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之叛（电竞）》豆腐娘

15、Chapter15 自信不知是汤圆

　　王朋：“你早点休息。”

　　荀容：“嗯。”

　　咔嚓一声，门关上。门内外的两人实际都没有离开，隔着一道门板，两个人都感到无所适从。

　　荀容再等王朋敲门说：“我答应你，晚一年退役，你先高考。”

　　王朋在等荀容开门，一如既往说：“知道了，你说我做。”

　　以往总有一个人在3分钟内率先败下阵来。

　　但这次两人屏住呼吸，足足等了10分钟，直到卢真路过：“WANG？11点07分，这个时间点少爷早睡了。”

　　“我在想其它事情。”荀容听门对面的王朋小声说：“我有事，要出去。不必帮我留门，我今天不回来住。”

　　卢真打趣道：“帮我跟阿朱问声好，说不定我能同时吃到喜糖和宝宝满月酒。”

　　荀容纹丝不动，在王朋说他计划年底退役的时候，对方和阿朱的关系他已心知肚明。

　　“不是阿朱。”王朋顿了顿，有种莫名的尴尬，解释说：“我去找Leo。”

　　“哦。”卢真说：“你们确实很久没见。”

　　离开前他再次确认这扇门不会从里面打开，王朋转身离开，而没有去敲门。这代表他们俩人都坚持己见。

　　这一次，是他们相遇以来，第一次双方没有谁退让，哪怕退让半步，彻彻底底的火星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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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Leo开瓶问道。

　　王朋犹豫了下，拒绝：“退役后陪你喝个够。”

　　Leo：“就知道你不会喝。还好你还知道要放松，退役后好好享受生活，不然这些年吃得苦又是为了什么呢。”

　　王朋嘴角扯出个微笑，玩着手里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不发一语。

　　手机忽响。

　　王朋接起：“阿朱。”

　　Leo原本的暧昧调笑，在看到王朋沉寂的面容后一扫而光。

　　“我今晚和IS谈别的事情，没来得及和他说起你。节目再压压……明天你是几点开直播？9点，好，到时我跟你连线。恩，晚安。”

　　Leo将半杯啤酒推到他面前：“你这表情可不像是和热恋中女友聊天该有的。不是说她是你的开心果吗？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你的生活充满笑容。还说她温柔坚强又能干，是你想象中最美好的妻子，也会让你孩子过上你小时候期盼的幸福家庭生活。”

　　顿了顿，他补充道：“为了她，忽略一次少爷的感受又何妨？”

　　王朋摇头。既然提起IS，他说：“今晚我跟IS说年底退役。”

　　Leo拍手：“嘿。你竟然对阿朱撒谎。你提退役，你们俩的关系在少爷面前已经算挑明。”

　　王朋拿起Leo倒给他的半杯啤酒，说：“IS坚持要考大学，为高考和大学，他想从年后休息到10月底。所以，他希望我晚一年退役。”

　　Leo：“可你答应阿朱后年结婚。”

　　王朋：“不单单是阿朱。我不退，IS永远被拿来和我作比较，以前他不在乎也算了，手伤丢冠后阴霾还没跨过去。我不离开，他也习惯性依赖我。我退役，他才会顺理成章的对自己有更高要求。”

　　Leo：“所以你给自己下死命令，今年必须夺双冠。退役后成为IS的专属教练，陪着他成长。没想到他不仅不接受你退役，说不定还归罪给阿朱，而且少爷还正好高三。”

　　王朋头疼：“这次IS的态度非常强硬，我只能冷处理。”

　　Leo问：“你要尽快做决定。吊着对你们俩，对阿朱都没有好处。”

　　王朋沉默数秒，坚定的说：“实际上，我晚退一年不是不可以。”

　　Leo摇头：“就知道你会迁就少爷。”

