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审判须有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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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筠灏二话不说上前，有些急迫伸出手，语调平冷，却带着难以发觉的急促：“进来。”
天杨乐逸伸出手，给他拉开上衣服，露出结实的肚子，顿时笑了，一巴掌拍腹肌上，啪一声特别响亮：“不错。”是个能用来干体力活的家伙。
闵筠灏面无表情，却一丝红色染在脸庞，嘴唇微动，咬住牙齿压制住。
天杨乐逸笑说：“露出肚脐眼，这是他们进入的通道。”
闵筠灏脸色刷的变白，忍住了尴尬。
小九：“……”原来BOSS的爱好是调戏闷骚男。
应声虫父亲带着三个孩子化作一缕青烟，从无头人肚脐眼冒出来，潜入闵筠灏肚脐。闵筠灏微皱眉头，显然有些不适。
小九小声提醒天杨乐逸：“BOSS，他这体质……”
天杨乐逸但笑说：“边检官就是得有无时无刻为民众服务的精神。”虽然他自己也没啥这方面的精神。
小九立马无语。这意思就是你晕你事，可这一家还是得安全送到对面。
于是闵筠灏开头第一天实习，就很光荣地躺了两次，躺的时候谁也没发觉，只看得见牛高马大的男人前一秒还好好的啥事没有，啪的，就睡地上了，两只眼睛“安详”地闭着，具目击者说，毫无预警，跟鸟飞过掉你一脑袋鸟屎一样安静。
这次一躺，闵筠灏足足躺了三天。
边检部门工作繁忙，导致接触外地的时间很少，听说这次新来的有一个啥气息都没有的凡人，大伙都好奇的不行，才不过几天，哗啦啦很多人都赶来孟安部所在公寓瞅新人。
天杨乐逸住在新人公寓旁边，前几天因为四部门的任性，让他们忙碌了两天。为此天杨乐逸当天半夜直接拉着身上累赘衣服踹开部长公寓大门口，直达部长房间踹开，把睡梦中的部长惊醒，温和一笑，眼底却带着冷意说：“部长，就你那四个可爱部下是人，我部下都不是人了？往后工作给我好好安排，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为了赶在第二天大门开启之前处理更多妖，当天连续工作18个小时，连他也几乎一天没合眼。
这当老大的可好，呼呼大睡，真熟呢，惹得天杨乐逸火上加火。
部长自知理亏，让他稍安勿躁，紧急安排他们休假四天，天杨乐逸这才稍稍心情好过点，跟大爷扫荡完战场似的离开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休假，自己选择在公寓养精蓄锐，想睡他四天。结果反而四天没能好好睡上，满大楼热闹非凡。
天杨乐逸终于抱着枕头，穿着睡衣踢门而出，脸上失去往日装模作样的笑容，平日俊俏的脸庞乌黑一片，一缕缕金发匍匐，低沉沙哑说：“三秒，滚出我的公寓。一，二……”没数到三，众人深吸口气，捂住鼻子，赶紧潜逃，整栋楼连只苍蝇也找不着了。
妈啊，这妖孽，品行妖，样儿更妖，这是成精的节奏吧。
天杨乐逸摸着宁乱的头发一看隔壁公寓，乖乖门口大开，里面的大厅显然遭过入内。天杨乐逸这才想起为了能让人进去照顾昏迷的闵筠灏，并没有锁上大门。
想了想，天杨乐逸烦躁地只能进去里面房间，看那些个人有没有把啥事不懂的闵筠灏XX或者啥了。
闵筠灏房间很干净，只是床上的被子已经掉在地上，床上躺着一个□□的黑发男人，居然连内裤也没穿，男人微皱着眉头，想动弹，却最终放弃了，似乎薄情的嘴唇抿得紧紧，跟天杨乐逸完全相反，天杨乐逸是瞧上去总是带笑，实则薄情得很。
