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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江淮候府的彩礼 ...

  •   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只是距上次二人在这的时间已经过了数十日。“老侯爷非但没有责怪主人,反而赞赏了主人机智,将子邺拉了下水。”

      “阿公的性子我知道,倘若子邺没被斥责扔到黄河边,就该把我扔去了。”

      “怎么会,主人是老侯爷唯一的孙女,只是主人以后切莫再这样冒险了,如今朝中人尽皆知,想必子川也知道了南仲背后,是您站着,本不该...”

      “我就怕他们不知!”

      商容多日来得以在此见子淑一面,却灰头土脸的回去了,他自问自知,曾几何时二人成了这样。

      可是入将军府时。

      子邺位列三公,因着是嫡长子所以没有分家出去,只将原先的相府扩建了一番,。

      如今受了王命要去治理黄河水患,准备妥当出门赴任。

      这一趟出出远门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回不来,这还算是时间短的。家中他唯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妹妹。

      哥哥害南仲,子宁心中原是恨着哥哥的,可又因哥哥吃了子淑的亏,子宁便将那恨全然转到了子淑身上,只当她是个狐媚南仲的妖精。

      “好妹妹,哥哥此去怕是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万事要小心,听姨母与父亲的话。”

      子宁不舍的拉着兄长的手扭着身子,支支吾吾。

      “大公子,江淮候世子求见。”

      “淮候世子?”

      “还带了一大批贺礼。”

      子川不在于是由子邺出府迎接。

      马车之上绑了几个大箱子,不用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最为首的是两只大雁。

      “子邺兄。”萧元宏合手作揖喊得很是亲切。

      “世子来的真是及时,再晚点,邺恐错过了,府中无人迎接。”

      “为何?”

      “王派我去治理黄河,王命难为啊。”

      “王上果然看重邺兄,黄河水患可不是谁都能治理的呀。”上古有大禹治水,着实萧元宏说了一句双关之言。

      “世子这是?”子邺摊着手,望着这几车的贺礼,又有两只大雁做首。

      “这彩礼也是刚到,放在家中也是放,放相府也是,迟早,所以我就将其运过来了。”

      子邺并没有赶忙接话,萧元宏自然看的懂他那表情,忙的自接话,“问过国相的意思了,才敢运过来。”

      子邺拿捏着双手,若有所思。接了,这等于什么,不是等于接受了吗,若不接,一是驳了江淮候的脸,二是今后若想在要结什么亲,就难了。

      “来福,着人把这些收下。”

      “是,公子。”

      萧元宏杨着满脸的笑意的往旁边挪了一下,跟着子邺入了府。

      “哥哥,外头来了什么人?”子宁哥哥跑出想探探究竟,顺便偷跑出去,就撞到了二人。

      “宁儿,这是世子。”

      “元宏,这是家妹。”

      萧元宏行了礼,“江淮元宏,子宁小姐好。”子宁见这个人看着好像也还不错,也就回了礼,“世子安好。”

      闹惯了了子宁,见了萧元宏却安静了起来,这让子邺放心了不少,对着萧元宏又寄予厚望。

      拉进去交谈了许久,算上朝议,这是第二次见,朝议萧元宏只做了倾听者,偶尔帝乙问着话他答了两句,未能看出深浅,又许是故意隐瞒。

      江淮善农耕,但是其君主要求国人也要会武,更是以身作则,众多儿子出色的也不少,自然不乏文武双全之人。

      以世子萧元宏最为出色,尤其军事上。

      这一番交谈,让子邺大惊,如此少年,若能归到相府来,想必能帮父亲不少,若日后又做了这江淮候,妹妹嫁过去候便是这一国之母,对家族名誉也是极好。

      想来这个温和的少年以后对子宁也一定是以礼相待。江淮地区存在久远,且不是受封于商,是世袭到如今依附于商。

      萧元宏从进府到进房,一直观察着子宁,入商前对这个子宁也是有所耳闻。如今自己亲眼见了,这婚事在心中便有了几分答案。

      子宁听着两个男子谈话,谈从书中趣事到家国大事实在无趣,就先离开了。

      元宏自然寻了机会要去接近这个他母亲千叮万嘱要娶回去的女子。

      “子宁可是喜欢这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子宁背后多了一个站着的少年。

      “就算收了你家的雁,我也不会嫁给你!”在人多的时候,子宁给了这个世子一个面子,没有当面斥他。

      “可知为何要送雁?”萧元宏对于子宁的不客气没有理会,仍旧的温和问着能引起她兴趣的话。

      子宁转过头,只做了一脸的怀疑状。

      “雁来随季节而迁徙,极有规律,代表着征婚嫁有时,不违婚约。”

