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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番外 第七世 (21)抓虫 ...

  •   秦惟伸手给方洲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小声说:“既然是被绑上山来的,衣服肯定就都被扒光了……”

      方洲低头不敢看秦惟——你这么温言软语文质彬彬的,哪里像个土匪?好像你该难看些,个子矮些……等等!这是我该关心的问题吗?我难道不该想知道他要干什么?!

      秦惟脱了方洲的上衣,将方洲推倒在床上,压住方洲的上身,从床头柜上拿起红色的领带,看着方洲的眼睛说:“我在见你之前,一直不行,可一见了你,我就行了!所以我满心里,就想……”说着……

      方洲看到秦惟眼中的雀跃,像个垂涎三尺的小色鬼,差点微笑,忙垂下眼帘,几乎闭上了,用力皱起眉头——这……这对吗?!我是不是该反抗什么的?!他想起秦惟散步时说的话:不同意的话要说出来。

      我……我应该说不同意吧?!可我怎么说不出来?!我不该同意的吧?!但我怎么……怎么……这么高兴?!

      方洲被自己的反应吓住了,一动都不动,尴尬又僵硬,只是脸上的一抹红色艳若桃李。

      他本来是冷峻派,此时这种意动的神态让秦惟兴致昂然——我就说高鹏没有死……

      秦惟低头深深地吻方洲,方洲虽然不看秦惟,但接吻时却是全心响应——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不能不热情!

      秦惟手自然不停……

      次日秦惟又一觉睡到了天亮,时差完全倒过来了。(然并卵,再过几天就得回国了,还得倒回去。)他马上去看方洲,见方洲面对着他侧躺着,头低着。秦惟一想到方洲没穿睡衣……马上就蠢蠢欲动起来……正是新婚嘛,也是可以谅解的吧?……秦惟伸手去拿了东西……

      然后两个人又睡了一大觉……

      反正两个人再次出房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秦惟怕方洲饿着,真不能再折腾了。

      走向餐厅的路上,方洲的脚步迟缓,沉默不语。秦惟有些抱歉,小声对方洲解释:“我以后不这么……多次了……主要是你没穿衣服,我就控制不了。洲洲你没生气吧?”

      生气?哼!生气也没用啊!

      方洲一抿嘴唇,不看秦惟。

      秦惟贴近方洲:“我只是太喜欢你啦!洲洲好极了!怎么都不够啊!”

      方洲瞪秦惟:你这副吃饱了的狐狸样儿还有脸说这话?

      秦惟笑着眨眼:“洲洲爱我吗?不怨我吧?”

      方洲脸红,移开了目光——这话说出来不成鼓励秦惟胡闹了吗?让他觉得自己对他百依百顺的……好吧,虽然事实上的确是。方洲一点都不怨秦惟,反而觉得很快乐很满足……但不能口头承认!……至少先不回答!

      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怕白天睡得多了,夜里不困,就去泡了好久的温泉。

      晚上秦惟真的没动作——方洲需要恢复,只是搂着方洲睡了。

      在温泉的最后一晚,又燕好了一次,算是完美结束了“蜜月”。

      一连三天,秦惟都没有给父母打电话,家里却没有忘了他们。

      那天婚礼回来,大家都累坏了,进门就忙乎睡觉,次日是周日,秦忻早上洗漱完,就质问李力了:“快说!小惟为何要建个信托?”

      李力叹气:“你还怀着孕呢,别想这事啦,等孩子生下来。”

      秦忻皱眉:“你得告诉我,不然我会以为他得了不治之症之类的!”

      李力迟疑:“你保证不生气?”

      秦忻呲牙:“我保证你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李力只好把当初的一场虚惊说了,秦忻立刻急了,大声说:“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万一他真有事,我们都来不及和他说一句话、道个别!这是一辈子的遗憾!你有没有脑子?!”

      李力忙作揖:“别急别急!你不是怀着孕吗?如果确定他真染上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后来很快就说没事了……”

      秦忻打断:“屁!没事他还被隔离了三个星期?!”