天杨乐逸不在意地上前敲他脑门：“大清早遛鸟干嘛，起床。”说的好像人躺这儿不是他问题似的。
天杨乐逸带来一抹难以言喻的体香，闵筠灏顿了顿，以为在梦里，闭着眼睛微微勾起唇角，手臂慵懒地极快揽过来这抹香，深吸一口怀里的香气，满足地一声不吭笑着继续入睡。
天杨乐逸嘴角往下拉，在他耳边冷笑：“你的手不想要了？”真想砍下来。
闵筠灏张开眼睛，深吸口气，不是跟大伙一样惧怕，而是难以置信自己怀里的竟然真的是他本人，懊恼自己竟然轻薄了他。
闵筠灏放开他，脸黑沉黑沉，极快地把被子捞起来遮盖自己。
天杨乐逸不大在意地叫他起来。闵筠灏冷静下来，吐口气，想出了解决办法，眼神坚定说道：“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天杨乐逸极快过去，一脚踢他光裸的八块腹肌上，冷笑说：“有种再说一遍，嗯？”
闵筠灏忍着痛，以为他听不见，正要重复积极送命，门外传来大声的叫唤：“新来的，你干啥呢，拆楼呢！每天就你这屋子跟打战似地吵没完！你是皮痒痒欠收拾是吧！”
小九吵吵嚷嚷进门，看见床上的天杨乐逸穿着单薄的睡衣，一脚踏在闵筠灏腹部。他那睡衣是中国古代的亵衣，已经被他折腾得打开了半个胸膛，露出性感的锁骨，那只抬起的脚都是光洁的大腿，白种人，理该有一脚的寒毛才对，然而他那白芷的腿没啥毛，应该是随了他那个东方人的一方父母。
闵筠灏纵容地丝毫没动，□□只有一条被子草草盖着……
这是干啥！上演女王SM忠犬戏码吗！
小九看了一眼毫无气息的闵筠灏，终于明白了，这凡人为啥能进得了天杨乐逸法眼了。
今天本来放假，可既然闵筠灏醒了，小九又闲着有空，天杨乐逸决定提前解决无头骑士的审判。
边检站范围很大，由几个车站组成边检站里的交通系统。
闵筠灏一行人去了其中一个站，接近车站头顶就偶尔经过一列车，车头竟然是个小孩脸，见到闵筠灏，立马一脸惊恐，想要一哄而散，天上的一辆哇哇哭了，从天而降一泡水——吓尿了。
闵筠灏立马心急了，占着自己高，立马上前用手挡着天杨乐逸的头。天杨乐逸打开扇子挡在头顶，晶莹剔透的尿液往四处飞散，没飞中他们脑门。
“抱歉！实在抱歉！”驿站部的员工脸色发白，跟天杨乐逸这老佛爷道歉。
天杨乐逸摇摇手：“无妨。”反正习惯了。
驿站员哄这些受惊的孩子：“说过多少遍了，别怕，天杨主管说拿你们炼丹只是吓唬你们。”
天杨乐逸开扇微笑：“你管理的小孩也太胆小了点，一个小玩笑害怕三年。”
驿站员苦笑心想这在小孩心里已经跟高利债威胁掏钱差不多了，嘴巴却说：“他们只是小孩，害怕是自然。还请下次天杨主管别拿这些孩子玩笑，他们已经很可怜了。”话中意有所指。
天杨乐逸呵呵一笑置之，跟闵筠灏介绍：“这是地狱火车。地狱火车长着人面车身，专门运送死去灵魂去地狱。我们这车给公民和员工方便的，有些时候在特别地方出差，也需要用的着它们。”
至于是去哪儿，天杨乐逸也没说，摸摸其中一个孩子的脑袋接腔：“成年的地狱火车妖气太重，我们只能动用童工，养一些孤儿地狱火车胜任工作。”
那小孩怕得身体直发抖，一哆嗦，又有一熊孩子被他吓尿了。
驿站员给孩子把屎把尿的同时，心里把天杨乐逸骂八百遍，在驿站员圈子里，天杨乐逸人送外号“催尿神器”。
驿站员有些担心问他：“您这是打算出去？”
天杨乐逸笑了：“你送两个过去审判部，我不坐这些孩子，你知道的，我怕太闹把我摔下来。”他知道这些孩子怕他，也不愿意载自己，他总是宁愿花时间自己跑四处，这些在别人眼里，都以为他只是四处找乐子。
闵筠灏却不知为何想到这层，心疼地看着天杨乐逸，二话不说直接拒绝。小九当然也是不坐的，他跟惯了天杨乐逸了。
“我想载天杨哥哥。”从小孩车堆里驶出来一辆，憧憬地看着天杨乐逸。
小九也不奇怪，就像他们部门这些人，总是有人或者妖不知死活崇拜着天杨乐逸。