      “再者,雁往暖地迁徙,是为由阴向阳。又其妻为阴,夫为阳,故用雁以喻阴趋阳之意,表达夫唱妇随,不离不弃之意。”

      “说的真好听,什么不离不弃,你们男子都一个样。”

      萧元宏突然想到什么,江淮候曾经与他说商国相府中的一些事情,“是元宏所言欠妥,惹你生气了。”

      萧元宏从怀中拿出一个圆扁的小陶瓷,“这是母亲给我的,她亲手所做,可以吹。”

      这般年纪的女子都该为新鲜事物好奇,然而子宁没有,不但拒绝还负手。

      好在这个小陶器结实,又是落在了一旁的草地,没有碎。

      萧元宏只是皱了眉头,并未生气,侍从萧怀景看不下去了,自己家世子说得过人家,打得过人家,偏偏要处处小心着,受着气,“姑娘,那是世子的亡母所留之物,世子平时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

      子宁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突然愧疚起来,“抱歉,我不知道那是...”

      “我知道你,同我一样。”

      “我继续给你讲完吧,这其三是,雁飞行有序,示意女子婚后在大家庭中也要分长幼尊卑之序,最后便是这雁最难得的一点,这不会说的动物都能做到,反倒是人往往做不到。”

      “是什么?”

      “雁一生,只配偶一次,且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萧元宏自己说着,自己笑,这笑声笑的让明白人心酸,“寄托了人们期盼新人从一而终,白头到老的愿望。”

      笑完,说完,一声长叹,“难,难,难啊!”

      萧元宏这一人先是拜见了子川,现在又是登门见了这兄妹,父子二人都对其甚是满意,而这子宁虽仍不愿答应成婚,但是对他的态度却变了。

      “世子,您把她带出来,真敢啊?”怀景望着这个王都的小祖宗,眼都不敢闭一下,生怕这一眨眼就不见了。

      “见了哪家的小姐,也没有像相府这般的,活的真开心。”

      “我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

      “公子方才对子宁小姐说的那一番话,怀景都被您说动了。”

      “走,找齐二喝酒去!”萧元宏得意的拍了拍坏景。

      “你们要吃酒?”刚还在前面大远处的子宁,不知何时就蹿到了跟前。

      “是,找吴家的齐二公子喝酒。”

      “吴家,齐二...”子宁顺着印象,想到了是那个吴家的疯公子。

      子宁没见过疯了了齐二公子,也没有见过没疯前的齐二,见的只是没疯之前的不知姓名的人。

      “他不是疯了吗?”

      满王都都知道,吴家二公子疯了,萧元宏主仆二人对望了望,“不是疯,是痴。”

      “有区别吗?”

      “当然,这疯了,就是傻子,这痴呢,是个呆,好在这心智是有的。只是...”萧元宏故意卖弄,压低了声音,“不大好看,说话不利索。”实情只说了一半,他说一半,藏一半,有他自己的认为。

      可是子宁转念想了想,如今他连将军府都是不敢去了的,哥哥同得罪吴家与将军府,她纵是脸在厚也是不敢的。

      只好差人日夜蹲在将军府门前,看南仲什么时候会出来。自己寻个方便的地方去好好道歉。

      吴家不同,自己本不熟,哥哥作为主审丝毫不留情面的斩了人家嫡子。子宁倒是不怕那个什么齐二一上来就掐自己,只是去吴府脸面上挂不住。

      萧元宏看出了子宁的顾虑,“你在酒楼等我,怀景跟着你保护,我去找俩车马,他不好露面市井。”

      马车停在了吴府的后院,吴修在路上耽搁还未归,至今仍有吴婵管家,吴世齐来去也自由。

      给了车夫钱,换吴阳驾车。

      公子出去,少不了家仆撞见,但是也没有人敢将闲言,顶多是到了小房间里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自家公子会不会痴呆好了,又有猜疑是不是自己公子根本没疯。

      不然这世子三番几次找个疯子作甚。

      可这些终究都只敢自己私下怀疑着,如今吴婵管着后院,又待人严厉苛刻,稍有不慎就要挨罚,他们也怕。

      嘴没管住,话没说好,命给没了。

      “自疯之后,一年难得像这样出来,就是今日出来也要坐在这隐蔽之内。”齐二叹着自己,“要一见这天日,难啊!”

