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渣攻都对我念念不忘》乌云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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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楚夜的好奇心：“哪里都可以吗？”
　　“是的。”
　　“说起来，”楚夜一脸严肃地说道：“为什么别人家的系统开启附加技能时都需要等价交换，而你就不要？”
　　“我的设定就是如此，无条件服务宿主大人。”
　　“无论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是。”

　　楚夜笑了：“这倒是真让我好奇了，究竟是谁把你做出来的啊，这么乖。”

　　系统沉默了。

　　好在楚夜也没有过分好奇这个问题，转眼间就把问题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的补起眠来。

　　司机车开得很稳，再加上有个免费的枕头，楚夜这一觉睡得很深。

　　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温泉馆门前，少年揉揉眼睛，他还没有完全清醒，半是迷茫的水润眼眸懵懂地看着秦至，其杀伤力可以让秦至立刻丢盔弃甲不战而降。

　　“醒了？”秦至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只猫咪。

　　少年点点头，懒得再把秦至的手挥开，反正不管怎么躲，秦至总有办法达成他的目的：“这是哪？”

　　“温泉馆。醒了就跟我下车吧。”

　　秦至伸手握住少年的手，把少年带下了车。

　　这家新开的温泉馆是会员制，人不多，秦至会来这里也是图个清净。两人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到了更衣间，随后服务生便退了出去。

　　秦至无论脱谁的衣服都很快，少年犹豫了一下，也换上了浴袍。

　　大片莹白的肌肤骤然出现在眼前，少年线条优美的肩胛骨宛若振翅羽飞的蝴蝶，双腿修长笔直，腰肢纤细却又不过分柔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秦至幽幽地看着少年，恨不能把眼前这副美景刻到心里去。

　　少年局促地换好衣服，转身看着秦至：“我换好了。”

　　“唔，”秦至应了一声：“那我们出去。”

　　这家温泉馆是单独的小院落，温泉与更衣间连在一起，不需要再费力走出去，少年伸出手试探了一下水温，而后才放心地泡了进去。

　　秦至跟在他的身后，伸出手把少年笼在怀里，极有压迫感的俯下/身，鼻尖几乎要和少年的鼻尖触碰：“喜欢这里吗？”

　　少年慌乱地看向别处：“还好……你离我远点。”

　　秦至不停的跟自己说不能再靠近了否则人又要吓跑了，可是怎么都忍不了，这段时间以来他过的清心寡欲简直像个苦行僧，怀里抱着肉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太痛苦了，他低下头，咬住了少年柔软的唇。

　　少年睁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却忽略了一个想吃肉的人的决心，不仅没有推开，甚至还被秦至捉住了手，反背在身后，让他被迫靠近秦至的怀里。

　　“秦至！”少年气急败坏地嚷道：“你这样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你是……整天只知道这个了吗？！”

　　“对别人不是，”秦至慢条斯理道：“对你是。”

　　少年简直要被这人的不要脸气晕过去，可打又打不过，挣也挣不脱，只有被吃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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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不要了……”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秦至呼吸有些粗重，哑着声音说道：“想把你压在地板上，狠狠……”

　　余下的话让少年本就绯红的脸色变得更是犹如火烧，少年失神地咬着唇，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大概是委屈极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秦至停了动作，温柔地舔干净了他的眼泪：“怎么又哭了，不要哭，宝贝儿，我爱你。”

　　“好感度一百，已达到任务需求，是否开启毁灭任务？请在三秒之内做出回答。三……”
　　“是。”楚夜回道。
　　“毁灭任务已开启，您的目标是——”
　　“让攻略目标遭遇一场意外事故。”
　　“必须是意外么？”楚夜敏锐地察觉到系统的重点。
　　“是。”

　　但少年仿佛有说不尽的委屈，眼泪源源不绝的流了下来：“凭什么……秦至你混蛋，凭什么就得是我，我不想这样，你混蛋呜呜呜。”

