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太阳》zero倒计时

9、修09 朋友

　　09 朋友

　　莫铎觉得自己吃太多了，起来到薄近房子里转了转。一楼主要是公共场所。厨房、客厅、洗手间等等，二楼是卧室、书房。莫铎虽然讨厌薄近，但不讨厌这栋房子，而且还想来住两天看看。

　　莫铎对薄近的卧室不感兴趣，略过去，向书房走去。

　　随便翻了几本书，莫铎看见了一个塑料盒子，还挺花哨的，而且有点熟悉。莫铎想起，他在国外见过这个，里面装的是游戏光盘。游戏叫《偷K王》，是款成人的S情游戏。莫铎和朋友们玩过。
　　游戏挺老的了，游戏画面还有像素感，但中间插画很好看。
　　主角是一个猥S的男人。玩家通过跟踪游戏里的几个女性角色，偷窥她们的隐秘日常获得满足。在游戏中，玩家跟在移动的女性角色身后，观看喜欢的女性的日常生活——公车、地铁、回家等，每过一个点，就会得到好看又特别黄的插画。在偷窥过程中，女性角色会不时回头，还会有警C巡视。这时玩家要躲在附近的电线杆、十字路口后，如果被女性角色和警C发现，那么就GAME OVER。其中也安排了一些朋友，给道具和提供意见。

　　莫铎第一次玩时，觉得这款游戏既恶心，又很有意思，他花了挺长时间通关的。莫铎记得，这游戏早就停售了，虽然玩家评价极高但社会评价很差，尤其是来自女性的评价。女性认为这款游戏是在侮辱自己，满足男人的低俗Y望。

　　听到脚步声，莫铎举起游戏，问，“你也玩这东西？但是，还没开封？”

　　“我写的游戏。”

　　莫铎表情瞬间僵掉，“你？写的？这个男人的游戏？”

　　“准确来说，是我和我的作家一起写的。她是个女孩。”

　　莫铎有些不敢置信地把塑料盒子翻来翻去，想找原作者或者文案的名字，“现在的女孩都这么黄吗？”

　　“游戏公司想借我的作家的名声，她是个S情作家。唐琅也是。”

　　“……啊。”莫铎默默地将游戏放回架子上，“顺变一提，我通关了。”

　　薄近似乎没听见莫铎的话，问，“我送你回家？”

　　“我可以，叫出租车。”

　　“随你便。”

　　.

　　坐在客厅里等出租车期间，莫铎见薄近一直坐在旁边陪他，没有去睡觉，有点像监视。

　　莫铎回想起刚才饼干的味道，挺有意思的，他平时不吃饼干，国外的牌子他也吃过不少，薄近从哪儿搞到的这些饼干？她这么有钱，一定是从哪儿高价买来的。这些饼干吃起来，有钱的味道。

　　“唐琅，是你的，男朋友？”

　　薄近回答地很坦荡，“不是，他结婚了。”

　　“结婚了？那还来你家？”

　　“他和她妻子在分居。”

　　“哦……那，你喜欢他？”

　　薄近犹豫了一下，“这跟你有关系吗？”

　　看来是有自知之觉。莫铎困了，一只手撑着脸，打哈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虽然你刚才挖苦我，但我心里清楚，我也有错，我能理解。”

　　“……”

　　“你别灰心，肯定有那种喜欢胖女人的男人。”

　　“我倒不在乎那个。”薄近面无表情地看着莫铎问，“我应该生气吗？”

　　“你不生气吗？”

　　薄近低下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没有感觉。”

　　莫铎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发现自己不太礼貌，赶紧闭上嘴，“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文艺病？看书看多了？”

　　“你不理解，不代表它不存在。没有感觉是不想有感觉，因为那样会伤害自己，所以用麻痹自己来保护自己。”

　　“……”

　　这时，莫铎的手机响了。他叫的车到了。

　　.

　　莫铎侧躺在床上，一直无法进入睡眠。

　　麻痹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她以为自己是抑郁症患者吗？那个身材得抑郁症也不稀奇，还有父母双亡，没点抑郁都不好意思出门了吧。

　　……

　　她有朋友吗？莫铎想问。两次去她家都冷冷清清的，干净到让莫铎觉得不喜欢，他更喜欢那种有很多生活痕迹的房间。薄近给莫铎的感觉，就像那栋房子，似乎没有灵魂，只有一具空壳。

　　【“如果让我丢脸，就别再和我说话了。”】

　　.

　　第二天，莫铎和父母吃过了早餐，背上包，跟着从上就一言不发的父亲离开了餐桌，走之前对母亲说，“妈，我走了。”

　　“……”莫太太沉默地举起杯子，喝了口茶，完全没有回答莫铎的意思。

　　失落地低下头，莫铎走了。

　　.

　　《泰阳报》编辑部，邓阑正在看李胜回复莫铎的报道。看得出来，李胜很痛快地接受了莫铎的致歉信，还表示莫铎有困难可以找他商量，字里行间都充满着王者风范。

　　相比莫铎，李胜确实更加有经验，文章更成熟大气，是个很有气魄的男人，不过事业上成功，家庭却有点小遗憾——他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李胜和妻子已经过了最适合要孩子的年龄，两人很干脆决定不要了。但李胜有领养过一个男孩，后来去了外地。

　　有家庭的男人果然说话更有力量……

　　邓阑听见声响，抬头就看见莫铎站在对面的桌子前，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变成偶像剧女主角。

　　“我很抱歉。”

　　邓阑合上报纸，无视莫铎的声音，滑着桌子前坐了些，埋头看稿子。

　　“你一定要跟我冷战吗？”

　　“……”

　　莫铎绕过办公桌，走到邓阑身边，屁股靠在桌子上，“别像小姑娘一样行吗？你的男人心胸呢？”

　　邓阑依旧没有被打动。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欠了你人情。我跟你保证，如果将来你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力量。”莫铎抿了下嘴巴，“拜托你，什么愿望都行，不要这样行吗？我真的感觉很不好。”

　　邓阑终于决定将椅子转过来，“别再有第二次……我警告你。”

　　莫铎伸出手，微微笑道，“恩。”

　　邓阑看着那只手，刚开始有些犹豫，随机，用力握住了。

　　.

　　中午，两人又像好哥们一样，一起出去吃饭了。

　　莫铎在路上一直讲个不停，都是关于薄近的，“她居然设计成R游戏！而且我还玩过，还有色Q小说！女人真的是……太恐怖了。我感觉这个世界如果只有女人，她们也可以玩的很嗨。她们现在不需要男人了。”

　　“算了吧，我懒得和你讨论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觉得她是个好人，虽然有点文艺病，其他都还好，除了外表，实在让人讨厌。”

　　“我记得你之前还嫌弃人家到写文章嘲笑的程度？”

　　莫铎有些尴尬地摊手，“我那时候还没跟她怎么说话！不了解她！只是从外表判断罢了！”

　　“她说了什么？让你佩服地这么五体投地的？”

　　“我认为，伟大的人和普通人的区别，从他们说话就能听出来。薄近说话跟乔安完全不同，她的话更简而有力，大概遗传她老爸吧。而且，她做事有条理，只对事不对人，这很难，特别是女人。”

　　“但是，太胖？”

　　“我不喜欢那种女人，我只是觉得她应该是个好朋友，变成敌人还不如成为队友更有利。”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哈哈，你以为我真能突破心里最底的那条防线，爱上那只满身土味的肉球？如果真有那天，我允许你怀疑我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