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谁是冠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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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已经整修好，第二天一早，楠伶与赵大龙之战开始了。
“张大哥啊，这次比赛你要买谁赢啊？”
“李小弟啊，你怎么这么过时呢？从昨天起就已经没有人要买这个了！”
“不赌啦？难道大家都洗心革面啦？没意思没意思!”
“不是不赌，而是大家都在赌这场比赛尹楠伶是不是还会无需出招、不战而胜加上冠军谁属的双重竞猜了！赔率很高啊！”
“哇！听起来很吸引啊，我赌我赌……”
“……”
看台上的了尽方丈像弥勒佛般慈爱地笑着，一旁的留声居士对游纤纫道：“游大人，你们这苏元城就是热闹。”
游纤纫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老百姓平常忙里忙外的，难得现在有些娱乐，自然是比较热情了……对了，了尽大师，听说您也参加了这次的……竞猜。”
“阿弥陀佛。”念了一句佛语，了尽方丈面不改色地道：“老纳也是希望能为寺里的僧众谋些幸福啊……”
偷擦一把汗。之前输了五千两银子，怎么也得靠这次拼回来，不然寺里别说吃素了，直接迎着那西北风张开嘴好了。
“哇！他们都上台了。看来尹楠伶脸色有点苍白啊，长得真是楚楚可怜……美人就是美人！赵大龙神色轻松，我说帅哥嘛，什么神色都迷人！”
“……”
“楚捕头，你为什么在这边啊？”留声居士努力地安抚额上的青筋，什么眼光啊……他用力看用力看，还是看不出来两人身上有美人和帅等字眼。
“自然是来保护大人的！”废话，我下了重注啊，不找个好位置看看怎么能行？
“嘘……要开始了！”了尽方丈适时提醒众人。
赵柯桐任此次比赛的裁判，在他的一声令下，赵大龙已经开始进攻了，似乎不愿给楠伶思考的机会。
“这赵大龙，虽是相貌狡诈，功夫却很是扎实。我看他天资不高，只有长年下苦功练习才有这个水平。”留声居士摇着扇子道。
“但他有一个最大的缺陷，”了尽方丈道，“死心眼，不善变通。遇着尹施主这种对手，晋级半决赛还没人见过他出手的人，怕也是没有胜算。”
却见场中，赵大龙不断进逼，拳拳有力，步步生风。反观楠伶，虽然脸上依然平静不见狼狈之色，却只是一味地退避。
台下已经有人在叫骂：“退退退快退到场外啦，你摔死不要紧，我可心痛我的钱啊……”
楠伶退到场边上，右手忽地中多出一把匕首，开始出招对抗。
场下突然传来哀叫声，好几百人当场痛哭失声。还有一些人暗笑在心底，只是不敢张扬。
台上的两人却不管观众是何反应，只是继续专注地比赛。
楠伶招式变幻莫测，却稍显气虚体弱，不及赵大龙稳健的双拳力度十足。在初时稍见转折以后又再次处于劣势。
乐冬楼上娃娃越看越兴奋，大叫：“赵大龙好厉害！赵大龙帅帅帅！！”
辛月一抽嘴角，斥道：“厉害也就罢了，帅个屁？”
娃娃不甘地叫道：“明明就很帅！”
辛月翻白眼：“小孩子……你倒说说看他哪里帅了？”
娃娃想了想道：“你看他眼睛，真是……像我们家池塘一样深不可测啊！你看他嘴巴，真是……像我们家后山那么菱角分明啊！你看他鼻子，真是……像我们家屋顶那么笔挺啊！”
小花同情地抱了抱娃娃，安慰道：“娃娃……为了那三个铜板值得吗？娘给你四个吧，不要为难自己了。”
辛月再翻一次白眼，正好看到莫敌有点苍白的脸色，便道：“阿敌，你不舒服吗？”
莫敌闻言一怔，道：“没有啊……我很舒服啊。”
“……”
才发现他的手不停地动来动去……他面前的那盆花也全然变成了草，心道大概他是宿醉未醒吧……
千寻叹了口气，“小敌敌，你别担心，说不一定小楠有自己的计量呢……虽然赵大龙实力比小楠坚强，拳头也确实很有力，不过打到身上也没什么，死不了，顶多残废什么的。”
闻言，莫敌眼前的草更有逐步向一个纯粹的花盆演变的倾向，不停喃喃自语道：“残废……真的变残废……？”
只见场中赵大龙的铁拳几次险些击中楠伶的身体，却都被他险险地避开。不久楠伶又被逼到场边一角，慌乱之中露出下盘的空门。赵大龙大喝一声，看准了就准备奋力一击。
尖叫，怒吼，台下见此情形知道胜负马上就要分出，早已一片喧哗，有些人更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不敢接收自己赌输的事实。
