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梦记》剧今生

11、这是报应

　　事情谈毕，秀姬将两人带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

　　“因是新来此地不久，屋舍尚未来得及修缮，所以房间简陋，还请二位多多见谅了。”

　　“不会，我看着挺舒服的，多谢主人家的招待了。”比起神婆家的那间破屋子破床榻，魏门豹家的这间客房，已是很不错了。

　　送走秀姬，关上房门，亦胥整个人扑倒在床榻上，被褥柔软，因是新晒过太阳的，闻着还有股不错的味道。
　　（作者插楼：明明是螨虫烤焦的味道。坏笑）

　　连湛倒也不在意什么男女有别，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反正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不就共处一室，共坐一床，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对那威王有兴趣？”连湛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亦胥舒服地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哼唧了几下，才回答道：“有帝王的地方，肯定很繁华。就像你们神界，你能说天帝寝宫周围，都是荒芜废墟？

　　这一繁华，好东西也多，女娲大神造出的这些人类，脑子好使，会捣鼓新奇玩意，很有意思。”

　　听到亦胥的理由之后，连湛有种确实如此，又有种偏离他所想的感觉。

　　他以为亦胥想见威王，是想尝尝人间帝王的滋味。现在再回想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后，连湛想抽自己。

　　脑子醒醒，认识那么久，人家也就只勾引过你一个，而且那勾引还没真刀实干地完成过，怎么能把人想得如此不堪。

　　可还没等连湛将自己唾弃个彻底，亦胥又添了一句：“听说凡尘帝王三宫六院，女人甚多，你说我要是把他的姬妾们全带走，他会不会疯掉。

　　虽然我是母鲛人，那威王姬妾也是母的，不过种族不同，应该不碍事。”

　　在亦胥这番跨越种族的惊天之论下，连湛停止了对自己下作思想的唾弃，并反省自己道行还不够高深。

　　原来这条母鲛人，是男女不忌的主，此刻心心念念的，是如何拐了人家的老婆们。

　　知道这条母鲛人的喜好后，连湛坏心眼地提起了天帝，“你要真好这口，我倒建议你去天帝后宫看看，那才都是绝色，还各种族皆有，或温顺，或桀骜。以你的身份去拐了她们，连天帝都不能说什么。”

　　亦胥虽不知道天界内部的权利斗争，却也知道能入天帝后宫的，有哪个是吃素的。

　　她要去把人拐回归墟，天帝自然不会说什么，因为说不准他自己正偷着乐呢。

　　“没想到你对天帝的后宫还挺了解的嘛，说吧，是不是和他后宫的哪位美娇娘有一腿？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亦胥贼贼地看着连湛，眼里满是狡黠。

　　本以为连湛会连连否认或是干脆承认，却没想到连湛在看了眼亦胥之后，竟将手扣了上去。

　　亦胥没想到连湛会忽然对她动手动脚起来。此刻感受着扣在她肩膀处的手掌带来的温度，亦胥眨了几下眼睛，疑惑地看着连湛。

　　“你是不是天帝的小后宫？你若是，我便是。你若不是，我便不是。”

　　什么意思？亦胥此刻有些没反应过来。可等到她反应过来时，连湛便遭殃了。

　　胡乱的拳脚不收力道地打在连湛身上，纵使连湛浑身龙鳞，也不免有些吃痛。

　　“天帝算什么东西，也敢拿我充他的后宫，若非我失了法力，非得好好教训你一场不可。”

　　虽受点痛，可连湛已经完全肯定亦胥和天帝没一腿。只是从亦胥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她对天帝的蔑视之意。

　　只是连湛一直存在一个疑惑，天帝真身，虽是属性为金的金龙，对羲和之力没有可以克制之处，但天帝能调动一大批能克制羲和之力的神明替亦胥打开禁锢。

　　而他也是被天帝忽然叫到归墟去的，再联合亦胥之后的举动，不让连湛怀疑是亦胥和天帝两人联手坑他都难。

　　有疑问就提问，“既然你同天帝没关系，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还设了让了帮你开启羲和夫人禁锢的局？”

　　原本理直气壮地揍连湛的亦胥，听了这话，顿了下来。

　　“这个……其实说来也简单，我是临时起意的。”

　　“什么？”

　　“本来没把你当回事的，就想着不就神界来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从守界神将那里知道你是一条水龙，又是如今众神里法力顶尖的人物，便想着能不能借你用用，试试打开羲和的禁锢之力。”

