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新鲜人》星月

5、惊闻

　　瑞城一家酒店里，阎辉整理好今天的工作文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洗澡，手机却在这时响了，他的唇角露出一丝笑，一定是绵绵那丫头想他了。打开手机，一条短信浮出屏幕：“在瑞城可好？告诉你一件事，你那个娇小可爱的女朋友有了新男友，感觉舒服吗？”
　　皱皱眉，阎辉删掉那条短信，今天第几次了？号码不同，意思却都大同小异，那些闲得没事干的同事，又开始说绵绵的坏话了，绵绵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变心呢？可是，或许，真的有可能呢？绵绵并不是一个乏人问津的女孩，他知道公司里同样也有喜欢她的同事，只是碍于他抢先了一步罢了。更何况，绵绵并不一定真的喜欢他。
　　那个占据了她大学四年时光的男生，那个被她称之为二世子兼校园王子的男生，因为绵绵来到了深城而放弃了和她继续交往下去，绵绵的心里是那么的痛苦，所以，他才有了机会用他的温柔呵护她。但绵绵对他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那个单纯如水的女孩子，她开始的挣扎都看在了他的眼里，他实在是拿不准她恋爱的心思。
　　阎辉坐在床上，怎么也舒不开眉了。他并不是想要吃醋或者怀疑绵绵，可是绵绵太单纯和急燥，没有他在一旁守护她，他的的确确也是不放心的。再说，从一开始，都是他拼命的追着她，她并不是那么热衷和他恋爱，甚至对他还有戒心，如果不是她过去的那个男友和她闹分手，他也根本不可能会有机会追上她。
　　他苦笑起来，捂住头，他在想什么啊？绵绵不是那种女孩的，她那双清亮的眼掩不住任何情绪，他凭什么要怀疑她？她不是也说了喜欢他吗？他应该相信她才对啊！干什么像十几岁的少年那样患得患得患失，吃无聊的飞醋呢？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接起来，软软的声音让他心中一跳：“烟灰，在瑞城玩得好不好？”
　　“绵绵……”他轻轻摇头，仿佛看到她赖在他身边撒着娇，“我是来工作的。”
　　“嘻，有柳倩倩陪着，出差也可以变成玩啊！”电波传来遥远的声音，杨绵绵努力的想搞着笑，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不知道要怎么告诉阎辉关于王晓宇的事情。
　　“绵绵你还说我，你……”他猛的止住话，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想问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要是把这脾气恶劣的丫头气着了怎么办？他不在她的身边，没有办法接受她的怒火，要是她生气的时候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一下，再在办公室里闹出一些什么事情来，他怎么帮她？急忙的顿了一顿，稳住语气，他继续说：“你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天气冷了，要注意加衣服。”
　　“深城又不冷，瑞城现在下雪了吧？”
　　望了眼酒店外灰暗的天空，他笑笑：“没有，只是冷得厉害，穿着厚羽绒服都抗不了寒。”
　　“啊！”她担心的拔高了声音，“那你不是很冷？你没有带什么厚衣服过去呢！”
　　“没事的，放心吧，酒店里有暖气的。”阎辉笑着安抚她，她还是关心他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哦。”闷闷的应了一声，杨绵绵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王晓宇的事情告诉他，“烟灰……”
　　“嗯？”他的声音温柔之极，让她想哭，她张张口正要坦白从宽，电话那边却传来敲门声。
　　“等等。”他起身开门，柳倩倩柔媚的身子便挂了上来：“阎助理，老板叫你过去开个小会。”
　　不动声色的推开柳倩倩那软得像无骨生物般的娇躯，他点头：“知道了，谢谢柳小姐了。”该死的女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绵绵听见了说不定又会大吃无名飞醋了。慌忙转身拿起电话，那一头却沉寂无声，他试探的叫了一声：“绵绵？”
