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总想帮我征婚》月清冷然

22、日记七③

　　22章
　　下午六点时，太阳已经落到山那边一大半了，不过天还是大亮的，只是村里变得比较安静了些而已。

　　今天因为杨饭要去镇上，不过小店还是开门的，毕竟偶尔还是有人来买些东西，而柳书乐乐又先说好要去钓虾，又怕中午太阳太大把人晒伤，就用早上去了，于是就拜托了郎子帮忙看一下。

　　不过在他回来后就让朗子回去了，因为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没有外村的人来了，毕竟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在忙活杀鸡杀鸭呢，所以即使没人看着也是无所谓的，而村里的人哪个来了肯定都会先打一声招呼才进门，即使他在这边忙活也会知道，再说后来等乐乐午睡起来见到爸爸在忙着准备晚饭，就自告奋勇去隔壁看店了。

　　到六点这时，杨帆就基本做好了，也不需要规定时间，见天色虽然还很亮，可是时间其实也已经不算早，他就把煮好的整鸡装出来，在院子里摆了张方桌，然后摆上鸡，饭，酒杯筷子水果一样样摆好，然后倒上酒，最后插-上香。
　　顿时小院里就扬起香烟特有的味道，杂夹着酒的醇香。

　　杨帆看着袅袅升起的烟忽然有些出神。这些活以往都是他母亲先做好，他大一些时候会在一边帮忙，等到摆台，就是杨父负责的，而他依然是在旁边，递酒坛，点燃香烟这些，而如今这些全都是他自己完成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打断了他的遥想，杨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柳书去隔壁关门顺便带乐乐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就响起乐乐那欢乐甜糯的声音。

　　“爸爸我们回来了~咦？爸爸在给爷爷奶奶拜拜吗？”

　　小蹦跳着进门的乐乐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的桌子和爸爸，那熟悉的摆置他看得懂的，因为以前每次爸爸这样做就是在给没见过面的爷爷奶奶拜拜的。

　　“是的。”

　　“可是现在不是过年啊，也要拜拜吗？”

　　杨帆转身先是朝后面走来的柳书笑了一下，才低头去回答一脸疑惑的儿子。拉着乐乐来到石墩那坐下，“因为中元节就要到了。”

　　“中元节？是什么节呀？”

　　“嗯，就是每年的七月半……”面对儿子的求知欲，眼前不期然地又想起当初他问父亲的情景。杨帆笑了一下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点说给他听。“……还有的说这天晚上十二点鬼门打开，里边的鬼就可以出来了，所以我们祭拜是想拜拜爷爷奶奶，也顺便想让他们知道找回家的路。”

　　“那、那我们多烧些香吧，这样爷爷奶奶就不会迷路了。”

　　对上乐乐那闪闪发亮的眼眸，杨帆不禁笑了，“好啊。”

　　“那、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

　　猛的一怔，杨帆一时无法回答。
　　“爸爸？”

　　杨帆眨去眼里的酸涩，张口正要回答，柳书却先一步把话给接过去了。柳书先把乐乐抱到自己膝上，用着杨帆的语气道：“这个可不行，十二点太晚了，这个时间可是小朋友的睡眠时间，而且鬼可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看见的。”

　　“真的吗？可是我还没见过爷爷奶奶……” 乐乐声音有些低落，不过也不想让爸爸叔叔为难，就先笑了，“这样的话，只要爷爷奶奶看见我，知道我是爸爸的乖儿子就好啦~是吧爸爸？”

　　杨帆再次愣住，看着他的笑脸张张嘴最后也只能点头喃喃说是。乐乐本来还想再问些问题，可是柳书已经先拍拍他屁股让他去把纸钱烧了，“刚才不是说肚子饿了吗？帮你爸爸烧纸可以吗？爸爸刚才忙了一下午太累了。叔叔没做过这个，乐乐来教一下叔叔可以吗？”

　　烧纸钱这个乐乐知道，以前见过他爸爸烧过几次了，所以看看爸爸好像没精神挺累的样子，就点点头答应了。

　　“好啊，叔叔我们快点。”跳下地的乐乐拉着柳书的手往方桌走去，那边地上已经有杨帆放着的纸钱了，只要打火烧一烧就可以。

　　杨帆还没有完全回神，不过心思还是留意到那边一大一小的小声对话，果然乐乐还是对爷爷奶奶能不能真的回来有点点执着的，甚至还问了是不是真的有鬼这样的话，而柳书怎么回答的他就不知道了，那时他已经完全存进自己的思绪里了。

　　是啊，这世上真的有鬼吗？如果有，那他爸爸妈妈是否还会找到回来的路？也说不定早已去投胎了吧？

　　想着不由露出一个苦笑，杨帆摇摇头暗笑自己真的想太多，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这些神神鬼鬼之说的？也难怪如今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留意这些日子了，毕竟现在都说相信科学嘛。

