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南宫十九

23、风起云涌

　　为了开源节流已经放弃了节操的赢初深在这时候就特别的想自家的地里多长出来几个计然家的人才。

　　计然家源自计然，他是“商圣”范蠡之师，也是为越国十年反吞吴之大业立下巨大功劳的三人之一。勾践臣子之中最为称道的有三人，即文种、范蠡和计然。在吴越相争中，文种直接管理越国政务，范蠡以军事辅佐勾践，计然的主要贡献则在经济方面。其人之能，只看史书上的越国便可窥见一二，更否提他的弟子——

　　之后承袭计然之学的也无一不是都把商之一字玩的十分顺溜的人物。比如说范蠡，商圣，这个自然不必多说，比如说管仲，辅佐齐桓公的大功臣，比如说蔡泽……现在的秦国丞相之一。

　　赢初深不知道当初蔡泽被秦昭王选定接替范雎作为丞相是因为什么，毕竟当年做这个决定的人不是她。不过原本已经从丞相位子上退下来的蔡泽能被她提溜出来、和吕不韦吕大商人一起坐在丞相的位置上，力压上体君心办事利落的李斯一头——

　　不是因为他曾经为秦昭王献计杀信陵君魏无忌，灭东周，也不是因为他善辩多智又曾经得到过范雎的推荐——赢初深选他当丞相，只是因为在一票有这个本事的人当中，只有蔡泽是计然家。

　　嗯，计然家能赚钱嘛。

　　有道是缺什么补什么，如今赢初深最缺钱，当然要找能生钱的人才来干活了。

　　一个大商人吕不韦不够，那就再加一个计然家的蔡泽。

　　一加一总是能起到大于二的效果的——如果没有，那一定是因为这两内斗！

　　咳，扯得有点远了，总之在大商人和计然家的通力合作之下，秦国的财富的确是有在增多。但奈何打仗花钱基建花钱什么都得花钱——说白了就是秦王太能找到花钱的地方并且找到令人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所以其实赢初深现在还是很穷。

　　从代代先祖那里继承下来的私人小金库空荡荡，其他的……国库……国库也……

　　嗯，国库是秦国的，秦国是她的，所以国库理所当然也是赢初深的——然而里面，刨掉预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绝对不能动用的那一部分，剩下的真没多少。

　　所以说到底，还是一个穷字闹的。

　　赢初深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要将对于贫穷的郁闷一口吐尽——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是将夏姬逗笑了倒是真的。她也不介意，反而有点开心的说：“能得祖母一笑，我这几口气叹的也十分值得了。”

　　——然后转头就让吕不韦和蔡泽叹了更多的气。

　　还掉头发。

　　某日清晨的朝堂上，立于文官之首的两个丞相对视，没有火花四溅，没有敌意满满，唯有同病相怜的的同情，和……找到同一阵线战友的欣慰。

　　哇，你在被陛下逼着想赚钱的办法，天天挑灯夜战爆肝掉头发了吗？

　　好巧，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惨啊！

　　两位同样被自家陛下给压榨的面色苍白憔悴的丞相在这个短暂的对视之中，将过去的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产生的矛盾都抛弃的一干二净。

　　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

　　——战友的革命情谊，就是这么产生的。

　　这个同盟，大概应该叫做加班爆肝努力赚钱小组。

　　或者，怎么养护头发交流小分队。

　　熬夜真的很伤身体。

　　也真的……很伤头发。

　　这两点，作为经常性熬夜体验人的赢初深都很有发表意见的立场和经验。是说她能这么折腾还身强体健……唔，养生是个好主意啊。

　　身体是干活的本钱嘛，要是气虚体弱过了头，虽然当国君的也不需要干什么重活，但要是连个大消息都撑不住当场吐血了——比如说春申君那样，那影响多不好啊。

　　李斯心道春申君吐血那是身体差的锅吗？那完全就是被联军的大败给气的吧！虽然春申君并非是联军主事人，本人担任的也只不过是监军一职，但联军是他发起的，他天然的就对此负有一份责任。这影响有好有坏，如果联军胜了，那自然是大丰收。但如今联军败的凄惨——

　　谁都知道春申君已经在楚王那里失宠了。

　　对于楚王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总指挥是赵国的庞煖，为了服众，打头阵的也是赵国的士兵。所以楚国的损失并不是很惨重。

　　但他身上的锅也真是甩不干净了，毕竟楚国是为了逃避以赚钱为目的的加班熬夜的吕不韦率军出征之后首先针对的目标——也是联军之中退的最早的一个。

　　在这之后，四国军队闻楚军先退，又实在是难以在秦军身上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损失不少，不免军心动摇，生出既然楚国如此我等为何不可的心思。是而诸将皆请退军，人心所向，作为联军总指挥的庞煖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是难以违逆，只得同意。

　　到底是独木难支。

　　于是一场合纵攻秦——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的默默无闻，可谓是虎头蛇尾。

　　“五国联军，看似声势浩大，但其内部根本没有统一的目标，同床异梦，协同不力，无功而返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李斯说道。

　　倒是齐国——真是无妄之灾。

　　大概是为了避免无功而返——本着起码要捞点功劳不能白走一趟的想法，庞煖大概也有点愤怒齐国附秦，同时消除无功而返的结果，于是就率军攻取了齐国的饶安。在这之后，方才回归赵国。

　　这件事对于赵国的好处是他们由此有了自己的出海口——但深究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很实际的用处？

　　能捞鱼算是一点吧。

　　“人心各异。”赢初深道，“力气不能往一处使，那么哪怕力量再大，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她对这一次的联军攻秦行为下了评价：“魏无忌之事，黄歇想要复制，终究能力不足。四君子如今已去其三，他是剩下的最后一个——也不会很久了。”

　　李斯附和道：“四君子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这也就是在山东六国之中——你看秦国哪来的蓄养门客之风？这些年山东六国的国君之中奇葩频出，秦国却是宛如天眷一般代代出英主，就算有不那么能干的——比如说前前任秦王——也能不乱来，代代秦王出奇的保持着求贤若渴的共同人设，对于到手的人才也是珍爱万分。

　　总之，在秦国——

　　和国君抢人才，怕是活的太舒服了，想被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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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开的新文，求预收：（娱乐圈）天生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