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绘之舞》永远的LILI

81、碎裂

　　“你回来做什么！快走，我顾不上你的死活！”绘冲佐助大声吼道。同时心头笼上一层阴影。之前她受的伤真的有那么重吗？开了眼，竟然连百米距离内多出一个勉强算中忍程度的小鬼都没有发现。
　　佐助不为所动，反而又向绘掷出一枚手里剑，阻止她的靠近。
　　“你为什么会有那个眼睛！你和宇智波鼬是什么关系？你们刚才有提到他对吧？”少年急速地质问着，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中的双勾玉缓缓转动。

　　就在这时，大蛇丸的身影自佐助身后的树干上显露出来。除了衣角多出些许焦黑，之前的“火遁•豪火球术”根本没能带给他实质性的伤害。没有给绘任何阻止的时间，大蛇丸几乎是瞬间就控制住了佐助。
　　他左手倒提着草薙剑，右手掐住佐助的脖子，将少年拎起来。并不看向绘，却满是嘲讽地开口：“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佐助的身体因为痛苦而不住颤抖，双脚踢蹬，却挣脱不得。
　　“这个人和我有半点关系吗？你杀完他，我正好再杀了你给他报仇。”绘咬了咬牙，强压住立刻冲上去的冲动。深呼一口气，左手狠狠地握紧，又松开。

　　要冷静，如果佐助在这里被杀死的话，卡卡西会……

　　“哦？”大蛇丸似乎没有料到作为木叶忍者的绘会不顾大义，说出这样的话，他伸出比常人长得多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心中自有打算。
　　“鼬，还有这个佐助，不愧是宇智波的人。我一直想要得到的宇智波的血统是多么优秀，就连你这样血液不纯的实验品都能取得如此的成就，可惜只剩下三个人了。”大蛇丸松开已经快要因为缺氧而失去意识的佐助，“你这个失败品的缺陷太多，鼬又……这个小鬼是我唯一的选择，我怎么会舍得杀死他呢？”
　　“是吗？那你想怎么样？”绘摸出一个卷轴在地上铺开，这个储物用的卷轴里封印着她的武器，那只一人高的笔。
　　“我只是想看你们的挣扎啊！”大蛇丸摆出结印的姿态。
　　同一时间，绘已将笔握在手中。
　　就来比一比吧，谁的速度更快……

　　“真想立刻就摘下你的面具看一看……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算计了……”
　　慕容林接连不断地向韩发动着各式各样冰制忍具的攻击，但无论出现方式多么突然，角度多么刁钻，都被韩险险避过。再一次地，躲避到一棵树后，障碍物对于视线的遮挡，为韩赢得了几秒钟的喘息时间。但他却没有将攻击的主动权掌握回自己手中，而是回头寻找绘的身影。
　　韩只来得及看到绘与大蛇丸对峙的情景，慕容林的攻击就再一次到来了。因为瞬间的分神，锋利的冰刀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一道擦痕。没有血液洒出，伤口在出现的瞬间就因为极寒而冻结。
　　“你很关心她啊。”慕容林的攻击没有随着话语停止，反而越发犀利起来，“但分心的代价会是你的命啊！”
　　“没有办法，我答应了要帮他的，怎么能食言呢。”韩也在急速的移动中，与慕容林调侃着，似乎那些随时向着要害而去冰刀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压力。

　　猛然间，再没有任何冰制忍具出现，自方才起就一直纠缠着韩的无处不在的攻击也停止了。空间中的寒气全数向慕容林汇聚，围绕在他周身，形成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
　　“我的招牌招数，你必定认识吧。”
　　自出现以来，慕容林第一次开始结印。

　　韩的心头跳了跳，急速地闭上双眼，然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远处掠去。他的确知道慕容林接下来的招数是怎样的，但却并没有自信能够避开。
　　然而，只奔出几步，韩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慕容林招数中理应率先出现，用来暂时破坏对手视觉的强光并没有到来。招待他的，是迎面而来的几欲穿透面具的寒气。不用睁眼，韩就能判断出那是数支激射向他面门的冰千本。
　　根本来不及躲闪了！
　　前冲的韩竟然硬生生顿住身形，又在下一瞬间直接开始后退。违背惯性所产生的巨力使他胸口憋闷，喉头发甜。但好在冰千本的力被消去了，只是钉在韩的面具上，没能穿透过去伤害到他的脸。
　　韩的胸口急速起伏，呼吸再不能保持平稳，冷汗此时才自额角滑落，却在颊边凝成冰珠。他重新回转身体面对着慕容林，口中始终不肯示弱：“呵，好刺激！但你即使耍诈也伤不到我哟。”
　　“是吗？”慕容林愉悦地笑起来，“你忘了吗？极度的寒冷会让很多材质的东西，变得脆弱。”
　　“咔嚓！”
　　仿佛应证着他的话，韩的面具彻底碎裂开。
　　下一瞬间，慕容林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竟然是你？”