　　“但我不退，只会多浪费IS一年的光阴。电竞选手的黄金时期实在太短暂。很多15、6岁就已经大放异彩，IS被我故意压的晚熟，是为厚积，在实力和心态都打好基础，毕竟这是个浮躁的圈子。但不是让他慢人一步，我绝对不会让大气晚熟的评价落到他上。”

　　“听你描述，IS也是难得一见的铁了心。”

　　“我怀疑IS念大学的根本原因，是手伤丢冠后对自己信心全失，害怕失败，刚好有个借口可以让自己脱离压力源喘口气。不然我说退役后作为他的专属教练，会在背后支持他时，IS的表情不会那么奇怪，好像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Leo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都坚持己见。”

　　王朋看向手心里的啤酒杯，自信说：“但最后一定是我赢。”

　　“无论根本原因是心理阴影，还是他的父母和长辈们，我坚信最后一定是我赢。”

　　“你哪来的莫名自信？”

　　“当初我爬阳台向他伸出手的时候，我心知肚明是白费力气，但IS回应了我。现在只是小问题。”

　　“希望真的只是小问题。在我看来，你们两个人，一个强势，一个任性，3分钟内没谁妥协，我就觉得接下来未必能善了。”Leo说着说着推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你不是想买房子缺钱吗？这些够不够。”

　　王朋没接：“你把这笔钱拿去装修网吧。现在年轻人喜欢酷炫的，收费还可以提高。”

　　Leo满不在乎：“反正不是我的钱。”

　　王朋笑：“不是你的钱，难道还是我的钱？”拍拍Leo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没有办法再跟你借。另外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Leo秒懂：“让我跟少爷聊聊？”

　　“谢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天空微微亮起，王朋到网吧三楼的掉漆小房间里弄弹簧床，准备小睡2、3个小时补眠。

　　Leo蹲在门口抽烟，若有所思的拍拍羽绒服口袋里的装钱信封，忽然对王朋说：“少爷毕竟年满18岁，而且他挺有想法的，或许你不该用以前的眼光看待他。”

　　王朋笑：“就算他98岁，也是IS。”

　　Leo随意往墙上按灭烟头，朝王朋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用力朝下。

　　王朋笑着摇摇头，裹着脏兮兮的两三床光被褥，在没有空调的水泥墙房间入睡。

　　“滴滴。”Leo放在屁股口袋后面的手机提醒有新信息，他打开看。

　　前面一条是他刚刚发的：“钱都是你给的？为什么？”刚才对王朋的试探终于解开他很久以来的疑惑。

　　后面一条是IS刚刚回复他的：“缺钱跟我说，不要回卖你的份额给ZERO。回卖算战队管理人共有，简而言之，队长和卢真各一半。你不想便宜卢真，就好好守住。另，队长至今仍然以为我的工资卡在父母手里，请小心保管，不要被发现。”

　　Leo又叼起一根烟：“为什么你要故意让我以为是WANG委托你私底下送钱给我？而不坦白是你帮我。”

　　IS：“当时我还不满14岁。”

　　Leo再没脸没皮也不会收他的钱，尤其刚刚如同丧家之犬被赶出。

　　Leo言辞犀利：“所以你从14岁就开始防备卢真？”

　　IS反应简单直接：“我为什么不防备你们？”

　　“我Cao！”Leo噼里啪啦打字，有些细节越想越可怕：“你听我的劝都是装出来的吧，这样才好每次方便送钱还不落人口实。”

　　“不行吗？”

　　“我原本以为就卢真一个表里不一，没想到你也是。恐怕将来卢真会败在你手里。”

　　“并不会，卢真对我的防备比你更深。别忘了当初就是卢真说服队长，我才没有ZERO的份额。”即便他也是ZERO初创期就在，而且还是WANG IS ZERO的IS。现在队长无比后悔，也没有办法帮他补上这部分。所以王朋才说要分一半给他。荀容是决定不会要的。

　　因为王朋目前只比卢真拥有的份额，多一个Leo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