　　**

　　晚上那道虾杨帆只是简单的教了柳书水煮虾，本身材料就好又是自己亲自动手钓到的，乐乐吃得很香，不过之前他还是分给了爸爸柳叔叔一人一只，甚至白虎也得到了。

　　“爸爸，这个好吃~”

　　因为柳书的无心之作，后面就干脆都把头去掉了，所以现在乐乐吃着都不需要人帮忙，自己捏着虾尾巴剥去壳，调料也不蘸就直接咬吃了，等吃完自己的那三条还显得有些不够，大眼偶尔瞟向杨帆他们的碗里，但是并没有说要讨要的话，只是努力把视线移开然后朝柳书道：“叔叔，下次我们还可以再去吗？”

　　柳书哪有不答应的，甚至还夹起自己碗里的打算给他，却被杨帆给拦住了。

　　“乐乐一次吃几只就可以了，不能一下吃太多。”看向儿子，“喜欢吃我们可以每周吃几次，但是你现在还小，不能一次吃多，这样肚子容易不舒服知道吗？”

　　乐乐有点小失望，但还是乖乖点头答应，只是再看到剩下的壳，再见几乎把整颗脑袋都埋进碗里的白虎，不由得又舔舔嘴唇不死心地问：“真的会不舒服吗？”

　　柳书同样去看杨帆，杨帆努力绷着脸，伸手摸摸他小肚子，点头：“嗯，这里容易涨涨不消化，其他好吃的你就吃不下了，不怕吗？”

　　看看桌上摆着的其他菜，乐乐猛然摇头，“那、那就下次再吃吧，我现在还想吃鸡腿腿，爸爸~”

　　“这个没问题。”没等杨帆开口，柳书就已经手快的夹了个大鸡腿放到他碗里，“吃吧，还想吃什么就跟叔叔说，叔叔给你夹。”

　　“嗯，谢谢叔叔~”给柳书一个大大笑容和甜甜的道谢后，乐乐转而低头去对白虎道：“喵喵也别多吃虾哦，爸爸说你现在也还小，不听话就不给你吃鸡腿腿和蛋糕哦~”

　　正埋头猛吃的白虎小身子僵了一下，本来不想搭理可是没想到小娃娃居然还挺执着，见它没停就一直说个不停，不时还会征询爸爸和叔叔的印证，而杨帆柳书也每每都赞同……最后白虎只好妥协地忍痛从碗里抬起头来，表示不再吃了，小孩这才高兴。

　　琥珀色的眼眸幽怨地盯向旁边看戏的两个大人，心下抓狂。

　　这孩子怎么忽然变成这么爱念叨了？还有它可不是一般的家猫，才不是那种娇气的胃呢，人家那是什么都能消化的强大的胃。

　　可惜它的喵喵抗议声都给无视了。

　　因为有柳书在，所以杨帆还是较为精心地做了好些菜，一边留意乐乐吃饭的同时他还会不时劝说几句让柳书吃菜别客气什么的，他自己反而没吃多少。

　　这次吃得有点久，不过在天黑下来后还是照旧打发柳书去帮乐乐洗澡，而后来偷偷吃得小肚子溜圆的白虎也晃悠着跟了过去，它虽然不洗但也可以走走消消食。

　　今天的月亮升起得早，而且还挺亮，因此没留意还以为外面天没黑呢。

　　冲凉房就在厨房隔壁，所以杨帆在收拾碗筷时一点都没觉得冷清，因为隔壁很清晰的传来乐乐的小声，不时还有白虎气急败坏地喵叫声，柳书的话较少，偶尔说的提醒乐乐小心的话里也带着浓浓的笑意。

　　听着那边的热闹声，杨帆擦着擦着不由得也轻声哼起了歌。

　　虽然遗憾父母不再和他们过节，但是这个家里也一点都不显得冷清寂寞呢。

　　九点，杨帆准时叫乐乐睡觉，让挤在电脑椅里就着笔记本播放看电影的三个很是沮丧。

　　听着播放器里传来的恐怖音效，杨帆额上滑下满满黑色线条——这后面快一个小时里老传进他耳朵里的声音还有就是乐乐尖叫和白虎的喵呼，让他在客厅里查账一点精力都没得集中。

　　这不，忍到九点就跑进来叫人睡觉了，顺便讨伐某个不升职的大人。“到点了，该睡了啊，还有乐乐这么小怎么播这种片子给他看？”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在继续闹着玩呢，却原来是在看鬼片？！