既然有小孩愿意，驿站员也喜闻乐见，他们已经很多次被驿站主管批评，一定要让孩子们愿意乘载天杨乐逸，否则在知情人眼里以为是他们这儿问题。
三人一车直接到了审判部门口。
审判部，专门给不守规矩的妖，就是犯罪者，抓抓痒。没错，抓抓痒，在天杨乐逸眼里，审判部的审判就是过家家。
现任部长是个和尚的中年普通男人，顶着发福的啤酒肚和光秃秃的脑门，整天就只知道瞎衡量各个部的矛盾，天杨乐逸总觉得现在部门之间的“战争”，就是他不过硬的手法给培养出来的。
对待犯罪者的和善更让他嗤之以鼻。
每一家的边检部门审判部，就相当于当地的法院，拥有相当高的执法权利，基本人冥宪法已经有了模版，部长有修改的权利。通常每一届的部长都会按照自己愿望，稍微修改，以便能以自己想象的方式去治理这片土地。
虽在天杨乐逸看来原先的宪法也比较宽容，但原先那套其实已经相当赏罚分明，几乎尊重世界人冥宪法的基础版来执行。这届部长上任之后，修改了不少宪法原型。老人家希望人类和尚一面在冥界发扬，认为过去的审判部主管太残忍了，让不少妖心里留下阴影，影响人类的声誉。于是把人辞了，拉了个比他还老，还管不住人，还宽容得仿佛见血就狗带的旧日同事当审判部主管。
两老东西双剑合璧，坑爹能力旗鼓相当，没事就宽容这个宽容那个，一大半犯规矩的妖被无罪释放，少数被体罚处置。至于过去的各种关押，死刑，压根就是形同虚设，执行次数寥寥无几。
这可苦了边检部，个些妖压根不怕继续犯同样的罪，重复犯罪的不在少数。对比别处的边检部门，这边犯罪成本低，专门在这边过关跑路的妖怪不在少数，抓进去顶多抽两鞭，抽完出来继续干老本行，屡禁不止。更有甚者撅着屁股就赶着继续来了。
几百年审判部消耗的鞭子，都没这些年消耗的多。
天杨乐逸这回可要亲自监督，不能让两老头子瞎来。无头骑士没有这样的意识，证明他是第一次来回人间，天杨乐逸认为第一次如果不严厉教育，势必有二，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不管死一片妖还是死一片人，他们边检准成为众矢之的。
审判部忙不忙也是得挑黄道吉日，人界冥界有啥大活动，出入妖口大量的时候，他们就特别的忙，一大帮犯罪妖者送过来处理。
今儿还可以，几天下来也就几个案子，就剩下这个无头骑士了。大伙都犯愁，不敢轻易执行。其一是无头骑士无法快速走动，没法好好录制控制。其二他好歹也是无头人一族的贵族，是他们的光荣，虽罪过确实大了点，可万一判了，就怕人家集体反抗。
正要把人放了，天杨乐逸脚跟就赶上了，看到他们已经半松绑无头骑士，就笑眯眯犹如一只待吃人的狐狸感叹：“老头子啊老头子，这回有点过分了啊，真是啥都敢放出来溜圈啊。”
这只话痨无头骑士被蒙着头，咿咿呀呀就骂说：“还不快点，我可赶着回去参加派对呢！哎哟，我这双脚，太饥渴难耐了！”
这态度，还能放？这不摆明着下次的烂摊子已经摇手向他走来了吗。
小九被逗笑了：“在人间这几天没少玩儿LOL吧。”
无头骑士顿时感兴趣：“怎么知道啊？”
小九：“我跟你说我一区钻石！”
天杨乐逸本来想骂他又瞎玩游戏，有啥好玩，还不如读两句诗来的好玩。见无头骑士已经定下心神，索性没管。
天杨乐逸差点拉下脸，忍住了，跟老头最说：“我昨天就让人买来跑步机，正往这送，现在让小九跟他聊聊就没那么难熬了。”
老头子一听顿时苦笑，瞪一眼身边的年轻人：“看看，学着点。”几个年轻人瞎折腾两天，也没办法解决无头骑士的困恼。
无头骑士听状又一顿骂骂咧咧唠唠叨叨，天杨乐逸选择听而不见，坐茶座上，闵筠灏小九各自站在他身后。他熟练地指挥审判部的小的倒茶，小的立马战战兢兢跑去端茶递水，怕了祖宗，天杨乐逸喝了口茶，才跟老头子道：“拍马屁就免了，坐下来吧，咱们谈好再放不迟。”
老头子非常熟悉他那君子般的笑容，顿时打了个颤抖，得，乖乖，看来今天很难善终了，真后悔刚才犹豫个啥，直接放了多好。
