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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婚宴小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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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妮达莫约十七八岁左右,五官深刻清秀,清澈冰绿色细长媚眼微微凹陷,呈现出一种精致而立体的美。她算不上顶极美女,但那火爆的身形,妖娆纤细的腰身,水蜜桃般丰盈的臀部,还有一双在长裙侧身开叉处若隐若现的白皙修长美腿,简直要迷死人。
兰妮达的目光停留在她美丽绝伦的脸上,眼底明显燃烧着嫉妒的火焰。
她视若无睹,淡淡笑着。
裴诺尔看着兰妮达,眼里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然,然而看向她时,眼神又变得温柔。
兰妮达亲密地挽住裴诺尔的胳膊,冲着她娇媚笑道:“女王的祝福我爱听。”
她回以优雅地一笑,拿起一旁侍女托盘上的精致酒杯,“另外还祝您和国君陛下能早生贵子。”
浅浅一抿后,不顾兰妮达还想说些什么,而是抢先含笑道:“我还要去寻我妹妹,先失陪。”
同时对裴诺尔礼貌微笑,“失陪,陛下。”
她没有多看一眼裴诺尔,更没有关注他的神色,却觉得一股阴冷之气隐隐袭来,他似乎生气了,是因为那句“早生贵子”或是她的冷漠?这时有几位衣着华美的贵夫人和贵族男子朝这裴诺尔与兰妮达走来,并将他们围绕成一个圈,那股阴冷之气才缓缓地消失不见。
不远处的一根雕刻王室花纹圆柱下,薇妮与温伽顿正兴致盎然地看着这一切,她缓缓走近他们时,薇妮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姐姐,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薇妮笑问。
“能有什么,无非是祝他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姐姐,”薇妮笑得十分开心,“你可真想得开!”
她淡淡微笑,装作没听懂。
温伽顿在向她行礼后,已拿着酒杯走向另外一根圆柱下的几个衣着华丽的贵族。
“走,我们去庭院里逛逛,这里太闷了,”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薇妮向外走,“庭院里更热闹,我刚看到有好几个王子都过去了……”
灯火通明的庭院比殿内要热闹得多,或许是没有那么多规矩,贵族们明显要放得开些。她带着薇妮直接来到杜兰克国的瑞尔伦王子面前。瑞尔伦王子的五官清秀端正,外表虽谈不上有多出众,但他胜在拥有王储身份。此时修身长立在玫瑰花丛旁,他刚与一位贵族聊完天,便看见两位白色盛装美女正向他款款而来。
看到绝色出众的那位时,眼底微微露出惊讶。
这可是上次在卡特兰拍卖会上惊艳全场的卡伊泽尔大陆的第一美女,以美貌和傲慢闻名,当初在晚宴时都不屑于与各国权贵主动打招呼的,如今竟在向他走来?
“瑞尔伦王子您好,我是森暗之国的薇安,很高兴认识您。”
瑞尔伦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连带着耳根也隐隐发热。
“很荣幸认识您!”望着她美艳出众的脸,他面带微笑,努力控制不稳的心绪,维持一国王储应有的王室风度。
心美向他温柔而友善微笑,“上次在卡特兰没能与您打招呼,实在是失礼了,这是我的妹妹薇妮公主。薇妮,这位是杜兰克的王储瑞尔伦王子。”
薇妮的眼睛蕴含着笑意,“向瑞尔伦王子问安!”
“薇妮公主客气了!”
心美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王子殿下,我妹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皇族晚宴,对这座庭院也不大熟悉,您能带她四处看看吗?”
瑞尔伦无法否认内心升起一抹失望,道:“薇安殿下客气了,只是不知是否能邀您一起同行,上次与您只是匆匆相遇,还未来得及与您说上两句话。”
这话可是赤/裸/裸地昭示了些什么,薇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强掩内心的嫉恨。这个姐姐自小便仗着长相和长女身份,夺走母后的宠爱,夺走王位,夺走自己曾暗恋过的一位小表哥的心,还夺走城堡里最好的房间、最好的珠宝、最好的衣服、最好的食物,反正什么最好的都归她,而自己只能靠抢才能夺得。
“感谢您的厚爱,只是我现在身体不适,得回房稍适休息。”
心美委婉而温柔地拒绝,装作没看到瑞尔伦眼底的失望。薇妮微微一笑,道:“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由王子带领参观庭院?”
“这个自然。”瑞尔伦从小受正统皇族教育长大,决无可能当众撩了美女的面子。
薇妮甜美地笑着,佯作毫不在意地跟在他身边,实则心底把他骂个十来八百遍,与那些见到薇安就魂不守舍的男人们一样,全都不是东西!他以为她稀罕让他陪吗?屁,她不过是想借着他认识更多的权贵。与他走在一起,必会有不少相同等级的贵族们过来打招呼吧。
当薇妮和瑞尔伦的身影消失在小径转角时,她刚刚转过身,准备回房翻看自己的小背包,适才那位高发髻侍女却再次挡在她面前,低声道:“国君让我转告您,若您再主动与男人说话,他不会放过您!”