      谭巧云敲门:“哎呀!你有孩子,别喊哪!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然后推门进来,秦忻气鼓鼓地,谭巧云问李力:“李力,谁被隔离了三个星期?”

      秦念跟着她进来,很严肃地问:“是不是小惟?”

      谭巧云想了想,啊了一声:“我明白了!是小惟!小惟当初……”她马上就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秦忻忙说:“妈,他没染上,只是怀疑,我只是恨李力和小惟合伙瞒着咱们!”

      谭巧云呜呜地点头:“不该瞒着啊!得让我们回去见他啊!”

      秦念也责备李力:“李力!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样生死攸关的事情,你得告诉我!小惟是我们的儿子!”

      李力的脸涨红:“爸妈,对不起,当时发生的很快,才半天,就知道不是E病毒,所以我就没说。小惟被隔离是怕别的病毒,该没有生命危险,他不让我说……”

      秦忻厉声道:“他是老几?!他是你爸妈?!你老婆?!你听他的?!你怎么不问问我,听我的?!”

      秦念点头:“你的确应该告诉我,哪怕不告诉小忻和你妈……”

      秦忻:“爸!”

      谭巧云哭:“我的儿!小惟!妈差点见不到了……呜呜……”

      大家赶快一起劝谭巧云:“妈!是虚惊啦!”“妈,我就是怕您伤心……”“别哭坏了眼睛!”

      大毛二毛跑进来:“怎么了?!”“姥姥别哭!谁欺负您啦?我去打他!”……闹成一团。

      谭巧云大哭一场,李力被老丈人和老婆教训得郁闷不堪:罪魁祸首是我小舅子,你们难道都忘了吗?!难怪历史上国舅爷都是干坏事的家伙。

      当下午秦惟打电话来时,谭巧云倒是没露出痕迹——得让两个孩子过蜜月呀,电话里说不清楚,但等他们回来就得好好谈谈了!

      所以当秦惟和方洲喜滋滋地回到家,家中只有秦念和谭巧云老两口,很清静,而且,两个人的神态……过于严肃!

      秦惟热情的招呼了爸妈,方洲把行李箱拉进屋,秦念就示意两个人去客厅,自己和谭巧云并肩坐在沙发上,等着两个人落座。

      秦惟拉了方洲坐在拐角的沙发上,问道:“爸妈,怎么啦?”

      秦念说:“李力都告诉我们了。”

      秦惟赔笑:“爸!妈!那不是没事吗?”

      谭巧云嘴角下扯,一副哭像,秦念说:“小惟!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但你这么瞒着我们,让我们更担心!因为即使你没出事,你妈也会胡思乱想了!”

      谭巧云点头:“就是……你那两次说什么你爱我们,是不是一次差点掉楼下去,一次差点被感染了?”

      妈就是灵敏,幸亏她没注意到第一次的时间顺序。秦惟马上认错:“妈!我说爱你们那是心里想说啦!好吧,我以后有问题一定马上告诉爸妈!不让爸妈担心!”

      方洲忍住自己想瞥秦惟的冲动——你这家伙好话真是信口来!做得到吗?!

      谭巧云捂着心口说:“你保证,无论什么,都要向妈说实话,不能让妈来不及去见你……”虽然前几天刚哭过,谭巧云眼睛又红了。

      秦惟连声说:“一定一定!那些事不都不是大事吗,所以我才没说,如果真有问题,我早就跟爸妈说了!”

      方洲垂下眼睛——撒谎!

      谭巧云看方洲:“小洲啊!你也我们的孩子了,一家人要随时通个气儿!”

