憋下去他就要在沉默中灭亡了。
教皇大叔见到这个情景，知道自己再不出场女神殿就要遭殃了，为了前人的智慧结晶着想，也为了自己本就高如奥林匹斯山的文件堆不再增加，他毅然决定出手。
教皇大叔绕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到了一杯红茶，递给正在暴走的正太，“喝口茶消消气吧。”
“教皇大人！”哈希姆不解地喊了起来，他以为大叔要维护那两个笨蛋呢。
“通常情况下，要不被那两个白痴牵着鼻子走，是很需要功力的。再这样闹下去，你会连自己本来的目的都忘记的，所以，消消气，接着说前面的事吧。要是他们不听，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教皇大叔微微一笑，看了看突然恢复正常的白痴二人组，眼底还不忘传出警告的讯息。
那喀索斯第一时间意识到，毕竟是做了那么多年兄弟了，自己老哥的厉害还是深有体会的。
华渺也乖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气氛她还是会读一点的，更何况某只水仙也已经不说话了，自己再闹下去也不好。
对于能够如此迅速地解决问题，尽管是自认对教皇大人有一定了解的哈希姆，也还是感叹了一下。
“好，现在进入正题。”哈希姆的脸又变回了一本正经，指了指手中的报纸，“教皇大人，关于您和女神大人之间的……传闻，应当全部都是不实的吧。”他原本想说绯闻的，突然觉得不好，才临时改了口。
“当然是假的，我和雅典娜之间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关系。”教皇大叔靠在雪白的墙壁上，双手环胸，表情很严肃。
“那么，可以确定这一段是谣言了，重点就在于谣言的源头，女神大人周围的人疑点最多，我会进行盘查的。”哈希姆边自言自语，边在笔记本上快速写着什么。
华渺忽然想到了那天在树林里听到的两只女妖的密谈，不由为她们默哀起来。
“接下来，那喀索斯，是关于你的事情。”伪正太一下子就把枪头指向的差点开小差的某人。
“哦，请说。”那喀索斯正襟危坐起来。
“那个传闻，你和女神大人在圣湖旁边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希姆尽量说得婉转一点，可他却似乎高估了某疑似植物的智商。
那喀索斯满脸问号，“什么怎么回事？”
哈希姆顿时暴了两根青筋，“昨天你在圣湖和雅典娜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哦，那件事啊！”得到了提示，水仙花恍然大悟，接着又冒出一句让某前正太吐血的话，“那又怎么了？”
“请你不要说得那么无所谓，大庭广众，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作为一名黄金圣斗士的自觉吗？”哈希姆再次不得不压制住怒火，才能理智地说出这些话。
“唔……”那喀索斯垂着眼很认真地想了半天，忽然转头看着教皇大叔，诚恳地问，“什么叫‘黄金圣斗士的自觉’啊？”
听到这里，即使是迟钝如华渺，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小心又瞄到了哈希姆铁青色的脸，她才暗暗吐了吐舌头，不做声了。
教皇大叔很无奈地看着哈希姆，以眼神交流：跟他讲这个没有意义。
哈希姆回他：那要讲什么啊？说起来，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啊，怎么会有这么个笨蛋弟弟？
教皇大叔：……教育问题，一言难尽。
哈希姆：……………………
华渺看着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觉得很有意思，神思又不知道飘到哪个次元去了，幸好她及时刹住车，才没有错过接下来惊天动地的场景，虽然那个时候，她宁可自己还在神游，什么都没听见。
“那么，我们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对女神做出那种事？”哈希姆耐住最后一丝性子，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问话，华渺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跳跃得有些不规律起来。
“唔，这个啊……”那喀索斯伸手撑着下巴，又开始了貌似严肃的沉思，半晌才缓缓回答到，“因为我喜欢。”
教皇大叔的眉头抽了一下。
哈希姆的下巴差点没掉。
华渺最夸张，把喝了一半的水全喷在了说了爆炸性的话却装无辜的某人脸上，拜此所赐，那喀索斯终于化身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诱受水仙一枚。
“对……对不起啊。”华渺赶忙站起来，扯出雪白的桌布边角，伸手就要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擦去。
那喀索斯脾气极好，没有阻止手忙脚乱的某女神对他精致脸蛋的非人折磨，耐心地等待她忙完，坐下，低着头，装小媳妇。
眼看那三个人都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那喀索斯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嘴上却仍然是那副调调，“难道你们不觉得，逗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
教皇大叔不予置否，虽然他心里很想承认。
哈希姆已经无力发火了，他被这个活宝弄得头疼。
华渺跳得过快的心开始平复下来，可又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总之，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做出这种不规矩的举动，对方是女神，应有的尊重还是不可少的，明白吗？”哈希姆放弃了和那喀索斯的纠缠，他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上头，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调查呢。
“教皇大人，那喀索斯是您的弟弟，关于惩处，就交给您了。”伪正太还是以很恭敬的语气跟大叔说的，这么做对谁都是个方便。
“下面，女神大人，鉴于外面风头正盛，我建议您至少半个月之内不要外出，请相信我是为了您好。”
虽然知道这是说得婉转的禁足，华渺却没有什么反驳的地方，她知道哈希姆说得确实是有道理的。
调查会议终于宣告结束，华渺打算趁着吵人的奈姬还在睡懒觉的机会继续去会会睡神，弥补一清早就被打扰的遗憾，就又跑回卧室去了。
那喀索斯则跟着教皇大叔回了教皇厅的办公室。
“你到底想做什么？”关紧门扉之后，教皇大叔立刻收敛了笑意，表情严肃地近乎恐怖。
“不是很明显吗？我要她。”那喀索斯靠在门边的墙壁上，还是蛮不正经的样子，却没有掩饰眼底的坚决。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么想的，明明不是只想守护她吗？”教皇大叔反问。
“我改变主意了。”水仙花说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教皇大叔很懊悔地紧皱着眉头，他苦笑了一下，“虽然明知道没什么可能，我还是奉劝你放弃她。”
“多此一举。”那喀索斯冷哼了一声，斜了斜眼，眼神竟然带着一缕鄙夷，“虽然哈希姆那边你搪塞过去了，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把那个早就没用了的面具带在身边，不就是为了能够避人耳目，随时把手帕拿出来细看？你能说你一点都没有喜欢过她？”
“确实，我不能否认。”教皇大叔闭了闭眼，“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和她发生太过密切的关系，毕竟你是我亲弟弟……”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神明难道就不能和凡人在一起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教皇大叔重重叹了口气，“恐怕困难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难道是……奥林匹斯？”那喀索斯眯起了眼睛，使得他的那张俊脸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妖媚。
教皇大叔没有出声。
办公室忽然安静下来，有一股压抑的沉闷在不知不觉蔓延。
“总之，我不会放弃的。”那喀索斯转身，手放在门上，又回过头，“我不介意你和我竞争，但是，千万明白一点，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
教皇看着缓缓合上的大门，心也随着那一声撞击陷入谷底。他明白，他是怎么也不会和弟弟争的，那个亏欠了弟弟那么多的自己，没有资格去争，甚至都没有资格阻止。只是，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那喀索斯能够不要卷入那些千年的纷争之中。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绯闻风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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