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你可以不提，但我不能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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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舒，今天是你帮我解围的对吗？”
“嗯……算了，有些事情、你想跟我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
一天下来，虞天舒都没有回复她。
连续被人折腾了五天，昨晚又熬到凌晨，晚上八点时、施眉已经有些顶不住：
“下班下班，这破网店干不下去关了就是了。”
“真关了啊？真关了的话，你可心疼了。”坐在工位上回复客户的晏莼说道。
施眉颓废的趴在她的办公桌上，大概是想抱怨几句，但由于实在太累了以致于人都不想说话。
“算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啊。”
施眉拿上包，连日来的疲惫与精神紧张让她如同被抽空了灵魂一般飘走了。
晏莼也觉得好累，快九点的时候回复完其中一个来复购的客户，随手将电脑屏幕关掉，不自觉的捂着脸、闭着眼缓了好久。
两人虽然才二十七、八的年纪，但长期的加班熬夜、还有饮食作息不规律，已经让她们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显著变差。
晏莼在心里默默祈祷，虞天舒那边可别再来什么张小姐、李小姐、莫小姐了，不然这些人再来折腾她们网店几遍，她跟施眉真得猝死了。
突然，工作室门外响起了敲玻璃门的声音。
那人连续敲了两下，又摁响了门铃。
晏莼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坐直身体！她现在对门铃声都有些阴影。
摇摇晃晃的走去门边，玻璃门外站在一抹袅娜身影，赫然就是失联了一天的虞天舒。
晏莼不自觉在距离门边还有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虞天舒在手机上点击了几下，而后便将手机屏幕贴到玻璃门上——里面赫然是一段视频：
虞天舒站在宠物医院寄养区里面，怀里抱着毛茸茸、娇嗲嗲的小橘猫。
视频里头传出她说话的声音：
“小可爱，我没有保护好你麻麻，麻麻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视频里面的她又勾了勾小猫的爪爪：
“小可爱，你能不能帮我说句好话，让麻麻原谅我好不好……”
她怀里的小猫自然知道有人在跟它说话，娇懒的回了一声：“嗷~”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晏莼早就被可爱的猫猫萌得心都快化了，快步的走上前去开门。
拉开玻璃门的那一刻，她看向那张绝艳的美人脸时，又什么都忘了。
还是虞天舒先开口：“这次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会原谅我吗？”
她眼神认真，定定的看着她。
晏莼被她看得呼吸都有些乱了：“干嘛突然说这个啊，今天你不是还帮我解了围吗。”
虞天舒却说道：“你之前跟我说，你并不想去瑾华的婚礼，我答应你、却没有做到。”
晏莼忙说道：“其实没关系，出席婚礼、我去蹭个饭就回来，也没什么的。”
虞天舒显然有其他考量：“……宋小姐教训完瑾华，其实这次的事情本应到此结束，但是我不知道宋小姐为什么还让你参加这场婚礼……”
她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其实是、她不明白目空一切的宋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对晏莼感兴趣。
晏莼想让对方安心，便开玩笑道：“也许是宋小姐觉得这件事做得不地道，想补偿我？所以借杜小姐的婚礼，请我吃顿饭？”
“也许吧，”虞天舒虽然是这么回应，但她心里显然不这么想。
“瑾华会这样对你，都是因为你与我认识、她见过你一面、便要来找你麻烦……我也没有保护好你。”
晏莼忍不住上前一步，她想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又意识到两人并不算太熟的关系，只得悻悻然收回手。
“你今天怎么了，我不是没事吗。这些事情你不说的话，我都忘了。”
虞天舒说道：“你可以不提，但我不能忘记。”
晏莼将两手背在身后，左手摁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
“做坏事的人不是你，而且你跟我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不可能有什么事情都依赖你去解决……嗯，当然杜小姐这样的事情，单凭我自己肯定解决不了，但我跟我的朋友肯定会想别的办法……”
虞天舒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所以，我要说的是，对不起。”
晏莼莫名的觉察出来，这人脸上的表情虽然那么平静、那么认真，但她说的这些话，其实都带着伤心的意味。
她也顾不得两人之间的边界感，上前来，用手拉着虞天舒的臂膀：
“我们不聊这个了好不好，你的事情……呃、我觉得我也不会参与进你的朋友圈，那些事情，你不告诉我也没什么。我们去吃夜宵好不好，不是说好了我们要正式的吃顿饭吗？”
