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11、来报仇吧

　　２００６年７月２日，上午７点１１点间。

　　三个梦，中间睁眼儿两次。

　　我的角色青铜时代北方某部落首席锻造师，男，给奴隶主们做祭器塑像，应该挺有地位，身上穿的正宗貂皮大衣，没光屁股满地跑。
　　当时两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一位工于心计，看重权势，拉帮结伙，远远瞅见他我就绕路走的类型。一位特立独行啥也不关心，一副兴趣了了的样子，没有亲人，没有亲信，平日与大家别说来往，往来都没有，纯种自闭。我很仰慕。
　　似乎他俩儿打了胜仗归来，王敕令塑雕像。将第一个人先制造好。预感大限将近。梦里三十开外，也许搞这行儿活得不长久，不是工业废料浸蚀就是帝王生祭，琢磨拿毕生精力与心血造下一个，关门儿谢客。第一个不晓得咋知道这事儿，嫉妒了。弄了场政变（心机病娇ＢＯＹ的脑回路嫑猜）。
　　刚在家中造好半身的胚子，啥都没意料到。休息时听见外面厮杀，从帐篷走出去。坏蛋将军一刀劈下，好蛋将军血溅我一身。我立即抢下好蛋将军，躲回帐篷。坏蛋将军没冲进，派人包围封锁，可能有啥宗教忌讳设定。好蛋将军死掉了。看看旁边尚未成型的雕像，抡起锤头，砸烂。
　　终于等急了坏蛋将军放火。我现身帐篷口，坏蛋将军骑马候外面。遂告诉他：“我不会对黑某（好蛋将军名字，醒来就记得一个字）不公平的！”梦到这里说的第一句话，然后站在火中被烧死。
　　醒了。大概十分钟又睡着。

　　梦里梦。从无聊的同学聚会活动出来，我爹他大姐要去参加她外甥女家长会，叫我陪着。顺手带上同学会一起出来的俩好友。教学楼非常古怪，结构杂乱，错落无章。老师洗脑根本没听和好友台下乱侃，只注意教室前面旮旯摆放积满灰尘半身青铜制古人雕像。梦里梦醒，感觉刚才梦真诡异。
　　同寝赵姓女生回来，手中捧着从邮局取到的包裹，剥开是个长得像医院尿壶的青花瓷瓶。问这啥？我答哪里晓得。另一坐桌前的那姓女生告知我说了梦话：“好像是‘不会对谁谁不公平’？”
　　起床后去了我爹他大姐家，她厨房内做饭，她外甥女不在家。电视播放探索节目：
　　挖出一座古墓，里面有个破碎青铜像，专家正尝试拼接复原。荧幕上方滚动几行小字幕，大意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如今在欧洲，依旧特立独行。另一个在北京做高官，依旧追逐权势。梦醒，过会儿又睡。

　　清末或者民初，这次角色是某大宅小妾生的女儿。
　　母亲年轻漂亮，很受宠，可惜是无父无母的丫鬟，怀着孕时被大夫人与几个姨娘在水井旁折磨死。一个雇佣老婆婆无意中偷看到，躲藏花丛吓得不敢动弹。等人都走光才扑跪残破的尸体旁痛哭，大概母亲平日对她很好。哭着哭着，我爬出来了。老婆婆把我交给爹，大宅子内狗不理地长到十二三岁。
　　梦里角色应该是知道自己母亲咋死的，可似乎从没有过报复的想法，因为对目前的状况非常满意。大夫人她们提心吊胆：这么久，再笨也感觉这娃儿邪性。
　　宅里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闲大发了去捉几只玩儿，跑到母亲死掉的那口井边，打一桶水，把‘它们’按着脑袋往里面灌，一直灌，一直灌，灌到魂飞魄散。
　　这一次，好像抓了大夫人变成的怨鬼，水桶捞出个尿壶样青花瓷瓶。遂虎躯一震，醒喽。

　　＃０８年１月在家看古早电视剧，题材钟馗打鬼。钟馗怀疑某小丫鬟是早夭的妹妹转世，问观音。观音指点：你的妹妹身上可有什么记号？钟馗：菩萨问这个干毛？观音：胎记胎记，投胎前带来的记号。
　　于是跑到立柜的大镜子前面扒拉，肩膀上胎记很像右侧站着个人，他喷出的血溅在身上。锁骨下那条白色的似正在流淌。大块的像个血滴，脖子附近是飞洒的血沫。莫非很深的怨恨，不然怎计较到今生？不过角度分析，人应该不是朕杀的哼唧。

　　＃其实没那么污猥琐貌。两位将军代表两种人生态度。比起所谓的相拥取暖，朕更喜欢玉石俱焚。毕竟朕这种头发长且见识短的，最喜欢看某些眼光儿长远有抱负的，没朕这种人做后勤投资垫脚石背锅陪衬打手还有啥，前后为掩盖阴私争功于己而竭力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