　　“因为我爱你啊，”秦至笑了起来：“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呢，傻瓜。”

　　“你有病——啊，”少年低呼了一声，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谁会喜欢上一张照片啊。”

　　“乖宝贝，”秦至看着他，眼眸里满是宠溺的笑意：“谁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看一张照片了？”

　　“那还能是什么时候？”少年抽噎着，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你想知道吗？”秦至问。

　　少年犹豫了半天，不情不愿地回道：“想。”

　　“我不告诉你。”

　　“……”

　　那你踏马说个p啊。楚夜气到昏厥。

　　秦至在温泉里做了半天，搅混了一池春水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少年，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少年哭到通红的眼角：“都哭红了。”

　　少年怨愤地瞪了他一眼，饶是浑身酸软无力，还是从温泉里爬了出去，他还是很容易害羞，只要想到在这池温泉里发生过什么，就恨不得逃的远远的。

　　美人都离开了，秦至也没有继续泡下去的欲望，他悠闲地跟在少年身后，在少年腿软险些跌一跤的时候精准地扶住了少年，动作迅速得好似蓄谋已久。

　　少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又向里走去，秦至看着自己的手，忽然笑了，他几步走到少年身后，拦腰将人抱了起来：“小公主，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

　　“谁是小公主了？！”少年出离的愤怒了，眼看着他要跳下来和自己决一死战的架势，秦至立刻哄道：“好好好，宝贝儿，别闹别闹，我快抱不住了……”

　　“神经病。”楚夜愤愤不平的对系统说道，但在他生气的背后，总有一种更微妙也更纤细的感觉拉扯着他的情绪，让他除了生气之外，还有种莫名怅然的感觉。

　　好像还有一个人，也曾这么叫过他。

　　但是那个人是谁呢？已经想不起来了。

　　在别人家温泉里做出了这种事，秦至想了想，还是找来周鸣，让他问一下温泉馆的老板是谁。

　　周鸣的动作很迅速，没多久就打听到了，秦至听到他说的那个名字时，不自觉地挑起了眉。

　　没想到竟然是个熟人开的。

　　那也不必再大费周章买下来了，他并不想把和少年欢爱过的地方再让给别人，索性亲自打了个电话过去。

　　等少年换好衣服出来时，秦至刚好挂掉电话。他看着少年被水汽氤氲湿润的眉眼，对着他笑了一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

　　少年耳垂慢慢爬上了诱人的红：“神经病。”

　　倘若换成别人这么说秦至一句，估计第二天就没人能看见他了，但这话从少年嘴里说出来，秦至不仅不讨厌，反而走到少年面前，弯腰凑到少年耳边，低声引诱道：“嗯，对，你说这话的声音真好听，希望下一次，你能在我的床上说出这句话。”

　　楚夜：……好流氓啊这个人。

　　居然这么撩他。
　　他一定要搞哭他。

　　这一趟温泉之旅对于少年来说消耗的有些过分了，回去的路上竟比来时睡得更熟。

　　车停在秦家大门前，秦至弯腰把熟睡的少年抱了出来，少年不舒服的“唔”了一声，听得秦至心都软了，大约这时候哪怕少年要他的命，他也是能二话不说就送出去的。

　　从温泉馆回来之后，秦至仿佛得了某种解禁令，又开始彻夜不眠地索取少年身上的温暖，每回都是少年崩溃哭泣求饶才肯罢休，有一回欺负的狠了，少年没忍住，边哭边骂：“滚出去啊，呜呜呜，秦至你王八蛋，你害我落到这种地步，你以为你示个好我会原谅你吗？”

　　秦至声音沙哑：“原谅？我怎么敢奢求你原谅，乖宝贝，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恨我也没关系，尽管恨，最好心里只能装下对我的恨，别的什么东西都装不了。”