虞天舒伸手过来，轻轻的抚过她头上的发：“好，我们去吃顿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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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莼这些经常996的打工狗自然知道附近有很多吃夜宵的地方，她还特地打开某橙色的点评app，点开了自己之前收藏的、各种吃夜宵的店，连虞天舒都有些吃惊：
“这么多啊……”
晏莼说道：“不多啊，我都加班都凌晨了，就不能让我舒舒服服吃个夜宵吗。”
虞天舒看着她，眼眸带笑：“也行，那我每天晚上都来找你，列表上的店我们全都去一遍。”
晏莼只觉得她是在说笑而已，并不在意。
两人选了一家营业到凌晨三点的烧烤店，这家店分室内、室外两部分区域就餐，食材出品颇有特色，店内设有啤酒自助、晚上九点后还有美女歌手驻唱，氛围跟口碑都相当不错。
她们到店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烤肉店室内、室外的两个用餐区都坐满了人，虞天舒提议要不要换一家店吃，晏莼眼疾手快、赶紧跑到室外露天的餐桌旁边，这张四人桌的顾客刚好结账走人。
“……这家店、客人都多得坐不下来，不就刚好证明了是很不错的店吗！”
虞天舒默默的看了一眼室外的用餐桌椅——桌子是还不到1米高的、很廉价的折叠桌，椅子则是很低矮的户外便携折叠椅。
就用餐舒适度来说，打个负分都不为过。
她也不嫌弃这里环境，只是说道：“……没别的，只是怕你等得太久，何况附近也不止这一家店。”
晏莼随意的点了点头，她已然完全沉浸在烤肉店菜单的海洋里，有些听不进对方的话了：
“烤牛舌，必吃！五花肉，必吃！嫩牛柳，必吃！烤面包、烤西葫芦、烤猪耳、烤茄子……必吃！”
她哗啦哗啦的在点餐小程序的购物车里面放了十几样菜品，才终于想起对面坐着的是虞天舒，猛得反应过来、抬起头问道：
“虞……天舒，你想吃什么？”
这么说完，又觉得自己表现得不够热情，赶紧站起身、挪到对方旁边的座位上，示意她看自己手机的菜单列表：
“随便点！往贵的点！”
虞天舒随意的点了几种烤串，便将手机推回去：
“我第一次来，先随便尝尝就好。”
晏莼说道：“没事！我点了好多，等下一起吃就好！”
她手速飞快，也不再复核购物车里面的已选菜品，直接就一键下单。
虞天舒笑着问道：“这家店你来过了？”
晏莼说道：“不不不，我也是第一次来。”
虞天舒又道：“看着好熟练的样子……”
晏莼解释：“因为我跟朋友经常加班得很晚，有时是在工作室点外卖，有时是一起出来吃夜宵，我们爱吃的东西都差不多，所以我都习惯坐下就直接点单，她在旁边洗餐具、点奶茶，洗完就刚好有菜品上来。”
虞天舒似是有些感慨：“那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对啊，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晏莼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不远处的邻桌传来一阵一阵轻佻的口哨声跟起哄声。
两人不约而同往声源处看过去——距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张八人座的大桌，这群人都是男的、大概还多喝了几杯啤酒，几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些红。
“好——”
“艾妮唱得好！”
“艾妮配酒，越喝越有！”
“如果裙子能再短一些就更好了！”
其中有一男的说了句荤话，惹得整桌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烤肉店露天的用餐区搭了一个小舞台，上面搁了一个音色不咋样的音响，台上搁着一张高脚凳、一个麦克风支架——而他们起哄的对象自然就是烤肉店有名的美女驻唱歌手了。
那个叫艾妮的年轻女孩脸上明显的非常尴尬，她今天穿着一条仅仅只遮住臀部的银色连身小短裙，下身虽然是穿了黑色的连体丝袜，但这样的打扮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就跟没穿也差不多。
那裙子短得她根本不敢做任何动作，即便是稍稍迈开腿，都会引来那些人的起哄与猥琐的笑声；至于台上搁着的那张高脚凳她更是完全不敢坐到上面去，就裙子这样的长度、她只要坐到上面去，那就必定会向台下的人展示一些不该展示的东西了——
到时候被人偷拍可能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被人拍视频或者造黄谣，那就真的跑断了腿辩解几年都没有人相信。
也不知道有些男的是真傻还是假无知，甚至有人在问：
“艾妮，你今晚怎么像根木头一样动都不动！”
“对啊，这样多没意思啊！”
“坐下来让兄弟们瞅瞅——不，你站累了，坐着唱休息休息呗！”
这句话有引来附近几桌男人的哄笑。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你可以不提，但我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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