　　“……烟灰，我还有事，我挂电话了哦。拜拜。”她的勇气一下子全没了，她说个什么劲儿啊，那个柳倩倩在那边耶，她一说出来不正好趁了那女人的心，不行不行，现在不可以让阎辉生她的气，还是过一阵再说吧，等她能够好好和阎辉解释的时候，等柳倩倩不在他身旁的时候。
　　“喂？绵绵！”阎辉一怔，这才说了几句话呀？她果然不对劲，难道她真的……他摇头，拒绝这个想法，叹口气，抄起西装向外走去。爱情出了问题，却还是必须工作，啧，这日子还过得真是不舒服。
　　另一边，杨绵绵则玩着手中的心型礼盒，等着王晓宇来找她，她约好了他，叫他来她的宿舍，有些话她必须认真的告诉他。不能这样纠缠不清，她喜欢的是阎辉，她想的只有阎辉，王晓宇已经是过去式，她不想再想不想再要了。
　　门响了，拉开门，王晓宇正皱眉打量着她的小窝，见了她，立刻满脸堆上了笑：“绵绵。”
　　站在门口不让他进来，将盒子甩给他，她撇唇，冷下一张脸：“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了，还送这个做什么？钱多了咬手就丢孤儿院去，你想让我和男朋友吵架是不是？”
　　“绵绵，我们谈了四年恋爱，你怎么可能说变就变爱上别人，你来深城总共才多久？四个月？五个月？你只是在气我好不好？我现在不和你争，你我都知道的，怎么可能说分就分。我知道你在说气话，”王晓宇硬生生的走上前，将她逼进房里，反手关上了门，“我爸妈都挺想你的，说你怎么说走就走深城来了，我们可以给你安工作的，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深城？”
　　被他的动作和自大的语气气红了脸，杨绵绵叉起双手做茶壶状，来了个河东狮吼：“王晓宇！你这个自大狂！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凭什么我杨绵绵就要一直喜欢你？你说分就分的，说找就找个新女友！我找个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在那里吱吱歪歪？滚出去！”
　　她讨厌这个男人，讨厌死了！他以为他是天皇巨星每个人都要跟在他后面等他施恩吗？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一定是哪根筋不对，才会瞎着眼睛找上这个人。她的决定还真是英明！本来是觉得自己太依赖人才来深城工作，她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体现自己的作用，可她没有想到，来深城一趟还试验了自己的爱情！
　　王晓宇被她猛的一推，重重的撞上背后的门，惊愕的瞪着她。她的脾气一直都很坏，那直爽急燥但是纯真的个性是当初吸引他的原因，可是，她的眼神却和过去不一样了。她的眼睛还是闪亮，她的表情依旧富有生气活力，但她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大学时的柔情蜜意，也不像情人吵架时的埋怨愤怒，倒像是对着一个全然无关的陌生人，那眼底的厌弃毫不保留的露出来，让他傻了眼。
　　“你以为我是在欲擒故纵？以为我在和你呕气？别太瞧得起自己了，我杨绵绵不是没有人要，要巴巴的靠着你挨着你。”她重重喘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她不应该这么激动的，只是分了手的人，还可以做朋友，她做得那么怒火万丈，反会让他误会她。可是她脾气就是这样，她就是觉得生气，这个男人凭什么那么自傲，她家的烟灰可一点也不比他差，他凭哪一点那么自信的？要知道，现在在她的心中，她的烟灰才是最棒的！
　　“是，我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深城。”他揉揉撞得生痛的背，“是我误会你了，我见你那么生气……”
　　她摇头：“我是怕谣言，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多可怕，一点点小小的事情可以被吹捧成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我被那些莫名的消息弄得很不愉快，我不想他误会。”
　　看着她眼中突然浮出的温柔，他苦笑，他知道他永远失去她了，那截然不同的态度，那个男人，真正的打动了她的心。他叹气：“是我没有珍惜你，对不起。”
　　“没事啦，还是朋友嘛！不过……”她苦下脸，王晓宇强行闯进了她的宿舍，谣言是肯定会满天飞的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向阎辉解释。