　　无论他们表面上有多云淡风轻，都不过是假象，所谓的和平不过是一个委曲求全一个步步为营造就出来的虚幻的梦境，都不用用力，轻轻一碰就能打破。他剥夺了少年的一切是真的，关住他也是真的，少年恨他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也是真的，唯有午夜梦回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是假的，他清楚这一切，却还是忍不住沉迷这美妙的幻境，现实太残酷了，他甘愿沉溺。

　　他就是他与生俱来的劫，只是一眼就已沦陷。

　　哭骂的后果就是楚夜第二天愣是没能爬起来。

　　系统能够替他屏蔽痛觉，但是屏蔽不了快感，而且它还会自动把痛觉转化为快感，太刺激了，楚夜把持不住。

　　秦至早就出门了，楚夜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对系统说：“我不舒服。”

　　“很抱歉，宿主大人，这方面恕我无能为力。”

　　“哦。”楚夜哦了一声，半晌，又哼哼唧唧的说：“我不舒服，你能不能跟我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的，宿主大人。”

　　“你是谁做的？”楚夜第一句就抛出了这个问题。

　　“机密文件，无法透露。”

　　“……那你除了一号，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无。”

　　“哎呀，小可怜。”楚夜诚挚惋惜道：“那我给你起一个吧，你喜欢什么名字？”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一些，更像是成年男子的声音，而不像一个机器人。它开口，话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小心翼翼：“……希希。”

　　“茜茜？”楚夜皱眉：“这什么名字，怎么跟女孩子一样，不好，换一个。”

　　系统：“……”

　　它的声音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机械音了：“哦。”

　　“你不想换？”

　　还是一成不变的机械音：“没有。”

　　楚夜觉得自己似乎得罪了系统，但是他又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的，他想了半天，小心翼翼道：“好吧，换一个字可以吧？希望的希？”

　　“好。”

　　楚夜撇撇嘴，觉得系统脑子有点问题。

　　“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啊，希希宝贝儿。”

　　“好。”如果仔细听的话，楚夜就能够发现，系统的这句话居然有点……飘？

　　“那个，你之前说，我是第一个绑定你的系统。那我问你啊，是只有我一个绑定了你，还是我是第一个绑定你的人？”楚夜闲得慌，想到这个问题，便也随口问了。

　　没想到系统又沉默了半天，他以为系统已经挂机不会理他的时候，系统说话了：“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没有理由，无须质疑。

　　因为我是为你而生的。

　　楚夜笑了起来，他本就生的美，这样徐徐绽放的笑容看起来更是惊心动魄，只可惜除了系统以外，没有人能看见。

　　或者说，也幸好，只有系统看得见。

　　“听起来有种好荣幸的感觉。”楚夜笑道：“要不是你在我脑子里摸不着，我真想亲你一口。”

　　系统：……

　　它直接当机了。

　　没有人说话，楚夜又无聊了。他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佣人来敲门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进来。”

　　女佣打开门，端着早饭放在了床头柜上，从头到尾都是微微低头，不敢看少年一眼。

　　这让楚夜觉得有些疑惑。

　　他看着女佣走出去，软底鞋没有发出一丝响动，楚夜收了视线，转头看向端来的餐盘，只见精致的骨碟下压着一张纸条，放的角度很巧，如果是从上面看，根本看不到纸条的存在。

　　楚夜抽出纸条，毫不意外地发现纸条后面粘着一张小小的内存卡。

　　他坐起身，不急不慢地拿下内存卡，展开小纸条，上面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

　　卡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想知道的一切？

　　少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下床翻出了读卡器，把内存卡插进去，然后打开了电脑。

　　电脑显示的内存卡里只有两个文档，少年随意点开了一个，看见里面是一个视频。

　　他把鼠标移动到视频上，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打开。

　　播放器弹现在屏幕上，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少年的母亲，秦至。还有一大堆不认识的人。

　　少年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他浑身僵硬的坐在电脑面前，母亲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听起来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求求您了，秦先生，求求您带走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