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作为系统》西西里晴空

19、第十九章

　　金九龄往山上走着，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

　　李致远灭门案影响实在不好，致仕的朝廷官员被突然灭门，将官家的面子至于何处？再一个，官员就这么被无声无息的灭门，其他官老爷们心里也不安哪！百姓都已经开始怀疑李致远私底下的人品了，要不怎么他就被灭了满门呢？

　　李大人何其无辜，若不能尽快查清此案并公之于众，无知百姓本就天然畏惧官员，还不得以为朝廷选的官都是坏蛋？

　　圣上觉得此案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差，责令六扇门尽快结案。其实案情并不复杂，可是结案有点困难，金九龄和六扇门几位同僚也是好一阵犯难。

　　明察暗访了半个多月，金九龄办案办得实在胸闷，找了个由头跑出来，干脆上山看看师兄换换心情。

　　还没走到他师兄苦瓜大师的屋子，金九龄就闻到一阵香味儿。

　　咽了咽口水，金九龄几步迈进去，就见一个披着大红披风的男子坐在桌旁大快朵颐，他师兄坐在一边笑看着，眼神简直堪称慈爱。

　　“我还想着之前没给师兄传信，今天要晚点才能品尝到师兄的素斋了呢，原来是你小子来了！”

　　吃东西的男子头也不抬，筷子几乎被使出了虚影，只在咀嚼的间隙中胡乱跟金九龄点了点头。

　　“嘿你个陆小凤！”金九龄摇头笑叹，被这副吃相搅得没了胃口，干脆坐下来与师兄说话，“师兄，我没来之前陆小凤也是这幅样子吗？”

　　苦瓜大师呵呵一笑：“师弟，他比你小呢，你也让这他一些。”

　　“啊啊啊！我说陆小鸡，你给我师兄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他这么宠你？”金九龄往椅子上一靠，又气又笑的点着陆小凤骂道，“好你个陆小鸡，跑到这儿来蹭吃蹭喝，还要这样故意气我不成？！”

　　陆小凤本来就是听到了金九龄的脚步声，才做出这副吃相气气他，闻言忍不住喷笑，幸亏一桌素斋已经吃了七七八八，被他一喷之下倒也不算浪费。

　　金九龄露出一副‘你好恶心’的表情，故意跟苦瓜大师拨火：“师兄你看看！陆小鸡根本对你做的菜不敬啊，这么糟践！”

　　“呵呵呵！”苦瓜大师完全不以为意，慈眉善目的问，“小凤，吃饱了吗？要不和尚我再去炒两盘？”

　　话音刚落，房间里另两人就忍不住笑起来。只不过金九龄是摇头苦笑，陆小凤是哈哈大笑。

　　这陆小凤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为人爽快有趣，两三年间就满江湖交了好多朋友。他听说苦瓜大师素斋有名，就自己摸上门来，结果三两下就跟苦瓜大师打上了交道，如今苦瓜大师疼他疼的，比对自己师弟还要好了。

　　听师弟和陆小凤互相打趣，苦瓜大师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呵呵，既然师弟今天也来了，你们等着，大和尚再去置办一桌素斋，今天让你们都吃得饱饱的！”

　　说完果然麻利儿站起身来，搓着手直奔厨房而去。

　　陆小凤不拿自己当外人，七手八脚收拾了残羹剩饭，把盘子碗筷往外一送，自有庙里的沙弥过来洗刷。净了手，陆小凤笑嘻嘻的跟金九龄一拱手，说道：“我听说金兄如今升任总捕头了，恭喜恭喜！”

　　“谢了！”金九龄翻了个大白眼，忍不住又笑，拱手回礼，“哎，虽然升官是好事，但麻烦也比从前多。”

　　小沙弥奉了素茶上来，两人一人一杯茶捧着，陆小凤闻了闻茶味儿，奇怪地问道：“我看你今天一直皱着眉，可是有什么大案子？”

　　两人认识也有一年多，金九龄素来知道他武功高又聪明，运气奇异的好，还爱管闲事，也就不藏私，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把来龙去脉一说，叹道：“李大人灭门案的起因已经查清，这案子却迟迟不能结案，你说麻烦不麻烦？”