　　柳书一手搂着乐乐和自动挤进来的白虎，一手去按暂停，然后不解地抬头看向明显生气的杨帆。

　　“爸爸，我们刚才查了一下中元节，和爸爸说的不太一样啊。”缩在柳书怀里努力不去看屏幕，乐乐小小声的开口给叔叔辩解。

　　“你会看？”杨帆同样目不斜视专注盯着椅子里的三只，然后下巴往电脑那抬抬，片子又是怎么解释？

　　“没有，不过叔叔会啊~不过电影不知道怎么就自己播放了，是吧叔叔？”

　　“乐乐不是好奇有没有鬼吗？鬼又是什么样的，我就搜了一下，没想到就这样了。”

　　喵~

　　杨帆挑眉：“现在有答案了吗？”

　　乐乐脖子一缩，小脸煞白：“好、好恐怖！爸爸，等会我们能开灯睡觉吗？”

　　柳书：“呃……”一言难尽。

　　只露出一双眼眸的毛团：“喵……”这叫鬼吗啊！！！

　　对着三双特‘无辜’的眼眸，杨帆深吸了口气，“……今天的日记乐乐写完了吗？”

　　乐乐迟疑了下后缓缓摇头，“能先不写吗？我、我明天早起来就写。”

　　杨帆过去把他抱起来，估计真的是吓到了，一转到他这边就立即抱紧了他脖子，这让他火气又涨了三分，一边拍着他后背一边生气地刮了柳书一眼，还是没忍住。

　　“乐乐才四岁多，怎么能让他看这种片子？随便找几张图片不就行了。”

　　“对不起！”面对杨帆的怒气，同时也注意到乐乐真的是吓到了，柳书于是真诚地道歉。

　　杨帆还有些气不过，但人家已经道歉他也不是那种抓着不死不休的人，而且这会乐乐也还在，刚才一时口快就出口责备也是他真的气急了的。

　　“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一时不想再说什么，免得又忍不住在孩子面前骂人，最后杨帆只好下逐客令，好在柳书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很老实地关了电脑后离开回房间去了。

　　好了，今天本来是说些从老人那听来的东西给乐乐逗乐的，却没想到乐乐好奇心这么重的。

　　“好了，电影里的都是假的，不用怕，爸爸在这呢。”拍拍乐乐后背哄他，杨帆也有点头痛。“今晚我们不关灯了，睡吧，过两天爸爸带你到镇上的幼儿园看看你喜不喜欢。”

　　乐乐动了动，抬起头时却是两眼亮晶晶，哪里还有点害怕的样子，而且完全没关注他后面的话：“爸爸，鬼真的会飞吗？会咻---一下变没吗？爷爷奶奶是不是也变成鬼了？会不会也咻出现在我们身边可我们看不见啊？”

　　“……睡觉！”

　　***

　　快到月中了，可是月亮已经停圆还很明亮。

　　杨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就是感觉挺安静的，也对，都已经晚上了，村里的人一般都早已睡下，也难怪会这样安静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睡不着，大概是准备高考了，所以有些紧张吧，也可能是夏天太热了吧？于是就起来打算去院子里坐坐，反正这会月亮很亮也挺凉爽，等凉快些再回来睡也不迟。

　　果然，明亮的月光把院子里照得一片银白，风也很凉爽，蟋蟀叫得也没那么烦人了。

　　仰躺在长凳上，手里抱着偷偷从仓房里拿来的一小坛酒，回味着酒香闭着眼似乎还能闻到泥土和花草的芳香，烦闷的心也总算得以平静下来。可是躺了没一会，就又觉得烦闷无比，焦虑重新袭上心头脑子里，父母的期盼，乡亲们的善意帮助都形成一座大山压上肩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猛然坐起身，打开院门走了出去。银白的月光照得周围一片朦胧，远方树木的投影犹如怪物蛰伏，可是对于熟悉村里一切的他来说，即使闭着眼都能转完村子一圈。

　　忽然，也不知从哪飘来的香气，若有似无的，却分外泌人心脾，令人陶醉。

　　杨帆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想更多的闻一下，只是却反而闻不到了。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杨帆闭着眼微微拧起眉，沉思着，总觉得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重要，可是越想越觉得头脑昏沉，眼皮也在加重，身下的也不再是硬板凳而是软绵绵的草地一般，让人只想就此沉睡。

　　嗯？他不是正走着吗？怎么会躺下了？

　　沙沙。

　　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摇摆，杨帆只觉得身上徒然一轻，脑子也清醒了一瞬，鼻间的香味似乎也浓了一点点，只是风一过，又几乎闻不着了。

　　杨帆皱起眉，不甘愿地睁开眼，却吓得一下睁圆了眼眸。

　　眼前的是村路口的那棵大榕树，小时候他没少和村里的孩子们来爬树或揪着树须荡秋千玩，所以对于眼前这棵又高又大的榕树他一定没认错，只是怎么会突然就跑到这里了？

　　杨帆正疑惑，难道是刚才想得太入迷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想不明白就转身想往回走，结果又闻到了那股香气。

