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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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嫣越是往深处想，越是不敢承认那一种可能性的存在……也就是说，她死前看到的那人，也许并不是墨轩，只是他闭世时候的一个分身？
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这种假设是真实的话，那么如果是真正的墨轩，看到自己倒在他的面前，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卫嫣突然不敢想下去了。
构建了这么久的世界，她害怕在一刹那崩塌。
见卫嫣久久不说话，墨轩微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嫣儿在想些什么？”
“……没事，我想起了一些一切的事情而已。”卫嫣连忙躲避开了墨轩的双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多看他一眼，她都要害怕心中的感情会流露出来。
静静等待着卫嫣的反应的墨轩，见她低下头，似乎还打算逃避的样子，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将她拥入怀中。
然后弯下腰，在茫然不知所措的卫嫣耳边，用近乎叹息的语气轻声说道，“你还打算瞒着我道什么时候？”
卫嫣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吗，我重活了一世。”平静的一句话，却在卫嫣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卫嫣一手捂着嘴，一手有些颤抖的指向墨轩，瞪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如果她重生的原因，是因为被选中了成为能够穿越时空的扮演者的话，那么墨轩呢？墨轩为什么也会重生呢……
“你知道关于墨龙的传说吗？”见卫嫣实在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墨轩只是温柔地牵住她指着自己的手，然后小心地放入自己的掌心，直至十指紧扣。
卫嫣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样荒诞的传说，才能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每一只成熟的墨龙，都要一次扭转时空的能力，相应的代价是……承受灰飞烟灭的痛苦。”墨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是勾唇笑了笑。
当时的痛苦他已经记不得了。那个时候，如何找回他的嫣儿，已经成了他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了。
“你……你扭转了时空？”卫嫣自然知道墨轩的真身是墨龙，也是神的子嗣。只是这个传说如果是真的的话，墨轩又是为了什么而扭转了时空的呢……难道是，因为她吗？
墨轩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是在印证她的想法一样，轻声道，“因为我想挽回你，挽回我错过了的你。”
也就是说，眼前的墨轩就是前世的墨轩，他的身体里，还保存着前世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说法，让卫嫣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她就算口上不说，脑子里知道不现实，但在某种意义上面，她已经很久没有把现在眼前这个眼里写满了对她的温柔的墨轩，与前世冷漠待人的墨轩联系在一起了。
如今要她面对的，无疑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她原以为自己鼓起勇气接受的，是飞蛾即将扑向的美丽火焰，纵使可能被烧伤，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根本没有什么陷阱，也不是什么稍纵即逝的火焰，而是她上辈子一直求而不得的那个男人，真正的存在在她身边，甚至还可能一直爱着她。
卫嫣咬着唇，大脑一片空白的她，此刻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我一直都喜欢你。”墨轩看着她的表情，知道自己可能把这件事提得太早了，卫嫣还没有办法接受过来。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开口……他实在无法再看着卫嫣偶尔看向自己眼神中的落寞，那种眼神让他感觉她似乎要透过自己，看到别的什么。
而她想看到的，也许就是前世没有回应她的真心的自己。
从他重生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在心中按下决心，这一世一定要把感情清晰地传递给卫嫣，让她知道她从来都不是单方面地喜欢自己。他爱卫嫣，甚至超越了卫嫣对他的感情。
“前世救你的人也是我。”既然决定把整个自己都剖开在卫嫣面前，墨轩便开口将那些卫嫣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都娓娓道来。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你那么小，”墨轩笑着，在自己的怀中稍稍比划了一下，“真的就这么小一个，很轻松就能抱在怀里。”
“你向我爬过来，却失脚掉了下去。”墨轩回忆着他们第一次的相遇，一时间有些感慨，“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提过的那个蛇妖么，我带你去找了他。”
“他说救你可以，但需要我身上一块龙鳞做药引。我便给了他。”想起自己当时的干脆，墨轩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无奈了。似乎干脆到完全没有想到将来的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如此深爱这儿女人。
“也许是你我本就有缘吧，不然我不会第一次见到你就止不住的欢喜，甚至愿意揭下一片带有精血的龙鳞送给你。”墨轩的语气中，不难察觉到一丝丝的怀念。
“后来我把你送了回去，看到你被身边的贴身宫女接了回去，我才放心离开了。”
只是想不到卫嫣从此就把恰好发现了她的青碧当做救命恩人。墨轩本来也没有把这种事情当做邀功的筹码，就算是现在讲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解释为什么自己身上的鳞片会在卫嫣的身上而已。
可是这对于卫嫣来说，简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你的意思……”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我上辈子的体内，也有你的鳞片？”
墨轩虽然没有开口回答，但却微微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在守护着你，也许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鳞片的缘故，所以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能够有所感知。”
“每一次当你遇到危险或是困难的时候，其实我都在你的身边。”后面的话墨轩没有再说下去，其实每一次看到墨轩做不成某事而干着急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在暗下施个小法术，助她一臂之力。
不得不承认，每一次看到卫嫣解决困难而喜笑颜开的时候，他没有什么表情的冰块脸也会舒展许多。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剩下的话，卫嫣已经说不下去了。她只是由衷地觉得奇怪，为什么墨轩会愿意给一个素味平生的小女孩自己的鳞片，也不明白，如果墨轩真的这样喜欢着她的话，为什么他们二人会走到今天这儿地步呢……
“是我不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所以才会……让你也陷入危险的境地。”想起那人的措辞，墨轩都疑惑自己为什么当时会答应这样一个计划。
也许他真的是活得太久了，所以明明提不起什么兴趣，但还是愿意给无聊的生命增加些许乐趣。
可现在想想，什么征服大陆，在他的小媳妇面前……都算得上什么？再说了，这三界此时能与他对抗的人还能有谁，整个大陆和他的所有物还有什么区别？
他上辈子是鬼迷了心窍了，才想要给嫣儿所谓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如果他不开始征服世界的话，那些人类也就不会把他当做魔神来看待，就不会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死自己。嫣儿也就不会因为想要保护自己而丧命了……
这一点，也是墨轩最痛恨的地方。他恨得就是这百年一次的发情期，如果没有这会令他暴躁的时期的话，他不会把自己锁进山洞里面，让一个分身在外面代替自己。
他没有想到，自己出来以后会连卫嫣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我没有想到过，当我闭关出来的时候，就再也不能见到你了。”墨轩依旧在笑着，只是握紧的拳头不断用力，只要观察到他的手，就能发现此刻的他说话的时候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勉强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我当时……很慌张，也很绝望。”翻找了整个脑子，墨轩发现，也许只有这两个词，才最能表现他当时的那种心情。
心死莫大哀。
他以为从今以后能够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真命天女，居然就在她不在的时候离开了人世……他的脑子除了崩溃，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词能够形容。
“于是……我便使用了毕生的功力，扭转了时空。”想到这儿，墨轩又强打起精神来，“好险，我没有弄丢了你。”
原来是这个样子……卫嫣心中关于那个白团子明明说自己不能够回到原先时空，但自己却又重生到当时的疑惑，总算是被解开了。
也就是说她在即将就要被白团子带着穿越时空隧道的时候，却被墨轩的扭转时空之力强行拉回到了过去的时间里面，所以她才会与那个白团子分离……
一时之间，卫嫣已经被事实惊愕到无念无想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