      原来是小方,对应着小惟现在成小洲了……方洲点头。

      谭巧云接着说:“我跟陈律师见了面……”

      秦惟和方洲都赶快看谭巧云,谭巧云接着说:“我和你爸会建立个基金,存入的本金不动,每年的收益会用来给孤儿提供些资助。虽然钱不多,但有点儿是一点儿。我信因果循环,我们照顾了别人的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就会被眷顾。所以小洲,你别拘束,以后就从基金里提钱来资助你的福利院,你爸会寻找其他救济对象。”

      这是不让我花钱了?方洲结巴:“不……不用。”

      谭巧云绷了脸:“小洲,我这两天在网上看了,飞行员在高空有辐射,身体消耗也大。挣的钱里面大多是飞行补贴,是个血汗钱。我知道你骄傲,不想让我花钱,想自己去养小惟,可你不要这么拼,要爱惜身体,你和小惟日子长着呢,钱挣少点没关系,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你说会听话,这点你可别让我操心哪!”

      谭巧云平时总笑着说话,这是方洲头一次被谭巧云这么正式地教训,真是很忐忑!完全不敢反驳!

      秦惟拉了方洲的手,笑着对谭巧云说:“妈!我们都这么大了!”

      谭巧云叹气:“你们再大,也还是我的孩子!日后你们有孩子就知道了,父母一辈子都放不下心的。”

      方洲暗道:可是我的父母从一开始就放下了……

      谭巧云完全没这个自觉,接着唠叨:“我和你爸不求你们成功出名,就求你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最好就住在我们对面,所以我就把街对面的房子买了……”谭巧云就像许多暴发户一样,用钱来表示对孩子的爱。

      秦惟惊:“妈!我们都不常回来,而且,就是回来,也会住这里啊!”

      谭巧云说:“买了就先租出去呗,用了你们两个的名字,你们哪天拖家带口地过来再搬进去……”

      秦念呵呵笑:“这是你妈的一个念想,你们要理解。”

      秦惟看方洲,方洲点头,小声说:“我理解。”过几年,就要孩子吧。

      秦惟笑着:“妈!多谢您了!我们出去才几天,您怎么干了这么多事情?”

      谭巧云含泪看秦惟:“小惟,你不知道妈多后怕!你们结婚了,国内的房子太小了吧?车也开了几年了……”

      秦惟叫:“够了够了!妈!我喜欢那里!车还没开够五万公里呢,完全是新的,妈您千万别再花钱了!”

      谭巧云看方洲,方洲忙蚊子一样地回答:“真的,都很好了。”

      相比之下,谭巧云其实更喜欢方洲这种顺从态度,于是对方洲火力全开:“小洲,小惟不是个会生活的人,怕麻烦,不讲究,你别跟他学!吃的用的,要花心思!比如……”

      谭巧云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才说:“好啦,你们去休息会儿,我和你爸该去接大毛和二毛了。”

      秦惟狗腿地说:“我们陪爸妈去!”

      谭巧云说:“不用啦,你们休息会儿……”

      方洲说:“我们不累。”

      秦惟说:“对,这两天我们就和爸妈在一起了!”

      谭巧云终于笑了。

      后面两天两个人除了去完成谭巧云要求的任务,真的像是膏药般守在父母身边。他们的时差倒过来了,能和家人一样作息。方洲帮着谭巧云做饭,秦惟陪着父亲聊天,带着父母去吃早茶买东西,晚上与姐姐姐夫聊天,和孩子们玩……

      可只有两天,秦惟的假期就到了。

      他们周四到的温哥华,因为时差的问题,同样的周四就得离开。他们要直接开车去机场,早上与秦忻和孩子们道别后,就在房前就与父母和李力告别。

      不用说,谭巧云又哭了一鼻子,秦惟装萌哄了半天。与父母拥抱后,秦惟也去拥抱了李力,再次小声说:“多谢姐夫了!”

      李力认了,回答道:“没说的。”

      秦惟一边开出停车道一边向父母挥手,方洲也摆着手。看到秦惟爸妈的样子,他心里酸酸的,离开了房子后问秦惟:“你会来参加你姐孩子的百日吗?”

