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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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陆小凤就奔了回来。
他从门外窜进来的样子，就好像身后跟着一大群饿狼。
看到左菊花的时候，陆小凤本来淡定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讪讪的，他迟疑的摸摸袖子：“刚才事多，忘了给你买糖。”
连司空摘星的那包糖，也让他顺手塞给了路边玩耍的几个小孩子，他只要想一想司空摘星拿着这包糖来哄骗左菊花，就觉得肚皮都快要气炸了。
左菊花赶紧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没买就没买，她又不是真的没糖吃就要哭鼻子的小孩子，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带子送出去了吗？”
“还有两条。”陆小凤叹了口气，在栏杆旁坐了下来，“一条给了唐天纵，一条给了木道人。”
“这里多出来的一条，我逛遍了城里，也找不到够资格带它的人。”
左菊花跟着坐了下来，就坐在他旁边。
“这种缎带挺珍贵的吧。”左菊花问陆小凤。
陆小凤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听魏子云说这缎子是波斯进贡来的，市面上买不到。”
“你这条要是送不掉的话，不如送给我吧。”左菊花笑眯眯的在他面前摊开爪子。
“你也想去？”陆小凤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扯了根带子丢给她，带子在白天看起来是很好看的银灰色，闪闪发光。
“想去倒是想去，我还没去过故宫呢。”左菊花接过缎带换掉了头上的头绳，熟练的打了个蝴蝶结，“可是我又不会轻功，进去了怕是连房顶都上不去，所以还是不去丢脸啦。”
“好看吗？”左菊花晃晃脑袋后面的马尾，臭美的问陆小凤。
陆小凤张了张嘴没说话，他看了看左菊花欢喜的表情，想了想还是没跟她说，上午那会有人出五万两银子买这条带子他都没卖。
要是卜巨知道这缎带被左菊花拿来绑头发，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左菊花刚刚洗过头，头发上都是清新的皂角香气，跟香粉扑鼻的味道迥异。陆小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翘起来的发梢，细细软软的触感，让他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
陆小凤转头，掩饰的咳了几声：“你要是想看，晚上我带着你进去。”
“今晚她不能去。”孙老爷拎着个酒壶，从旁边的房间里一摇一晃的走了出来。
虽然喝了不少，孙老爷看起来还算清醒：“小菊花夜观天象，她跟我说今夜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她又不会武功，跟着你进去，太危险。”
看到孙老爷摇摇晃晃，左菊花正准备站起来去扶着他，听到这句话她差点栽到廊下的花台去，幸好陆小凤眼疾手快的把她捞了回来。
“什么夜观天象。”左菊花心有余悸的抓着陆小凤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肯撒手，不满的反驳，“昨天有没有星星我都还不知道呢。”
被拆了台的孙老爷狠狠瞪了她一眼。
陆小凤把她抱到一边放下，才看着孙老爷正色道：“孙老爷你不用假托什么天象，小菊花说的话我信。”
说她夜观天象什么的，陆小凤表示这种事情他才是打死都不信，这小丫头晚上睡觉的时候雷都打不醒，能躺着的时候绝对不会起来，更别说什么半夜起来看星星了，半夜起来找东西吃还差不多。
当初她赖着非要花满楼喂饭的事情他可还记得呢！
被拆台*2的孙老爷：“……”
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左菊花本能的发现气氛不对，在孙老爷爆发前，她撒丫子就跑：“我去厨房叫个饭！”
孙老爷一口气憋在胸口，脸都憋青了。陆小凤看了看孙老爷的脸色，忍了笑道：“孙老爷你倒是很疼小菊花。”
“这个丫头人笨，心倒还不错。”孙老爷缓了过来，叹了口气，“她在潇汀院那会儿，自己的事情都还折腾不过来呢，倒还有空去同情别人。”
陆小凤看了看孙老爷一脸惆怅，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收了这么好的徒弟，孙老爷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孙老爷眯着眼斜觑着他，陆小凤回应了他一个坦坦荡荡的笑容。
马甲被扒，孙老爷倒并没有多少不自在，他本来就打算让大通和大智消失于人前，而且他也相当信任陆小凤的人品，两人默契一致的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再深入探讨下去，反倒是说起了今夜的决战。
“酒楼茶馆里几乎坐满了人，三教九流的人，都在等着今夜的结果。”陆小凤叹了口气，“西门吹雪是我的朋友，叶孤城也是我的朋友，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为了虚名以命相搏。”
“今夜的决战，本就是一颗烟幕弹。”孙老爷淡淡的说，“小菊花是救了我的命。”
陆小凤挑挑眉。
“欧阳情的妓馆，是南王和叶孤城见面的地方。那个逛窑子的老太监是宫里的王总管，那些喇嘛是南王请回来的高手。”孙老爷话音依旧没有起伏，却捏紧了手中的酒壶，“我听小菊花告诉我之后，我才想到这件事，他们为了瞒住这个计划，一定会灭了我的口。”
“所以小菊花才会坚持，不让我去赴木道人的约。她知道我的习惯，南王府和叶孤城也知道，窑洞里人进不去，蛇却可以。”
陆小凤突然站起身来，眉头紧锁：“那欧阳情……”
孙老爷摆摆手：“欧阳情在妓馆里，不会出事。”
“前日我见过叶孤城。”陆小凤点了点头，“他看起来伤的很重，一直寄居在城外的小庙里。但是等我带了西门吹雪过去，想要帮他解毒的时候，他的人却不见了，庙里的和尚也被勒死在房间里，凶手用的是公孙大娘剑上的缎带，如果不是小菊花提醒，我差点以为凶手是公孙大娘。”
孙老爷叹了口气：“公孙大娘想必也是凶多吉少。”叶孤城既然要嫁祸，自然不会留下把柄。
陆小凤皱了皱眉：“他们在内宫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个我知道。”一直躲在一旁听墙角的左菊花啃着在厨房顺出的鸡腿，口齿不清的插嘴，“南王府的世子，也就是当今皇帝的亲堂弟，据说两人形貌相似。”
“李代桃僵？”陆小凤立刻就跳了起来，“不行，我得立刻去找魏子云。”
孙老爷拉住了他。
“现在不行。”孙老爷简单的解释，“这计划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南王和叶孤城随时都可以收手，把证据销毁得干干净净。”
“你必须等到这件事情彻底揭开的一刻，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至于现在。”孙老爷微微的一笑，“我们先去吃饭，你填饱了肚子，才有精神去阻止今夜这个可怕的阴谋。”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