“怎么会……？”看台上的楚舒惊讶地道：“怎么会多了一个人！！？”
台上真的多了一个人。
就在楠伶快要被击中的时候，一条青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入台中，为他承受了重重的拳头。
“你……阿敌你……？”赵大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黝黑少年，那个硬生生地受了他御龙拳第十九式的人，正在自己面前傻傻地笑着。
“小楠……你没事吧……？”声音有一丝的颤抖，大龙果然厉害……幸好，幸好他受了这一拳。
听不到楠伶的回答，却听到台下的人群议论着什么……赵大龙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惊讶，问到：“阿敌，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为什么……？”
感觉有一只手爬上了他的手臂，莫敌早已把赵大龙丢到一边不管，身子一软便要向楠伶倒过去，却被他另外一只手顶住了腰。
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敌，给我一个解释。”
“小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跳下来了吗？”楠伶在莫敌耳边道：“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特地下来阻拦我呢……”
楠伶的声音隐隐透露着些许不满，莫敌正要说什么，裁判赵柯桐却先发话了。“莫少侠，你何故在他人比赛中途侵入赛场呢？请你解释清楚，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们会考虑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台下的人有一些是支持莫敌的，有一些是感谢莫敌让他们暂时免于输钱的，这时都纷纷喊起口号要支持莫敌。
“莫少侠，请你回答我，为什么。”赵柯桐不顾台下人群的闹哄，只是尽责的询问着。
莫敌深呼吸一口气，大声道：“朋友妻，不可戏，我只是要阻止赵大龙染指我的娘子，有何不对？”
“阿敌……？”赵大龙阴险的脸上透露出不可置信和无辜：“你有妻子了吗……我见都没见过怎么会染指嫂夫人呢？”
“对啊，阿敌，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妻子了？”楠伶在一边恨恨地笑道，却忽然发现被自己扶着的莫敌用力抱住。“你……”
“我的娘子就是你啊！尹楠伶！”
“什么！！？”
台上台下大合奏，只见台上留声居士奋笔疾书，台下的说书人几乎是抱头痛哭，多么有价值的一次比赛啊！！
却见台上的当事人神色沉静，试图不着痕迹地移开身形，却被抱得更紧。叹了口气，使力推开他笑道：“敢问莫少侠，在下何时成为你的娘子了？怎么连在下也不知道呢？”
莫敌闻言干脆跌坐在地颤抖着手指指向楠伶：“你……你……你难道不认我么？你难道想要不认帐么？”
见楠伶仍然一脸平静，莫敌继续道：“昨晚，月黑风高，干柴烈火。我喝下烈酒，你也浅酌几杯……在那那浓浓的酒意中我只能感受到你清冽的气息……朦胧间我靠近了你，你拥着我，我们往床下滚。身驱纠缠，气息纠缠……我们就这样……纠缠在一起了……娘子，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了，你还不承认是我娘子么？你不愿意认帐么？”
莫敌越说台下越是轰动，楠伶的脸色越是苍白。赵柯桐一时忘记了言语，只是怔怔地看着莫敌。
“那个……”赵大龙小心地出言问道：“那个……楠伶是男的吧……而且……我也没有染指他吧……”
“男的？男的怎么样？你不知道这江湖流行女扮男装吗？谁知道小楠是不是女扮男装呢？而且，无论小楠是男是女，我都一样爱小楠！”莫敌挣扎着站起来，指着赵大龙道：“你、你、你！分明是看中我娘子，不然怎么会用拳头不用兵器呢？分明是想要用拳头接触到我娘子娇嫩的肌肤！”
“我、我、我……”赵大龙一脸受挫地僵立原地，完全不懂如何反驳。如此老实，确实是浪费了一张好脸……
尹楠伶这时走向赵柯桐，拱手道：“赵盟主，莫敌确实是无故干涉我们的比赛，但是我们可以不计较，只求比赛可以继续进行。”
