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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准是你们这些蠢笨的奴才又惹恼了表姐!”小罗莉瞪眼一转,环视殿中众仆,却哪里有一点吓人的架势,倒是可人的紧。“好了好了,都下去吧,这礼序,我来念给表姐听。”说着上前就扯过女官手上的卷书。
      禁宫里头哪一个不是谨小慎微脑袋别在腰间过活?这看人脸色的本事自是不必说,当然知道这是小郡主给的恩赐,赶紧着行了礼,依序退下。只留下两个宫女继续给女王梳妆罢了。小罗莉笑嘻嘻推搡过来,就把板栗摁回椅子里,板栗这厢哪还有一点脾气,竟十分顺从地由着宫女继续梳妆。只不时从镜子里偷看几眼身后的小罗莉,偏恨这万恶的旧社会,也不知是哪个蛮荒的年代,使着铜镜,不甚清晰。却见小罗莉真就执起卷书,有模有样地念起礼序行仪来。那脆生生的嗓音偏又婉转娇嫩,直入穿进板栗心里去。说来也奇怪,这礼法由她来念,竟奇异般教板栗记住了。饶是板栗素来不知皮薄为何物者,也不免暗暗自嘲,原来老夫还有这种能耐!
      原来昨日却是这女王十五岁的生日,按着本朝礼制,女子十五便是成人,要行弱冠大礼,更何况这是一国之主女王陛下。而今日正是女王陛下的大婚典礼。本朝宫制,女王后宫例按三宫六院十八室体分,若是某任皇帝博爱隆重,皇恩浩荡,后宫多出这二十七位的,便排不上金册了,若是少于二十七,却也是万万使不得,祖宗体制,为免皇室子嗣单薄,这方面倒是看的紧些。而板栗的三宫之首,心宫皇夫却是早就立了,只等女王冠礼即成便行大婚。
      板栗心中不免叹息,可怜这个小女王,好不容易捱到成年,还不曾享受过——倒似让老夫占了便宜去。
      “表姐,时辰差不多了,先喝点燕窝粥垫着,一天的大礼,有的受呢。”
      于是板栗喜滋滋地就着小罗莉喝下一碗燕窝粥,倒不知什么味道,只记得滋味香甜。可若是这香甜的燕窝粥换得一天的罪受,板栗打死也是不干的。
      所谓天家威仪,普天同庆。其排场之大,礼节之多,行仪之具,板栗之苦,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黄金八点档时间,板栗终于顺利进入洞房。
      大红烙金的喜烛比比剥剥,爆了一朵烛花,早有宫人赶上前去剪了。床前挂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喜帐,平添了几分旖旎春色。床沿上坐着一人,身着与板栗相同式样的大红喜袍,只不过红色纱绸绕过双眼,在脑后结了个如意同心结。倒更衬的此人肌肤胜雪,面若冠玉。不是晨起佳人是谁?板栗记得他的名号,正是女王陛下,此时的自己的正夫心月狐。由着公侍牵引着喝了合卺酒,左右退下,屋内便只剩下板栗和佳人。他此时方感心慌意乱,只愣愣盯着佳人,却是动也不敢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是佳人开了口,许是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笑道,“痴儿,傻站着作甚,还不过来帮我解开。”
      板栗这才挪过去,一手抽开了佳人遮目的红绸。那是怎样一泓秋水,含笑看着自己。彼时两人距离极近,隐约有温柔呼吸吞吐在板栗胸前,他全身毛孔都似要炸将开来。
      心月狐突然轻笑出声,一手拉过板栗,拦在怀里,“瘦儿,鸳鸯帐暖,春宵苦短。”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另一只手只一挥,殿内烛火俱灭。板栗大骇,身不由己随着他翻入账内。
      被翻红浪,一室盈春。
      黑暗中板栗伸出账外的手,颤抖不止,无人看见,他只来得及呻吟一句:
      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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