　　陆小凤摸摸刚蓄出来的小胡子：“也就是说，你们找不到作案之人了？”

　　金九龄抿了一口茶，点点头：“可以确定是杀手所为，被杀手弃之不用的金铺也很快查到，就是金铺被搬得太空，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今却没法确定是哪个势力作下的案子。”

　　“恩……”陆小凤沉吟着，问道，“我听说青衣楼这半年来有不少变动，金兄就没去查一查？”

　　金九龄闻言一愣：“青衣楼？”

　　陆小凤奇怪的看着他：“对啊！六扇门消息灵通，你就没怀疑过青衣楼吗？”

　　金九龄眉毛一挑：“可是青衣楼不是一直在江南活动吗？怎么会到太原来这里据点？”

　　“……你真的没听说？”陆小凤不可思议的问，“两个月前我去关外看一个朋友，听他所说，青衣楼已经扩建为青衣一百零八楼了……”

　　金九龄闻言大惊，一下子绷紧了身体：“一百零八楼？”

　　陆小凤“不错！青衣楼如今一共有一百零八楼，而每一楼都有一百零八人。据说青衣第一楼的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嘶……”金九龄头皮发麻，呲牙吸气，看来六扇门底下的人都松懈了，这样大的事都不见上报！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如果每个有点名气的城市都有一个青衣楼的据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金九龄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难道红衣女鬼案也是青衣楼做的不成？！”

　　陆小凤摸胡子的手一顿，好奇的问道：“红衣女鬼？”

　　听到他问，金九龄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一说，将太原城一开年发生的怪案说了一遍：“我也是破案心急，跟你这么一说，现在我倒是觉得，红衣女鬼的案子不像是青衣楼做下的了。”

　　陆小凤一边听一边点头：“这红衣女鬼所杀之人有穷有富、有好有坏，听上去更像江湖魔女随机杀人泄愤，一般杀手杀人不会如此高调。而李家的灭门案说到底是触犯了杀手的秘密，作案利落没有目击者，这才是杀手的做派。”

　　“正是！”金九龄往后一靠，“不论如何，李致远灭门案还真有可能是青衣楼下的手，这案子可以结了！”

　　说完看着陆小凤笑道：“你个陆小鸡，还真的是运气好得很，没想到见着你我就能结案。”

　　“别说的好像是我做了案子好吗？”陆小凤气得咬牙，灌了一大口茶，没好气的问道，“那红衣女鬼案你又打算怎么办？”

　　“没办法，如今六扇门却顾不上了。”金九龄叹了一口气，“皇上命令六扇门全力追查李致远灭门案，结案之后我们就离开太原回京了。红衣女鬼案要是跟这个案子联系不上，一时半会怕是没法顾及的。”

　　陆小凤揪着胡子看着他：“那你们就不管了吗？”

　　“陆小凤，你知道全国每年多少大案吗？”金九龄摇着头，无奈的道出事实，“六扇门查案查的都要吐血，皇上还时不时发下几个案子要求限时严查，我们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他看了看陆小凤着急的样子，想了想笑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依我看，红衣女鬼案就是江湖魔女作案，你要是有兴趣，不如自己去太原看看。”

　　陆小凤被他说中心事，缩着脖子讪笑，“这个……总不好干扰六扇门办案不是……”

　　金九龄哈哈一笑：“你个口不对心的陆小鸡！得了，我知道你气运奇好，你也别口是心非了。以你的好运气，说不定这案子就被你破了呢？”何况江湖人参与江湖案，倒也不算多管闲事。

　　两人说笑间，苦瓜大师一桌素斋就做好了。

　　带着好心情尝了最好的素斋，两人都是心满意足。饭后金九龄跟师兄聊了一会，也就带着陆小凤，一路回去太原。

　　六扇门有了线索，总共也没花上半天功夫，果然查出是青衣楼做的案。李致远灭门案至此了结。

　　金九龄带着六扇门这就回京去了，陆小凤倒是留在了太原，因为他对‘红衣女鬼’案超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