他想多了，就算他放了，依照天杨乐逸的性格，没准出去又给你抓回来。
审判部的老头子姓赵，赵老头子咳嗽两下，坐在他隔壁，对他身边新来的凡人很感兴趣：“这就是那位？嗯，果然是……长得不错。”一点气息都没有，想夸都无从夸起。
天杨乐逸懒懒抬眼：“其他话就少说了，咱们来正经的，这个东西呢。”他抬抬下巴指向无头骑士“那个东西”紧接说道：“不管问家属拿赎金，说不过去。”
赵老头愣住，心想这人抠，没想到竟然这么抠，忙不迭说：“这怎么行，这也太严重了……万一来一群无头骑士……”
天杨乐逸笑了，摸摸下巴：“那也是，你们这小地方招呼不见能周到，这也不是蹦迪，不够他们一群无头骑士来蹦。”
赵老头无语，你惹来的妖怪，你还想往我这塞呢？讲道理行不？
天杨乐逸想想说：“这容易，咱们改天出去租一天健身房，都把他们一家请上。”
赵老头傻眼：“这还得把周遭人口清空，得多少钱啊，不是天杨，就算咱边检部门有后台撑腰，也不能这样花，账面上写不下去啊。”愁死他老人家了，这么大年纪还得给人家财务部想问题，能让他省点心吗。
在天杨乐逸用手指撑着脑门笑说：“这哪儿能要我们出，这分明就是边检总部的事儿。”
赵老头觉着他就是痴人说梦，天杨乐逸笑着接腔：“赵主管，你自己看看这份表格吧。”天杨乐逸从兜子里掏出他那本册子，本子翻出白页，页上书写着无头骑士填写的表格。
他说：“这家伙，是来这边冥界买房子的，没准在这边冥界的那边长期定居，他上有老下有小，是个一家之主，还这幅德行，你说他家那些久不见人的家人，能知道啥事？说是交赎金，只是怕他们身为贵族不愿出冥界的借口，咱们目的是给他们绑来授课，告诉他们规矩，否则，这么多无头骑士出入人间，准得出事。”
赵老头想想也不对：“这钱的投入怎么越说越大……”
天杨乐逸抬起拿扇子的手，突兀想起这是个老人家，遗憾地放下了说：“我不是说了吗，钱，是总部出，关乎人间危害，总不能还我们出吧，他们给的钱还不够发奖金。”
提起这个他就咪紧眼睛：“今年的奖金不会又少了吧。”
赵老头咯噔一下，心想这小子鼻子依然这么灵敏，刚想说不是。天杨乐逸就说：“就因为部长是好说话的老人家，才把部门的钱都亏撒干净。咱们五部才多少个人？连这都发不出奖金，也太说不过去。赵主管，你不去跟你老朋友说说？”
赵老头苦笑不已。欠谁奖金，也不能欠你的啊，怕被你堵门口。
赵老头咳嗽两声说：“这是当然，我也要养家糊口不是？”
“哦？”天杨乐逸扬扬眉头：“赵主管的婚姻申请通过了？恭喜啊，虽然一把年纪才通过，掉大部队尾巴了。”
赵老头：“……”真是不心塞不提哪事。
闵筠灏沉默不言，天杨乐逸给他上课说：“你还有所不知吧，咱们这些人要结婚，得给门派里寄申请书，门派掌门人和师父双双通过，才能跟人结婚。”想了想，天杨乐逸补充一句：“还有跟妖结婚。”
闵筠灏呢喃：“跟妖结婚……”
天杨乐逸以为他太惊讶，呵呵笑了：“有什么奇怪，现在年代不同了，人种性别都不计较了，还计较是不是人？现在的长辈都很开明……啊，对不住啊赵主管，忘记你的事了。”天杨乐逸不大在意地笑笑道歉。
真是一针戳进赵老头的心坎，他家门派的掌门人就是现今难得一见的老糊涂，死活不同意他和妖结婚，天天喊着人妖殊途。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卸下重任，不当这个掌门人了，赵老头这才终于能结婚。门派里还有两个子弟跟妖怪谈恋爱，都计划着赶紧这一年里完婚，怕下一个掌门人太爱戴前任也要禁止REN妖恋，耽误了他们的一生。
赵老头直说不在意，心底有痛不能说，还得说请他喝喜酒当天定给他留个上好位子。
闵筠灏突兀开口低沉问：“天杨乐逸，你会结婚？”
