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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去?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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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烧?”
家中不比医院,在医院折腾一番后,高烧才降为低烧。只是一天颗粒未进,加子恨不得撬开她的嘴灌东西。
许念只昏昏沉沉地睡,做梦也是费劲的,而且还都是大戏。一会是树坑,一会是雪山,光怪陆离不成样子。甚至还有宠妃给皇帝戴绿帽子的戏码,等到许念千军万马地杀过去,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闯入殿堂时,宠妃居然正给别的男人喂葡萄!
嗬!拓麻的居然是源治!
夺妻之仇怎么能忍,当场就持剑杠啊!
做梦的人不知身陷梦境,除非是在清醒后。许念疲惫地睁眼,许是低烧照样糊脑银。她愣是在凌晨两点多,撑起无力的手左摸右摸摸出手机打给源治,用嘶哑的嗓音骂了声敲才躺回去滚入深睡。
睡眼惺忪的源治:???我是在做梦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个连续梦!梦里的源治还对她说:“嗬!你还敢回来?!”
宠妃在旁一脸熊样(● ̄(工) ̄●)看热闹不嫌事大,时不时地抛个小媚眼并微笑。
许念:(╯‵□′)╯︵┻━┻老娘不玩了行不行?!神女你放过我好不好?!
七小时后,源治又接到许念的电话,他迷茫地问:“你是不是早上打电话过来骂我了?”
“……没有没有。”
“那你打电话过来干嘛?快说啦。”
“敲!”说完就火速挂断。
源治:???
许念:╭(╯^╰)╮谁叫他在梦里打赢了呢。
白净秀气的脸庞又在脑海晃啊晃,许念疯狂甩头并砸向枕头,可把端粥的小百合吓得不轻。
“这是老爸叫我给你的,这里面是什么啊?”小百合十分好奇,封得这么牢,难道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许念怎会不知小百合的性子,她随意地将档案袋放在桌上,摇摇头准备起来。
“你还是歇着啊,我今天跟老爸有些事情要解决,mua~好好休息。”
许念喝完白粥才拿起档案袋,略带犹豫地撕开袋口。粗粗扫眼,感动满怀,齐藤辉可真是费了极大心思。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所有要将异国关于许念的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她的亲戚,她在异国要打交道的人。
姓名,年纪,容貌这些都太小儿科,重要的是为人与品性,还有与爷爷到底情谊如何。日久才见人心,可齐藤辉连人都见不到,更何况地理位置也不尽他意。这事他很早就筹备了,不经过数月的调查积累,他真没把握判断个人好坏。还得调查他们所属的势力,所以拖得更久。
看没看进去许念不清楚,她只觉眼前模糊啥也看不清,喘得像抽气机。有人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许念抱住加子哭唧唧。加子拍拍她的背,就如幼时,但越拍越不对劲,怎么软了吧唧乎的?
翻开一看,原来是小妮子哭晕了=-=一天都没吃东西,醒来情绪还如此起伏,加子帮她掖紧被子,蹭下纸上的泪痕叠好放在床头,轻轻退了出去。
齐藤辉好不容易从忙事中脱身来看看许念,脚都还踏进半步,许念就眯着眼开始飙泪,捏着他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百合不断拍着许念的背,生怕她嗝地昏古去。懵逼过后就是沉默,小百合语气生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齐藤辉本想接口却被许念拒绝,她抓住小百合的手,语气认真。
“我要去中国。”
小百合扯扯嘴角,努力掩下不安,“去就去啊,早晚得回来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年不是就去了吗?”
“这次不一样。”
不安扩大,小百合下意识加大手中力道,“哪不一样?”
齐藤辉换了个说法,“小念要回中国。”
“回?”小百合觉得荒唐,想笑又想哭,当然还有怒!但许念分明不是在撒谎,她眼睛圆睁,看看许念又看看老爸,嘴一瘪拉开房门便跑了出去。
齐藤辉按住要追去的许念,知女莫若父,给些时间会想通的。
庭院深深,凉意飕飕,小百合拿起鞭子各种抽,身姿混乱。
“看来小百合没原谅我啊。”许念若有所思,她在躲她,很刻意地躲,见到她就甩衣角走另一边。
“其实也怪我。”
加子不禁埋怨起许老爷子,好好的弄什么遗愿。可逝者为大,齐藤辉在国外全是受他恩惠,加子打打嘴巴,不再多言。
“其实也没关系,多多回来就是,这里住半年那里住半年又有何不可?”话是这般说,但加子舍不得,真心舍不得。见许念眼中迷茫渐盛,加子不忍再说。
许念大病初愈,早在床上闲得发慌,她裹紧披肩坐在廊后。檐外雪水滴答,下雪不冷化雪冷,她不敢再冒险。
“爷爷啊……”
你难道就没考虑过这十几年的情感归宿?
