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26、下水管道

　　２００８年７月１５日，中午１２点５７分。

　　字狂草不知日期正确否，记的时候人没清醒。

　　凤凰男为钱财地位入赘。长发及腰无刘海的白富美，如童话公主般仅向她的求爱者们提出唯一要求：“夫妻永相伴，一个去哪里，另一个必跟随。”只有这位年轻人答应，于是他们结婚。
　　某天两人别墅床上醒来。房间灰暗，被褥枕头雪白。妻子迷恋贪慕欣赏丈夫睡颜，想亲吻他。不料遭丈夫嫌恶推开：“我赶时间。”妻子很受伤。
　　傍晚丈夫下班被丈母娘惊慌失措紧抓住：“出事了！”拉着直奔卧室。看见妻子右头骨掀开，里面黑红白一团模糊，拿刀坐床边。问他：“你是不是不爱我。”
　　“不是。”丈夫不耐烦。
　　“那好，把这个，吃了。”妻子从自己颅内取出把剁碎肉馅似的糟糕物递给丈夫。
　　丈夫接过，胡乱塞嘴里，吞完甩门而去。丈母娘试图劝阻没拦住。
　　丈夫闷闷回公司，过夜。因为这是游戏，妻子经常伪装这种样子，为验证稳固他对她的［爱］。

　　妻子自杀，死状极凄惨。丈夫只看一眼，作呕离开。丈母娘悲痛欲绝，扯住女婿：“你不是答应她要跟随一起走吗？！”几个穿着高中裙的女孩儿站房间中窃窃私语偷笑，她们是妻子恶作剧的帮凶。丈夫认为这次死亡也是策划好的局，将丈母娘推开，不管不顾出走毫不犹豫。
　　母亲疯了，一屋看热闹人面前割下女儿头奔进水房，按入水槽内涮洗，速度开到最大想要再看一眼女儿靓丽的容颜。黑红的血陪伴流水源源不断汇入下水道。无论怎样冲，都清理不干净。
　　母亲大哭，丢下女儿头，推开众人跑出家门。

　　丈夫暂住进宾馆。起夜，发现躺在别墅水房的地面，围绕五六个女学生或站或蹲，死盯着他不说话。如怨鬼一样一张张青白的脸，黑发不管长短，全部披散。
　　妻子血肉模糊的头立在水槽内，看着他：“你是不是不爱我。”
　　丈夫吓傻，要逃，但四肢无法动弹。女学生们像被操纵的娃娃逼上前，拿着尖刀，一刀一刀捅下去。他被戳烂心肺，却依然活着。末尾，某个长卷发女学生抓住已经破碎的心脏手里攥紧，肌肉组织从她的指缝儿间溢出来。
　　待断气后，女学生们没有着急收拾现场，聚凑一处，开始兴奋地闲扯。原来她们拿着死人头恶作剧，隐约在说‘本以为把我们叫到一起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死了’。
　　至始至终，我像透明人漂浮空中跟随着，机械记录，没思维。

　　家中炕上睡醒了。别人给的蝴蝶狗拴在八仙桌桌腿，抬头叫唤两声又趴地上望我。窗外雨仍未停止。姥娘进屋走到炕沿边：“怎么了？叫我干啥？”“饿了。”“我去炒蒜毫。”“好。”又睡着喽。

　　女学生们水房中叽叽喳喳聊天，一个不言不语的瘦弱的女生静静离开，没引起任何伙伴注意。打开水房边那间窗户，腿伸了出去，窗户距地面大概五六层楼。这是个空间错位，别墅似乎不超过三层，而且瘦女孩的镜头看，外面更像学校环境，当然她没相关意识。
　　一个胖胖的女生从水房中出来偶然发现，急忙冲上前捉住她两只胳膊：“你作甚！”
　　瘦女孩整个人挂在外边：“你放手让我死吧。”
　　“为什么？！”
　　瘦女孩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仔细想想，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胖女孩不明就里，半个身子探出窗户使劲抓住瘦女孩两只手。
　　瘦女孩交代后事：“在那之前，她砸烂自己一半头，让她的丈夫吃了….....是真的。不是演戏。她那个时候已经死了。不信，查查她头顶伤口边缘是不是有圈黑色咒文….....当时我们没注意，那个时候….....有样‘东西’进来了….....”应该指我吧？
　　听了这话，胖女孩面色铁青无知无觉松开手。瘦女孩坠落得支离破碎。

　　“什么声音？”
　　正说笑的长卷发女孩扭头看向水槽，她觉察管道“咕噜咕噜”的响动。

　　我蹲在寝室电脑桌前滚动着晋江淡绿色荧幕，观看某篇小说。作者结束时附留言，正文里面，不是放在作者有屁要放，所以字体是黑色三号：
　　“这个故事一共十八层，我自己觉得挺恐怖，所以只发上来第一层先。若谁想看后面留个言：）”

　　二次睡醒，姥娘不在家。等她回来。问：“不是说炒蒜毫么？”“我啥时候说了？哪有蒜毫？”

　　寂静别墅，不知谁扭开龙头哗啦哗啦冲刷着。
　　最后第一人称视角从黑暗圆形管道下觅着前方光亮渐渐上升。睁开眼，学校寝室。

　　＃当时看了部泰国的电影《鬼肢解》。顺便伊藤润二合集开了个爆发？好多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