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47、战争贩子

　　小日本儿在人民群众逃走的必经之路挖了长长一道壕沟，很宽很宽，跳不过去，板子也搭不过去，注满不明液体，土和其他填进去立即就化（比较奇怪壕沟也是土它怎么就没化），人掉进去立即就死。老百姓都藏在附近犯愁。
　　先是国民党被困在这儿，躲在土堆掩体后跟小日本儿互相放枪。梦里我也莫名其妙跟着国民党朝小日本儿放了几枪，记得身上没穿制服，就是那会儿的普通衣服，初步推测身份是土匪= =
　　国民党长官想跑，用枪顶着他的副官的头：“要么你带着几个人跳进去给兄弟们垫脚，要么现在就毙了你。”副官掂量着，反正得死在这儿，不如做点儿好事吧，没办法真跳进去了。只见长官趁着副官尸体尚未沉底，发动轻功，根本没管那帮兄弟，嘣，嘣，自己跳过去了。武林高手！！！没等我膜拜完，因为他跳得太高，暴露目标，被小日本儿一枪崩了……其实这是搞笑剧吧= =
　　八路来了！
　　冲锋号一响，嗷儿嗷儿往壕沟里跳哇，噗嗵噗嗵，跟下饺子似的。无语掩面……我都看急眼了，赶紧拉住从近前冲过去要跳坑的某只小兄弟，吼：“你们这帮人傻帽儿啊！！！填条道儿够人走行了！不用全给它弄满啊啊！少牺牲几个是几个嗷嗷嗷嗷嗷嗷！！！╬”←你果然是土匪= =
　　老百姓一看，全冲出来，成功逃了过去。我往后望望，也跟着人群跑过去。

　　内个，我说………………到底白天得干出什么事儿晚上做这种梦啊！

　　——2011年12月29号6点21。

　　解放前我老姥爷（姥娘的爹）是大连一流饭店的会计，上边儿缺有文化的人，召进部队当参谋。后来部队远行，半路借口身体不好回老家了。老家那会儿被小日本儿占领，在家里往窗外望五百米外河对面一溜排日本房子全部是他们的移民。小日本儿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领着人把全家都提到院子里，用枪顶着老姥爷的头问他是不是八路。老姥爷在当地颇有声望，为人厚道，翻译官（当地人）也明知道情况，欺骗小日本儿：“人家都是良民，他要是的话，早不跟八路跑了？还能站在这儿吗？”小日本儿把人放了。
　　当初与老姥爷一起招进部队不如他有文化水儿在他手底下干活儿的，解放后回来探望他，当了别处副省长。老姥爷说该是咱家的跑不了，不该是咱家的求不到，当初我真走了你们都得死。
　　舅姥爷（姥娘的哥哥）小时候被抓去当客车上的卖票童……其实我家人都属于那种又熊又不老实的类型【默默扭头】，小日本儿是看这孩儿样子傻了吧唧才用他，结果他偷人小日本儿的票钱回家给我老姥儿（姥娘的娘）。有一次遇上小日本儿上来查车，正巧车上有本村的人，舅姥爷机灵，偷偷把钱塞到那人口袋，那人回来后找到我老姥爷，把钱转交给他。

　　此地的小日本儿是俄罗斯毛子来赶跑的，日本人老婆被老毛子糟蹋不少。看见大姑娘小媳妇就想抓，据说凤姐那样儿人也不嫌乎，奇怪的是咱这地方小日本儿这方面真没咋样，猜测大概属于移民区有家室在都收敛了。小日本儿他们比较看重卫生，隔段时间来查，非常严格，都戴着白手套摸灶台。若被怀疑是霍乱，直接拖出去烧死（貌似红眼病比较严重的也烧死不少）。再是日本老师打手板打得狠，被打过一个月好不了。本家有个小姑娘很聪明，日本老师都喜欢，经常表扬，又照顾她。还有一个表舅姥爷更聪明去日本留学，回来后一身学识无处可用，绝望中上吊了。
　　战争开始，就在后屯，部队放炮，我老姥儿领着我姥娘上街买菜OTL，以为演习呢，后知后觉听人说才知道打仗了，吓得赶紧往土地爷庙里钻。老姥儿年轻时长得漂亮，除了老毛子没害怕过别的部队。国民党管理的时候，看见兵蛋子往家里走，出去抓只老母鸡塞给他们，啥事儿没有。
　　老一辈中流传个笑话：有俄罗斯军官出门儿遛马，看见一中国小媳妇回娘家，挥鞭就抓。小媳妇见躲不过去，反正要被糟蹋了至少给自己留个脸面，掀裙子挡脸，“呼啦”一下马惊了！那老毛子不知哪儿别在马鞍上挣脱不开，被马拖死了。虽是瞎话儿真实性无从考证，但总不至于平白无故埋汰他们。