      秦惟摇头:“大概不行了,我这次请了这么多天的假,该把一年的假期全用了。你来吧。”

      方洲嗯了一声——他假期多,一年还有两张免费机票,该比秦惟能多来几次,能替秦惟来见见父母,也带他们出去吃饭买东西,算是尽些孝心,免得他们寂寞。

      好在秦惟的父母并不寂寞,秦惟他们离开温哥华两个星期,秦忻就生了孩子,还是个男孩子!据李力的报告,秦忻失望得大叫,在产房里就说要再生一个!争取是个女的!

      大家都知道一个新生儿会让家务事瞬间增长十倍,谭巧云立刻投入了照顾女儿和外孙的战斗中,秦念就是随叫随到的儿科专家,李力日夜连轴转,谁都没时间惦记秦惟那头了。

      回到国内,秦惟轻车熟路,次日拉了一大箱子的东西去医院分发给同事。虽然不能告诉大家自己结婚了,但给大家的东西比过去又多又好,以示庆祝!尤其是许教授,不仅给了洋酒,还送了件加拿大特产的大鹅羽绒服,被许教授痛斥乱花钱。

      秦惟一副老实表情地听着,心说如果哪天你知道我背着你办了喜事,这件羽绒服可不够赔罪的。

      知道秦忻那边生孩子了,秦惟打了电话去道喜,发现没人想和他多说话,只好让方洲去买了些阿胶之类的东西给秦忻寄去了。

      接着就是元旦,秦惟以自己又得了个外甥的由头请科室的人出去大吃了一顿,当时值班没法走开的医护还都得了礼物,人们开玩笑地说秦惟肯定是另有了喜事!说的人可不知道这有多准确。

      方洲向外的表达就是赶快请赵虎吃了顿饭,还被赵虎狠狠地说了一通。方洲不善言辞,没法向赵虎言说自己的感觉,只把李力转来的几张照片和自己拍的景色给了赵虎。

      赵虎看到真有个热闹的婚礼,也就相信方洲没被骗了。

      方洲回国后还有假期,秦惟去上班后,他就在家布置“新居”——在网上买了喜字贴墙上,买了鲜花。旁边房间原来是他的书房,架子上只有他的书籍,空了些,方洲开始研究茶具、笔墨、古籍……那些东西放在架子上会很好看。墙上也该挂幅画,是油画呢,还是国画……

      秦惟虽然下班后就没什么精力了,又担心方洲要上班了,不能来真格的了,但两个人你侬我侬地,相处很亲密……

      终于,方洲上班了。他走入公司大门,觉得物是人非!他真想告诉他遇见的人们:我结婚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他尽量像以前那样对人点头,可还是有人惊呼:“方洲?怎么这么高兴啊?”

      方洲眨眼,一个小飞走过来:“就是!笑容满面的!”

      我笑了吗?没等方洲回答,一个路过的空姐说:“当然啦!小方跑洲际了。”

      小飞喊:“啊?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空姐头也不回:“当然是真的,时间表都排出来了。”

      小飞拍方洲的肩膀:“哇!你有钱啦!”

      方洲愣愣的——飞国际的确有钱:每个飞行小时有二百多美元的飞行补贴,可是飞过去,要休息四五天,然后再飞回来,这样一趟就是一个星期!阿惟怎么办?!吃什么……

      小飞晃悠方洲的肩膀:“高兴傻了吧?!你小子!走大运啦!”

      方洲发窘:“我没听说……没公布……”

      小飞切声:“那是因为你一直在休假!你原来那么拼命飞,公里数攒得差不多了吧?看来这是要放你机长啊!请客请客!”

