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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芥川龙之介 ...

  •   [喂,夜店里——为什么会有我送给你的口红?]
      [图片]

      ☆

      我是早间清秋。

      现在正坐在Mafia的接待室,等待芥川龙之介完成他的任务回来。
      我和他初遇时还是敌人,那时候我和Mimic的首领纪德关系很好,也算是他半个军师,虽说他自己的智商就够用了。我很清楚,这只是个他让我留在他身边的好听点的理由罢了,是他把我从解剖台上拉下来,但却不想让我为了感谢他而留下。

      纪德实际上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他杀了很多人。

      啊……不好意思,话题扯远了。

      总之,自从我脱离Mimic之后,我就和芥川龙之介莫名有了交际。从他一开始在审讯室对我的粗暴行为到后来逐渐温柔起来,也算是经历了不算短的时间。樋口有段时间身体不好,我就一直代替她的工作——嘛,Mafia的人不可能知道是我在她的水杯里下药的。

      ——除了太宰治。

      森鸥外看到我在这里,直接拉开了另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打量着我,却也不开口。

      “这样盯着我,是有什么事吗,Boss……啊,抱歉,现在已经不能这么称呼您了。”我摆弄着桌上的鲜花,抬眸说道。
      他看着我的手,又收回了目光,靠在椅背上,盯着我的脸:“无论怎样,都不要伤害到芥川君哦,毕竟……他也算是我手下的大将了。”

      我愣了愣。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难道说是之前的事情……不、不可能。

      “多心了,森先生。”我把手收回来,“我喜欢他,所以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
      “我知道。早间小姐应该清楚,我指的……是精神方面。就算我是局外人,我也清楚地看到,你的眼睛里,可都是虚假的感情。”他勾唇笑了笑,说完后边自顾自地站起身,和出现时一样自说自话,把椅子推回去,然后离开了。

      “再见。”道别之后,我突然想到之前芥川送给我的口红,便翻出来想要试试,打开之后试了色就很少用了,因为有个人说喜欢我不化妆的样子,不要眼线也不要口红的那种。
      手在包里翻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我有些慌了,立刻把包大开放在桌上,眼睛一点点地扫过去。

      ……没有。

      丢在哪里了吧?应该没事的吧。
      既然丢了也找不到,那样贵重的东西怕是早就被捡走了。
      虽说贵重,但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丢了就丢了吧。

      这样想着,我把包合上,靠在椅背上,等待芥川龙之介。

      “久等了,清秋。咳。”芥川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便看到他带着樋口回来了,身上还有些伤口,大概是执行任务时伤到的,“樋口,你先回去吧。”看对方似乎不打算离开,他便重复了一下,看到她上了电梯彻底消失,才走到我的身边。

      “没事吧,芥川君?”我立刻跑到他的身边,“下次果然还是叫我一起去吧……”
      “别担心。”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去碰他脸上的伤口,“被喜欢的人看到这副样子——太失败了。”他撇开头,低声说道,言语中透露着自责。

      “别这样说啊……”
      “去我的房间再说吧。”他松开我的手,然后率先放开步子,一路上止不住地咳嗽。

      我微微颔首,跟上他。

      他是喜欢我的,就和我喜欢他一样。
      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但是我始终没有答应他,一直都在说“这样的相处方式也不错啊”之类的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希望我能够和他确定关系。

      看到芥川龙之介被我吊着,看到樋口一叶因为我的存在咬牙切齿,我很愉悦。
      说不上来的愉悦。

      打开房门,跟着进去后,我熟练地关上门。
      他也毫不顾忌地在我面前把衣服脱下,然后打开床头的医疗箱,找出绷带给自己包扎。我现在才知道,他身上也受了伤,血和衣服混合在一起成了深色,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我跑过去夺过他的绷带,生气地凶他:“我在你面前,就多依靠我一点啊!我又不是不会包扎,这种事情……我也会的啦!芥川君,不需要顾虑那么多的啊,我、我也是喜欢你的啊。”说道后面,声音忍不住低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他撇开视线,装作盯着墙上的画发呆,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挣扎着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照片按倒,不让我看到上面的内容。