莫敌一听急了，连忙爬过去捉住楠伶的腿叫道：“不要比赛了，娘子！我不要见到你受伤，我的心会痛啊！娘子！我爱你啊娘子！！”
“你……走开！我不是你娘子！”
“……你昨晚亲过我的嘴了，我那十九年来从来没有被人碰过的小嘴……你昨天也抱过我的身子了，我那十九年来苦练的身子……娘子，你不会赖账吧……？”无赖地眨着充满爱意的双眸，不顾楠伶的挣扎硬是把他的腿抱得紧紧的。
这时楠伶突然迅速地把手中的匕首掷出，没入赛场旁边老榕树的树梢上，大喝一声：“谁！”
叶影一抖，一个蒙面黑衣的女子出现在树梢上。“楠……恭喜啊……没吃上喜酒真是可惜……我这就去通知师父这桩喜事！”
“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这边的客栈怎么都爆满了，我也没地方休息，醒来就看到你们在这边了……”
赵柯桐一惊，这女子一直隐藏在树上他竟然没查觉。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更吃惊，他看到尹楠伶隔空把之前掷到树上的匕首取回，下一刻，那把匕首却又竟然出现在那名黑衣女子的肚腹之中。那黑衣女子蒙着的脸没有表情，从树上直直地跌落，分明已经没有了气息。台上台下的人哗然，楠伶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杀死自己的师姐。
“楠伶！你干嘛？她不是你师姐吗？”莫敌斥道，抱着希望要过去看那女子是否还有救。
“怎么了？不可以吗？”楠伶捉住莫敌，让他看向自己，勾起嘴角平静地笑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妨碍我而已……你以为这家伙安的什么好心？要是放她走了，她定然要回去跟师父乱说话，给她点教训不好吗？”
“楠伶！你怎么那么残忍？她是你师姐啊……你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你……”莫敌不置信地看着楠伶，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丝诲意。
可惜，没有。
楠伶的眼中波澜不惊，细细地低语：“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该怎样。莫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便死心了吧。”
把匕首再收回手中，楠伶站起来，转身向赵柯桐道：“赵盟主，在下还有事情要处理，这次比赛算在下自动弃权。”
说罢纵身几个起落离开了赛场，留下一场子顿足捶胸的人。
场中，莫敌怅然若失，当他走过去想要看看楠伶师姐的尸体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一段披了衣服的木头而已……
“楠伶！”莫敌后悔地叫道，提气便要去追他。
“莫少侠！”赵柯桐追过来道：“莫少侠，马上要进行决赛了……或者说你希望把时间压后？”
“我……不比赛了，对不起……再见。”说罢使轻功跃走。
赵柯桐羡慕地看着他的背影，勇敢追梦的少年人啊……稳稳心绪，上台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
“由于尹楠伶和莫敌双双弃权，这次武林新秀大赛的冠军已经诞生了……”不顾台下一片愁云惨淡，赵柯桐尽责地宣布道：“冠军就是……赵大龙！”
远方传来清脆而单薄的掌声，赵大龙感激地看向乐冬楼，正想举步走向台前，又怕被激愤的群众殴打。这时，看到主席台上一胖一瘦相对而泣的身型……不正是了尽方丈和苏元城的楚捕头么？
正在暗自奇怪，赵柯桐催促道：“赵少侠，请你到台的前面来让给大家说几句话吧。”
“好！”虽然有点怕，也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赵大龙还是应允了。
“……赵少侠，你怎么还不动呢？”
“……”
“赵少侠？”
“……”
“……我好像…动不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谁是冠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