“让他去死吧!”她感到有些恼怒,一把抓住这个侍女的衣领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她甩手狠狠丢开她,装作没看到四周宾客表情的模样,撩起过长的裙角,优雅从容地朝刚从大殿出来的温伽顿走去。
她亲密地挽上温伽顿的胳膊,不顾他讶异的表情,柔声道:“今晚来我的房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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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晚宴似乎仍未散,远远地,仍能听见稀疏的宾客声音。
昏黄烛光的精美房间里,她正坐在地毯上教温伽顿打牌。不知不觉中,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她打了个哈欠,放下牌道:“你真是聪明,不但学得快,还能这么快就击败我了。”
温伽顿的眼神柔和无比,“殿下,您既已经累了,不若我先告退吧。”
“走什么,”她嘻笑着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下来吗?薇妮在床上的表现让你连一晚都舍不得留给别人?”
温伽顿微微一顿,没再说话。他早知女王已猜到他与薇妮的关系,此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看着他,妩媚笑着从地毯上站起,伸出白皙纤细的双手,一点一点地解开银色衣扣,直至长裙完全落在地毯,露出光洁美丽的胴体。
此时她相信门外必有薇妮的耳目正在偷听或偷看,她就是要让他们都听到或都看到,她要让薇妮的心里从此埋下一根刺,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然而,温伽顿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殿下,您若是想让薇妮嫉妒的话,实是用错了方法。”温伽顿平静地看着她,并不为她的美妙身体所打动。
她一步一步走近,直至走到他面前,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用没有用错,只有试过才知道。”
“我和薇妮早已讨论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被您……”
他的话还未说完,被她微微一用力便压倒在了地毯上,她歪头看着他,温柔地笑笑,然后开始慢慢解开他的衣袍。
有时假戏真做,有时真戏假做,男女间的这点事,有时就算是假的,只要真的发生过,却无法使人不在意。更何况,女人是最爱计较这些事的,哪怕她面上毫不在意,甚至知道这只是一个局,可只要她爱这个男人,就无法不在意。
两人很快赤.裸相对,温伽顿原本还试图反抗,可她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不许反抗,你是女王的未婚夫,这是你的义务!”
温伽顿闭上了眼,停止了任何动作,一副认命似的模样,差点让她笑出声。
她重重压在他的身上,手指掠过他的脖子,正要吻上他的脸庞时,房门突然被重重敲响,同时传来一个女人尖锐哭泣的声音:“温伽顿大人,您召了我们过来,却又不理我们!”
另一个女人略带沙哑的哭声也传来,“若是我们有哪里伺候不周,您尽管提出来,我们可以改。”
她本不欲理她们,可是敲门声如雨点作响,女人的哭声一阵又一阵,完全给败了兴致。
她火冒三丈,怒而起身,披上白色睡袍,隔着门怒道:“艾纱,把这些女人都拖下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
可门外却没有艾纱的回应声,不禁诧异,艾纱去哪儿了?
“殿下,温伽顿大人原本就召了我们,我们宫廷是有规矩的,如果大人召了我们又不理我们,我们第二天是要被拖下去挨鞭子的。”
“你们是谁?”她怒问。
“皇族内妓。”另一个女人怯生生地答道。
这种类型的女人她听过,各国宫廷里都有,专用来在大型宴会上招待各国权贵的女人。她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力求一定要让各国的权贵们满意。如果权贵们满意,也可以把她们买回去。她们也有可能被当作礼物送给他们。
希达尔斯的宫廷内妓的规矩很严,一旦发现权贵们不满意,被鞭打是轻,重者可沦为女奴或直接赐死。
“都给我滚!”她冷冷地道。
门外再次传来女人们的哭声,此起彼伏,只是逐渐变小。
“殿下,”穿上白色长袍的温伽顿来到她身旁,“夜已深,我还是先回房吧。”
“你有没有约她们?”
“有。”
虽然知道他有可能在撒谎,但她的面色依然一沉,今夜已经被完全败兴,她再无一丝兴致勾搭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背过了身,“滚!”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时,门外也没了声音。她独坐在窗前的地毯上,一直坐到天明。大概没人做女王做得有像她这么失败的,不但大权旁落,而且未婚夫避她如蛇蝎,宁肯与内妓鬼混都不想与她上床。
现在,自己的这具体身体即将苏醒,自己便快完蛋,天啊,她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真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
此时华美的君王寝宫内,裴诺尔正在听半跪在地的黑衣属下的回禀,“陛下,内妓已拦截成功。”
裴诺尔的眼里却未露出愉悦,而是透出更加阴冷森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