“魂归故里。”
爷爷到死念念不忘,或许说老年横渡至日本就不该,不该!若非为了许念的安稳,在刀尖滚过油里游过的他宁愿死在牵连中。
资料还在源源不断地递到许念手中,知人知面不知心,虽有血缘会生出亲近心,但她真是啥也不晓得=皿=爷爷幼时提得也少,之后便不再提。
雪水滴答成珠帘,等到园中只剩些泡沫般的残雪,许念才有抱猫出门晒太阳的机会。这下倒是不用担心抱猫抱不过来,因为只剩下一只了。
大黑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跃上围墙消失在黑幕中,不带留恋。大家找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大山爷爷说它野性未改,就让它离去吧。
第二只走的时候就在昨天,它舔舔许念的手心,穿过珠帘似的雪水跳上樱花树也走了。大山爷爷叹口气说,不必追,想走就走吧。小百合有些气闷,埋怨它们都是白眼狼。加子皱眉拍她脑袋瓜,见许念脸色刷白,小百合呐呐间又跑了。
只剩下这只以橘色为主的大橘猫了,许念举起它逗弄,“你为什么不走啊?哦,也对,你太胖了=皿=跳不动。”
以大橘为重,古人诚不欺我。
温柔地撸起大橘的毛,舒服得它直呼噜噜。
“答应我,留下来陪陪爷爷阿姨好不好?”许念说完自己也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要求只猫来做。
“喵~”
大橘拿尾巴搔过许念的下巴,慵懒地团在她怀中昏昏欲睡,也不知听懂没。
“念小姐,有客人来访。”
家中主人皆不在,许念只好亲自上阵,见是桐市,怕担待的心情瞬间消失。桐市推来些水果,“祝大病初愈。”
“谢谢。”客客气气,挑不出瑕疵的待客态度,桐市挑挑眉毛,“你当初嫌我端着,如今你倒是端得起劲。”
许念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经历了些事,当然要稳妥了。”
桐市灌下热茶,眉眼温润,“说了?”
许念手一顿,耸肩无所谓道:“结果很明显啊=皿=而且又不是指这个。”
“要不咱们干一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哟,还真赏脸啊。”桐市来了兴致,“要不就咱俩失意人搭伴过吧,你瞧瞧,身份,外貌,年龄,学识不都是超级吻合嘛!”如果手边有惊堂木他肯定要狠狠拍下去。
“=_=初恋都没送出去,就谈婚论嫁?侬脑子瓦特了?”
桐市撑脸坏笑,“婚后容易培养感情啊,我姐比你还小一岁的时候就嫁人了,正常正常。”
“然后呢?”
“……就没然后了呗。”桐市翻个白眼,他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憔悴成那样,如果名义上的姐夫能有他一半心意,姐姐保准安康一生。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后者不成那就前者。
“齐藤跟桐市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而且好处都大。”桐市见许念僵住继续说,“恩情这种东西啊,到底该怎么说呢?”
气氛陡然变僵,桐市欣赏起许念忽红忽白的脸色,好像脸瘦了许多啊……
“不是恩情。”
“嗯?”
“是亲情。”许念眼眸坚定,桐市坐起身,“就这么笃定?”
眉眼温柔,许念沉稳地点头,“是!”
桐市沉默后拍手微笑,“还真是!否则生意早成了,还想续个前缘的说\\(^o^)/不过人生还长呢。”
但许念只get到前缘两字,见她疑惑,桐市换上副死鱼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_”
“咳咳,你家已逝主母的前未婚夫就是我爸!”
“!!!”
“……齐藤叔叔还真是把你们保护得很好。”桐市哂笑,“可就是太好了,不过,比我爸可称职多了,羡慕羡慕。”
“哪里哪里。”
桐市脑洞又开,“你说万一当年我爸这事成了,我说不定能成你哥呢,那也是青梅竹马呢!”
“这是什么逻辑?没有叔叔,我爷爷也不会来日本。”许念末了还加了句,“我觉得源治当哥哥,真的不错,而且你有见到我跟他闪火花?”
莫名其妙被cue的源治猛然打个喷嚏,左思右想后他拿起手机兴师问罪,“是不是你又骂我了?!”
而在他对面,芹泽抬眼,眉眼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暗示!
小剧场:
许爷爷:=皿=我这不是想想又改口了吗!瞧你们一个一个急的!回去认个亲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