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chapter 22 Radicaliz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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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直到老去也没有在一起，或许这是最遗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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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的老师在讲台上面侃侃而谈，学生都是相貌和才智兼优的少男少女，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值得兴奋的事情。黑主学园的学生座位是层层叠高的，到最后常会出现学生从下至上环住老师的情景。没有觉察到被一群猎食者环伺的危险，反而为能看到所有优等生的相貌而雀跃，或许只能用凡人的智慧和愚蠢来做结尾。
吸血鬼本身是领地性意识极强的物种，漫长的时光不能保留他们对于某种东西持久的兴趣，但是却培养了他们对于独占的偏执。一般情况下，吸血鬼都不太喜欢过分亲密的接触。每个人都孤立的散布在教室中，甚至让不小的夜间部产生一种空荡荡的错觉。
这点说不出的爱好对于寻常的老师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当夜间部的新生偏偏跳过了所有空旷的地势没有选择，唯独坐在玖兰枢身边的时候，令这位老师惊异地张大了嘴巴。
在独立的人群中唯独密不可分的两个人，不能说是违和但同样难以置信。这位老师张了张嘴似乎想发表点什么见解，但又觉得坐在一起对于学生来说是在普遍不过的事情，说到底真正的怪胎是其他的那些美型学生们。
上野玖玄简单地和老师确认了一下学籍，理所当然地靠着玖兰枢坐下。她久睡之后刚刚接管身体，而况白天又被玖兰枢欺负得惨，此时已近筋疲力尽。“枢。”她难得有气无力地叫他，软绵绵的声音让玖兰枢不禁微勾起嘴角。
“老师，请继续上课。”玖兰枢平和而不容反驳地对着目瞪口呆的老师示意，沉沉的眼眸中猩红的血光一闪而过。他顺手搭在上野玖玄的腰间，侧过头低声地跟她咬耳朵。“累了？”
“嗯，稍微有一点。”上野玖玄同样轻声的回答他，身体依然坐的端正漂亮，眼睛却是一眨一眨地睁着困难。玖兰枢知道这个女人在这些礼仪上从来都标准得可怕，或许不能说是坚持而是长久以来的一种习惯，令人微有些心疼的不放松。
“往后靠。”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身后，上野玖玄把重量交付给他，在别人眼里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弱不可闻地轻声松了口气。玖兰枢满意地笑了一声，转过头不看她窘迫的模样，温柔的眉眼里倒映着细碎的月光。
西方经济学什么的只要看伯爵处理事务就完全能学会了，在现在的这所学校里面能学到的东西对于长生种来说完全是浅显得如同常识一般的东西，玖兰枢也不认为上野玖玄有必要一定要听这些，只是简单的不想在这种时候分开，大抵上野玖玄也是如此的想法。
经济学老师还在慷慨激昂的讲着，上野玖玄的气息在他的身边逐渐平稳下来。玖兰枢把她微微往自己身边揽了一些，调整到让她更舒服的姿势。垂下头开始翻阅元老院的报告，再多的惊心动魄在他的眼底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完全在看别人的事情。这种真实的依靠感是以往从所未有的，清楚的知道上野玖玄的存在、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就像是征讨江山的同时有人在旁祈福一样，这种享受与单枪匹马自然是不同。
支葵千里打着哈欠，不经意瞟过宿舍长的方向，他怔忡了一下，团起作业纸砸在趴桌大睡的蓝堂英脑袋上，对着恼羞成怒的他指了指目标。
蓝堂英一愣，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经典的玖兰枢死忠饭的狂热表情，一脸激动地探出身子扯微笑着听课的一条拓麻，碧绿色的眼睛里八卦兮兮又很骄傲地说，“哎，一条，快看枢公子！”
空荡荡的教室之中，两个人紧靠着坐在一起。紫发的少女坐得柔软好看，合上眼睛微微靠在少年的身上。黑发的少年宣告性地搂着她的腰，垂着头翻动薄薄的纸张，偶尔为少女把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温暖而宠溺的笑容。这种平和的气息，像是春日的微风眷恋地缠绕在两个人周围，轻柔而平和地抚开躁动和血腥，宁谧美好如同亘古不变。
玖兰枢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带着如同以往而又绝对不同于以前的温柔笑容。
蓝堂英唧唧喳喳地闪着星星眼在说着什么，远远的早园留佳带着笑容毫不留情地“啧”了他一声。一条拓麻失笑地摇了摇头，转回身子和可怜的经济学老师做着唯一的互动，礼节性的笑意也难得的张狂了起来。
能让帝王露出这种表情，或许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上野玖玄”吧。
“枢公子。”星炼悄声出现在玖兰枢的旁边，在他的示意下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有吵醒上野玖玄。她半跪着身子垂着头，除了恭敬听不出任何感情地汇报：“一条麻远今天和元老院的几个主事会晤，我们发出去的消息有一半被元老院的手下截断了。之前一直跟踪的那个人在今晚也跟猎人协会的人取得了联系。”