      关于请客,小飞也就这么一说——谁都知道方洲从不请客!可没想到方洲证实了飞国际之后,真给大家分发了礼物,还不是什么便宜的糖果,全是国际产品:著名的巧克力、加拿大的枫糖浆之类的。大家都说小气鬼这次真出血了!该是因为飞国际后,离机长的距离更近了,方洲这是豁出去了。

      方洲飞长途前,给秦惟做了一冰箱的吃的。还一样样地用玻璃器皿分装了,吃的时候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

      他对秦惟仔细指点:“这个明天吃,看到标签了吗?因为这里有青菜,别多放。这个后天吃……三天后你要在医院吃青菜,因为就全是肉食了。还有,早餐的包子,我冻在冰柜里了,拿出煎一下,别懒,十分钟肯定就行了,别喝咖啡吃面包……”

      秦惟抱了方洲哼唧:“我想吃洲洲可怎么办?要吃洲洲的嘴唇才能下饭……”说着就去咬方洲的嘴唇。次日要飞行,方洲都不能在家过夜!明摆着是不让飞行员干那事!两个人只能一次次地亲吻。

      方洲也舍不得,紧紧回抱秦惟,怎么吻都吻不够。他在报纸上读过有进藏军人给妻子冷冻了一年的饺子和饭食,他非常明白那种心情:他不在家,阿惟多孤单!也吃不到他做的饭和点心了,好可怜……

      方洲走后,秦惟真的很想念方洲——充满了饭香和洗衣香气的家,再次变得冷清,让人难以忍受。好在他在医院累得半死,回来吃了饭就睡觉,没太多时间多愁善感。方洲那边时常微信来,两个人隔着时差说些甜言蜜语,聊解相思之苦。

      春节时期反而是两个人最忙的阶段:秦惟因为挪了假,表面上又没成家,天天都得在医院值班。方洲的公司春运繁忙,也没假。大年三十方洲才回了家,发现秦惟都不在!方洲一个人包了饺子,秦惟次日回来两个人吃了,算是过了年。

      两个人都觉得在一起的时间太短!能在一起时,分分秒秒都觉得可贵,秦惟有说不完的情话,方洲百听不厌。

      秦忻孩子百日,真的只有方洲去了——秦惟即使能抽出三天,方洲也不让他来回跑了。秦惟前一段时间太累,三十三岁的生日都是在医院过的,当天的夜班做了两个手术,又在白天做手术,回到家秦惟脸色苍白,说要吃饭,方洲转身去端菜时,秦惟竟然在饭桌上趴着不动了。方洲吓坏了:他经常读到青壮年医生猝死什么的,踉跄地跑过去手颤抖着去摸秦惟的鼻下,发现秦惟出气均匀,是睡着了,方洲的腿才又站稳了。

      他把秦惟抱到床上,自己也躺在秦惟身边,一直陪着秦惟。他很想让秦惟抱着他,可秦惟睡着,方洲只能半搂着秦惟,闭眼感觉着秦惟的温暖,胸中的疼痛才减轻了些。

      秦惟睡到半夜醒来,方洲才和他一起吃了长寿面。虽然已经过了秦惟的生日,方洲还是拿了个小蛋糕,上面用融化的巧克力写了长命百岁,点了蜡烛,让秦惟吹了,方洲在心中暗暗许愿:祝秦惟健康长寿。

      秦惟笑方洲太拘泥形式,还让方洲不要再这么等着他吃饭,方洲没答应。他不敢告诉秦惟,他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恐惧,怕秦惟会生病,会睡去再不醒来……

      方洲开始捉摸那些养生药膳,一回来就给秦惟煲各种汤。

      他真想让秦惟别上班了,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如谭巧云话里话外想他不再飞行,他不能同意一样。

      他这辈子唯一的技能就是开飞机,他怎么能放弃呢?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个人的自我实现。他完全能理解秦惟——明明可以不工作,但却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

      方洲过去就是年轻一辈里面非常刻苦的一个飞行员,从不偷懒,一向严谨认真,近一年来竟然脱胎换骨般更上一层楼。行止间多了从容,话虽然还是不多,但语调平稳,口齿清晰,让人信服。为人处世中也没有了过去对人疏远悭吝的小家子气,衣着精品,举止大方。他依然不接受空姐们的邀请,可态度礼貌,还经常给大家带礼品和吃的,得到了众多好评。

      夏天到时,赵虎打电话给方洲,说他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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