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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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久等了！”
从树林里跃出两名不管是肤色、脸型、五官还是身材都一模一样的粉色长发少女，她们各自的脖子上分别挂着一枚哨子。古铜色皮肤，戴着眼罩，单是外表就透露出一股诡异莫测。
“这次的戒指争夺战，将由我们担任裁判。”
“我们是第九代首领直接领导的切尔贝罗机构的成员，在戒指争夺战的过程中，我们的决定就等同于第九代首领的决定。第九代首领认为，这是唯一一个能令每个家族成员都接受的办法。您没有意义吧，Xanxus大人？”
Xanxus并没有说话，而是保持沉默。在切尔贝罗眼中，这就是认可的意思。
“非常感谢。”
“慢着，我有异议。”泽田家光沉声道。“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切尔贝罗机构，怎么能让你们两个来当裁判？”
“对不起，您的异议我们不能采纳。”左边的那位切尔贝罗回答道。
“我们是直接为第九代首领效力的，不属于您的权利范围之内。”右边的切尔贝罗接过话头。
“一直以来，两套半彭格列戒指分别由家族首领和门外顾问保管。在举办继承仪式时，双方会将两套半彭格列戒指合成完整的彭格列戒指，授予七位共同认定的守护者。但是，这一次情况特殊。两位决策人心目中的合格继承人不同，于是各自将手中的戒指给了自己选择的守护者。”
“第九代首领将戒指授予了Xanxus和他率领的六个人，而家光阁下则把戒指给了纲吉阁下和他的六名部下。为了判定究竟哪方才是真正合格的继承人，只有请大家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进行一对一的决斗了。决斗地点设在深夜的并盛中学，详细规则到时候再细说。”
“那么，明晚十一点，我们在并盛中学恭候各位，告辞。”
……
切尔贝罗离开了，Xanxus也带着巴利安众退场，Reborn貌似有事要跟泽田家光商谈，也直接抛下了泽田纲吉等人。
“我们也走吧，时间不早了。”
说完，鲤七弦看了看缩成一团的蓝波，这小鬼平日里熊天熊地，睡着了之后倒是跟个玩偶似的。于是，心血来潮之下，他将蓝波抱起，又抓了抓那看上去就手感很好的爆炸头。
“明天还有战斗在等着你们，都各自回家休息吧。”
“是，十代目夫人！”狱寺元气满满的应了一句，就拽起山本往另一边走，他们住的地方跟泽田宅并不顺路。当然，如果是以前，不知道鲤七弦战斗能力的情况下，他一定会选择将十代目先送回家。现在嘛——，夫人那么厉害，就不当电灯泡了！诶嘿~，他这个十代目的左右手真是太称职了！
山本猝不及防之下，被拽了一个踉跄。
“喂，狱寺你慢点！”
等到两人走远了，泽田纲吉一手牵着一平，一手拉起风太。
“七弦……”
“怎么？”鲤七弦捏着蓝波的爆炸头，脚下的步伐缓了缓。“是想问我今天展示出来的能力吗？”
泽田纲吉：“额，有一点好奇，但是如果七弦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
“是师门武学。上次是相知剑意的疗伤心法，这次是莫问曲，属于攻击心法。”
“好厉害！七弦好像什么都会，而我……说实话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逃走试试看了。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心里也一直没办法平静下来。只要想到要巴利安那样的对手战斗，我就怕得不得了。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
泽田纲吉在路灯下站定，两个小孩被瞌睡虫弄得迷迷糊糊，正好没办法打扰他们。
“呐，七弦，我是不是很丢脸。”
“不会。”鲤七弦停下脚步，将蓝波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揉了揉泽田纲吉的发顶。
“纲吉很好。”
“可我很弱，很废柴，训练还没有达到Reborn的要求。我还很想要逃避……”
“这是因为纲吉以前没有接触过战斗。到底什么样才能算是强大呢？我很强吗？”鲤七弦歪了歪头，想起长歌门的大家以及双胞胎哥哥鲤长生。“不算，我并不强大，比哥哥弱，比师兄师姐弱，比师叔师伯弱，比许多许多人都要弱小。我刚来这里时其实很害怕，熟悉的人都不在身边了，是纲吉第一个向我伸出手。你带我熟悉并盛，熟悉这里的生活，让我心底的空洞渐渐被填满。别的我不敢说，但纲吉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因为你是包容一切的天空。”
泽田纲吉嘴唇动了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他曾给过七弦某些小小的帮助，但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想要跟七弦结交。终究，他才是两人相识后收获最大的那一个。
“纲吉，你也许还不够强，但绝对不弱。这一点，你要坚信不疑。”鲤七弦笑了笑。“我曾听人说，强者有千千万，而他们被称为强者的理由更是各式各样。甚至随处可见的贩夫走卒，其中都有人可以算得上是强者。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心是强大的，意志是强大的。纲吉，你没发现吗？哪怕害怕到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只要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事物或者人，你就能不顾一切，拼上性命去战斗。这并非全是死气弹的功劳，死气弹并不能改变人的意志，它只是一个引导的道具。能够成为强者的，他们都拥有一往无前的信念，纲吉，你也有。”
