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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皆川茜 ...

  •   [我们是同类吧?至少以前是。既然这样,我就开诚布公地说了哦。]
      [不一样,老师。我可不是个滥交的家伙啊。]

      ☆

      听说老师结婚了,在几个月之前。

      “什么啊,完全不知道。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家庭教师吧,连学生都不通知,真是太过分了。”看到简讯上的消息,我抱怨了一声,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太宰治,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却真的没有告诉相关的人。

      太宰没有回复我的简讯,我便按灭了屏幕,然后背着包出门了。

      这个时间,老师应该还在学校上课吧?

      是教高一还是高二呢……总之先去看看吧。

      ——啊对,安乐冈同学,也是个很可爱的家伙啊。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地勾起嘴角。虽然那孩子始终都不愿意接受我的示好,也并不知道我的体质,但这和我认为她可爱、并且想和她交朋友没什么矛盾。

      是我告诉老师,我是亚人的。
      她相信了我,即使我没有在她面前死掉又复活。

      “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不相信就会变得很无趣了,不是吗?”面对我的疑问,她是这样回答我的,她……真是个有趣的人啊,真希望她在结婚之后,也能保持着那副有趣的模样,不让我可是会对她失去兴趣的。

      反正那家伙天天都要出轨,出轨对象之一是我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说实话,我和她之间,好像并没有到我和生志摩妄之间的那种程度。
      ——连接吻也不曾有过。

      碰过那么多男人的家伙的吻,我可不要。

      讨厌她的本质和我喜欢接受我的她有什么矛盾吗?没有。

      我能够顺利达到进高中分数线,还得感谢她,虽然我进了岭帝学院也没怎么去上课。

      后来想想,如果要去逆卷家的话,分数根本不重要啊,二哥总归会帮忙搞定的,毕竟连绫人那样考试低空掠过的家伙都在岭帝学院过得很轻松——甚至把试卷叠成纸飞机扔出去了呢。

      这所高中的校服倒是很普通,深蓝色的毛衣,白色的衬衫,红色的短裙,不去借我都能从衣柜里翻出差不多的凑一套。

      我顺利地进了学校。

      “啊,老师。”在后花园看到了在和别人一起吃午饭的皆川茜,我没多想就直接走到她的身边,颇有点电灯泡的味道。看到她脸上的疑惑,我便解释道,“我念得是夜校啦,所以白天是不上课的,正好来看看你。”

      “这样啊,你要坐吗?虽然我希望你走得越远越好。”

      “真是伤我心啊,老师。”我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托腮看着她对面的、戴着眼镜、看上去很纯净无辜的青年。

      那人长得很干净,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人会和老师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和栗屋麦一样,喜欢老师那种恶劣的本质的话,我可能得洗洗眼睛了。

      “那个,你好哦,我叫早间清秋,是皆川老师以前的学生,请多关照呢。”
      “我是钟井鸣海,请多关照。”

      这两个人竟然真的结婚了啊……

      当电灯泡也不太妥。

      “好啦,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去找安乐冈同学呢。”

      “不送哦。”皆川老师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敷衍地说了声就投入和面前男人的谈话中了,对于他们会说些什么我也不感兴趣,不过在我在天台找到安乐冈时,就收到了来自皆川茜的简讯——

      [不介意的话,放学了来音乐教室找我吧?]

      站在天台门口,我回复了她的简讯,才推开门。

      “啊,小秋。”
      “花火!感觉好久不见、其实才两周不到。”跟别人说话时,提到她都用的敬语,两个人独处的话,彼此都叫的亲昵得多,“我刚刚看到钟井老师了,他们结婚的事情……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她的眼底没有闪过我意料之中的心痛,而是很洒脱地点头,说道:“嗯,我知道。班里的人还一起祝福了他们。”

      “真好啊。”
      “嗯,哥哥喜欢就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

      啊,真的变了很多了。

      上次见面时,我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提都没提这事,还特意避开了所有相关的人,不过那时候我就应该猜到的,她那个时候就已经……不会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了。

      这样的花火,也很可爱。

      “你真的打算祝福他们了吗?”
      “如果祝福会让我觉得轻松的话。”

      ——她从绝望走向希望。
      ……我想带着人从希望走向绝望。

      说不定,对她来说会是新的希望哦。

      “啊,铃响了。”听到午休结束的铃声,花火便急匆匆地和我道别,跑回了教室。

      我一个人在天台有些无聊,不过天气很好,在上面躺一会儿也是不错的选择。阳光很暖和,天台上还有块不算小的阴凉位置,我就在那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喂女人!上次和礼人回去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好吵。

      “安静点啦。我还在睡觉啊……”揉了揉眼睛,我坐起来,预料之内地看到了那个小霸王。我放下手,抱膝坐着,“话说你怎么会来这里啊,白天不好好休息,晚上在学校睡觉吗?”