　　绘手中的笔连续舞动，道道青蓝色的风刃划着诡异的轨迹向大蛇丸笼去。伴随着风刃的出现，她也双脚点地向前急掠。
　　大蛇丸身体后撤两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同时手上结印。术的作用使他的脖子伸长且能如蛇般柔软地向任意方向活动。他的身体一阵扭动就躲过了全部的风刃，左手中的草薙剑斜挥，格挡住了绘自上而下劈来的笔杆。
　　就在这短暂接触地一瞬，大蛇丸身体未动，脖子却已伸长数步距离，如原著原著般咬上了蜷缩在地的佐助颈间。
　　“你阻止不了的。”
　　佐助被咬的伤口处，一个三勾玉的图案显现——咒印。
　　“我有说过，要阻止你吗？”
　　笔被大蛇丸格住，此时的绘冲劲已尽，又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本应后撤寻找下一次攻击的机会。但她却并没有那么做。
　　手腕灵巧地翻转，笔杆也随之打了个旋，正由里而外地搅住草薙剑。笔尖在空中划过圆弧形轨迹，又是被画出的青色查克拉刀刃，直斩向大蛇丸的左腕。
　　左手刀术本就较弱，大蛇丸不得已松手。已经达成了目的，也为了在下面的战斗中夺回优势，他伸长的脖子恢复了正常。结束术的时候，因为头颅急速的移动，视线会有一瞬间的转换。
　　大蛇丸暗道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
　　少女放大的面颊占满视线。
　　“结束了……”

　　暴烈的寒风环绕着慕容林旋转，好似下一秒就会全部涌出将不远处的韩吞噬，撕裂。
　　“原来，我早在五年前，我就见到你了。却一直……”慕容林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此时的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韩却好整以暇地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物，直视着慕容林，目光锐利得仿佛有刀锋在眸子中流转。清了清嗓子，下一秒，截然不同的，沙哑而威严的男声响起：“慕容先生，是不是很后悔，五年来你有无数杀了我的机会。”
　　“那么，这么长的时间，一开始就清楚我身份的你，为什么也没有下手呢……陛下……”慕容林的拳头狠狠地握紧，指关节不住发出爆响。
　　“因为你……是一件很好用的工具呢！”韩笑起来，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慕容林的目光锁定着韩，缓缓开始结印，这次再不是耍诈了，而是真正进行着绝招的准备。二十个印，十秒钟的时间。霜冻空间里的寒气开始流转，数百面泛着寒光的冰镜拔地而起，以慕容林为中心缓缓旋转着。

　　韩在看清前五个印后，就很是放心的回头望向远处的绘。他知道这招需要时间准备，发动速度也不快，完全有信心毫发无损地避过。
　　经过这几分钟的战斗慕容林，韩和绘的位置几乎处在一条直线上。韩回过头，正看到绘夺过大蛇丸草薙剑的那一幕。
　　他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

　　“你又分心了”慕容林的准备已经结束，“除了最开始的那次强攻，你一直在被动躲闪。关心那个小丫头也要有个限度！”
　　韩耸了耸肩，无奈道：“不注意那边的话，有人会死的……我会很麻烦。”
　　“是吗？既然你那么关心她的话……我知道你躲得过我的下一招，但如果你躲了，就一定会击中你身后的她哦！”
　　慕容林邪笑着，身侧的冰镜停止旋转，在一秒钟内全数调转角度，朝向着韩。霜冻空间中的所有寒气猛然间收缩到一面面冰镜的表面，又轰然爆发。无数寒气自镜上激射而出，相互汇聚，形成一条银白色的冰龙，携带冻结一切的声势，向韩冲撞而去。

　　出乎意料的，韩直接斜掠三步，让开道路，让那冰龙冲向远处的绘。整个过程说不出的轻松，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为什么！”慕容林感到了震惊。
　　“因为我根本不可能挡住那一招啊。”韩的语气依然轻松写意，就好似之前的举动并不意味着背叛，而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如果我挡住了，他就会死呢……”
　　“他？”慕容林顿时了然，“除了神的竞赛，你还在计划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小丫头？她是相当的信任你啊，之前你完全可以给她一粒……那个药。”
　　韩不再理会慕容林，而是向绘的方向掠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终于又一次的，绘捕捉到了大蛇丸的视线，只是匆匆一瞥，也已足够。
　　然而就在这一刻，强烈的危机感向她袭来，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物。即使所有的情感都叫嚣着不甘，理智也迫使绘停止了术的使用，转而抓起佐助向后飞退。
　　曾经救过她无数次的直觉再一次应验。
　　半秒钟以后，冰龙呼啸着与绘擦肩而过，直消失在极远处的林间。冰龙所过之处，一切都已碎裂成粉……

　　补完了~阴谋的一角已经掀起，其实谁都不是谁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