　　分地主家产。负责人说，地主的房子应该有老姥爷一份儿。老姥爷没要，推脱别人的东西咱拿几条被子都觉得说不过去，老姥儿也害怕地主再打回来。妇道人家，还包着小脚，就算见过世面的人，兵荒马乱谁看得清楚局势？哪来那么多伯乐慧眼识相？
　　加之早先家里过得不算穷，老姥爷当会计那阵儿天天接触那么多食客，说北边儿人最不会过，拿到钱胡吃海吃呼朋唤友下馆子，月底儿就不知道怎么过了。看的多了，自己就引以为戒。外人评价老姥爷浑身上下都是精神头儿，把得住钱。成分归的贫农没有问题，但是矬子里也能拔出大个儿啊……再怎么厚道也得提防人红眼病咬一口。
　　想活得平安，人多的地方别去挤。很多人争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尤其它自己蹦到你手里，你有能力，也得掂量掂量。不必需的，能不留则不留。

　　姥爷么，八岁给地主放羊。他家早几代应该也算富，家道落了，到了姥爷他爹这一代，赌钱，从小家徒四壁，差点儿连老婆孩子都输了。所以姥爷一辈子不碰赌桌。然后基因隔代遗传给三舅了，赌一次输赢最大七八千，一晚上五六万的出入。好在他自己有来钱的生意，又有口碑，不管与人交往还是赌桌上。再不济老姨借。看本地小型富二代德行，直接看我表弟表妹就行了= =
　　十七岁参军，大冬天光着脚丫儿连双鞋都没有，人家看这孩子苦大仇深根红苗正年龄又小思想积极（？），教他念书识字。扛枪上战场打了两年国民党后交给师级干部当警卫员（原来的警卫员在农地里被特务一锄头刨了后脑）。曾经有人送给师长一碗鳖汤补身子，师长不喝这东西，给了我姥爷。然后全国解放。
　　在兵工厂我姥娘管库房，三年饥荒时用不了那么多人，失业了。人说，你们回去吧，到老了国家养活你们。现在西安方面每年给她寄2400养老金。
　　那时候兵工厂总搬家，一会儿沈阳，一会儿西安，我姥娘还带着三个孩子。姥爷申请复原，早先他们的户口在部队，属于单独管理，不用手续，直接就调回来了。分配在农机厂当干部。老头子当了一年半载闲得坐不住，申请当工人。去世前退休金一个月4200+（干部更多），两年就是一套80平太阳能自来水独门独院的捣制房。
　　前几年我揶揄：“你看现在年轻人都找不到工作，老头子躺在炕上不动弹四千多。”姥娘说：“别看这帮老不死，当初跟着MZD真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换出来的，当初可什么都没伸手要，也没想要，现在不应该啊？”

　　姥爷兜里几乎不揣钱，发了工资回家，没进门儿在外边儿喊：“老瞎婆子（我姥娘），出来领钱！”偶尔攒点儿私房也是为救济他那边儿亲戚，他姐姐在他当兵时给他改了套姐夫的衣服穿，所以这边儿有好东西几乎都偷给他姐姐了。跟我姥娘要钱买烟，剩个三毛五分，也都给我了。
　　我也没这习惯，除了饭钱多余不带。大学之前学校收钱哪怕是三块五块的班费都提前通知，临时收也拿得出来（不吃饭呗）。大学经常出其不意突击收班费都十块起价，好几次跟一个寝室楼同班的借，加上也不注意穿衣打扮，搞得同学都以为我是特困生，于是一些脸面看得清楚。特么不理解这些城里人走哪儿都拎个包儿你说你工作也行有事儿也行，衣服口袋也够，怎么拎出去怎么拎回来，下个楼距离也拎——到底得多没安全感啊？
　　另外，有同学在调查表“你认为最适合的票价是多少”填三块用不着到处拉人来看还一起乐那么长时间，俺们这儿电影票两块。猜测市内票价大概是30以上（03年），反正没兴趣——同校学生学校组织还行那么多陌生人挤一块儿又放屁又打嗝还黑漆漆，填的“不知道”。俺们这儿海鲜直接车从港里拉上来，十几块钱，你们得隔两天，四十块，啃得挺乐呵儿是不？知道你嘴里的土鳖们家里的猪病了死了后都哪里去了么？没啥天大错事儿别主动跑人眼前笑话人，让人看出你游手好闲肯定没正经工作否则有这时间谁不去挣钱或者争口气？
　　后来家里托一姻亲办事儿（对我来说不算事儿），是管辖大学那片儿区域的公安局长，虽然是姻的但不出三代而且中间关系特硬，甚至可以不用打人情那种，系领导都无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囧。我勒个去，连某银行总片儿长都牵出来了，你们太深藏不露了！！！……只可惜某个不争气的货，最终全部没用着——想露都露不出来啊哈哈￣▽￣
　　老头子没事儿自己编顺口溜，目前只记住几句。“最毒不过一只眼，一只眼被瞎子熊了好几遭”“勾勾毛儿，水蛇腰，不可交”“矬子杀人不用刀”另：勾勾毛儿指我姨夫，水蛇腰是我爹【捶地】

　　然后，做梦总遇见危险势力伤害或者追杀你，你害怕，这个可以后天慢慢培养对抗能力——比如网游砍怪，怪砍多了，梦里就没感觉了甚至会自然而然跟对方战斗。沉溺度自己拿捏，注意莫矫正过妄。

　　扒极品的内容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