　　“你很爱那个男人？”才多久呀？那人真有那么好，让她如此牵挂担心？他依稀还有些不甘，这个女孩，明明是只属于他的。
　　“嗯。”心不在焉的回应着，她完全陷进了自己的思维，漫不经心的将王晓宇送出门，她开始抱头痛苦，天呀，明天要怎么迎接同事们的打探？呜，谁叫她住的是公司宿舍嘛！讨厌死啦！
　　门被紧紧合上，王晓宇断掉了最后一丝希望，她一点也不在意他了，她爱那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了，他抄起手，迎向晚风，今天晚上，去酒吧喝酒算喽！至少，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连她不如吧？爱情走了，那就干脆一些吧！

　　日子又平淡下来，杨绵绵每天穿行在流言中，完成着繁重的工作，与阎辉发着短信打着电话，两人却都很有默契的避开追求者的事情，只柔柔的互问身体生活，叙述着思念，讨论着工作的进展。时间就那样飞一般的流走了，圣诞节也一天天的近了。
　　“耶！爽啊！”小方扬着大包小包，身后跟着她可怜的苦力男友，身旁跟着苦着一张小脸的超级大灯炮杨绵绵。“干嘛臭着脸嘛！大姐！我们是在逛街耶，你笑一笑好不好？”小方把包扔给男友，抱着绵绵的肩头说，“我知道你在想阎辉嘛，但是他很快就要回来了啊！你认真的选一点礼物好不好？”
　　“不要。”拖着步子，杨绵绵觉得头晕沉沉的，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圣诞又回不来，我又不选礼物给我自己，不选。”
　　“哎！绵绵！我说你呀，没有阎辉你又不会死，你摆这种脸给我看会伤我的心耶！”小方做出卡通人物一样的无赖表情，“我不管呀，你要是不开心一点的话我也开心不起来啊，我开心不起来我就不能和我们家的一起HAPPY了，我们HAPYY不起来就会影响到我们的恋爱生活，哎，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你可是罪大恶极的哦！”
　　杨绵绵狠狠瞪她一眼，把她说成十大恶人干什么呀！有这么严重吗？算了，强打精神陪她一下好了！点点头，看着小方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她再次哀叹交友不淑。
　　“你看你看，很漂亮呢！”小方在自己的身上比着一件大花裙子，“厚度合适，刚刚好可以一二月份暖起来的时候穿呢！”
　　杨绵绵摇头，小方不适合穿太花哨的衣服，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会影响到她的整体美感，她伸手取过一件底色鹅黄绣着几朵素花的裙子：“猪啦，这件才好呢。”
　　小方望了眼在一旁点头赞许的男友，欢天喜地的将裙子扔给他去付账，又扯过一件桃红色上装，在绵绵身上比来比去。绵绵推开她：“我穷呀，我不买。”
　　“买啦，好看的。”小方硬是将她推进了试衣间，还塞了好几件衣裤给她。
　　“喂喂，不要啦！”
　　杨绵绵的抗议完全无效，等到离开百货公司时，三个人的身上都挂满了大包小包，杨绵绵苦笑着望着其中一件男士西装，她也觉得那衣服好看，可小方也没必要一下子就把她的卡抢去付了账吧？她又不是真的就不送阎辉礼物了，她本来已经想好了，要送他一只漂亮的水杯，他的那只杯子被她打破了，直到走前都还在拿着阿波的杯子喝水，所以理所当然的应该以杯子作为赔偿加礼物，又阻制了他们两个大男人继续玩间接接吻，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可是小方却打破了她的“节约有理”的计划，买下这么一件昂贵的西装。她是弄脏了他那套西服也没错的，可是这么贵的东西，她这个月的薪水啊，她可怜的荷包啊！她真是欲哭无泪啊，而且阎辉还不定回不回来呢，她买这么值钱的东西送谁呀，难道圣诞节后交给他说“元旦快乐”？
　　“大后天就是圣诞节，说不定他赶回来了呢？”小方笑着拍拍她，“买了比没买好嘛。”
　　“我说了我送他鲜花就好啊！”恨恨盯着损友，杨绵绵摸着空空如洗的荷包，怀疑自己能不能过到后天，小方她倒是有男友支持，可是她却是独身一人啊，惨啊！
　　“别用那种眼神瞪我嘛！哎，手机响了啦！”小方嘻笑着，跑到一边和男友亲亲爱爱去了。
　　杨绵绵掏出自己的破烂手机，被里面的男声弄得鼻子一酸：“阎辉，呜，你现在在做什么呀？我很想你哦！”
　　“乖，我后天回来。”他笑着回答，像是遇到什么很开心的事。
