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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   最终,蚩兰终于点头同意男子的建议。能够像巫族一般凌驾在这片大陆,可是族人心底最深的愿望。为什么他们明明是世间最强大的血脉,却会沦落到只能龟缩在大漠这片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不甘心,她要库尔莫得成为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凌驾在巫族之上,到时候什么无面修罗,什么嗜杀,还是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库尔莫得族的了。

      虚弱的双手颤巍巍地解开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袍子,当肌肤裸露在沙漠干热的空气中时,那浓浓的灼热感还是让蚩兰脸红。肌肤上汗珠点点,分不清是因为太热而产生的汗珠还是因为害怕紧张而长生的汗珠。

      “我准备好了,你,你......”只有这时,蚩兰才发现自己内心还是排斥与害怕的。

      她还是不能信任这个第一次遇见的男人,他深深隐藏在黑纱下的容貌,她都未曾见过一分,就这样轻易把身子交出去,实在是不太妥帖。

      “如何?你改变主意了。”男子语气有些不悦。

      “我还未曾见过你的容貌就这样冒冒然地把身子交给你,我觉得还是不妥,可否让我先看清楚你的容貌,然后再......”蚩兰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会害羞,库尔莫得族族风开放,男女之事蚩兰也不是懵懂无知,只是这种事真经历到她身上,她才感到羞涩,毕竟还是懵懂少女。再是坚强、开放又如何。

      “我的容貌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了反而会导致库尔莫得最后一支血脉也将破裂,你只要当这是一场交易,用你的初夜换到库尔莫得的荣誉与复仇。”

      “好吧,我,你.......”蚩兰紧紧闭上双眼,牙关紧紧咬着的下唇有些泛白,双手解下身上最后一寸衣物,阿爸阿妈,蚩兰这样做对吧?反正蚩兰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就算这个诡异的男人在欺骗蚩兰,蚩兰也无所谓了。

      男子目光幽深地注视着眼前紧张而又倔强的女人,解开包裹全身的黑纱,欺身上前,吻住蚩兰的双唇......

      蚩兰感到男子双唇的温柔的触感,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男子见蚩兰的反应之后,便更加大胆。一道结界护在两人之上,挡住了烈日的侵蚀与外人的打扰。

      蚩兰渐渐地放下心防,沉溺在男子无尽的热吻之中……

      蚩兰醒来时发觉她已穿戴整齐地躺在男子的怀里,而骆驼却还是不停地在往沙漠边缘走去。下身的伤口在骆驼的抖动下被牵动,疼得蚩兰脸色发白。

      “忍忍便好,队伍再过几日便要走出沙漠了,到时候我在安排你好好休养。”

      蚩兰抬眸看着眼前这个黑纱裹身的神秘男人,开口道:“我该叫你什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不想以后没有什么称呼地叫你。”

      “狄谋。”加狄谋的男子撂下这句话便开始继续沉默,蚩兰在得到自己的答案后也跟着继续沉默,她是西域库尔莫得族的女人,不会因为第一次献给这个男人而认定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终生。就算她想中原女子一样对贞洁看得很重,她也不会去要求男子对她负责,她知道,她跟这个叫狄谋的男子只是交易关系,她留下库尔莫得族的血脉,他则是利用库尔莫得族的血脉去进行他的谋划。

      嗜杀最深处,银面男子收下石壁上用巫术呈现的景象,眼神中神色复杂。

      “终于要开始了,巫族跟库尔莫得族的恩怨终于要开始了。千年前的预言也该有人打破有人终结了。”

      银面男子按下手边骨椅下方的开关,一道结界瞬间遍布在嗜杀各个角落,银面男人转身消失在骨椅之上。

      嗜杀最核心的一间密室里,摆放着一副冰棺,冰棺里躺着一面色死寂如尸体的老人,只有双眼不灭的求生光芒跟不尽的希望才让你知道,他还活着。

      “最近你气色不错啊。”银面男子来到冰棺跟前,看着冰棺中的老人开口道。

      老人一见是他,双眼立刻变成了无奈之色。

      “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的,老家伙,你想先听哪一个?”