      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啊。
      是我和他唯一的一张合照。

      这样的他……真可爱。
      可爱到让人想要看他被欺骗后的绝望表情呢。
      ——那么在此之前,就一定要占据他心里足够重要的位置吧。

      我会努力的。

      “芥川君,下次执行任务,一定要通知我啊。你知道的吧,我一向没什么事啊,高中的课随随便便翘掉也……”我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说道。指尖碰到他火热的肌肤,我忍不住颤了颤,深呼吸一口,继续为他包扎,看到纱布上的血,我有些心疼。
      他立刻否决了:“不行。”

      “我不希望你……再回到那种环境里。”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再坚持了吧。

      “好。”我点点头,手上的动作没停。沉默了一会儿,我也安安静静地帮他包扎,最后打结,然后松一口气,“包扎好啦。芥川君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啊,就算是为了……太宰先生,也不用那么拼命啊。”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躺在了床上。

      我站在一边,然后绕到床的另一边,低下头看他的脸。他的脸微微泛红,察觉到我的注视之后,又撇开了视线。我伸出手捧起他的脸,让他没有办法转移视线,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请务必,答应我的请求,芥川君。”
      “不然我会……很心疼的。”

      又一次恢复了沉默。
      不过这一次的沉默短了不少。

      芥川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我笑了笑,放开手退到一边,然后伸了个懒腰:“芥川君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哦。如果有事的话,叫樋口小姐也没关系的。”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赶紧回到他的身边,“不对不对,先把衣服穿好啦,不然……就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窥到了一样!”

      他坐起来,在我的帮助下穿好衣服。

      “我答应好好休息,那么你也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回到Mafia,回到那样的环境里,不要……再被鲜血染得更红了。”他抓着我准备收回的手,认真地说道,“你还有很多的时间,还有很多的机遇,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活得更好。”

      “不然……我也会心疼的。”

      我愣了愣,看到他的脸比之前更红了,有些想笑,不过所幸还是控制住了。我抿着下唇,微微颔首,然后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

      他笑了笑,松开了我的手。

      道别之后,我推开门离开了,顺带帮他带上门。
      我有那么一丝感觉,感觉今天的芥川龙之介不太一样,在我包扎的时候,似乎在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那时候我也没多在意,出了门才反应过来,真的有些反常。

      要多注意了。

      等等,说不定是……口红的事情?
      不要急,可能只是错觉。

      应该——不会有事吧。

      回到了一楼的接待室,森鸥外似乎在等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送我离开。
      那眸子里的探究意味,和芥川龙之介的相似。

      “早间小姐,这是Boss让我转送给你的东西,请收下。”刚刚出了门,就看到一个面生的少年递给我一个信封,看大小应该只是一封信,“如果没有其他要求的话,我先走了。”
      “好,辛苦你啦。”习惯性地露出笑颜,尾音上扬,顺带送给对方一个wink。

      他挠了挠头,然后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啊,嗯……没事的!”

      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了,我拆开了信。

      不是一封标准格式的信,大概森鸥外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说是信,不如说是便条。

      “如果愿意的话,我希望你回到Mafia。——森鸥外”

      扫了一眼,就直接把这个便条撕烂扔进了垃圾桶。和芥川龙之介的话所冲突矛盾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我只需要常常去Mafia的总部看看他就足够了。

      我放在外面的幽灵突然回来了,告诉我,有客人来了。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显示是礼人的消息。

      [小姐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呢……不过我已经找到你了哦~]
      [请看看窗外吧,我亲爱的小——姐啊~]

      还真是来得及时。

      我站起身,便感觉黑暗之中,我的双手被强硬地抓住,然后死死地按在床上。膝盖间被挤进他的腿,整个人被禁锢在床上不得动弹。熟悉的窒息感,以及熟悉的……被獠牙划过肌肤,却又迟迟不下口的紧张感。

      “够了,礼人。”我很清楚是谁,不打算顺应他的心意,便只是淡淡地开口。
      “好久不见,小姐没有以前那么好玩了哦。”他没有松开手,只是抬起头,那双翠绿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令人后背一凉。

      我愣了愣,然后在被獠牙刺破皮肤的刺痛中回过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芥川龙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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