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木叶最后的试验品(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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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绘……再见了……”珍月说，声音嘶哑而颤抖。
“老妈你还没到三十岁，怎么像个欧巴桑一样，又不是……”话还没说完，绘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椰子香味突然出现在空气中，然后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当香味完全消失的时候，绘突然意识到，这些天来她为什么会感到奇怪了。因为从珍月这次回来以后，她就再没在她的身上闻到过这个味道……
绘惊讶地看着珍月走到她的面前。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珍月笑了，这是一个绘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似乎扭曲着，压抑着，然后，有什么东西释放了，解脱了出来。
“再见啦小绘绘~”接近中性的声音说，“你这样什么也看不见的日子……过得很辛苦吧？那么，我来帮你解脱好了，与其以后不知道死在哪里……现在就结束在自己母亲的手中，不是很好吗？嘿嘿嘿嘿……哈……哈……哈……”
绘看着眼前的珍月，感到一丝恐惧在身上蔓延开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无法控制的，有泪水从眼中滑落。
珍月掏出一只苦无，放在绘的耳边，轻轻地在她的颈动脉上拍了拍。依然是那个陌生的声音从珍月的口中冒出来：“就这里吧，比较不会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吧~我也是个慈悲的人~”
好冷……珍月……珍月你到底怎么了……绘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忽然心底有个声音对她说：就在这里放弃吧……放弃吧……珍月要杀你……那就死去吧……不是很好吗？
“呜……”绘的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字眼，死去吗？似乎不错呢……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动心了。
“对个小孩子用幻术还是第一次呢……你应该感到荣幸……”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冰冷的苦无轻轻地磨破表皮，有丝丝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
再有一点点，再有一点点就能割断那根动脉，然后，就会有更多的，更多的美丽的液体喷洒出来……珍月的嘴角挂起一丝嗜血的微笑。
忽然她的笑容僵住了。“你……你怎么回事？……啊……啊……”
绘感到即将切断动脉的苦无远离了自己，几乎在同时那个中性的声音痛苦地□□起来。
然后，熟悉的珍月的声音响起：“快……快走……小绘……快离开……远一些……跑……远一些……”虽然断断续续的如同梦呓，但却依然透着能融化一切的温暖。
“滚！”又是一声尖叫，中性的声音再次出现。珍月忽然将苦无扔向地面，然后步伐扭曲地从火影崖上跳了下去。
绘呆呆地站着，望着空荡荡的火影崖，有泪水在默默流淌。就在刚才，她们还在这里笑着欣赏落日的美丽，而现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已消泯……
绘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被占据了身体么？珍月……原来……大蛇丸的叛逃……还有，那天你回家的时候送你来的那个人是三代吧，怪不得，那么面熟……一个月的假期……观察期么……
是什么样的禁术？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成为木叶最后的实验品？
在这一刻，绘体验到了无与伦比的悲伤。
几乎在同时她，再度进入到了内视的状态。她又看见了自己眼睛那里的纠缠着的经脉。
我要变强，我要把珍月救回来。绘在心中高呼。
突然一切都开始震动起来，纠缠着的经脉自动地慢慢分离开来，然后两两配对地融合在一起……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绘的眼前那些缭绕了五年的红色光点迅速地聚集成一个三勾玉的图案，然后就消失了。
眼前豁然开朗，没有想象中的模糊，三百六十度的景象都无比清晰地影射进绘的眼中，即使眼睛上遮着绷带，也没有丝毫的阻碍。
成功了，可是，刚才那个明明就象是写轮眼一样……怎么会……
虽然绘很奇怪，但是，她知道，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这个这么清晰的状态，她绝对维持不了多久。要快些找到才行。要赶在那些暗部之前。
拔起地上珍月留下的苦无，绘走到栏杆边上，那里是之前珍月跳下去的地方。
木叶村里已经燃起了火光，是那个占据珍月身体的人在村子里四处纵火，即使是在这么远的地方，也能隐约听见它那扭曲的笑声。
时间不多了，绘对自己说。
最终，绘赶在木叶暗部之前找到了珍月。
当绘找到她的时候，珍月不，确切地说是占据珍月身体的人，正背对着她，默默地站在站在尉灵碑前。
“他说我是木叶的英雄，哈哈！看哪，我的名字就在这个上面……哈……中泽芝子……看哪，它就在那里……哪里？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
没等绘开口，它就说道。
“什么……”绘没有听明白。
“你知道吗？那个家伙找到我的时候，说我将成为木叶的英雄，成为一个有大作为的人……那个家伙，那个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是的他是这么说的。”中性的声音继续说道，虽然句子还有些凌乱，但之前的扭曲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
“自从那次任务后，我失去了右手，也失去了再做一个忍者的资格，然后被人慢慢地忘掉……你知道那样的滋味么？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时候就死掉有多好呀。至少我的名字会留在这个东西上面不是吗？呵呵……英雄啊！我是英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这里还是没有我的名字？”