      老人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搭理他。

      “哦,看我这记性,你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眨几下你那苍老的眼睛。不过你既然选择不了,那我便替你选择好了。就先说好消息吧,先让你听了开心开心,也好在说坏消息时不被吓到。”

      “知道吗,沉寂了几千年的库尔莫得族再次现世,那五人的后代,折腾能力可不会比那五人弱的,不过这不算是坏消息,因为巫者不可杀人的诅咒还得他们打破,对于巫者,算是个好消息,怎么样,老家伙,开心吧。”

      老人还是不理会银面男人,连一个眼色都不愿给他。

      “现在说坏消息了,其实这个坏消息早该跟你说了,就是怕你接受不了,给跳起来找我麻烦。不过我后来想想你现在又动弹不得,便一道说与你听了。老家伙,我把天南巫女分1身了,而且还分·身失败了。”

      老人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终于睁开他的双眼,怒意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老家伙,在说起天南巫女时你就这么尽心了,让我都不想告诉你天南巫女被我分·身失败却没死。”

      听到银面男子这句话,老人愤愤瞪了银面男子一眼,继续合上眼睛。

      “本想把天南巫女的善与恶分离,却不想分离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不过成功率还是达到了七成,到底是哪七成,还得等到老家伙你自己去看。好了,我就先走了,知道你对着我这张脸不舒服,以后再来恶心你。”

      感觉到银面男子的离去,老人睁开了眼睛,仔细看可以看到老人双眼中闪着晶莹。

      寒萧皇宫,御书房内

      “皇,奴婢未你奉茶了。”阿南端着茶具,站在御书房外轻呼。

      “进来吧。”

      阿南缓步走上前,只见今日寒陵墨不似以往准在书桌上处理公务,而是卧侧在御书房一侧的软榻之上,而寒陵墨身边,叶兮尘正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寒陵墨,之上这温柔的凝视掺了几分真心就不好说了。

      叶兮尘见阿南端茶进来,温柔的眼眸中露出淡淡的厌恶。叶兮尘不知怎地,就是看不惯这个新近宫的宫女,也许是她刚入宫就得到寒陵越的眼光,这让叶兮尘嫉妒万分。

      能为一个眼光而去怨恨、嫉妒别人,可见叶兮尘对寒陵越的爱之深。

      “参见皇,参见后。”阿南福下身子给行陵墨跟叶兮尘行礼,手中的托盘却并没因为如此而失去平衡,看到这一细节,寒陵墨挑了挑眉,不说话。

      上次叶兮尘因为一门心思都要花在接近寒陵越而不让寒陵墨起疑上,因此并未细细打量过眼前这个可能日后会成为她情敌的女人。今日一见,叶兮尘心中妒火更深。

      叶兮尘本以为除了浅清幽身上的气质出众压过她之外,当今世上便无人再能美过她,于是再见美人也是抱着鄙夷的心态。我可是寒萧第一美人,就你那歪瓜裂枣的丑颜,我还真不把你放在心上。可今日一见阿南,叶兮尘心中的争胜之心被勾起。

      因为阿南的眸子太过于澄澈,澄澈到令人仿佛清晰看清自己内心是何等丑陋肮脏不堪,在阿南的眸光下,叶兮尘感觉自己被一层层剖析,自己内心所有的丑态在阿南面前展露无遗,这令叶兮尘害怕。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快给本宫滚出去。”叶兮尘被阿南眼光追迫地紧,竟不顾在寒陵墨面前温婉的形象,对着阿南一顿大呼。

      事后叶兮尘才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跟寒陵墨赔不是:“皇,刚才臣妾一时失神,惊扰了皇,还望皇恕罪。”

      “无妨,只是皇后为何要让这宫女滚出去,莫非这宫女做了什么让皇后不悦的事?”

