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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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学校里传出消息：Jim希望在校内开办一个篮球队，可惜并未得到学生们的热烈响应，理由据说是因为没有专业教练。当事人对此很不高兴，并声称自己曾在NBA选秀中成绩优良，也曾为国家队效力，但由于宅心仁厚才将控卫的位置让给了队里另一个将此当作毕生梦想的板凳队友——具体细节他依然不太想提及。
午餐时间Yumi颇有感触地提到：“在日本，很多学校的学生社团里还会有弓道部、剑道部、轻音部……要是你们在那边，一定会喜欢这些的。”
“如果我们学校也有这些社团，那Ulrich大概会去剑道部，至于弓道部，那听上去像是Jack会去的地方。”Odd说着戳了一下室友的手肘，后者把椅子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五公分。
“我倒是觉得在现实生活中这不太适合她，”Ulrich反驳道，“说起来我之前看到过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一集里有两个疯子会从人烟稀少的公路上抓来一些开车经过的人，把他们带到山上，让他们逃跑，然后那两人就会用弓箭射击那些可怜人以此为乐……结局他们当然被身为警探的主角们捉获了。”
“但按照影视作品的套路，那些让人头疼的反派大多应该是表面上看上去一丝不苟的好人，就像Jeremie；而不是Jack那种T恤上总是印着骷髅图案或者嚣张叛逆的标语，听歌词里充满了脏字死亡和性的哥特金属风专辑，沉迷于爱伦坡、帕拉尼克和王尔德的人，因为她一看就不是个乖巧的好学生，倘若真是坏人，就太没悬念了。”
“而如果你是反派，你甚至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一集。”Yumi打趣说。她的两个同班好友因为一份小组报告的问题被老师叫去谈了几句，因而她自己先来了餐厅。
闲聊期间他们看到迟到的那位也已走进了食堂，身边是她同班好友，他们正旁若无人地谈论些其他人插不了嘴的话题，画面看起来十分和谐。
“所以你现在是和你爸住在一起，还是之前的地址吗？”
“不是，那间公寓归我妈，他们离婚以后我爸就搬走了，搬到了学校附近的地方，但因为他总是不在家我才还是得住校。”金发女孩漫不经心地解释，今天的午饭不太对胃口，她于是拿了盒酸奶以便充饥。
排在她身后的William歪了歪头换了个话题说道：“我有点意外，你现在甚至比之前脾气好多了，也不过才过了一年不到的时间。”
“怎么说呢，Kaitleen之前的言行教会了我那种惹是生非式的焦躁能引人注目，而且只要你表现得足够愤怒和绝望，真的在乎你的人甚至会为此没日没夜地陪着你。我当时希望他们能够多看我几眼，但后来我意识到那对于一个成熟理智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做法，所以眼下我决定试图对人友善一点。”仿佛并不想让人听清，她语速有些快，说完后Jack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向对方抿嘴笑了一下。
男生想了想，决定不对她的长篇大论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简单地开玩笑说：“那要不要试着从请我喝点什么开始呢？我对之前的事还‘有点记仇’。”
“我知道这个街区新开了一家甜点铺，那里的饮料也都不错，要去吗？”
“今天下午没有课，我们或许可以再叫上Yumi。”
“但我下午有安排……我想去参加市区的一场游吅行。”
“关于什么的游吅行？”
“关于强制延长男性职员的带薪陪产假。”
“哇哦，我想象中大回答大概会是‘减少假期作业’之类的。”此时他们正经过Yumi他们坐着的桌子，William空出一只手向黑发女孩打了个招呼，忽视了来自Ulrich“你们明明才刚一起上完了课”的眼神。
一句“回头见”之后，Jack在桌边坐了下来，Odd兴致勃勃地问道：“我听你们在说什么游吅行？”
“是呼吁延长男职员陪产假的游吅行，而你会单身一辈子，所以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走着瞧，咱们看看谁到最后才是单身一辈子的那个。但我确实不太明白，你说的是‘呼吁延长’吗？”
“等你长大了我们就解释给你听。”Yumi也参与进来揶揄说，两个九年级女孩默契地击了下掌，Aelita以一种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的眼神看着她们——她判断自己身为一个人工智能大概缺少了必要的社会版块信息。
然而有人显然没有在听他们对于游行内容的讨论，当机了一会儿Jeremie回过神来，拿餐叉敲了敲餐盘以引起大家的注意：“不不不，很可惜，但你们今天下午都别出学校，我有个程序要运行，需要你们陪Aelita去一趟Lyoko。”