“七弦……”
夜晚的居民区幽深而寂静，星星和月亮在头顶亮起细碎的光芒，两人面对面注视着对方，一个想要给予另一个勇气，另一个早已被满满的暖意包围。路灯昏黄，飞蛾不知疲惫的撞击着灯泡，发出‘咄咄’的响声。洒落在地面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直到影子的边缘处交叠在一起。
泽田纲吉猛地瞪大双眼，额头上的一触即离，让他鼻翼间充斥着七弦身上淡雅清幽的桃花香。不知是不是用来当发簪的桃花枝导致的，毕竟他从来没在七弦家里看到过香水之类的物件。
不对不对！这种时候才不是用来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七！弦！亲！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开心到飞起！好想绕着并盛跑十圈！Emmm……还是算了，他这种体力废柴还是别瞎想了！在脑内剧场里跑十圈就够了！
心脏的跳动变得有些疯狂，脸上的热度烧得他都不敢抬头了。泽田纲吉说不上是惊多一些，还是喜多一些……啊啊啊啊啊！完了！他本来就容量不够大的脑瓜要宕机了！
就在泽田纲吉不知所措的时候，被抱在鲤七弦手里的蓝波忽然醒了。
“笨蛋阿纲，你们在玩木头人游戏吗？蓝波大人也要加入——！”
噌的一下，蓝波就从鲤七弦身上蹦到了半空，在他呈下落之势时，爆炸头里忽然掉出了一个颜色有些少女的紫色火箭炮。
站在原地忽然没办法动弹的鲤七弦就被火箭炮直直地打中了，只听到‘嘭——’的一声，一团粉色烟雾瞬间炸开。
“十年火箭炮？蓝波——！”
泽田纲吉把蓝波摁在怀里，一巴掌拍在了牛屁股上。就不能再多睡一下下吗！啊？等以后他继承了彭格列，蓝波这个雷守的工资绝对要开最低的那一档！最低！没有之一！
“完了完了，我都没有跟七弦介绍过十年火箭炮，他要是去了十年后不会被吓到吧！啊啊啊啊啊！”
泽田纲吉还处于抓狂状态，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按理说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人会与十年后的自己相互对换，持续时间为5分钟。可烟雾里的人影，身高跟现在的鲤七弦一模一样。正常情况下，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十年的时间里一厘米都没有长高吧？
“七弦？”泽田纲吉把风太跟一平推到一旁，隐约传来的铁锈味让他深深皱了皱眉。他用力挥动手臂加速让烟雾散去。然后，就看到了目眦尽裂的一幕。
还是现在的鲤七弦，却完全换了个模样。淡粉色的素衣卿相变成了暗红色，血液顺着裙摆滑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滩血泊。果露在外的皮肤如同包裹了一层蜘蛛网般龟裂开来，只是那结网的丝线是血红色，从脖颈处仍在往下延伸的状态来看，不难猜测其他地方也是如此。他似乎想要开口说话，却在嘴唇张开后吐出了一团夹杂着碎肉的血块。
“七弦——！”泽田纲吉的哭喊打破了夜色下的静谧，他接住即将倒下的鲤七弦。只是这一个动作，就仿佛让他耗光了全部的力气。
旁边的三个小孩都有些被吓坏了，蓝波捡起掉落在地上十年火箭炮，表情说不出的后怕。一平拽紧了蓝波的手，她之前有些迷迷糊糊，所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年纪稍大一些，又常年在Mafia世界摸爬滚打的风太反应过来了，看到跪坐在地的纲吉哥抱着一个血人，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通知Reborn。
救护车？不，彭格列有自己的医疗队，二十四小时待命。
“泽田纲吉。”
“七弦……？”
茫然无措的泽田纲吉忽然听到鲤七弦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抱着对方的双手不自觉间慢慢收紧。
“不对！你是谁！”
“闭嘴，听我说。”‘鲤七弦’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我’家地下室有个隔间，推开博古架就能看到，门上密码是********，里面有一具冰棺，把‘我’放进去，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医疗人员、药物、身体检查这些统统不需要。切记，那个隔间除了你，只能让Reborn进去。”
说完这些，‘鲤七弦’的双眼又恢复了无神的状态。泽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将人一把抱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额头上自动燃起了死气之火。
七弦家最外面的大门可以跳过去，房子的正门钥匙一直都放在门口的垫子下，地下室他去过一次，客厅的屏风下有个按钮，按下去便能看到开在沙发背后的一个入口。沿着阶梯往下走五十来米，就能进入地下室。他记得地下室那间屋子里就放了两个蒲团，还有一个怎么都无法损坏的木桩。博古架在最靠里的位置，上面有大概七八套茶具。赶到七弦家二十五秒，进入地下室二十五秒，把七弦放到冰棺十秒。
泽田纲吉感觉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这些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六十秒，倒计时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