　　等他回头去寻，却发现那里忽然出现了一头庞然大物的怪物，然后猛然朝他扑来，吓得他大叫着转身就跑，还好只是一下被抓伤了后肩，疼得他直打滚，而那怪物不死心又已经再次扑了过来，腰上忽然被什么缠住一下把他拉了出去，他只觉得一下飞了出去，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只记得最后那怪物长大嘴和欲咬下来的尖利长长的獠牙。

　　以及，那熟悉的香味，最后笼罩他全身。

　　那一刻，无论是被抓伤的后肩，还是最近一直困扰着他的诸多压力，全都统统不见，只余浑身舒爽让人不想醒来……

　　喵----

　　猛然睁眼接着坐起。

　　头一阵晕眩，使得刚坐起的杨帆又无力地倒回去。

　　“喵喵不可以再吃了，爸爸说吃多肚子疼哦。”

　　“ 喵！”就你这小鬼才相信。

　　……

　　耳边清晰传来儿子和白虎的声音，杨帆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睡觉，那刚才的是做梦吗？噩梦？

　　杨帆揉着太阳穴又躺了一会，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只是对于刚才的梦境现在却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个噩梦来着。

　　坐起来时头昏沉沉的，感觉就像是夜里去跑步了一样累。

　　浑身疲乏地起床，抬眼就看见柳书和乐乐又坐在树下了，一个安静品茶，一个吃蛋糕和牛奶，而白虎也在一边，面前的小碟子里同样是块蛋糕。

　　当然，外头的阳光已经明晃晃的了，昭示着他起晚了。

　　看到他们悠闲的样子，杨帆不禁恼得咬牙切齿。

　　都怪那三个家伙，看什么鬼片啊，害得他变成如此。还有，白虎你真的是只猫吗？怎么什么都吃？
　　他从上大学后就有这毛病，只要看点恐怖之类的片子，晚上准做恶梦，所以自从知道有这个后遗症以后，他就基本不碰这类的影视了，谁想到昨晚只是听了点声音而已，居然也会做恶梦了，难道他的情况越发严重了吗？

　　等会要去把电脑里的那些有关记录全都消除掉！

　　“爸爸你醒了吗？”

　　本来要叠被子的，听到乐乐的声音杨帆改了注意，抱着走出去打算晒晒太阳。

　　乐乐早就跑到门口等着了，见到杨帆出来就去拉他手，“爸爸头还痛不痛？要我帮揉揉吗？”

　　闻言，杨帆愣了一下，惊讶地低头去看儿子，“你怎么知道爸爸头疼了？”

　　“叔叔说爸爸昨晚偷偷喝酒喝醉啦，所以今天才起晚了啊。不过我和喵喵有吃过牛奶蛋糕了，爸爸也快点刷牙洗脸吃饭吧。”

　　这下杨帆着实愣住了，疑惑地朝那边的柳书投去询问。

　　男人嘴边噙着笑，阳光太耀眼了还是真的他还没睡醒，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闪着他看清的光，“村长来找你拿酒，后面你就把你父亲还在时珍藏的酒给拿出来，我也尝了一下，确实是不错的好酒。呵--你才喝了一杯就醉了，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杨帆一脸茫然。

　　酒吗？似乎有过？不过昨晚不是他刚对这人生气赶他回房自己也哄着乐乐就睡觉了不是吗？难道真的是他喝断片了？

　　柳书再次轻笑，起身走过来，轻松拿走他手里的被子枕头，披到晒衣杆上晒，抽空还摸了一下他额头，眉头轻蹙：“真的这么难受吗？下次真不该让你碰酒了。”这都傻了。

　　乐乐也煞有其事地点头，脸上都是担忧，“叔叔，爸爸喝牛奶会不会舒服点？”

　　“会吧。”柳书难得回答得有些迟疑，“你爸爸以前有喝过酒吗？”
　　“不知道。”

　　“也是，他要照顾你还要忙着卖蛋糕，确实没时间去喝酒吧。”

　　“嗯，我会尽快长大的，长大了就可以养爸爸了。爸爸说我是花盆里长出来的，我很好养的~”

　　柳书再次笑了，摸摸他头发，“不生你爸爸气了？”

　　乐乐摇头，“就算我是花盆长的，可也是爸爸养我这么大了呀，我不会不认爸爸的。”

　　“嗯，爸爸不要，叔叔要你。”

　　杨帆：“……”真当他不存在吗？

　　“今天我休息，晚上的饭菜你们来做！”

　　谁料那边的两个居然对他点头，笑眯眯地：“好啊。等会我们要去钓鱼你去不去？”

　　哼！管它是真是假，是梦还是真实，他都不管了，先填饱肚子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