“反正，我的心意已达，四舍五入就约等于我已经参加过那场游行了。”爱尔兰女孩以一种并不感到意外的语气嘀咕了一句。毕竟他们的课余时间已有百分之八十都贡献给了与XANA的对抗，再多花费一个下午也并不会让人更多地损失什么。
……
此次的行动比较顺利，他们比预计时间早了不少便搞定了任务，在扫描室等待朋友们从虚拟世界回来的Ulrich自娱自乐地抛起了硬币：“好了，如果是正面，就是Odd先出来；反面，Yumi……正面，是Odd！”
他背后的那台扫描器最先打开了门，站在里面的是他们的黑发女孩，他漫不经心地咕哝了一句猜错了，却发现女孩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头一次被实体化到现实世界一般。
另外两个扫描器也陆续打开，从里边走出来的Odd和Jack也同样满脸惊诧。Yumi神情严肃地打了个“冷静”的手势，她声音听起来显然比平常要沙哑些：“都不要惊慌，让我先来确认一下：现在在这里的是我——Jack，而如果我在Yumi的身体里，那在‘我’身体里的是谁？”
“是我，Odd。那么现在顶着我的脸的就是Yumi。这都是怎么搞的？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给爱因斯坦添麻烦。好消息是诊断问题总是比解决问题快得多，不一会儿Jeremie便得出结论是实体化程序出了差错，需要尽快修复，但坏消息是他通宵作业也得到第二天才能完成任务，这显然使当事人不得不面临一系列难题，具体不便细说，糟糕程度从三人的神情就足以看出。
“在我们争吵之前让我插嘴一句，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脚趾好痛，Jack你可别说你碰巧今天穿了不合脚的新鞋？”金发女生举起了手，未受到错误程序影响的三人花了些功夫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其实是Odd的事实，“Yumi”无所用心地对他翻了翻眼皮。
“你不太走运，我昨天练习挥鞭转时不小心弄裂了右脚大脚趾的指甲……别那么娇气，小美人鱼为了换来一双脚愿意忍受走在刀子上的痛感；只不过是脚趾有些疼，让你体验一下一米七的视角难道不划算么？”
“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Jack，你可是我们三个中受到影响最小的一个。顺便，我知道你没有一米七！”
“差两公分，没什么区别……不要顶着我的脸摆那样的表情。”
“谁来关心一下我的心情。”真正的Yumi有些阴沉地说道。Ulrich本想安慰地拍拍她肩膀，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
在Jack的提醒下遭殃的三人互相换回了自己的手机，她查看了一下信箱，发现果然收到了来自William“游行是否顺利”的寻常关心，她并没有说实话地回复了句“挺好”后重新抬起了头，镇定地说：“别太纠结了，等这件事解决以后，我们可以像所有成熟理智的成年人那样，对这件事再也只字不提。”
“我在电影里听到过类似的措辞，它们一般都是被用在另外的某种场合……”
“别说这些没有建设意义的废话了！”Yumi颇有些不愉快地打断他们，“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等Jeremie修复漏洞，然后各自尽量保持低调，尤其是，面对外人时尽量少说话以免被看出什么。只是一个晚上，只能将就一下了。”
事态较为严重，Aelita表示会留在工厂帮忙，因此只有Ulrich负责陪同出事的三位回校，临近放学时间，这就意味着走读生Yumi是时候准备要回家——本该是这样，被困在Odd外表下的关东女孩有点担忧地问：“你会用筷子吗，Jack？”
“会，这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家应该不是说日语的吧？”
“这你可以放心，Hiroki出生后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待在法国的，相比日语他法语说得更流畅些，所以我们家为了照顾他的习惯都不说日语。”
“那可真让人放心。至于你，”她一把揽过了Odd的肩膀，有点不习惯那矮个子的小子现在居然依仗她的外表而变得比她还高了一些，“首先，我房间里的东西你什么也别动，今天出门时我看到房间里是什么样，明天事情解决后它还得是什么样；其次，如果William来和你搭话，他问起任何和我家里事有关的问题，你都说‘你不太想提’，事实上你最好干脆就别和他撞见。做不到这两点，等明天我们恢复正常以后，我就把你活埋在学校操场的草坪里。”
类似的威胁话说的次数一多就失去了些效力，Odd满不在意地冲她人畜无害地笑出来：“别担心，我可以完美无缺地模仿你——只不过是要为人刻薄点，这一点也不难。”
他话音刚落，对方便一脚踩在了他右脚脚尖上，他当即疼得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