“他告诉我的……他告诉我的……只要我帮他完成那个叫做‘秽土转生’的术……你知道么，为了这个，当他割开我的喉咙的时候，我也没有害怕，一点也没有。可是，可是我的名字在哪里？你……看见了吗？”
这个人已经彻底地疯了。
“算了，被骗了吗？还是没有吗……既然，没有办法被这样记住，就，就换一种方法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芝子忽然转过身。
“杀吧……杀吧！这样，就能被记住了！哈哈哈哈~~血，是的，我需要……杀戮啊！哈哈哈哈~~”她喊叫着，向绘冲过去。
绘急忙躲开了，怎么办，她不知道，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把珍月唤醒。从一开始就可以看出来，大蛇丸的这个术还处在起步阶段，至少珍月的灵魂似乎还没有消失。
芝子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过来，步伐越来越迅捷，手上的苦无也越来越精准。绘从一开始的从容躲闪，到现在，却只能避开要害了。身上渐渐增加的伤口没有让绘感到多少疼痛，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她可以看出，芝子正在逐步地掌控着珍月的身体，那么珍月的意识……
绘只能继续躲闪着，虽然手上有苦无，但她却没办法攻击，因为，那个是珍月啊……
终于，芝子的苦无插进已经气喘吁吁的绘的膝盖。绘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去死吧……”芝子说着，双手掐住绘的脖子。
绘以为自己这次，一定真的会死去了，缺氧使她的意识模糊起来，死去了，我们能再次相见吗？珍月……不算了，你一定能得救的……珍月，亲爱的妈妈……
在最后，绘这样想着。
然而芝子的手却突然变得温暖起来，她将绘放了下来，“好了……小绘……杀了我吧……快些……妈妈支持不住了……快些……杀了我吧……”珍月的声音响起来，她又在关键的时候挣脱了芝子和术的束缚，即使是以即将消泯的灵魂那微弱的力量，她还是做到了，果然，在保护珍爱的人的时候，一个人会变得无比强大起来。
“咳，咳，不……不要……”绘望着眼前又恢复温暖笑容的珍月，艰难地说道，“不要……不要……”
“好……”珍月说着，闭上了眼睛，脸上痛苦的神情一闪而过。然后，当她再挣开眼的时候，绘看见了一对鲜红的写轮眼。
写轮眼？那抹嫣红如同雷电般击向了绘，绘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了起来，世界在晃动着，忽然隐约有什么东西扑了上来。
那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从它的眼里可以看到悲伤？
绘下意识地举起了手，就象在死亡森林的那三天里做过无数次的一样，她把手中的苦无刺了进去……
汹涌的血液喷溅出来，然而绘闻不到血腥的气味，在她的鼻子里，充满着香甜的椰子味道，那绝望的椰子香……
眼前的世界破碎了。
没有野兽……只有……
绘被紧紧地拥着，而她手中的苦无深深地刺入那个拥着她的躯体里。周身环绕着浓烈的椰子味道，那绝望的椰子香……
“谢谢你……绘……你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越来越低。“可惜……请代替我守护这个，村子……还有，不要哭泣了……绘笑起来……很好看。”
珍月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然后，呼吸声消失了。
这……
是做梦吧……
感觉到珍月的怀抱正在渐渐失去温度，绘呆呆地想着，那就快些醒来吧。
珍月，你也别再睡了，来叫醒我……
如果说，绘在之前曾经感受过悲伤，那么现在他心中充斥的就是冰冷的绝望。
忽然，绘想起一只歌，她唱了起来。
天际孤独的飘云呵
有飞鸟在身边
夜幕高悬的明月呵
有星儿在身边
沉浮漂流的游鱼呵
有流水在身边
宁静的夜
请安心入眠
快乐的时候有我在身边
沮丧的时候有我在身边
迷茫的时候有我在身边
恐惧的时候有我在身边
宁静的夜
请安心入眠
宁静的夜
请安心入眠
唱到嗓音嘶哑，唱到泪水流尽，然而教会绘这首歌的人，却再不能应和。
“她已经死了……”一个男人的苍老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绘回过头，发现那是三代。
她站起来，让一直斜依着她的珍月可以舒服地平躺在草地上。
绘将珍月心口上那把碍眼的苦无拔了出来，又是一股血液喷出，她疯了一般地用手去堵，但是没有什么用，只是将她的手染上了更多，更艳丽的红色。
绘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肩不住颤抖。她为自己寻找的存在的理由瞬间消失，她曾经坚信的，直到永久的幸福不过镜中花，水中月。
“她已经死了……”三代又重复了一遍。
绘转过身子，面对着三带。“是的，我知道呢。”她说，“我用我的这双手杀死了她……”
猿飞看着这个孩子，她表现出了出乎意料的坚强，这让他想起了卡卡西，在朔茂死去的时候，他也有着这样冷漠的神情。
忽然，眼前的这个孩子露出了灿烂如辰光般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的背后，有沉沉的悲伤缓缓流淌着。
“我笑起来很好看呢……刚才她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猿飞默默无语，在这个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残忍了，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安慰她。这是他的弟子大蛇丸一手造成的，而他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那个时候，把这孩子的母亲从实验台上救下来的时候就直接送去治疗，而不是观察的话，也许……
孩子保持着那令人心碎的笑容继续说道：
“她还说，我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是的，一定可以呢……然后，我就能带替她守护这个村子……”
“能让我来指导你的忍术吗……”猿飞说。
就让这个孩子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吧，这也是……一种补偿呢……
绘在珍月身边呆了一个晚上，然后，当朝阳升起的时候，她随着猿飞离开了。
没有人看见，在那条染满泪水和血液的绷带后面，绘的双眼悄然发生的变化——那是一对淡紫色的万花筒写轮眼。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说第8章 木叶最后的试验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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