      “无事,臣妾今日算是第二次见这小宫女,上次见她,她还被驭风将军当初此刻呢,皇,你怎么把她留在你身边了,还伺候你的茶水,以前不都是寺度里做的吗?”叶兮尘虽对寒陵墨放不上心,可寒陵墨身边的大小事情她必须地掌握一些,不然她这个皇后什么时候下台的都不知道。

      寒陵墨在听到叶兮尘这番话后,不悦地皱了皱眉,试探君王心跟监视君王的行踪这两样处处是对一名君王所犯的大忌,叶兮尘竟然如此无脑地讲了出来,也难怪寒陵墨不悦了。

      不过这恰恰也是寒陵墨会留有叶兮尘在身边为寒萧皇后的原因,一个愚蠢无知又贪婪的女人,总好过奸诈心机潜伏的女人好吧,比起养一条剧毒狡猾的蛇,很多人更愿意养凶猛危险的猛虎,猛虎至少能被控制,而毒蛇,你不会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对你反咬一口。

      而阿南在听完叶兮尘一番话后,便把叶兮尘设定到她懒得搭理的任务中去了,叶兮尘的愚蠢,阿南见识到了,以后顶多见识找找自己的碴,揪揪她的小辫而已,阿南又不打算永久待在寒萧皇宫,根本用不着顾虑叶兮尘。

      “皇,既然皇后娘娘命奴婢滚开,那奴婢就先退下了。”阿南恭恭敬敬把茶水端到桌上后,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等等。”把阿南叫住的人是寒陵墨。

      “皇有何事?”

      “你是伺候朕的掌事姑姑,没朕的命令你怎可先行告退。”

      “是奴婢考虑不周,请皇恕罪。”

      “皇!”叶兮尘坐不住了,这寒陵墨是在拆自己的台吗,她让宫女退下,而他却让宫女留下来,还说只许听他一人的命令,这算什么?

      寒陵墨不理会叶兮尘的不满,只对叶兮尘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便不再搭理叶兮尘。

      叶兮尘自知没趣,便愤愤而去,临走时翻了不少白眼给阿南看。

      待叶兮尘走后,寒陵墨悠闲地端起阿南为他准备的茶水,拿起一本书,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倒是让阿南猜不透寒陵墨到底想搞什么鬼。

      阿南发现自己跟寒陵墨相处时间越长,寒陵墨给她的感觉就越不好对付,也让阿南的心越来越没底。报仇,好像越来越难了。阿南有时握着手中的寒祭,对着寒祭喃喃道。

      这并不是阿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寒陵墨就如一团迷雾,他能看得清你,你却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终于等着寒陵墨喝完一盏茶,阿南这才找到开口说话的机会。“皇,奴婢再帮你倒一杯吧,杯盏中都没茶水了。”

      寒陵墨并不理会阿南,只是自顾盯着眼前的书看。于是阿南上前轻手轻脚把茶满上,然后退到一边。

      “听说皇弟邀你明日辰时去他那一趟。”阿南正以为寒陵墨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寒陵墨忽然从嘴边冒出一句来。

      “是。不过是越山王殿下太看得起奴婢了。”不卑不亢,阿南懂得隐藏自己。

      “皇弟他从未看错过人,你能有幸被他邀请是你的福分。不过你既然能被他邀请,想必必有哪方面才艺不凡,今日朕正好无事,倒是想看看你是用和才艺赢得皇弟的另眼相看。”

      “皇,奴婢不过是粗鄙之技,怕污了皇的眼。”

      “你这是在违抗朕的命令吗。”如墨的眸子瞬间寒气弥漫,寒陵墨不知为何,在知道阿南为寒陵越献曲后,便心里一阵不爽,想让阿南也为他奏一曲,这种感觉就连叶兮尘对寒陵越频抛眉眼时也不曾有过。

      “奴婢不敢。”阿南连忙下跪。

      “那便开始吧。”此话一出,皇威十足。

      “既然皇吩咐,那奴婢岂敢不从,只是皇听后不要怪罪奴婢拙技污了皇的耳朵才好。”说罢,寒陵墨不知何时拿出一只玉笛,抛给了阿南。

      “就用这支吹奏吧。”

      阿南接过玉笛,这支玉笛跟早晨寒陵越所用的那支玉笛不同,那支玉笛握在手中能感到淡淡暖意,而眼前寒陵墨抛给拙技这支,虽然玉的质感跟寒陵越的相差不了分毫,可却让人感到丝丝寒气。

      “这支叫寒双萧,既能当笛吹奏,亦能当笛演奏,跟皇弟的阳孪笛本是一对。”

      “原是这样,皇用如此贵重的玉笛来让奴婢使用,奴婢要是不好好为皇吹奏,还真对不起行一番心意呢。”说罢,阿南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吹奏起乐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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