      “喔,你很懂本大爷嘛。”
      “是你太好懂了吧。”

      他也坐在了地上,裤腿依旧有一边是卷到膝盖位置的。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托腮打量着我,那视线弄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怎、怎么了啊。”
      “没什么啦!就问你要不要、和本大爷一起去吃章鱼烧?”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撇过头不看我的眼睛,像是对自己的样子感到难为情似的,坐下没一会儿又站起身,扶着栏杆假装在看风景,“到底要不要啊!”

      我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他的后面:“好啊。”

      ——我搂住他的腰,然后靠在他的背上。

      “谢谢你,绫人。”
      “嘁。”

      看上去盛气凌人,实际上很可爱,很好懂,偶尔的坦率也会让人怦然心动。相处久了,就会觉得他张牙舞爪的样子都染上了可爱,某些癖好也不会觉得反感,甚至整个人像坏掉一样也喜欢上那些事情。

      他把我拦腰抱起,然后轻松地跳出了天台,飞到空中。

      我搂着他的脖子,望着地下的景色,说道:“我自己就可以飞啊,绫人。”
      “吵死了!我乐意!”
      “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他在没什么人的巷子里降落,然后把我放在地上。他握着我的手,带我走到做章鱼烧的车子边上,然后买了两盒。

      “我真觉得你会一个人全吃掉。”

      他还没回应,章鱼烧便已经打包好了。他接过袋子,给我了一盒,我们一起蹲在路边打开了盒子。

      他迫不及待地戳了一个塞进嘴里,猝不及防地被烫到,不停地吸气。

      “吃得这么急,果然是小孩子吧!”我一边吹着章鱼烧,一边嘲笑他。

      他嘴里的章鱼烧还没咽下去,根本没心思反驳我,只是瞪了我一眼,吸气的动作没停,然后囫囵吞枣似的把那颗章鱼烧咽下去。他咽下去之后还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也被烫到了似的。

      “女人!你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哦。”我把章鱼烧塞进嘴里,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嘁!我都听到了!”

      刚刚咽下嘴里的章鱼烧,我便听到绫人叫我张嘴的声音。我转过头,想问他有什么事,一开口就被塞了个已经吹到不是很烫的章鱼烧。

      “……谢谢。”

      他的一份已经吃完了——他实际上只吃了两个。我也加快速度把我的一份吃完,把包装袋扔进垃圾箱,然后跟上他。

      走到了之前的巷子里。

      他停下了脚步。

      “绫人君?”

      “刚刚有喂过你了的话……现在,也应该喂饱我了吧?”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则勾起我的下巴,他略微低下头,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那双和礼人颜色相似、线条和情感却截然不同的眸子此刻却显得诱惑起来。

      他想要吸血。

      这样的家伙——我不反感。

      “好哦。”

      听到我的妥协,他的手有些松动,我便略微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笑着说道:“请享用我吧,绫人。”

      我感受到他的僵硬,接着便是衣物被往边上拉的声音。

      “……我开动了。”

      处理好伤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竟然一步步走回了学校。

      “走了啊。”
      “今天谢谢你哦,绫人。再见。”
      “嘁。”

      已经快到放学时间了,我熟练地找到音乐教室,皆川老师还没到。我趁着这个时间,坐在凳子上,把钢琴盖打开。手指扫过上面的黑白键,我记得我有看过礼人弹钢琴的样子,像是有魔力一样,好听的旋律就那样蹦出来了。

      我……也会啊。

      弹着上次写给维克托的曲子,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滑冰的样子,优雅、动人又那么具有生命力。

      ——维恰……

      “弹得真好啊。”一曲终了,皆川茜出现在了门口。

      “哪里比得过老师。”装模作样地回了话,我盖上钢琴盖,站了起来,“老师找我有什么事请吗?”

      “关于我的事情,想知道吗?”她没有直接告诉我。

      关于她的事情……

      说实话没多大兴趣。

      但是,在中午的时候,有做出一个不算决定的决定吧?哪怕他们的故事在他们看来已经有了不错的结局,我也想把那个句号硬生生地改成逗号。

      “想知道呢。毕竟,我一直都喜欢老师。”

      “你说这话时的表情真的很假。”她走到窗边,把被风吹到外面的窗帘拉回来,然后关上了窗户。接着,她转过身,面对着我,低声说道——
      “我怀孕了哦。”

      ——啊,预料之中的事情。

      “是钟井老师的孩子吗?”
      “当然啦。”

      ……我知道了。

      “你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吗?”我走到门口,脸上大概明显地带上了“无聊”,以至于她忍不住皱眉表达不满,“怎么说呢,感觉这种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没什么意义吧?不如等孩子顺利出生了再欢喜地说出来吧?”

      她微怔,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样,率先走出了教室。

      “啊,是吗,当我没说吧。”
      “别生气嘛,老师。”我跟上她,一起走出了教室,一路上她都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到了楼梯口,我便看到安乐冈花火似乎正打算上楼,看到我们,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打了声招呼。

      接着,她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慌。
      我也错愕地望着我身边的人。

      ——皆川老师,摔下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皆川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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