天杨乐逸皱眉头：“没点规矩，叫我头。你管的倒是宽呢，连我结不结婚也管。”就你那凡人身体，能不能熬到他结婚那天还没寿终正寝都难说。
闵筠灏抿紧嘴唇，没说话，沉沉说：“我去洗手间。”
天杨乐逸点点头，审判部同事赶紧给他引路，闵筠灏脚下生风，似乎带着股闷气走了。
说起这个，天杨乐逸就跟老头子说：“赵主管，今天我来也是有一事想求，你不是当过你们门派教授初级心法的老师吗，你那些课本能给我一本，让我这新来的小子先学习几句，好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赵老头想想是个理，就给他挪了两本通用的心法，免得日后闵筠灏学习其他门派心法时会产生阻碍。
赵老头感叹：“你这样尽心尽力当上司的年轻人，很少见了。”天杨乐逸虽说性格阴晴不定，但对自己人那是出了名的相当好。
边检部门里几个年轻上司里，就他能当的下面人通通心服口服，不怪他那老朋友部长退休将至时候，跟自己说过他头一个想起的部长候选人，就是天杨乐逸。部长是个注重人文关怀的老人家，最希望的，就是把部门讲给像天杨乐逸这样有能力却也不失关怀的年轻人。
老朋友自己心愿，也是自己半个心愿，虽平日心底老念念叨叨天杨乐逸的不好，不过赵老头手中的这一票，就算没今天这一出，十有八九也投给天杨乐逸的。
领了想要的，办妥要办的，天杨乐逸让小九在这儿继续跟无头骑士唠嗑，等值勤人员把跑步机送过来再回去。小九顿时叫苦连连，直嚷嚷这得多长时候啊，就这无头骑士这么能唠，能跟他唠到天南地北。
天杨乐逸笑笑没同意，带着闵筠灏先走一步，赶着回去给这小子练习。
闵筠灏其实两天没吃饭，身体已经处于饥饿状态。天杨乐逸身体状况不同，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听到身后突兀传来闷闷的声响，才发现是闵筠灏肚子发出来的，顿时扬起眉头，改而先去饭堂吃饭再说。
为了表示亲“民”，他们的员工饭堂几个点都是跟妖怪民众饭堂共用，只是拿饭的窗口不同。
边检部门的饭堂比较乱，这儿是妖怪必逗留之地，妖怪齐聚，同时也是安保比较差的地段，保安都去更重要的过关口守住，没多余人手管理几大食堂，导致妖怪补充能量有体力了，就瞎闹的多。就像大伯大妈吃完饭没事可干，就在乘凉的地方打牌消磨时间。毕竟VIP休息区也不是每只妖都有这个能力消费。
从进入边检部门开始，多多少少从建筑中就能看得出跟外面不同世界观。饭堂构造也是这个理，跟普通的建筑有本质区别。
饭堂里下边都是整整齐齐一排排的饭桌椅，抬头往上看，天花板跟地板的装修就是镜像设计。
这是为了节省空间，为啥要节约空间，说来话长，这座边检部门建造的日子不算短了，早就是万年钉子户。刚开始建造时，总部想着冥界妖怪繁多，必须跟那边的边检站大小配套，而且当时没有所谓地价，画个圆圈就是自己地了，所以建筑师都往大的建筑造。
然而妖怪对人间有偏见，不敢让人类参与检验，出入大门的妖怪少，这么大的地方建造这么大的部门，还怪空得慌。长达很长一段岁月，边检站犹如死城。
现在出入门成了常态了，特别门里临近的妖怪隔三差五就喜欢过关过来人间旅游买东西，堪称第二道深圳香港过关口，人流一多，地方就变得越来越不够地儿使，这附近以前是个小乡村，现在早就发展成了大城市，边检部门想出资买几个地扩张扩张，尽管在政府里有人，也买不了太多的地了。这些年新建造的建筑，只好都往省地方的概念琢磨。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审判须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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