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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又见初恋 ...

  •   一股子晦涩与难受充斥在白健仁的胸口,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昨天他刚因为李静得罪了张总,夜里就被送上了别人的床,这很难让人不跟一场报复联系到一起。如果……如果对方留下了记录,那么将会有两种结果,一是留着这个要挟他,让他为人所用,一是……毁了他。可无论是哪种结果,恐怕都不是他白健仁想要的。

      白健仁睁开双眼,眸光里是难以描述的晦涩,他不停地安慰自己要往好的方向想。也许,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教训。
      他打量着这间屋子,尽管确定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但是仍然不能叫他安心。沉静了一下,白健仁掀开被子,克制着身体的不适坐在床边,眼角的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眼罩和皮质手铐,身体不由一僵,残存的记忆让硬朗的眉毛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看了看时间,9点47分,然后给经纪人王泽西打了个电话,推了下午的通告,并旁敲侧击了下早晨的新闻动态,在得知没什么动静之后,不由地松了口气,接着又给助理小刘去了个电话,想让他给自己送件衣服过来,可刚要报地址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愤怒让白健仁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将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脆弱的智能机霎时在地上开了个花,机身的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刚从浴室出来的陆天来看到一地的手机‘残骸’,怔了一下说:“脾气不小。”
      听到动静的白健仁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目光随着那人移动。
      一米八的大高个,深棕色的浴袍包裹着健硕的躯体,皮肤白皙,深黑色短发带着点自来卷,五官立挺,神情慵懒却又有些冷冽的味道。

      看着这熟悉身影,白健仁一下子就愣住了,倒不是因为对方没有走,而是这个人他是认识的。

      陆天来,陆系的太子党,行二,他的爷爷是老派领导人之一,他的父亲现任北部军区司令,叔父更是在省市处于要职,就连他的哥哥现在也至少是个少将军衔,虽说他现在在经商,可却是帝都实打实二代人物,而且最最关键的是白健仁还有那么一点稀罕他。

      按理说两个人的关系八竿子都占不到一起。但白健仁还就有那么一点稀罕他,还曾偷偷关注过陆天来。原因还得从白健仁小时说起,他九岁之前都是在孤儿院生活的,几个豆丁大的小子满院子里胡闹。八岁的时候,院里来了个清秀精致的孩子,也就是陆天来,童言无忌地闹着玩过家家,娶媳妇,白健仁就这么把小他三岁的陆天来给“娶”了。后来白健仁想他大概就是那时候萌生了稀罕的意思,而且这点心动居然语文袅袅,不绝如缕。

      再说这陆天来是怎么跑到孤儿院的,他也不清楚,后来认出陆天来来,还是因为对方手背上的疤痕,只不过两个人的圈子不太一样,也就没有贸然去打扰,再说了,当时两个人又小,相处的时光也短,白健仁也不好意思过去跟对方说,“嗨,还记得你的开裆裤老公么?”这事也就在他心里偷偷的装着。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点想不通,昨天饭桌上分明没有他啊,怎么才喝了一顿酒就莫名地跑他床上了。忽然的,白健仁觉得昨晚上的事儿也没那么可气了,甚至还生出了几分窃喜。他偷瞟了人一眼,心里暗啐自己贱得慌。

      陆天来没有理会白健仁的目光,而是仰靠在独立沙发椅上,修长的大腿交叠地搭在一起,单手拿着水杯,对上白健仁的眸子,回忆着这一夜的旖旎,有些蚀髓知味。他确实很少接触这一‘款’,暧昧的目光在触及白健仁赤果的身体时,开始肆意游走。陆天来掩饰地喝了口水,心想,味道还不错。

      有些迟钝的白健仁也没察觉对方目光里的危险,而是好好地整理了一下情绪问,声音带着夜宿之后的沙哑,问:“谁送我过来了的?我的意思是哪个把我送到您这里的人?章志明?还是张世海?”

      “怎么?想报复回去?”语气里带着那么一丝不加掩饰地调侃,陆天来那双明亮的眸子满是玩味地盯着白健仁,觉得对方刚才直愣愣的坐着有点傻,让人忍不住想拨弄两下,“是章志明,也是张世海。”

      这话算是印证了白健仁的想法,他克制着身体的不适,利落地站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子,站起来显得更加修长挺拔,他从容而不显狼狈地朝着陆天来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尽管再见初恋挺让人高兴的,但时间和场所似乎都不太对。他收敛起脾气,目光扫过沙发上的衣服,朝人问:“陆少,能借您的衣服用用吗?”

      看着人身上斑驳的痕迹,陆天来还不太想让人走,还想再玩会儿,年轻嘛,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他下巴点了点床边,说:“不急,先坐。”

      先做?