　　“后天？”她的声音稍稍大了点，街上的行人都像小方一样扭头看向她，她吐吐舌，赶快压低声音，却掩不了满心的喜悦，“真的？”
　　“是啊，开心不？”他像在逗着小孩子，那宠溺的味道让她拼命点头：“当然当然，你快回来，我圣诞礼物都帮你准备好了。”
　　“什么礼物？”他一愣，都快圣诞了啊，他居然都没有觉察。
　　“嘻，不告诉你。”她开心的旋了一个圈，“什么时间的飞机？我来接你的机啊！”
　　告诉她一个时间，他勿勿的收了线，他想好了，他也要为她准备一件惊喜的圣诞礼物，他期待看着她眼里的欢喜。
　　“阎辉打来的？”小方呵呵笑着靠上前来，眨着狡黠的眼，“我叫你准备礼物没错吧！”
　　“他要回来了啦！”兴奋的抱住小方大喊，杨绵绵的脸因为高兴而变得得通红，四周的路人又一次望向她，对她的激列动作摇摇头，不过……看看周围商家的圣诞标识，嗯，要过节了呢，该高兴。

　　坐在办公室里，杨绵绵的心却飞得很远，她只想尽快的做完手里的工作，出去接阎辉，快了，快了，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了，阎辉快到了。柜子里放着为他买的那套西装，她一心的甜蜜，脑中老是幻想着阎辉穿上这套西装的样子。
　　阎辉平时就穿的西装，那种一本正经的办公室白领的打扮还真的很适合他，不过他的西装颜色偏深，领带换来换去也只有那么几条，这一次她给他购买的可不一样哦，穿上之后包管那些烟灰党看得哈啦子流满一地。
　　嗯，见到他的时候应该怎么样呢？扑上去来一个大拥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一个爱之深吻？不要不要，她才没有这么厚脸皮呢！好丢人哦！抱住他不放手以示亲热总可以吧？要不要再来一个热泪盈眶？他看着她给他的礼物会不会高兴得抱起她来转圈呢？呵呵，想着就很令人高兴哟！
　　“啧啧，脸红成这样，肯定是想你们家阎辉想的，别想了啦，还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方用笔敲敲她的隔间塑板，真是新鲜人，一点也不知道掩饰一下，一直在傻笑，经理或者主管看到了恐怕会说她在发花痴不好好工作吧！亏她做得到，一边拼命制图一边想男友，受不了。
　　“什么啊。”压低了声音，她的眼偷偷瞄了一眼主管的小办公室，阿波正在里面走动着，估计是在收拾东西准备迎接着阎辉回来吧，这个主管平时东西老爱乱扔一把的，总是阎辉在帮着整理，这下好了吧，那间小办公室里快成猪窝了。
　　“你向阿波请假了吗？”小方偷笑，上班时间，不可以大声讲话打挠同事工作，她们悄悄讲话就好。
　　“请了啦，我马上完成这张图就要走了。”
　　“要不要我帮你？”小方难得够义气的说。
　　“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吧？”她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这损友转性了？
　　“切，要不是看着你受尽相思之苦，我哪会这么亏待自己。”小方瞪圆眼，干嘛这样说她啊，眼神一转，她又阴兮兮的笑了，“不过你要把你们机场相会的情景详细告诉给我听哦！”
　　“八卦女！”扔颗卫生球给她，杨绵绵把注意力转回工作上，最后一点点了，很快就好。
　　小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来，阿波走出制图部，手却在门上撞了一下，沉重的声响引得办公室里的同事侧目，他却浑然不觉，只皱着眉甩甩手，又急勿勿的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哎，你说阿波干嘛那么急？”小方伸出头来，笑咪咪的问着绵绵。
　　她摇头，她怎么会知道，阿波会那么着急，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是为了家人，倒真是没有见过这个稳重主管那么焦急的神情。管他那么多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做完工作去接阎辉。阎辉？不祥的感觉浮上脑海，她脸色一下煞白，捉住小方的手，惊恐万分：“你说，不会不会是阎辉他们出了什么事？”
