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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终章 P05 坏人
崇济和蓝瑾虹被关在薄家的地下室很多天，不见阳光、睡不好觉，下巴上还有大把胡渣，让两人看起来苍白许多，唯独吃的还不错。这里厨师的厨艺不错。
不知过了多少天，地下室的大门总算被打开，马学恩先将崇济带了上去。到了地面上，崇济费了点时间适应突然出现的刺眼阳光，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抬头看着多日不见的太阳。
马学恩指着不远处的计程车，“我叫了辆车，你去哪儿告诉司机就行。”
崇济看到让他心安的东西，用力点了点头。
“根据薄近和五花会商量的结果，你要赔偿乔安一笔精神损失费，数额会有律师告诉你。”
“如果数额过大呢？”
“这就是你和乔安的问题了。我们不管。”马学恩推了把崇济，“走吧。”
“薄近就这么把我放了？”
马学恩看这小子怪怪的，笑道，“你以为这是慈悲？看看五花会怎么对今泯一的，你的下场会比他好多少？”
“……”
崇济坐上公交车离开后，马学恩来到地下室，把蓝瑾虹拎出来，让他看庭院里自己的车子。蓝瑾虹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眼睛看个大概。
“我接下来要去医院，不要浪费时间。我问你，你之前带着乔安转移地点，是不是因为知道有人在找你和乔安？”
蓝瑾虹轻微点了点头。
“怎么知道的？”
蓝瑾虹舔了舔嘴唇，“五花会那边打电话过来，他们从莫铎那儿打听到的。莫铎说薄近会想办法救乔安。五花会就让我离开原来住的那间公寓。”
“莫铎？乔安可是他女朋友，他怎么会告密？”
“好像是，他不小心说出来的。五花会在莫铎身边安插了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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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阑听说莫铎回编辑室来了，赶紧拿着稿子去他办公室找他，“你刚才那么着急忙慌地出去，我忘了把这个给你看。”
“你能出去吗？”
“怎么了？乔安不是救回来了吗？”
莫铎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
莫铎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不再理会邓阑。
邓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放下稿子，转身就要走，就要开门离开时，邓阑把门推了回去，“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但那是上学那时候的事了。你父亲是个有钱人，而我呢？我想做个好人，像小时候我们理想中的那样，可大家不需要好人，至少不是理想中的。”
“……”
“我打赌薄近肯定明白，所以她宁可在《温柔》工作，也不想回到SGO。可惜，我如果也有那么多遗产，我也不想做这种伤感情的工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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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学恩也不想多评价莫铎，继续说，“薄近和五花会商量的结果是，由你和五花会承担她在医院的所有费用。枪是五花会的，射击的人是你。具体怎么分摊，你们自己决定。”
蓝瑾虹笑了，“你看我这个流浪汉，除了一条命，我有什么？指望我赔偿？痴人说梦。”
“你又不是真的残疾，找份工作慢慢还钱不就好了吗？”
“我能找什么工作？嗯？我右胳膊不能做力气活，我没有大学毕业证，谁会给我工作？我不是没找过，每次，他们都拿我的胳膊、学历说事！现在连搬砖的都要大学毕业证了！更别说我还效率低……我已经废了。告诉薄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马学恩看蓝瑾虹这幅衰样，没控制住，打了他一拳，“废了的人，还拿枪杀人啊？你把杀人想的比工作还简单？”
“……我想工作啊！但我能做什么？我本应该念体校，要么当运动员，要么当老师！但现在我的人生已经不能再有亮点了！你要我怎么接受这中间的落差啊？我不想去当兵？不想结婚？”
马学恩认识上学时的蓝瑾虹，更能理解这中间可怕的变化，也不好意思继续修理他，“站起来。”马学恩把蓝瑾虹拉起来，“我们从小就是朋友，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确实，大家都过得不好。”
蓝瑾虹很长时间没和人谈心，眼角流出了泪。
“我可以给你找个工作，管理花园，薪酬也不低，什么都很好。原来的管理者老了，要跟他儿子搬家了。他可以教你，你以后有不会的也可以问他。”
“……”
“你说过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蓝瑾虹推开马学恩，“她想羞辱我！！我才不干！”
“你差点杀了她，她傻啊让你在身边工作？是我求她的。”
“老大！她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在说这种话？我为薄迈先生和薄近都工作过，他们对我很好。你刚刚不是说那些老板嫌你效率低不要你吗？你去外面能找什么工作比这儿好？如果薄近对你不好，我帮你揍她。”
蓝瑾虹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但如果我找到更好的工作了，绝不在这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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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学恩把文件搬到病房里去，一边喘气一边说，“我找你说的做了。崇济不知道去哪儿了。至于那小子，他答应了。”
薄近把看完的文件放到另一侧的椅子上，“他是不是说我雇他是有阴谋？”
“他说你想羞辱他。不过我回他如果你羞辱他，我帮他揍你。”
薄近盯着马学恩看了一会儿，似乎分不清马学恩说的是真是假。
“他有我的黑历史，我才不想他去五花会那边，给我添乱。”
“怎么？现在演坏蛋演上瘾了？”
“我就是坏人！”
“好、好，你是个大坏蛋，好凶哦~先担心自己别从床上滚下来了。医院没有加大号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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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铎坐着出租车来到机场，看了眼表，找到约定的地点。
乔安正提着箱子在看自己的登机牌。
莫铎悄悄走到她身边，“都准备好了？”
“哇！吓我一跳！”乔安笑道，“都准备好了。”
莫铎尴尬地不知道看哪里，最后只好看向大屏幕，“要几个小时，你自己小心。”
“不用担心，我一个人飞很多次了。”
“嗯……恩……”
乔安看莫铎勉强找话题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我真的爱你，不用怀疑这点。”
“我从不怀疑。”
“我前几天去找薄近道别，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说她才不想救我。我看出来她在撒谎，她不想让我感到愧疚。那天晚上我也在那儿，我听得到她说了什么。她说她自愿的。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你。”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我是认真的。崇济他们想让你有杀了薄近的经历，然后折磨你。虽然是他们逼迫你，下手毕竟是你啊。薄近说她是自愿的，是希望我们未来不要自责，为了救我而杀了她。”
“她神经病罢了。”
“我承认，我把她妖魔化了。她还警告我不要和崇济太近。我没听。如果我没有听信崇济他们的话，我也不会和你吵架了。”
“你要觉得她那么好，代替我给她工作好了。我是快受够了。”
“呵呵，我倒想，但我没那个本事啊！”乔安笑了起来，“总而言之，我想告诉你。我很高兴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很感动，可……你还是选择向我开枪。”
“我能和家里断绝关系，跟你去国外，我可以去小报当记……”
“那样我们能幸福吗？”
“……”
“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该怎么忘了？即使你和家里断绝关系，跟我去国外，我还是不能接受你。”听到广播里响起了女人的声音，乔安拉起行李箱的杆子，“我该走了。”
“安安……”
“我安顿好了会给你发短信。”
“恩，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78章字数多，我还没修完，明天可能会晚点更新或者不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