      白健仁身体一僵,微微抬头,忍不住将人瞥了又瞥,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就这目光还被对方给抓个正着,搞得陆天来突然想笑,也确实忍不住笑了一下,难得恩宠地抬手指了指床边,说:“请坐。”

      发现自己听错了的白健仁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与恼怒将性感的脖颈染上一抹红色。

      太tmd丢人了。

      他滚了滚喉结,然后迫于无奈地放低姿态,语气真诚地说:“那陆少能借我手机用一下么?嗯,我需要让我的助理给送件衣服。”

      陆天来垂着目光看着白健仁,目光肆意地将人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的扫描个够,直到发现人脖颈、脸颊以及耳朵更红了后,才慢慢勾起唇角,身子放松地瘫靠在沙发里,轻俊的面容里带着几分痞气,说:“不能。”

      草!

      白健仁内心实在是忍不住地咒骂了一句,呕血和挥拳的冲动交织在一起,最后仍旧用要掉后槽牙的劲头将那句“草”字开头的话狠狠地咽进肚子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索性大刀阔斧地往床边一坐,双腿交叠着搭在一起,让自己看起来还凑合后才问:“陆少的意思?”

      “你签的是天娱?”

      “嗯。”

      鼻息间的应声,白健仁不太想开口说话,赤果的状态怎么都不会太舒服,尤其陆天来那种审视‘物品’的目光更是露骨得厉害。

      不过陆天来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有时候,听话是一种乐趣,教训不听话也是一种乐趣,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跟他同样阳刚的男人。

      短暂的沉默对于白健仁来说是一种煎熬,就像等待被处决似的。在陆天来目光的窥视下,他不想移动,甚至连动一下小手指都不想,他觉得那是一种不安和示弱的表现。白健仁不太想屈从对方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但又不得不向劣势低头。直到他的身体和肌肉在这段沉默中开始变得僵硬的时候,他才听到对方的声音。

      “泼墨那有套房子。”陆天来顿了顿,拿起边上的烟盒,边抽出一支,边说,“回头让助理给你钥匙,这两天挑个时间搬过去。”话音里的意思是包养。

      白健仁猛地抬起头,又黑又亮的眸子睁得很大,里面满是诧异和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这是要包养的节奏啊。白健仁略微迟疑地想了想,以他所知道的消息,陆天来身边的男男女女还没有超过二十二岁的呢。今儿这是几个意思,看着也不像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呐。

      陆天来没有看懂对方的意思,以为对方不同意,本来这事儿向来是你情我愿,他也没强迫过别人,但今儿还就出了点意外,大概是昨儿那顿“吃”得不错,意犹未尽呐。

      “陆少。”白健仁认真地想了想,觉得有些话应该说清楚,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想演戏,也只想演戏。”那个‘只’字的字音,他咬得很重。

      听到这话,陆天来突然笑了,冷冽年轻的脸就像开化的冰山一样,带着另一种极致的美感,他将刚点着的烟念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坐着的身体慢慢前倾,手肘撑着椅边,十指交叠着,语调以一种极为缓慢的方式诉说着:“我可以让你演戏。当然……也可以让你演不成戏。”

      看着陆天来的双眼,白健仁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陆天来还是从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看出了倔强,还有一些读不懂的东西,仿若要将他吸进去一般,让陆天来的心跳没由得加快了两下。

      年轻熟悉的脸依然那么俊美,看着看着,就让白健仁想到眼前这个人小时的冷清娇弱,还喜欢跟在他们几个屁股后面跑,虽然基本不说话,但却粘人得很。回忆着回忆着,白健仁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想着这样也不错。

      “那就听陆少安排。”

      陆天来有些诧异对方的妥协,但也没往心里去,而且眸色一沉地朝人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抬手捏住人的下巴,以一种俯视地姿态审视着他的新‘玩具’,拇指摩擦着白健仁的唇瓣,力气有些大,甚至让唇形都变得扭曲,浅色的薄唇立刻变得殷红漂亮。然后,就这么捏着对方的下巴,陆天来慢慢地俯下身去,印上去,双唇紧贴的瞬间,就点燃了昨晚还没有灭掉的激情。

      被捏住下巴的白健仁身形一僵,克制着,带着紧绷的身体慢慢被压向大床。他想先让自家媳妇占占便宜也没啥,咬咬牙就过去了。

      不同于对其他‘床伴’的温柔,陆天来对白健仁异常的粗暴与激烈,他喜欢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喜欢这具结实的身体,喜欢这个男人富有磁性的口申口今声,就连粗喘都能让他特别兴奋,就像喝了一碗烈酒般痛快!

      可惜,白健仁就不那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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