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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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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脚迈步出门,打开那个漆黑的屋子的门。
里头没我想的啜泣声,反倒是诡秘的安静。安静得地上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一丝光亮射入门内,他很不适应得蹙眉眯起了眼,扬手遮住双眼,人往床角里缩了缩。
“是我,不用怕。”我吐气如兰。
我关上大门,这屋子又恢复到漆黑一片。
我缓步走向床榻上缩成一团的人,每一声脚步声回响在夜里都格外清脆,啪嗒啪嗒。
他的皮肤是那么的细腻,以至于摸上去都惹来阵阵不适,他的身体是那么的脆弱,以至于碰起来都瑟瑟发抖。
“我本来不想软禁你,可你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黑夜中看不清彼此的五官,我只能凭感觉知道他应该注视着我。
他只是喘息,不发一语。
我坐上塌,耐心哄道:“叫我云,或者妻主,你选一个吧。”
他低头不语,眸子也垂下去了,看不清神色。
我叹了口气道:“行,那你就多在这待个十天半月吧。”
我转身作势欲离开他。
江英歌忽然上前我抓住我的手臂:“等等。”
我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非要我这样逼你就范吗?”
自从他曾经和我说洵王曾经囚禁过他的事,我就一直按捺不住想杀了那个女人的冲动。
十五岁,多么美好的年纪,他却要被人卖到青楼去迎来送往。
初夜,多么神圣的夜晚,他却要被人囚禁七天七夜来消磨他抵死不从的意念。
“你如果要了我,她……她会对你不利的。”他的声音仿佛支离破碎。
“这么说来,你还是为我着想么?”我有些懊恼。明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他还要摆出一副为我好的姿态。
更可气的是我明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却无法反驳他。
“你可以这么理解。”他的声音恢复冰凉。我的心也跟着凉了。我叹了口气:“是么。”
“你放心,丞相府上有的空房,洵王永远也找不到你。”我轻笑着,缓缓站起身来。
他缓缓抬起眸子聚焦到我的脸上,整个人显得脆弱而委屈。
“今晚我要让你知道你是谁的男人,谁对你才有所有权。”我微怒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传来。
黑暗的房间里,尽情的抵死缠绵,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深渊。我从来不知道我也会像今天一样放纵。我知道我只是太爱他,得不到他的心,才如此疯狂。
一滴,两滴,眼睛静静地流淌至枕头。
我方才恢复理智,怜爱地停下来吻他。
良久,在黑夜与黑发纠缠之间,我终于在他耳畔道:“对不起。”
“我只是不想你接近她。”我道,天知道我此刻心里多么难受。
他偏过头去,躲开我的吻,读不懂眼里的情绪。
完了我才觉得这一切不该发生,太疯狂了。
嫉妒使人疯狂,如果再来一遍我宁愿没有遇见他,但是还是无法更改命运。
我缓缓搂住他,给他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他任我抱着,也不动弹,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想的,只知道我累极了,此生此世都想这样抱着他,就好了。
“还疼么?”我问道。
他听到我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嗯’了一声。
我低下头给他一个吻,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
“答应我,永远不要再去找她,永远不要。”我似乎前所未有的偏执。
他不知在想什么,翻身把头埋入我的怀里。
他埋地很紧,渐渐地我能隔着衣服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还有濡湿的眼眶
我将他抱起来送到眼前,他果然满脸水花。还试图强装掩饰拿袖子去抹,我翻身将他放在床下,软声哄道:“好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女人发起疯来……对不起。”
他的手突然伸到背后抱住了我,勒得很紧。
“英歌……别哭了……”
“……”
他并不理我,而是过来吻我,细细密密的吻,唇齿间夹杂着泪水。如果我有能力,我真的想让他不再受委屈,只可惜我还没有。等到那一天,我一定教所有人对我们毕恭毕敬。
我被吻得一阵火热,怜爱的拉过他的手十指相合。
第二天早晨,我和江英歌基本上是同时醒过来的。我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长,不束发时能到大腿了,束了发就垂到蝴蝶骨下边。
我见他睡眼惺忪,一副饱受我蹂、躏的模样,不免又生起怜爱之心,在被子中的手幽幽向他身后探去:“还好吗?”
他微微一动,点点头道:“嗯,还好。”
我勾起一抹微笑,翻身他把压在身下诱惑道:“嫁给我,天天疼你好不好。我以后还怀你的宝宝,嗯?”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和头发间,呐声道:“虽然……其实我老不信,我知道自己已经不配了,大人勿再为我费心,我心里过意不去。”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通了,和拥有心爱的人相比,世俗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抚上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慰道:“不会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原以为他只是对自己的出身很自卑,却没想到他说:“很久以前洵王殿下也说过会迎我过门,但是我一等就是七年,她也没有再要我,我也不敢再相信有人真的要娶我。”声音含着说不出的酸楚。
我叹了口气,拉开他的脑袋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我怎会与她一样,她夫侍成群,我只有也只要你一个。”末了我补充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说过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的。”
他凝眸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我微笑着回搂住他,又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抬头看了看窗外已明亮的天空,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去上朝了。”我扫了一眼,柔声道:“昨天的事,你忘了吧。我回来给你带白糖糕,你最爱吃的。”
他不语,也不反对。我知道他这个性子就是如此,是喜是恶都逆来顺受,好歹我观察仔细,这一定差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