      “何难,你不如公开了,以你之才,我举荐保准王上赏识。”

      “元宏哥哥就不要把我这个病殃之人往...火坑上推了。”

      “不行,日后你是要跟我回江淮的,哪儿能在这种地方,君臣猜疑,九世之乱得盘庚迁都而停,如今又...不得当,不得当。”

      吴世齐轻轻咳嗽了两声,一是他本就体弱常咳嗽,二是告诫元宏,说话的注意。

      “今夜,难得有篝火,城内城外都会有,一年一次呀,届时,各家小姐也都会出来。”

      “今夜?”齐二仔细算着日子,初春时分,刚好。

      “你也该到了娶亲的年龄,物色物色,我替你做个媒人。”萧元宏是出自真心替吴世齐考虑,吴家人丁稀薄,纵使他那个父亲再不喜他,只剩一个独子了也该明白。

      若再添一个孙子,也许可重温一个家庭。

      “这个,陶做的面具,刚刚买马车时碰到的见着好看就买了,夸父与后裔的你挑一个。”元宏拿出两块差不多的面具递上。

      吴世齐瞧了一眼,顺手拿了一个。

      “逐日。”元宏笑道。

      “一会儿还得你做痴儿状进去。”

      吴世齐露出怀疑的表情,“何故?”

      “这,相的子宁小姐在,我跟人家说你不是疯了,是痴呆了。”

      吴世齐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已经有多年未在明面见过这个连老王后也纵容着是比公主还尊贵的小姐了。

      演戏,一向是吴世齐最会的。

      酒馆好的雅间,不过也就是用草垛堆砌起的小隔间,中间穿个小门,不过倒是够宽敞。

      吴阳和萧怀景一起守在房外。

      “这是王都最好的酒家,陈酒,宫里都没有的。”

      萧元宏竟不知这子宁也会饮酒,遂看了一眼齐二。

      齐二许是知道缘由。

      吴世齐故意将自己的手指做爪状,嘴咧着,着实难看。

      子宁实在不知,这萧元宏为何会请这样的人吃酒。

      子宁没有细看吴世齐,若细看了,也会发现,即使吴世齐做这痴儿样,也不会与那极丑二字挂钩。

      当然她也没有发觉,她原先是认识吴世齐,那个从水中捡回命的齐二,记了她的恩多年。

      萧元宏倒酒,只倒了自己与子宁的,没有倒齐二的。又叫怀景让人备了暖茶来。

      “齐二弟弟饮不得酒,就以茶了。”

      子宁全然不在意,她本就不是来与这个什么齐二吃酒的。

      只不过吴世齐那几声吓人的咳嗽,让子宁还是心有不忍。

      “好好的男儿,病成这样,纵不是疯傻,日后这病根子也要...”子宁放下陶碗向外头唤了一声。

      “去把家中那清玉露拿来。”

      子宁的贴身女奴只犹豫了片刻。

      兄弟二人就猜出,子宁口中的清玉露应该不是民间常有之物,她得老王后欢喜,这自然是宫中的,女奴犹豫,想必珍贵至极。

      “不必...”吴世齐脑子一块差点说了一句顺口话,“不...不...不...必..必..”

      “不必麻烦。”萧元宏抢着替他说全。

      “来继续喝酒。”

      半晌女奴取来了一个小颈瓶子,子宁拿过放在吴世前前面,“它虽不止根,却能缓解病情,姨母也有咳疾,严重时还有血,这个能缓缓。”

      吴世齐看着自己另外一只作半爪的手中里的麻布,灰色的麻上隐约有黑色。

      幼时落水捡了命,落了病根子。

      “苦吗?”吴世齐歪着嘴问道。

      子宁没有顾他口吃与否,萧元宏与吴世齐知道,满堂子心思计算的人,唯独这个丫头是天真着的。旁人见着萧元宏吃酒喊的是个药罐子,还不得猜忌到何处去了。

      “不苦,甜的。”

      吴世齐望着轻轻一笑,却是由心而发的。

      二人喝酒,子宁学得喝酒,酒量却不大,萧元宏故意的。

      吴世齐一直拿着瓶子盯着,手不弯了,嘴不列了。

      “不苦,甜的,还是正常的齐二好看。”萧元宏在吴世齐耳旁笑说着他刚刚与子宁的对话。

      “它虽然是甜的,可是齐二却是苦的。”吴世齐小心的用块干净布包好小瓶子,收好。

      “苦也只是一时。”

      “谁都得吃苦。”吴世齐回他。

      萧元宏抿了抿嘴,这吴世齐不怼怼他他便不会收那胡言之口。

      “我不理你了,出去透透气。”

      “元宏哥哥也过的苦,何必要演的让齐二也觉得有太阳呢?”

      “太阳每日都有,我只怕,你将自己陷进一生之苦。”萧元宏红着眼回过头看着盘坐着的吴世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江淮候府的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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