　　亦胥许是知道心虚了，声音越说越轻。“事实证明，你还是挺好用的。”

　　借着这个空当，连湛一跃而起，随后将亦胥压在身下，看着亦胥飘忽的眼神，笑了。

　　“那为什么不通过守界神将求助天帝。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我，恐怕神界凡是水属性的神明都会齐聚归墟，替你打开禁锢。

　　你呢，也不必使美人计，我也不会被整得这么惨。

　　而且我是因万水无法汇入归墟才会去归墟的，你能说这不是你这位归墟女帝在搞鬼？

　　所以我会去归墟，是意外还是人为？倒是想请女帝你好好解答一番。”

　　两人以一上一下倒在床榻之上，明明这般暧昧的姿势，可偏偏两人的眼神之中却透着博弈的神采。

　　“若是我不想说，龙主又该如何，杀了我？”

　　连湛看得到亦胥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看来他的问题的确涉及到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翻身下床，连湛整了整衣服，敛去了眼中的锋芒。“哪敢，哪敢，我还不想背上弑杀归墟女帝的罪名。”

　　见连湛不再过问，亦胥收起了指尖处凝聚起来的法力。

　　这是她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成果，若是出其不意打在连湛最虚弱的逆鳞处，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只是用了这法力，她也会虚弱不堪，陷入百年沉睡，任谁都能加害与她。

　　好在他还算识相，没打算和她硬碰硬，她也省了这法力。“不敢就好。”

　　这一场博弈，局面上亦胥获得了升级，连湛的疑惑只能暂且放下。

　　而神界，归墟水国的禁锢被破，大量凶猛的鲛人流散在四海，这对四海水族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可归墟女帝迟迟不见身影，且龙主连湛似乎也与此事大有关联。

　　这让四海龙王不好直接做下判决，驱赶那些入侵的鲛人。只能将此事上报给天帝，由天帝定夺。

　　天帝早早便从守界神将那里得到归墟禁锢被破的消息。这会四海龙王的折子一上来，天帝便知此事发生的原因。

　　但天帝也不好立下判断，所以只能召集天界最有威望的几位老神，同他们讨论该如何处理此事才好。

　　可老神之所以叫老神，除了资格老，名望高之外，做事的方式也选择谨慎保守。

　　他们提出的建议是观望，暂时不动那些鲛人。

　　是以当天帝的决断到了四海龙宫之内，四位龙王皆是没好脸色。

　　“被威胁的到底不是天界，那些老神自然不当回事。可我四海水族大多不擅战斗，若是发生冲突，如何敌得过归墟来得那群鲛人？”

　　东海最近归墟，是以此处归墟鲛人最多。东海龙王听着双方每天不下百次冲突的报告，心中气急，明明是水龙，却口生燎泡。

　　“陛下，依小臣看，这归墟鲛人虽凶，可四海也不是没他们的同类。你看南海那边不就……”龟丞相指了指南边。

　　东海龙王闻言，眼神一下便亮了，困扰他多少的问题，终于有个解决的办法。“对！既然都是鲛人，那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龟丞相，传本王命令，率虾兵蟹将进行镇压，尽最大能力将他们赶到南海去。”

　　东海这一举动，纷纷被其他两海模仿。一时间大量鲛人涌入南海，南海龙王气得上奏天帝三次，三次皆被天帝用同样的理由驳了回来。

　　南海乃天界公认的鲛人之乡，鲛人归于南海，乃是最恰当的选择。

　　南海龙王只能对外默默咽下这番苦楚，然后将气撒在同是鲛人的南海王后身上。

　　“南海鲛人是你带来的，如今那些归墟的鲛人被人以南海是鲛人之乡的名义赶过来，你也该想办法解决才对。”

　　“可夫君你不是一向以南海有鲛人为荣吗，如今给你凭空多了那么多只鲛人来，你还不开心？”南海王后如今已不复当年美艳，蜡黄的脸上挂满忧愁，显得整个人命薄寒酸，这让南海龙王一看便不喜。

　　“归墟的鲛人岂是南海的鲛人能敌的？要知道，东海的虾兵蟹将为了驱逐他们来南海，几乎全军覆没。其他两海同样损失惨重。

　　而归墟鲛人们呢，几乎没有折损的。你说这么一群煞星，来了南海，我们不得乖乖伺候着。若他们还想做南海龙王，我看我也得乖乖易主于人。”

　　南海王后没想到事态竟是如此严峻，可多年养尊处优下来，早已让她失去对策的能力。

　　“诶，这是来报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