　　她的神情吓着了小方，小方干笑两声，晃着头：“怎么可能？现代的航空很保险的，飞机不可能莫名其妙掉下来吧！”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白了脸，慌张的忘记了工作，杨绵绵更是手一抖，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褐色地毯被水渍弄得泛起了红色，仿若一滩血水。她惊跳起来，嘴唇都发青了：“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她的心在乱跳着，她好怕，她好担心，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当然、当然。”小方尴尬的笑，她怪自己多嘴，什么掉下来啊，明明知道人家在担心，还火上浇什么油啊！
　　阿波在这个时候走了回来，他飞快的望了绵绵一眼，又钻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的外出打扮。绵绵弹也似的冲到他面前，仰着脸，执着的要从他的眼里看出真相：“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没有、没有。”阿波摇着头，黑色的皮肤上沁出汗来，他极力否认的样子引起了绵绵的怀疑，她扯住主管的衣角，哀求着：“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阎辉出事了对不对？阿波主管，你不是阎辉的好兄弟吗？你告诉我好不好？”
　　“绵绵，别胡思乱想，没事的。”阿波扯回自己的衣服，又向前走，“我、我只是办点自己的事。”
　　“不！”她挡在门口，伸展开双手，眼里是坚决的火花，死盯着阿波的眼，她说，“我不让，主管，你不说实话，我就不让开。倒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受得了，我心里面有感觉的。”
　　小方冲上前，抱住她，将她向后拖：“绵绵你搞什么啊，不要这样子嘛，阿波主管肯定是真的有别的事情，你这是什么意思嘛！大家都知道你担心阎辉，可是你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啦！要是真的把阎辉咒出什么事情来，你才真的会伤心死耶。”
　　挣开小方，她摇头：“我有感觉，我知道，一定有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主管怎么想的，可是我看出来了，真的，一定出事了！”
　　“那也不见得是阎辉啊！”阿波开口了，声音却有些涩哑，他微微别过头，脸上却露出一丝哀伤。
　　“你没有批评我，你只说没有，你的否认更像是在掩饰！”杨绵绵直视阿波，她不行了，她受不了他这种刻意的隐瞒，瞒不住的！“他倒底怎么了！”
　　她带着绝望悲痛的声音在公司里回荡着，别的部门也有人走出来看着她，阿波也怔怔的望着她，半天，他叹口气，低下头去：“绵绵，事情还没有确实，你先不要急好不好？我和几位经理正要去航空公司询问，也许……也许老板他们没有上那架航班也不一定。”
　　她的身子一颤，差点就向后倒去，她咬住唇，声音却在哆嗦：“飞机……出事了是不是？”
　　“嗯。”阿波低着头不看她，声音很轻，“刚刚有电话来，说那架航班在都海上空爆炸了，有可能是恐怖分子劫机。”
　　“啊……”
　　“不会吧！”
　　公司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大家齐齐的抽起了凉气，这不成了空难了吗？在半空中发生爆炸？那哪还有人有得活呢？所有的人都把眼转向了杨绵绵，她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大家一时间都忘记了老板翘掉的话自己的未来生路是需要担忧的，现在他们都只注意着这个失去所爱的女子。
　　阎辉……死了？她不相信！虽然这么想，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捂住唇，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你、你先别急啊！也许他们没有乘那架飞机呢！我们这不正要去确认吗？”阿波慌了，“本来打算在确认前不告诉你们的，哎，可是你……”
　　“我知道了。”她转身提过自己的包，一面抹着泪，一面咬着牙说，“我一起去。”
　　“绵绵。”阿波不赞同的看着她，如果一切已经注定的话，他怕她受不了，不想她去。
　　“我没事。”她继续擦泪，却坚决的回答，“我要去。”
　　阿波妥协了，点点头，长长叹气：“好吧，那咱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