玖兰枢的目光还是集中在薄薄的纸张上，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极为浅淡地应了一声，“嗯。”
“出什么事了？”上野玖玄在星炼刚一出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尽管莉莉斯灵魂的力量已经消失，但是常年养成的习惯已经能够让她敏感的感觉到外人的靠近。“枢？”她支起身子，紧皱着眉毛问他，不过是一天多的时间，元老院就已经开始动作了，这要不是说明玖兰枢的情报网内有问题，就是说明元老院比想象中的要更强。
玖兰枢侧过头看着上野玖玄，不紧不慢地帮她把领结整理好，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擦过她的脖颈，沉静而专注的目光看得她一下子就脸红起来。“没什么。元老院那群愚蠢的老东西逆袭了而已。”他低沉的声音云淡风轻地说着，像是在谈论简单的天气一样。
“有多严重？”上野玖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是表面上依旧镇定得无懈可击。
玖兰枢挥手让星炼退回暗处，侧过头看着暗暗紧绷的她，坦然无辜地说：“我发给联盟家族的消息有一半被截住了，元老院现在应该已经得到玖兰李土死亡的消息，正准备和猎人协会的人商量对付我的方法。”
上野玖玄沉吟了片刻，低声对着玖兰枢说：“我待会儿去找灰阎，他跟猎人协会还有点交情，让他帮忙探听点消息总是可以的。你手上的情报系统真的没问题吗？怎么会一下子被截走那么多？最好是能派信得过的人亲自去一趟，不论如何都得取得他们的支持才行。至于元老院——”
她正说着，忽然被玖兰枢极低的笑声打断。他抬头看着一脸为他担心的恋人，微翘起的唇角带着一点坏心和孩子气，直到上野玖玄被他看得几乎要生气了，他才浅浅地开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只是说我发出去的消息被截走了，可是星炼发出去的消息都到达了。”
上野玖玄一怔，才略带惊喜地说：“你故意的？”
“嗯。”玖兰枢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相反的，看到上野玖玄的模样才让他觉得真心的有意思。“星炼的消息比我的早半天到，看那群老骨头手忙脚乱不是挺不错的吗？”
半天。当然足以做很多的事情，对于玖兰枢这样的人来说，谋划、布局、准备力量用半天已经是绰绰有余。星炼的消息提前半天让联盟家族已经做好准备，再故意让元老院的人截获玖兰枢发出去的通知，此时必定陷入获知夜间部行动的窃喜中，匆忙地开始制定自以为是突袭的行动，而玖兰枢则只要检查他们在慌乱中暴露出的情报，静静地等着元老院送上门来。
果然是玖兰枢，从来都是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玖兰枢，谈笑间攻城略地的玖兰枢，决胜千里之外的玖兰枢。这计谋够冒险、够毒辣，当然，也够漂亮。
上野玖玄安心地笑了出来，她当然对玖兰枢的手段很了解，只是情感上向来关心则乱，她也不例外。“不过，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引逗他们？这么快的打法不是你的风格。”
玖兰枢牵着她的头发，随意地在手里把玩，血色的眸子里满满地映出来她的身影，看不到一点慌乱。“原本是打算一点点蚕食掉他们的。”他点了点头，才不经意地开口，“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想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了。”
“……”下意识因为他的话一脸红，上野玖玄偏过头，小声地斥道：“那你还瞒着我，真是的，看我着急一点意思也没有啊。”
“很有意思呀。”玖兰枢理所当然地接口，收到软绵绵的眼刀一计，低沉的声音听着舒服而暧昧，“有人帮忙着急、担心、出谋划策、为我心疼，不是很有意思吗？”在漫长的岁月里，失去父母，失去屏障，四面环敌，一个人支撑起这一切，成为所有人的信仰，这对于玖兰枢而言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不幸福，只是命运是如此安排的，所以就如此接受了而已。
他是夜间部的神，是新生吸血鬼的一种力量和信仰。他们都已经太习惯在玖兰枢的统治下贡献心力，因为玖兰枢的强大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同样也是他们心里的认定，所以玖兰枢的胜利是理所应当的，是肯定的、不需多想的。
所以，只有这个女人会一脸慌张地帮他考虑着有什么危险，她自己能帮忙些什么。
玖兰枢笑了笑，暗着眸子凑近她的耳边，意义不明地说：“你回来了以后，忽然觉得，以前过的那种生活——叫做孤单啊。”
她脸红着小幅度推他，“别闹，你到底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应该先会去找黑主理事长聊一聊。”玖兰枢淡淡一笑，隐隐露出一种称王的气势。“毕竟夜间部可以取代元老院，但是人类那边的事情我就没有兴趣管了。凭黑主理事长以前的声望，这些事情由他来做是最好的。”
上野玖玄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是去找灰阎的话，我陪你一起过去。以前我曾经跟他搭档过，多少能帮助你一点。”
玖兰枢侧过头看她，眸色沉暗复杂的惊人。即使是在教室里，他却忽然间一撑手臂紧贴上她的身体，近到上野玖玄已经能看清他的睫毛。他似是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声，清清淡淡地靠在上野玖玄的身上，低低地说：“你回来以后，我们似乎还没有好好谈过，玖玄。”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chapter 22 Radicalization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